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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昌郡主经常跟大嫂提敬思吧。”
敬思脸涨得更红,一副娇羞,敬善却发现了敬思的一个小动作,只见敬思的手用力攥着裙角。
大夫人皱了下眉头,“人家还在选着。”只是一句话就把二夫人前面的话否定了,敬思的手也渐渐的放松。
二夫人道“威远侯府可是好人家。嫁进去还真算是有福气。”
老夫人打断“我倒瞧不上那威远侯府,”说着抓过敬思的手,“思姐儿再是在玉真身边娇生惯养的小姐,她也是庶出,以荣昌郡主的性格是绝不会娶一个庶出嫡媳,那我们思姐儿就没有必要去受苦,那样的高门,说不准里面怎么乱套,要我看,思姐儿要是低嫁能过得更好。”被人当着面谈论亲事,敬思的脸像是能滴出血一样来,娇嗔“祖母别说了。”
老夫人与大夫人相视一笑“好好,祖母不说了。老大,老二,几个哥儿什么时候回来?”
徐嗣宜道“回母亲,礼哥儿和诚哥儿参拜完之前的考官就回来。”徐嗣安接道“昭哥儿虽他两个哥哥一起去了,元哥受了风寒,儿子怕他过来给母亲过了病气,就留在二房派人照顾了。”
老夫人有丝不悦,“怎么元哥都照顾不好,孩子小大过年的生了病像什么样子,多不吉利。”
二夫人顿时没了话,也不敢顶撞,其实她心里也苦,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只是那孩子不争气,非要出去玩雪,一个不留神,着了凉。
“是媳妇儿的错,母亲别气坏了身子。”二夫人心不甘情不愿的道,但表情上却是一副悔过状。
老夫人不想多浪费口舌,就点了点头,“等几个哥儿回来就用膳吧,这是刚回京的第一个年,你们叔伯和兄弟今年也不来京城,咱们自己人热闹热闹就好了。让人去照顾元哥儿,别出了闪失。”
徐嗣安道“是。”
今年的年夜是敬善过过最平静的年夜,一起在寿安堂用过膳后敬善便离开寿安堂,在江南的时候都是与老夫人一起守岁,今年老夫人却坚持估计徐嗣安的感受,让敬善回二房守岁。一路上敬善踩着雪吱嘎吱嘎的响,门廊上挂着一个个大红灯笼,敬善却只觉得心里有些酸,为祖母也为自己。
走到正房和流芳斋的分叉口时,徐嗣安停下的脚步,道“昭哥儿去善姐儿那里守岁吧。”
二夫人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徐嗣安一个眼神噎了回去,只好住嘴。
敬昭扭了扭头,“父亲我不想去。”徐嗣安板着脸“不去也得去。”二夫人看着敬昭有些得意也有些满意,这些年没白往敬昭身上花银子,至少他与敬善没那么亲,也算是有作用了。看来上次承顺的事儿不过是那男倌太不争气了,倒不是这敬昭多长心了。
敬善也低着头“父亲,三哥哥不愿意就不要勉强了。”
徐嗣安斥道“这是什么话,多大了还能随着他的性子来,跟你妹妹去流芳苑。”说完转身走向正房。
二夫人笑了笑“你父亲都发话了还不去。”然后高兴的转过身也跟着徐嗣安离开。
敬善冲敬昭眨了眨眼睛,然后一前一后离去。。
☆、20二十
流芳苑中间抱厦的暖阁里,烧着一个大大的地笼,敬善脱了鞋爬到榻上,大声道“你自己随便坐吧,可别扰了我的清净。”
敬昭也故意提高音量“哼,你以为本爷愿意来。”说完坐在远远的椅子上,屋里瞬间静了下来。
两兄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到秋菊走进来,眼睛笑成了一条缝道“人走了。”
敬善脸上瞬间多了笑容,两个梨涡甜的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般,“把上好的茶果点心上来。”
敬昭也从椅子上挪到榻上,笑着道“还是妹妹警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小心点度日。”
敬昭皱起了好看的眉,“若是母亲还在。妹妹不必担心,总有不用我们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那日。”
夏竹把一个装着茶点心的青花瓷盘放在榻上的漆木雕花小案上,敬善拿起一块塞到嘴里,津津有味道“好吃。”有时候越是装傻的样子越是让人觉得心疼,敬昭再一次的意识到自己的无能。
敬昭吃了一块点心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的样子,他从袖口抽出一个盒子,雕着喜鹊登梅,“这是白家二少爷托我带给你的。”
说完观察敬善的表情,敬善只是瞟了一眼那簪子,“这东西这般贵重我怎么能轻易的收。”
“白家少爷说是赔礼的。”敬昭一边吃一边用跟敬善生得一样的眸子打量着她。
敬善伸手拿过那盒子,“夏竹收到首饰盒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一天不收这簪子,就会等到送的那天。
“你最近倒是胖了不少。”敬昭语气中似乎有不坏好意,敬善赌气道“那白家二小姐一天到晚往府里送点心,我怎么好拒绝。”这应该是解释自己馋嘴的最好理由了。
“我看啊,这点心可能是白家少爷托白家小姐送的。”敬昭挑着眉,抱着肩膀,敬善心里怎么能不明镜,摆明了是白子年送的。也不知道他安得什么心。
敬善转了个话题,道“过了年就是殿试,不知大哥哥宋公子能考得如何。”
敬昭见敬善转移话题自己也索性不提,“大哥的学问好这是都知道的,我倒是对容夏表哥更感兴趣。在书院我听先生说过容夏表哥,勤奋好学,写得一手好文章,为人谦逊正直。”
敬善眼睛闪了闪,“我倒觉得这话不假,只是正直的有点不懂人情世故,祖母和父亲主动邀他做客他都不来,我本以为是表哥清高,不愿依附父亲的名声,可是这过了年,做晚辈的怎么也要向长辈问候一下,他倒是连个信儿都没有。”
“对人不能轻易下定论,这容夏表哥是什么样的人还是要见见才知道。”
敬善与敬昭说说笑笑守岁过得也快,鞭炮声阵阵传来,二房在正房吃了宵夜也就算过完了除夕夜。
一早敬善就被秋菊夏竹两个丫头,从床上捞了起来,梳妆打扮,等敬善完全清醒后,才发现自己被套上了一件如意纹的大红袄子,还带着一套银镶玉头面,最打眼的是昨夜敬昭交给敬善的那只簪子。
敬善伸手要把簪子摘下,却被夏竹制止,“小姐,甭管是谁送的,送了就是您的,带着好看干嘛摘了。”
敬善皱着眉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那簪子果然显得自己皮肤白嫩,很合自己心意,没想到白子年还是个细心的。
“那就带着吧。”心里的潜台词却是反正他也看不到我戴了。
新年祭祀早由男眷完成,姑娘们去了也是陪老夫人说笑,新年过的就跟普通的日子一样,不过是多了几件新衣裳,几个新首饰而已,对于徐家的大事,还是科举。
大房的诚哥儿在乡试时就落榜,但是身为大房嫡长子徐家嫡长孙的冰疙瘩徐敬礼却是以头几名的身份进了殿试。
这些日子敬善的老子徐嗣安也是一直在指导徐家的希望,若是出了状元那可真是光宗耀祖了,徐家的地位也会更上一层,一连三代都中举可不是简单的事儿。
春暖花开,阳光明媚,敬善靠在窗前听着鸟叫,夏竹轻手轻脚的走进屋,“小姐,白家二少爷根本没去参加科考。”
敬善的心咯噔一下,那为何还要浪费那么多时间来徐府学习。“半途而废,不值得可惜。”
敬善伸手关上木窗,夏竹没有继续接下去而是道“小姐,可不能像是在江南一样,总是站在窗边看景,这可不是三月的江南,这是三月的京城,北方天气冷,小姐也得注意些身子。”
敬善笑笑,“我这不是透透气么?父亲还在大房?”
“老爷还在大房与大老爷议事。”自从家里的两个进士从黎明离府考试,徐嗣安就去了大房与大老爷一同等待结果,所谓兄弟一心,其力断金。
“祖母在寿安堂念经,我就是去了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安静的等消息,一定记得要注意一下容夏表哥。”敬善嘱咐道,夏竹重重的点了点头。
科举是煎熬,等待更是煎熬,在全家人的期待下,报喜的队伍来了。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恭喜徐大人,令公子中了皇上钦点的探花,御封为翰林院编修,徐家可真是出人才,竟出了两个探花。”那老太监掐着尖细的嗓子说道,无非是为了要点银子。徐嗣宜怎么会不懂,赶紧往老太监手中塞了一袋子金锭子,儿子中了探花徐嗣宜高兴的很,虽说只是封了正七品翰林院编修,可是有句话说的好,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要知道徐家的这两兄弟可都是做过翰林的,以后徐敬礼的官路还会难走么?
老太监不动声色的将金子收进怀里,笑咪咪道“多谢大人。”
徐嗣安忽然上前,“请问公公,宋少清考得如何?”老太监想了半天,道“是那个江南富商之子,被封为庶吉士,入翰林院学习。”徐嗣安松了一口气,好在这两个学生没给自己丢人。
老太监笑着问道“徐少卿大人,咱家听说这届的考生李容夏是您的亲戚?”
徐嗣安一怔,自己怎么忘了这一茬,忙得把这么重要的人都忘记了,“多谢公公提醒,这李容夏如何?”徐嗣安没有担任这次的考官,也就没有权力直接过问这次的殿试,更何况徐家兄弟正在风口浪尖上,若是不避嫌还往上冲不是让那些无聊的谏官有了可上奏的机会。
“现在不能叫李容夏了,要叫李大人,他是今年的圣上钦点的状元郎,封为从六品翰林院修撰,以后可是前途无量啊!”老太监那副样子确实让人吃不消。
徐嗣安一副吃惊的表情,瞬间反应过来“借公公吉言了。”
“小姐小姐。”秋菊一脸兴奋挑起帘子,跑进屋里,敬善端着本书怎么也没看进去,见秋菊一回来,放下书下了榻。
“怎么样?不是说放榜了?”
秋菊笑道“大少爷中了探花,封为正七品,宋公子封为庶吉士也进了翰林院。”
敬善越发的着急,“我吩咐夏竹了让她特意注意容夏表哥,她不会忘的。”
秋菊扑哧一笑“小姐,表少爷中了一甲头名。”
敬善起初皱眉,瞬间欣喜“是状元,状元。母亲在天之灵保佑了。”
敬善抓着秋菊激动叫道,中了状元,祖父舅父一家就有机会回京,自己和昭哥也能多一个依靠,不管怎么说未曾谋面的表哥中了状元对自己终究是有益的。
徐府又出了一位探花,酒席自然不会少,虽然请的人不多,大多与徐家两兄弟交好,但酒席摆下来也足足有十几桌。
各家的老爷夫人带着小姐前来贺喜,夫人们也都把县主围得团团转,一时间,徐敬礼成了京城女婿的抢手货,敬善每每想到这里,就猜想以后嫁了个冰山夫君,日子会过成什么样子。
几个小姐凑在一起说笑,“今年的状元榜样探花,据说都是一表人才。探花出自徐家,状元爷是徐二老爷元配的亲侄子,可见徐二老爷的文才好。”
敬思自豪道“二叔的文采自然是没的说,怎么说也是当年的探花郎。”
敬善坐在一旁出神,看着花厅外的徐敬懿忙忙碌碌的帮着大夫人招待客人,叹了口气,对着敬蕙道“以后都会变成这样吧。”
敬蕙看了看敬懿,笑道“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却不知敬善指的不是嫁人,而是从聘婷无忧无虑的少女变成为夫君安排妾室,为家族里外应和的妇人。
女子不若男子,可以读书,可以考功名,可以去战场,女子只能守好自己的闺阁,出嫁前靠父亲,出嫁后靠夫君,老了以后靠儿子,可是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内宅里那点斗来斗去,男人哪会愿意放在心上,还不是要自己经营。
外面大夫人与荣昌郡主有说有笑,一脸亲密无间,敬善笑了笑,心里明白着,两个女人突然亲密无间,无非是有了共同的利益。
而这利益,敬善转头看了看敬思,一脸恍惚,明显在担心。她身边的人拉了拉她才回过了神。。
☆、21二十一
有时候敬思是可爱的,有时候她也是可悲的,敬思勉强笑了笑继续与身边的人说话,可是怎么看着都有些神情恍惚。
敬善只觉得头晕,“我出去透透气,这花厅里闷得慌。”对敬蕙说完就自己出去了。
虽说三月已经是春天,但北方的春天还是没有江南那么温暖,春夜里仍是有些凉。敬善拉了拉自己身上的织锦镶毛斗篷。
凉凉的风打在敬善的脸上,让她更为清醒,也更为烦躁,自古女子的命运都像是浮萍,过不过的好不只在自己,也在于自己要依靠的男人。
她自小和大房的堂姐妹一同长大,情分比自己亲妹都深厚,看着敬思现在的处境怎能一点感触都没有,女子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一个不好以后的人生就毁于一旦了,想到这里敬善叹了口气。
“在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