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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嗣安斥道“还不过来给你表姐赔罪!”
元哥儿走到素娘和刘氏前,脸通红,像是被火烧了的样子,“冒犯表姐。请表姐和舅母原谅。”
徐嗣安看元哥儿畏畏缩缩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刘氏抬头怒道“难不成道个歉就行了?”
二夫人反驳“那要怎样?”刘氏冷笑“那徐大人你看要怎么样呢?”
这事若是传出去了不仅是素娘和元哥儿,就是徐嗣安的官声也会受到影响,连同整个徐家都会成为京城人口口相传的笑柄。
徐嗣安道“我们会负责,让元哥儿与素娘订下亲事?这样可以么?”徐嗣安无奈只能出此下策,徐嗣安是领教过他们家人的无赖。
二夫人瞬间大惊,道“我不同意,元哥儿那么小,何必这么早订亲,再说又不是元哥儿的错,不过是个巧合罢了!还有素娘一个庶出怎么配的上元哥儿,就算是记在了嫡母名下也是庶出。”说到这话时二夫人倒是没有脸红,不知道她记不记得自己也是个庶出。
徐嗣安斥道“闭嘴。元哥儿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了事不是逃避而是承担。”
二夫人狠狠咬着嘴唇,哼了一声,元哥儿看着父母争吵,心里越发的难受,低声道“我愿意与表姐订亲。愿意负责。”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二夫人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你说什么元哥儿?你说什么?”二夫人问道,眼神渴望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希望他能改口,能“迷途知返”。
元哥儿鼓起勇气,“我愿意负责!”
刘氏眼睛亮了一亮,道“好孩子啊。”然后狠狠的剜了二夫人一眼。徐嗣安也微微点了点头,敬善心里不由得可惜,这元哥儿生得完全不像二夫人,没有她与敬敏的嚣张跋扈,也没有继承那一肚子花花肠子,而是老实诚恳。
二夫人揉着太阳穴呜咽起来,“真是造孽啊。老爷元哥儿不该承担这莫须有的责任啊。”
徐嗣安也瞧不上那素娘,毕竟元哥儿也是嫡出的儿子,怎么能娶个七品使出之女,何况是那样的无赖父母。
二夫人大喊“我不同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同意,若是真想进门,那就给元哥儿做妾!”二夫人始终做着挣扎,不能让儿子毁在自己手里。
一听做妾素娘立刻抬起头,像是被电击中一样,这次真心的哭了起来,赌得太大是会输得太重,素娘拉着刘氏的衣角摇晃着脑袋。
“不行,这也是你的外甥女,你忍心看着她做妾么?你这个姑母怎能如此狠心?”刘氏嚷道,二夫人冷笑“你不狠心?元哥儿还是你的外甥呢,你不是照样算计?!”
徐嗣安一听算计,虽然也觉得亏但是却也没有办法,的确被算计进去,怎么脱身?要是他们家放出什么瞎话了恐怕元哥儿的以后都要毁了。
一直静观其变的敬善终于忍不住开口,“等等,我有话要说。”
☆、38三十八
徐嗣安转过头;看了看自己长女,一直以来这孩子都是懂事的,想必这次要说的话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添什么乱。”二夫人拿着帕子不停擦拭着眼泪,难道这次元哥儿真要娶这素娘了?二夫人摇了摇头;我是怎么都不会同意的。
徐嗣安扬了扬下巴“敬善想说什么说吧。”
敬善点点头,道“虽然我算是整件事情的目击者,但是中间我去了趟哥哥的房间取棉被,回来就出了事情,女儿就是好奇,想问素姐姐,丫鬟还有元哥儿点话;好为素姐姐说话。”
刘氏以为敬善真的要为素娘说话,乐不得大的道“快问吧;善姐儿。”
“我想问素姐姐东厢房是不是很冷,没有地龙,你冻得直抖,最后我把织锦镶毛斗篷给了你?”敬善转向素娘,满脸泪水的素娘委屈道“是,妹妹去取棉被前把斗篷披在了我身上。”
敬善笑了笑点了点头,又转向那丫鬟,问“那我走后素姐姐是不是一直裹着斗篷?”
丫鬟想了想,“那时候东厢房很冷,素小姐是一直裹着斗篷的,披着斗篷还一直发抖,所以裹得很严。”
徐嗣安忽然明白的敬善的用意眼睛闪了闪光,刘氏则糊涂,问道“善姐儿问这些做什么,我们都知道啊。”
徐嗣安却开口打断,拉过在一旁低着头的元哥儿,问着不争气的儿子“那你进去时看见了什么?”
元哥儿脸一红,人一怔,反应道“我,我只见素娘在里面站着,她大喊了一声,我就转过身子,便听见了她哭。”
“当时素姐姐是裹着斗篷的是不是?难不成那斗篷自己掉了下来?”敬善问道,素娘身子一僵,丫鬟也明白了这问话的目的,赶紧道“当时素小姐的斗篷一直在身上裹着,少爷进来的时候也是。况且我跟秋菊姐姐都在屋里,少爷都没走过来一步。”
秋菊也赶紧道“是的,她没有说谎。”
刘氏大哭起来,“你们这是不想承担责任啊!找这些理由搪塞我们!”
徐嗣安不说话,只是听着敬善说,因为有些话,一个大男人不好直接说出来,“元哥儿既没有上前,也没有看见什么,难不成当时是表姐把斗篷脱了下来?”传出去只会说这小姐不知羞耻,谁还敢娶,刘氏的脸色从青变成了紫,敬善并没有罢休“况且我那斗篷我是知道的,料子是上等的,我又再长身体,为了明年还能穿特地定制了大一点的,素姐姐身材跟我差不多,裹上那披风恐怕是连脚都能盖住的。”敬善最后一句话说完,素娘彻底摊在那里,这样就完了是么?素娘的脸上留下簌簌的眼泪。
刘氏却依旧不肯放弃,明知没有理,那就只能耍无赖了,二夫人却像吃了兴奋剂一般来了精神,“善姐儿的话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你还在闹什么?你不是想让素娘进门么?那就来当妾把!只不过到时候别说我仗着婆家欺负娘家人,这事还是要好好说清楚的,让外面的人也都知道知道来龙去脉,你自己教养的女儿脱下了衣服怪得了谁?”二夫人□裸的威胁让刘氏停止了哭声,敬善心里叹道,还是无赖能治得了无赖啊,讲道理在无赖那里是永远不通的。
刘氏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拉起了素娘,狠狠道“还不站起来,还要在这儿丢人现眼么?”徐嗣安笑着道“那就不送了。”
刘氏剜了徐嗣安一眼,然后冲着二夫人冷笑,“偷鸡不成蚀把米,人在做天在看,你会遭报应的!”
二夫人生怕刘氏把自己供出来,赶紧道“蒋林家的还不捂着嘴拉出去,真是脏了耳朵。”
蒋林家的赶紧上前捂住了刘氏的嘴,但还是能隐隐约约听见刘氏的声音,“有这样一个女儿真是‘福气’,等着瞧吧。”
徐嗣安看了一眼敬善,敬善无辜的瞅了瞅徐嗣安,“善姐儿,你先回流芳苑吧,晚点还有事找你。”
敬善乐不得赶紧离开,看见二夫人那张虚伪且讨厌的脸真是难受,“元哥儿跟我一起走吧?”元哥听到敬善叫自己,看了眼自己的父亲,徐嗣安道“去吧。”
元哥儿露出喜色,跟着敬善就出了门。
两个孩子一走,徐嗣安的眼神立即冰了起来,二夫人心里知道事态不好,就继续抹起眼泪道“老爷,莫要相信那女人说的话,在娘家她对我什么样老爷是听说过的,现在被我威胁,想咬我一口是自然的。”
徐嗣安看着二夫人的眼睛,问道“这其中你真的没参与?”
二夫人也看着徐嗣安的眼睛坦诚的道“真的没有,不然我还能算计自己的元哥儿?”徐嗣安还是有些怀疑,但又觉得二夫人眼中更多的是无所畏惧,便也不再追问,只是他不知道,在后宅这些年,二夫人早就练就了,白的说成黑的,撒谎让自己都相信的本领。
徐嗣安叹了一口气,道“算了,都是你的好娘家人!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徐府!”说完拂袖而去。
徐嗣安除了屋之后,二夫人送了一口气,整个人软在了炕上,最好这一辈子都不要让娘家人进徐府,否则徐嗣安知道了一定会休了自己。
二夫人闭上眼睛,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敬元跟着敬善走到石子路口,扭扭捏捏道“谢谢三姐姐一次次帮我。”
敬善笑道“举手之劳。而且只帮过一次。”自己不过是为了不想让敬昭犯错,怎么说是有血缘的弟弟。
敬元脸腾地红了起来,“还有春宫图那次。”说完低下头,两只手不停的绞着,眼睛不敢直视敬善,虽然这姐姐没有自己亲姐姐敬敏那般可怕经常骂自己,但也是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敬元心里还是怕的。
敬善忽然想起,“那都是好久的事了,以后你就是上树掏鸟窝也别看那些脏东西了。”说完往自己的流芳苑走去,敬善帮敬元也不是没有私心的,很多时候上一辈犯错了与下一代无关,与其让这个弟弟以后恨敬昭,还不如让他感激自己与敬昭,将来还是要互相帮衬的,谁叫大家都姓徐,都有同一个父亲。
敬善笑着跟秋菊夏竹说着什么,心情轻松了很多,一进流芳苑,就看见敬敏坐在秋千上,笑着看着自己。
只是那笑里掩饰不住的嫉妒,和讨厌。
敬善懒得理她,便径直走回自己的屋子,谁知敬敏并没有罢休,而是叫道“三姐姐走那么快是为何,难道是没脸见人了?”
敬善笑道“这么冷的天妹妹都不怕丢人出来了,我为何怕啊?”一句话顶得敬敏没话说,敬敏压制住怒气,让自己努力跟周围冰冷的环境一般冷静下来。
“姐姐最擅长用软刀子了,这个妹妹可是比不上。”敬敏没有了笑,慢慢的全是讽刺。
敬善依旧淡淡的,“软刀子是什么?我可没有,难不成妹妹那有?可以借我瞧瞧,见识见识。”
敬敏站起身,死盯着敬善道“姐姐不愿嫁去威远侯府当妾室,就去找祖母与父亲说情不是么?弄得父亲叫来了容夏表哥,试探容夏表哥的意思。不是么?”
两个不是么,问的敬善愣在了原地,原来今天父亲找表哥来是为了这事,那他为什么对自己笑呢?嘲笑自己么?嘲笑自己要求上门?
敬善忽然感觉脸热了起来,但仍是淡淡的挺着,敬敏并没有罢休,而是继续道“不过三姐姐的计划落空了呢,好像容夏表哥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婉转的拒绝了父亲。”
说完笑意盈盈的走开,那笑却是说不出的恶毒。
敬善喊道“站住!我没有叫父亲找来表哥,还有那是我表哥,却不是你的,不管我们将来的关系如何,至少我们是血亲。而你什么也不是。”说完大步走回流芳苑。
只剩得敬敏脸色苍白的站在原地,与地上的雪相互映衬。
回到屋里敬善并没有觉得外面的冰冷完全消失,身体渐渐暖了起来,心却是凉的。
婉转的拒绝,刺在了敬善的心上,表哥一直待自己不错,但自己心里也知道总是有些不远不近,人不就是这样,距离太近会扎人,距离太远会伤人,一直以来敬善都觉得这样最好。
祖母父亲时时提过李容夏是个良配,自己也绝不是没有想过,没有考虑过,可是却从没有要主动的去让李容夏娶自己。今天听到了这样的话心里还是微微的难受。
知道父亲与祖母是为自己好,可是让人拒绝了是件多么尴尬的事儿,想必父亲说的有事找自己就是这事儿吧。以后要怎么跟表哥相处,见面,难不成是躲着么?除了躲着真的想不到别的方法避开尴尬了。
敬善看着铜镜前的自己,心里空落落的。
☆、39三十九
李容夏再来敬善便不是称病就是不在躲着;最后甚至懒得找借口直接不想见。
但是送来的东西却是一件都没有少的送来,从好玩的,到生活用的,还是和从前一般样子;只是两人已经好久不见,李容夏也好久未找过敬善,而徐嗣安也没有找过敬善说有关那日李容夏的事。
不是徐嗣安不在乎女儿,而是这京城马上就要变天了。
前些日子徐嗣安已经听到了准确的风声,皇上就在这几天了,大房那边徐嗣宜也是不断的往皇宫去,甚至有时跟幕僚商议事情到半夜。
徐嗣安虽是中立派;却也在暗暗观察着局势,朝野上下;无不人心惶惶。
太子虽为嫡长也并无大错,但下面却有一个出色的弟弟,四皇子,襄王。襄王跟太子分成两派,这些年竟也有了分庭抗礼之势,这才是人们最担心的。站在哪边才最安全。
局面虽混乱,但过得轻松的人还在,那就是威远侯府。威远侯府一直忠于现任皇帝,又掌握兵权无论是太子还是襄王都想拉这支力量入伙,偏偏威远侯府摆着一副中立一切顺从天命的样子让人猜不透。反而是这样让威远侯府在这般混乱的情形下显得特别的安静也特别轻松。
几个丫鬟在徐府的梅园清扫积雪,你一句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