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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娇笑着回到自己座位,周围的小姐们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嘲笑这出闹剧,有的干脆当没看见这一幕,比如威远侯家的两位白小姐。
敬敏一旁不服气道“有什么好骄傲的,”又对敬善道“你若是怕得罪人什么都让几分,那便不要看人家,看了就不用怕她,真是丢了我的脸。”说完一赌气转过脸去,敬善刚才对敬敏的好感瞬间全无,真是好胜心强的丫头。
敬蕙看着敬善,“五妹妹就是那个脾气,姐姐你还是不要在意。”说完微微一笑,握了敬善的手一下,“她是妹妹,我怎么真会与她治气,治气人自气。”
宴席散时荣昌郡主同白二夫人马氏一同送徐家老少出门,临走时与老夫人一阵寒暄,又跟大夫人说上几句客套话,拉着敬思左看右看夸了一番,不忘带了二房的三个姑娘,这才放她们离去。
回去敬善怕敬思一个人闷得慌便与敬思同乘一台马车,敬思靠在一旁不说话,敬善没有问,却发现敬思的手腕上比来时多了一只玉镯。色泽圆润,一看便是上等货。
敬思看见敬善在瞧玉镯,冲敬善眨了眨眼睛“是荣昌郡主在走时套到我手脖子上的。”
敬思抹了抹那玉镯,苦笑一下,敬善怎会不明白这苦笑的含义,这荣昌郡主怕是看上了敬思,只是那位置是庶出儿媳。
“二姐姐若是不喜欢可以同大伯母讲,大伯母还是疼你的。”说起嫡母的疼爱,不过建立在庶女讨喜的基础上,怎么都隔着一层肚皮。敬善只是尽量让敬思的心里好受些,庶女的命运一直都掌握在嫡母手中,遇见好的嫡母也许嫁的不错,遇见坏的嫡母甚至可能为了钱卖了你。敬善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比敬思更悲催,一个顶着嫡出身份的小姐不也一样以后被继母拿捏?
敬思苦笑道“我怎么与母亲说?这些年母亲喜爱我不过是因为我守规矩又机灵,可是不管怎么亲近,我也不是母亲肚子里爬出来的,少了那十个月怀胎到头来还是什么都不是,若能选人家我怎会愿意嫁进侯府?都看见的是侯府的荣华富贵,可我知道那里是虎穴龙潭,哪个是简单的?单单看我们这样人口简单的人家都斗得这般凶,那偌大的侯府又怎会是看上去那般安宁?上面又是个郡主当婆婆,能好过?更何况我一个庶女,定了亲也是庶子。要是我选,我宁愿选择嫁进商贾人家,低嫁进去到时候看哪个敢给我颜色看?我不拿捏婆婆就不错了。”说着叹了口气“我没有兄弟指望,只能寄希望于母亲身上,愿她能记着往日的情分给我安排一个好人家。三妹妹,好歹你身上有个嫡出的帽子还有祖母照拂,我是真的什么依靠都没有。”
说着眼睛也红起来,敬善抓着敬思的手,安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正如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一路两姐妹都沉默了下来。
☆、16十六
最近日子总是过得沉闷,敬思的那番话就像是一块石子,打在湖里,在敬善的心中惊起了很大的波澜。
有时候很多事都是自己无法掌握的。而敬善要的是顺天命,也随人愿。
“小姐,今天夫人真是有些过分,那日宴席与余二小姐的冲突要不是你及时化解了,那五小姐说不定就闯祸了,国公家的小姐哪里是好惹的。”秋菊一边帮敬善摘花,一边埋怨着。这样狗咬吕洞宾的事放在谁身上谁都会生气。
余二小姐说到做到果然把一匹跟她身上一样材质一样花样的布匹送来了徐府,闺阁女儿家互送礼物本身也没什么,只是二夫人抓到机会就小题大做,了解了大概情况就劈头盖脸的斥了敬善几句,什么眼浅没见过好东西,平时你祖母都怎么教导你,浪费了你祖母苦心的话通通讲了出来,倒是她自己那差点没惹祸的女儿让她夸了个遍,在徐嗣安面前夸女儿懂得护着自家姐妹,又给徐府长面子。敬善不想与二夫人计较,免得闹大了不好收拾,便忍了下来,反正也不能掉肉。
倒是秋菊一心为主子抱不平,说了一上午这事。
敬善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摇头晃脑道“吃亏是福!”
远处传来朗朗笑声,“好一个吃亏是福!”敬善从花丛中起身,抬头望去,只见宋子清远远走来,说是风姿俊朗也不足为过。只是被吸住目光的人似乎是宋子清。
站在花丛中的敬善吸住了宋子清的目光,在他眼里再美再娇艳的花似乎都成了那清新脱俗的少女的陪衬。让人想起牡丹亭少女那副画。宋少清收回目光,心里骂了自己两句又抬起头。
敬善放下手中的篮子,福了福身“见过宋公子。”
宋少清抱拳在胸,“徐小姐好。”敬善有一搭没一搭的道“今日宋公子怎么来了花园?难不成也是赏花?”敬善对宋子清的印象一直很好,出身商贾却极有规矩和分寸,温润如玉,为人诚恳,若不是因那白子年,敬善也不至于一直躲着他。正好,在花园里,又有那么多丫鬟,和花匠小厮在,多说几句也无伤大雅。
“是敬礼兄去了徐大人的书房,让我自己走走,然后等等他,这里风景独好,便走到这来。”宋少清吐字清晰,恭敬有礼,与这样的人交谈倒是没有什么好顾忌。任是府中爱八卦的丫鬟也说不出什么。
敬善点了点头,不自主的问道“那白公子为何没有与你一同?”说出话后自己都觉得多余,何必问那鲁莽讨厌的人,眼不见为净多好。
毕竟以前三个人经常在一起,宋少清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想法,照实回答“白兄派人来说右手受伤,过些日子养好了再来与我们一同学习。”
敬善身子一僵,想起那天在门外听到的声音,没想到真的惹怒了他。敬善捡起花篮继续摘花,看不出任何不对。
在公共的场合也不能说得太多,即使不舍,也得离开了, “那在下先告辞了。”宋少清笑着对敬善道,温润儒雅,颇有风度,敬善点了点头,“那便不送公子了,公子可以去那边亭子看看,风景不错。”心里想的却都是那只坏了的右手。
待宋少清走远,敬善才自顾自说了句“活该。”不去想,然后继续摘花。
拎了一篮子花的敬善带着秋菊回流芳苑,却见夏竹早早地候在流芳苑的门外,“怎么都候到门外来了?有什么好事?”敬善带着难得的好心情问道。
夏竹也满脸喜色,拉着敬善就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说“小姐,是三少爷来信了。”敬善瞪大眼睛,整双眼睛里都是不可置信的惊喜。
“快给我看看。”夏竹刚拿出信就被敬善迫不及待的抢到手里,敬善坐在小圆凳上拆开,一看,上面只写着六个字,“甚好,勿念,望安。”敬善虽心中有点失望,但也明白,现在的处境,敬昭写不了什么,这六个字已经足够,在那里很好,不用挂念,最后一句说了对自己的牵挂,这就够了,有时候有个值得牵挂的亲人就好了。
与敬善的安逸相比,二夫人则是无比烦躁,她本以为这梦姨娘会出什么奇招折腾自己,没想到安静的很,一点乱子不出,自从免了她的安后,倒是自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窝在自己的院子里。
“梦姨娘最近怎么样了?”二夫人倚在炕角翻着二房的账目,仔细看着,见主子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蒋林家的也就没上心的答“没什么动静,足够消停。”
二夫人抬起眼睛,“说的倒是轻巧,足够消停,人是消停了,看看这个月的支出,都花在她身上了,什么名贵的补品老爷是接二连三的往那送,也不怕补过了头。倒是她更像是正经主子了,这老爷也是,已经有了两儿三女,怀个孩子有什么稀奇,稀罕的像个宝贝儿似的。”
蒋林家的无奈,她最了解二夫人,二夫人是狡猾心计有余,耐心不足,“夫人可要稳住啊,那偏院的就等着夫人坐不住呢,再说人有什么命,就该享多大福,她敢这般领着老爷的恩宠,也不怕折了福气,现在用完了以后就没的用了。”
二夫人满意的笑了,眼角微扬,二夫人看重蒋林家的不仅因为是自己的陪房忠心又能办事,也因为每次蒋林家的都能投她所好,说一些她打心底里愿意听的话。
“不过是一介贱婢,还以为真能飞上枝头做凤凰,有了孩子不过是上天给的福气罢了,有没有福气生下来就未必了。”二夫人笑着说完,继续看账目,脑袋里却都是怎么对付梦姨娘,明的不能来,暗得容易遭怀疑,怎么说都不是好办的事情。
蒋林家的则抬手擦了擦冷汗,虽说自己平时算是二夫人的心腹加半个谋士,但要是真让她出主意,把梦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弄掉她还真不敢出,这被发现了就是没命的事谁敢做。
二夫人忽然抬起头“昭哥儿在书院怎么样?”手里不停的翻着账本。
蒋林家的道“据跟去的人说,三少爷在书院倒是比以前认真读书多了,也不似那般贪玩了。”
二夫人想了想“当初昭哥儿去书院,我不好给他塞上丫鬟,就算是塞上了,老爷也不会同意,老爷同意了书院也会给退回来。我早该料到,这老太太一回来一定会先把孙子安排好,只是我大意了,没想到这么快。现在昭哥儿不在身边,我也没法子做什么,想来想去也就一个办法。”
蒋林家的见二夫人故作玄虚就知道她定是想好了办法,“夫人有什么办法?”
二夫人娇笑,“丫鬟送不成送几个小厮总可以。就说三少爷在书院衣食住行都要人照顾,送几个长得好又读过书的过去。”
蒋林家的有些懵了,这二夫人应该安的不是好心,可是怎么还真替三少爷想了,“咱们府里恐怕没那样的小厮。”蒋林家的有些为难。
“府里没有,相公馆有,去买几个差不多的年龄的送去就行了。”二夫人说完眼睛闪过算计,嘴角勾起恶毒的笑。
“我倒觉得先生讲得那故事比书上的道理更有趣。”敬昭一边走一边与身边的人说道,身边的人笑着答“要是被先生知道徐弟又这般,定会罚你。”
敬昭刚要为自己辩解就见到五福匆匆忙忙跑过来,敬昭斥道“你小子什么时候能有规矩?在府里不懂规矩就算了,在书院还给我丢脸难不成想我踹你了!”
五福喘着大气一脸冤枉,却又不敢顶撞“是小的,小的错了,可是可是…”
敬昭一脸恨铁不成钢道“喘匀了气再说!”五福摸了摸脑袋,然后道“夫人说怕少爷在书院里伺候的人不够,又送了一个小厮。”
敬昭皱起眉头,忽然大笑“母亲真是心疼儿子,”抱拳在胸道“梁兄,弟弟先去处理些事情。”
“快去吧。”
敬昭一面快步走,五福在后面小跑追,“少爷,少爷,您慢点。”五福追在后面大喘气,敬昭冷哼一声“我看看她要使什么花招,难不成就看不得我过一点好!”
一进书院的里的卧房就看见一个身材瘦弱,低着头的少年,敬昭本来心中就有气,看他低头丧气的样子更是怒火中烧,难不成伺候自己委屈他了。
“男子汉大丈夫,低什么头!抬起来!”敬昭斥道,只见那少年露着白皙的脖颈,慢慢抬起头来,敬昭一怔,长得简直比女子还要清秀,那动作行为更是相似甚至可以说更胜一筹,“你是谁送来?”
那少年怯懦懦羞涩道“是徐家二夫人,让我来伺候少爷。”说起话来比女子还轻声细语,敬昭深深皱眉,忽然大声道“提着你的包袱滚出去,外面伺候,没我允许不能进来!”
那少年不啃一声,只是不可置信的一步三回头走了出去,“等等。”听到敬昭的声音那少年眼中露出希望的光。
“你叫什么,今年多大?”敬昭看着那少年问道,“承欢,十二。”敬昭在听到那名字时皱紧了眉头,“改成承顺,出去吧。”
☆、17十七
敬昭坐在圆凳上,用力的拍漆木圆桌,五福上前抓起敬昭的手,仔仔细细的瞧着“少爷,您可别生气。”敬昭冷笑“我在她手里时要被她拿捏,现在脱身了她还想拿捏我那就要看她本事了,看好承顺。”
渐入深秋,夜晚微凉,月色如户,敬昭躺在床上睡不着,却仍闭着眼,想事情。
敬昭在府里的时候早就练出了好耳朵,只听到门轻轻的发出响声,还有人轻迈步子的细碎声,敬昭假装睡着,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只感觉到一股凉风,被子里多了一个人,敬昭涨红脸坐起身子,“你是谁?”
听见屋里的声音守夜的五福赶紧拿着灯进来,点亮了蜡烛,只见穿着亵衣的敬昭和承顺,一时间也愣了神,等反映过来那承顺早已备踹下了床。
“谁让你进来的,五福,你怎么不看好他!”这会儿敬昭不只脸涨红,连脖子也红了,见主子脸红脖子粗五福也不太敢出声,只是道“少爷,小的睡着了。”说着扇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