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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贤书都让家犬吃到了肚子里去?再次,周公子一家是因着你与你表妹做错了事,来上门赔礼并退亲的,这般理直气壮,是认为自己并没有错么?咱们要不要叫来街坊邻居评评理?最后,你表妹听了我婆婆的几句气话,就委屈羞愧的掉眼泪,可若是真知道羞耻,早还会做这样的苟且之事么?”敬善一字一句,像针一样扎向周家人,周康手指着敬善发抖,却敌不过敬善的伶牙俐齿,周夫人身后的那女子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敬善。
半天才懦懦的说出一句“我与表哥是真心相爱。”
“对,我们真心相爱。亲事一定要退,我要对表妹负责,不能让她委屈。”周康拉住那女子的手,说道。
敬善听到这话笑了起来,“真心相爱就得先苟且再成亲,真心相爱到都等不及成亲了?真心相爱你为何还要求娶秋妹妹,难不成是为了靠上李家这棵大树?亏周公子还懂得负责任,若是要负责任李公子首先得先对你的未婚妻负责吧。”
☆、52五十二
周母皱起眉头;这小女子看着年轻,倒是生得一张利嘴,让人半句话说不出,周康说不出话;泄气般地放下双手。
周母道“李夫人到底怎么想?”周母见敬善太过厉害,便想打主意到孙氏身上,没等孙氏开口,门口便传来李容秋的声音,“亲不能退!”
邵婆子跟着李容秋进门,李容秋一脸怒气,孙氏斥道“姑娘家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规矩学到哪去了?还不过来?”
只是李容秋一直没卖过这个嫡母的帐站到周母面前道“不过是一对奸夫□,你们做错了事还要退我的亲事;本来我还不愿同意这门亲事,如今看来倒是退不的了!亲事要结,我做大,她做小。”李容秋趾高气昂指着那大着肚子的女子,自己母亲就是做妾,她知道做妾是什么滋味,要是将来这女子犯在自己手里定不让她又好日子过。
敬善看着厅里发生的一切,半句话不说,也有时候无耻之人就要无赖之人来惩治。
周康叫道“怎么能让表妹做妾,她怀了我的孩子!你个贱人真是妄想!”
周母脸色一变想不到儿子说出这样的话,毕竟今天想和平解决不想闹大了,想不到这李家还藏着敬善这般厉害的主儿,现在又来了个泼皮无赖,“李夫人莫生气,小儿是糊涂了,说了那样的话!”
孙氏气得脸直发白,斥道“容秋,还不过来!什么话都是能从你这个姑娘家嘴里说出来的!”孙氏给邵婆子使了个眼神,邵婆子叫来外面守着的婆子,一起架着李容秋,按到了孙氏右下首的椅子上,李容秋嘴里却没闲着,“孩子?也是个孽种,弄掉它才对!”
敬善皱了皱眉头,这李容秋生在书香门第倒是一点规矩都没学来,就是生长在姨娘身边也不至于,“捂住秋小姐的嘴。”敬善吩咐道。
周康大骂,“蛇蝎夫人,还想要我孩儿的命,难不成你们仗势欺人想谋财害命?!”
敬善瞧周康那样子,哪像个读书人,倒是十足的市井无赖,真真与李容秋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本来敬善早就想好让孙氏退了这门亲事,以后两个人到一起也是过不消停,李容秋若是天天回娘家闹,到时候也是难办,如今看来周康这般小人,倒不如拖他一拖虐虐他。
“我看是周公子想要你表妹的命吧?难不成真要把你表妹浸猪笼,才会如此大胆的说那是你孩儿?若是觉得浸猪笼太过折磨,火刑也好,算是个干脆,最后化成一滩黑灰。”敬善道,话音刚落,那大肚子的女子就哭着喊着要自我了解,眼看着就要往柱子上撞,敬善一个眼神,婆子心领神会抱住那女子,“姑娘可别在我们李府出了事,这要是血溅当场还以为我们李家如何了你呢,若是真觉得没有脸活在这世上,我送姑娘一条白绫,直接带回家在房梁上一掉,正好,也省得生出的孩子被叫成私生子。”夜兰王朝法律规定,私生子是没有一切权益的,不仅没有实得利益,还要被人鄙视,这就是为什么那些外室恨不得自己死去也要把孩子送进去给正妻养,好歹以后有个照应。
周母见那女子的样子眉头越来越重,骂道“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寻死觅活。”周康看向母亲,“表妹她…,娘,这亲事一定要退啊!”
周母瞪了自己儿子一眼,这次看向敬善道“那秋小姐进门做正室,我自家侄女做妾还不成么?只要别伤了那肚子里的孩子就好。”周母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又担心儿子的前程,得罪了李家,以后未必好走,要知道金科状元李容夏可是现在最能说得上话的文官,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攀这门亲事。
孙氏转头看了看敬善,敬善微微摇头,孙氏道“这亲事不能结,还是要退!”敬善跟着应和,“母亲说的对,这亲事要退!虽说李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也是世代书香,先不说容秋嫡庶,就瞧着家里只有这么一个姑娘也不能随意嫁了,怎么也是家里的明珠,尤其是嫁给这种薄情郎,订了婚还爬上了别人的床,更是不能。”
周康不屑一顾,“我本还不愿娶!”
李容秋本捂着嘴,支支吾吾的只能出声却听不出是什么话,两条腿急得乱蹬,敬善有时候真是想不通,李容夏那样的人怎么会有李容秋这样的妹妹,难不成一半血缘不同就让舅父的基因变了异?说好听了是西北姑娘,性格豪爽,说难听了就是不懂规矩没教养的悍妇。
周母也皱起眉,这李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想退亲,现在却非要退亲,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有这新进门的少奶奶未必也太厉害了些。
周母自己寻思了半天开口,“那李夫人准备怎么办?”
孙氏揉了揉头,道“把秋小姐送回房去。周夫人,我头稍微有些痛,到后堂去吃下药再回来说。”
“母亲小心。”敬善扶着孙氏走向后堂,李容秋杏目怒视,像是要吃了周家母子一般,敬善微微回头,便瞧见那大肚子的女子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恶毒和得意。
敬善转过头,想不到楚楚可怜背后倒是步步为营,想必是流连着京城的花花世界,不愿回自己的穷乡僻壤,进而勾引自己表哥,没想到表哥定了亲,就用清白赌了一把,料定了被迷得五迷三道的表哥不会抛弃自己,就想了这么一出,退婚,这样的女子真是可恶,就算多不喜欢李容秋,自己总要为李家出出气。
孙氏靠到后堂的贵妃榻上,叹着气,敬善倒了杯茶,“母亲喝茶。”一手拿着茶杯,一手帮孙氏顺气,谁家摊上这样的事可是要愁死了。
“看来真要娶庙上拜拜了,也不知道撞了哪门子厄运。”喝过茶水拉住敬善的手,“敬善,你看这事怎么办?难不成真退了那亲事?就那么放过周家我真是心有不甘。”
敬善把茶杯放回桌上,“自是不能这么久放过周家,这事要是传了出去,脸上怎么好看。母亲,媳妇儿倒是有个主意。”
孙氏眼睛里的黯淡渐渐消失,“哦?说说看。”
敬善在孙氏耳边低声道,孙氏脸上露出笑容,“好孩子,真是个鬼机灵,这样也算惩罚了那男女。”
孙氏和敬善再度出现在厅里见那大肚子女子已经哭成了泪人,跪在周母面前,周母没有看她,只是道“去给李夫人道歉。”
那女子要跪着过去,周康心疼的看着心上人,孙氏抬了抬手“起来吧,姑娘这一下我受不起,别忘了自己肚子里还有一个。”
拿女子眼泪盈盈看了看周母,周母示意她起身,看着孙氏等待着孙氏的答案。孙氏笑了笑,“婚事是可以退,”周康和那女子互相看了一眼,眼睛里都充满了希望,“只是那孩子不能留。”
瞬间那女子和周康全部惊讶的看向孙氏,周康怒道“这怎么行?难不成周家的子孙还要被你们左右!”
“你们周家的子孙却令周家以至于李家蒙羞,”敬善淡淡道“你们做出的事情本来说出去,亲还是可以照退,你们也能受到惩罚,只是母亲是心善之人,只是拿掉孩子已是仁至义尽,周夫人,你说是还会再有的后代子孙重要,还是周公子以后的前途重要?要知道名声毁了前程也跟着尽毁。孰轻孰重我想周夫人清楚。我们并不是仗势欺人,只是要寻一个理字。”敬善的话句句透着深意,语气平缓淡然,像是在分析一件事不关己事情的利弊,但句句透着威胁。
周母身子一抖,这小姑娘竟然如此厉害,真叫人生寒,周母犹豫道“那孩子一定要拿掉?”其实周母也是舍不得那孩子,毕竟是未出世的孙儿,那孙儿却没什么错。
孙氏开口“那周夫人就回去好好想想,不过这几天若是有什么风言风语就不怪我们了,送客!”
周母伸出手,“等等,这孩子我们不要了!”
周康瞪着眼睛,“娘,不行!”那女子哭着“姑母不要!”
“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周母斥道,低声对自己儿子说“孩子还会再有,仕途不能废!”
周康皱起眉,又看了一看那女子,终究舍不得也抵不过自己的私利,“全听母亲的。”
那女子顿时颓然,敬善心里讽刺,她输给的不是自己,而是太相信身边那个男人的感情,他始终会为了自己未来放弃她,等年老色衰,这个男人还会不会待你如初。
“那请稍等片刻,现在就命人去熬汤药,你们履行了承诺这婚便退了。”孙氏说道,然后起身由敬善扶回房间。
敬善只记得最后亲事是退了,自己亲眼在回廊处瞧见周母走在前面,儿子扶着脸色苍白,几乎不像活着的女子离去,许是自己太过残忍,又或是那女子自己作孽遭报应,只是事情再也不能重来,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敬善微微叹气,钱妈妈跟在敬善身后“少奶奶咱们回房吧。”
敬善微微点头,走到一处雕花隔窗听到后面传来说话声,有些干哑有些不屑“那姑娘算是完了,后半辈子再也不能生育,还指望着那个男人继续疼她?!”
“夫人不是只给了一碗打胎的药么?”另一个声音问道,“是秋小姐的事被赵姨娘知道了,赵姨娘气不过跟秋小姐一起到厨房又加了一味药,这一味药就让那姑娘再也不能生了。赵姨娘还说‘要斩草除根,以后让那贱人再也生不出!’。”最后一句那声音学得尖酸刻薄。
敬善深叹了口气,带着钱妈妈走开,有些人永远不知道,给别人留条活路兴许也是跟自己留条活路。
☆、53五十三
作为一个新嫁娘;敬善很多东西都还是不太适应,好不容易熬到了三日回门,能与祖母见个面,仿佛是在黑暗中看见了曙光;婚姻这事敬善还真是摸黑走过来的。不管好坏,敬善只朝着一个目标走,那就是好好过日子。
夏竹盯着小厮们把回门带的礼物绑上车,孙氏则拉着敬善的手嘱咐着“一定要向老夫人问好,若是不回来用膳派人告诉一声。”
敬善一手由孙氏拉着,陪着孙氏往门口走,笑道“母亲嘱咐的媳妇儿都记住了。”孙氏拍了拍敬善的手背;“你这孩子我放心,去吧;容夏在门口等着呢。”孙氏笑咪咪的看着媳妇儿朝儿子走去,一脸满足,心里琢磨着若是敬善再生几个孩子就算圆满了。
李容夏站在马边等敬善,看见敬善走过来,道“也就你,不嫌母亲唠叨。”敬善玩笑着心里却有几分酸涩“天下哪有子女嫌母亲唠叨的,何况以前的十几年也没有母亲在我身边唠叨,如今有了,珍惜还来不及。”
李容夏一时沉默,满眼怜惜,摸了摸敬善的柔发,倒像是两人表兄妹时的样子,敬善心里十分不喜他这个动作,还像是对待自己妹子一样,“上车吧。”敬善道,径自往前走了几步,让李容夏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李容夏收回手,跟着敬善的步子,用双手托住敬善的腰,将敬善送进马车,自己则对小厮道“今个不骑马了,我和少奶奶一起坐马车。”李容夏简单吩咐几句就钻进了马车。
敬善听见了李容夏的话,却没有问他缘由,反倒是还因为那小小的动作而烦心。马车一路缓慢,倒是比平时用的时间长了些,敬善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李容夏也没有问。你沉默我也沉默。
马车稳稳的停下,夏竹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少爷,少奶奶,到了。”敬善送了口气,这一路的沉默终于过去了。
敬善一下车,就看见李福家的一脸笑意站在府门口,“姑爷,姑奶奶你们可算到了,老夫人,二老爷都在正厅等着呢。”
敬善冲李福家的笑笑,而李容夏一脸面无表情,倒是吓得李福家的一身冷汗,嘴里低声嘟囔着,这怎么跟大少爷一个样子。敬礼是徐家有名的冰坨子,李容夏则可以说是冰山了,身子是温暖的,眼神可以掉出冰碴了。
敬善一进堂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