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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也拜托三妹夫了。”敬懿放低了姿态,也把话说圆满了。
“姐姐不必这么说,妹妹即使姓徐,就会出分力,也不负了,当初在江南受大房的情。”敬善微微讲到,敬懿心里想着倒没想错了人,没养出个白眼狼,如今真是派上了用场,只是父亲渐渐被复用,自己在婆家的路障不用动手也会被铲平,家里的四房早晚要除了,剩得成天扎眼睛日日难受。
敬懿转开话题,道“过些日子威远侯府老夫人又要过寿了,妹妹与我一同前去吧,反正也要去,姐妹搭个伴好,也为妹妹介绍介绍这京城里的太太们,怎么我也比妹妹多接触这些太太许多年。至于我那四弟妹,估摸着会先去威远侯府,不与我一同。”
敬懿主动为敬善开劈圈子敬善乐不得高兴,“我本来想先开口跟姐姐说,想不到姐姐心思细倒全为妹妹想到了。只是为何四夫人会先去?”
“你不知道,那威远侯的四夫人白子年的妻子余氏是我弟妹余氏的亲妹子,都是国公府的嫡出小姐,自是会先去。”敬懿讽刺一笑,一想起余氏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就恨得牙根直痒痒,肯不得咬碎一口银牙,嚼烂了那人,吃进肚子去。
提到白子年敬善一怔,多久没听说这个名字了,“我也是听姐姐说才知道。”
“呵,她那妹子不过是表面光鲜罢了,谁不知道白子年不喜欢自己正室,妾纳了一个又一个通房睡了一个又一个,那小女子日夜担心,自己没生出嫡子时先冒出了个庶子,现在那白子年宠着一个叫碧玺的丫头,据说是以前的贴身丫鬟,早就生了情。”威远侯白家的轶事传遍京城,谁都拿着说一说,可谁都羡慕不来那种荣宠。
想起碧玺,敬善已经没了印象,只是当初骗自己忠心为主的那个小姑娘,如今恐怕也出落成了美人,倒是白子年还如当年那般荒唐,亏自己以为他成熟了许多。
原来的日子渐行渐远本不该有交集,终究没了交集,像是两条平行线在自己的轨道上缓慢的行驶,直到走到尽头,走向消亡。
日尽黄昏,红霞满天,余晖懒懒的洒在天际,形成一抹水墨流芳图。敬善与李容夏用完膳上了马车,返回徐府。
敬善在离开前匆匆去看了昭哥儿一眼,说上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却也不敢多打扰昭哥儿读书,只是耳边一直回荡着昭哥儿的话,李容夏这种男人不多了。
李容夏见敬善表情讪讪没有半分活力,玩笑的道“早知道让你多在娘家住上几天,省得这般不情愿跟我回府。”说着让去摸了摸敬善的头,轻轻刮着敬善的鼻头。
敬善皱起眉,不知哪里来的脾气,“别总是这样的动作,现在我不是你表妹。”忽而其来的火气让李容夏的手停在半空,李容夏笑了笑,一把抱过敬善,轻轻的在敬善的唇上啃咬着,过了一会儿离开敬善的嘴唇,道“这样可好?我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55五十五
大房的事敬善只是在李容夏面前提了提;李容夏给的答案就是有的事可以答应,但不能真去做,谁也帮不了大房,若是徐嗣宜愿意安分守己,说不定会在暮年时还能升上一级;徐敬礼也会得到重用;若是一直到处疏通;奔走;反而会坏了事让皇帝动了杀心;到时候别说是大房跟徐家有关系的都保不住。
敬善早就想到是这个结果相信敬懿也会想到;有些事与聪明人解释倒是好办了许多,要是让自己亲自跟徐嗣宜去讲,结果不知会是怎样。
这天下不能得罪的三个人就是女子;小人,还有皇帝。
威远侯府老夫人长寿有福是出了名的,年年寿宴都办得有声有色,请得客人又多,如今上门巴结的人排成对,好不容易有个好机会能上门,谁又会错过。
李容夏邀请敬善一起走,敬善以要等敬懿推掉了,到了地方也是男人和男人们一起,女人和女人们一起,不如分开走,省得麻烦。
定北侯府的马车早早就停在了李府的门口,锦绣高顶,李府里走出一个丽装女子,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青缎掐花对襟外裳,与唇色朱樱一点互为映衬,妆容浓淡适中,稳重中透着活泼。女子由下人扶着上了马车,马车扬长而去,在拐角处消失。
马车里是另一位妇人,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白玉嵌红珊瑚珠双结如意钗,富贵逼人。
车上二人聊得火热,从京城最流行的衣服样子到首饰头饰,再到各家夫人的脾气秉性,直到说无可说的时候才转入正室话题。
“妹夫对那满园的牡丹如何看?”敬懿笑着问道,杏目中闪着期待的光芒,只是那一点努力都要执迷不悟,不知一会儿要如何失望呢。
“他一个男人怎么懂得去审美,花开得再艳他也未必懂得赏,看得不过是个颜色大小罢了,只不过他说了一句,若是一只牡丹生了虫,那就不能要了,与其找园丁来杀这杀不死的虫,倒不如直接拔掉了它,任它在别处放纵,免得让别的花也跟着生虫,好歹还能留住满园□。”
敬懿怔了怔,笑了笑“妹夫说的对,”李容夏的额意思是再明白不过,朝堂最忌讳的就是争抢,最怕的是徒劳,徐家不是只有徐嗣宜这一个男丁,大房要想振兴门户还有年轻的新科探花郎,若是徐嗣宜一直这般,惹怒的皇上,恐怕连敬礼的前途都是一片黯淡,自己需要的十一个强大的娘家,未必是一个身居高位的爹,何况自己的爹已经扶不起来,早就被排挤在政治中心之外,“状元郎的眼光果然比我们这些无知妇人长远的多。”
“大姐姐不怪他便好。”敬善嬉笑,有时候跟敬懿这种人相处会觉得很轻松也会很累,轻松的是聪明人说聪明话,不会无赖到求你办事给她讲清道理还责怪你,累的也正是因为太聪明,让你不得不时时提防,考虑她葫芦你卖的是什么药,即使是堂姐妹也很难信过。
“怎么会?妹夫这是指了条明路,以后啊,咱们姐妹还要相互扶持。”
“大姐姐这不是生疏了,自家姐妹自然亲近。”共同利益上同仇敌忾也不是不可。
马车骤然停止,敬懿先下了马车敬善紧随其后,自从最初来威远侯府参加寿宴的不愉快发生后,威远侯府的任何邀请敬善都躲着避着,说起来这倒算是这几年第一次来威远侯府,身份也还换了样。
看着威远侯府的漆金大匾,敬善心里只浮现一个词,物是人非。
两姐妹亲密无间,挎着彼此,走向正门,一个丽装女子上前招待,“真是好久不见世子夫人了。”那女子满脸笑意声音却说不出的冷意,敬善却对她熟悉,多年前在威远侯府为难自己与姐妹的傲小姐余二,而如今是威远侯府四少奶奶。
“真是好久不见了,上次见你还是在我们府里,你去瞧你姐姐,不过如今看着是更光鲜了。”敬懿不露声色,更不在乎余二口中的寒意,敬懿显然是后宅夫人中的佼佼者,无论是长相还是手腕,更厉害的还是她那三寸不烂之舌,和你怎么对我我还是一脸笑意,从不吝啬赞美任何人。
余二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力使了却没到正地方,于是转脸向敬懿身边的人“这位是?”刚问出口自己有些惊讶,又闭上了嘴,“不好意思失礼了。”
“没事,这是我家三妹妹,状元李容夏的娘子。”敬懿介绍道,可是很明显,余二惊讶绝不是因为好几年前的事,没有人的记性那么好,况且女大十八变,敬善站在余二面前也不太相信她是原来那个趾高气昂的小姑娘了,身上多了几分圆滑,连长相也娇媚了许多。
“李少奶奶好。”余二恢复正常笑着道,笑容却有几分尴尬,“白四少奶奶好。”
“哎呀,不留你们在这儿寒暄了,我赶紧带你们进去,省得婆婆到时骂我不周到了。”余二转身,眼珠子直转,自己也嘟囔着,“真是有几分像。”
威远侯府比之从前更加富丽堂皇,仿佛是跟着皇上的恩宠在增长,这京城里要说豪门威远侯府认了第一,怕是没有认第二的了,怕是皇后的娘家都不能与其争上几分。
战功赫赫,手握兵权,侯门大户,伴君左右,想必不是每一个高门能全部拥有的。
余二敬懿和敬善穿过一个抄手游廊,两道垂花门来到了女眷宴席的花园,里面放着一张张桌椅,碍着的地方有一道花墙,几扇屏风挡着想必就是男眷的宴席。
余二叫道“姐姐,你瞧谁来了?”
一身着四喜如意云纹锦锻的女子回过头,眼睛一亮,一句亲昵的“大嫂”叫得响亮,惹得人们都往这边看,那女子上前挎住敬懿的另一边,不知道的倒像是她们是亲姐妹,敬善与敬懿的妯娌。只是京城谁都知道,这定远侯府两位嫡出少奶奶是势同水火,此消彼长的关系。好戏早就看过不少,于是讪讪的转过头,敬善心中却感慨万千,这敬懿和这位余氏真是宅斗中的翘楚,伪装中的高手。
“我就想着弟妹必然到的早,就去接我娘家堂妹一同前来。”敬懿一脸宠溺的笑意,真诚看起来不掺半点虚假。
“快让我瞧瞧,嫂子的堂妹是不是比嫂子更美,迷得大哥都不收母亲给的美妾了。”声音微高,此话一出众人再次悉数回头,这敬懿娘家失势,婆婆肯定会往房里塞人,没想到让自己儿子给拒了,倒是新鲜。
敬善则把觉得余氏聪明的印象一扫而尽,再怎么斗是家里的事,家丑不可外扬,她那这个当众攻击敬懿真不是个聪明的选择,怪不得这些年与敬懿的斗争只在敬懿娘家失势这时占上短暂且微小的上风。
“只能说你大哥是难得的好男人。”敬懿红着脸一副娇羞状,倒是让人开始羡慕这对琴瑟和弦的夫妇,厌恶起余氏来。
余氏败下阵,只能看向敬善,当目光移到敬善的脸上时也有些微怔,余二掐了下余氏的腰,余氏笑道“真是个美人,倒是与嫂子的娇艳高贵不同,有着清淡脱俗之美,不亏是状元娘子,这徐家小姐果然个个出挑。”
后宅的一个个老狐狸一听这是李容夏的妻子,个个上前拉着聊天,纷纷欢迎这个迈入后宅的新手,先博个好印象,以后再吹个耳边风,帮上自己男人儿子什么的。
后院夫人的交际与前堂男子的交际没什么不同,交际不过是利益的附属品罢了。
当敬善被众人围住,左右逢源时,余二心中多少有些不痛快,自己算是主,她是客,明明都是新媳妇儿却让她占了上风,又听说他们夫妻二人感情极佳,心里更是酸涩,自己当初怎么瞎了眼嫁了白子年这个负心汉。
余二握住拳头,指甲扣进手心,余氏在一旁感叹“妹妹,你没觉得碧玺与这位李少奶奶有些相似么?”
余二道“怎么没发现,看见这李家少奶奶的第一眼就发现了那贱人的影子,那贱人长得也清秀,只是没这李少奶奶脱俗,那神情倒是真相似。只不过白子年再宠那贱人她也是妾,而这李家少奶奶是正妻,恐怕碧玺连人家一个手指都比不上。”
“这徐家真是好福气,生得女儿个顶个,光见到的这两个就已经是人中龙凤。”余氏摇摇头,排除自己与敬懿的私仇,真是自愧不如,“姐姐这是贬了自己,咱们余家的姑娘也都是好的,没比他们徐家的差,就说那大小姐,现在在婆家还不是得忌惮姐姐三分?!”
“你是没有长嫂,等白家世子娶了填房你便知道个中滋味了。”余氏摇摇头,自己妹子还是性子太高,太天真了。
☆、56五十六
笙瑟歌舞;觥筹交错,酒宴总是京城贵胄们的最爱,没人愿意错过这个好机会,这像是男人们的另外一个朝堂,女人们更大的战场。
寿桃一盘盘摆在宴席桌上;每一个都水润十足;大小适中;菜肴也都取了应景的名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青松常绿,长寿斋,可谓是用心十足。
百善孝为先;在官场上,一个孝字就能绊倒很多人。威远侯府这般重视家里长辈的寿宴也未必不与这个有关。
敬善与敬懿坐在一起,周围的太太始终夸赞着敬善,奉承话不断,却也没怠慢敬懿,敬懿虽说娘家倒了但是婆家是世代簪缨的侯爵,定北侯世子夫人,同样不能交恶。一时间倒是抢了余家二位的风采。
屏风那面传来清朗的声音,“早闻得状元郎文采出众,今日可有幸请状元郎做上一首祝寿诗也让大家起兴?!”
众人随之附和起来,隐约听到状元两个字敬善的神经开始紧张起来,只听闻熟悉的声音道“那恭敬不如从命。”语气中始终透着那股子自信与傲气,一位与敬善同桌的丽装夫人笑道“今个不仅有幸见了状元娘子还能听到状元当场作诗,真是不虚此行。也只有威远侯府才能如此有面子,请得皇上的状元郎助兴。”这在场的夫人各个不是善茬,说出来的话半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