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也只有威远侯府才能如此有面子,请得皇上的状元郎助兴。”这在场的夫人各个不是善茬,说出来的话半点没有漏洞同时面面俱到,不漏拍一个马屁。
敬善掩面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等待着那边传来李容夏的声音,只是那声音一出倒是让在场的人都惊上一惊,众人脸色边上一边“这个婆娘不是人,”夫人们都难看起来,敬善身边更是传来窃窃私语声,“这李大人是不是醉了?!”“说得是什么话?!”更有不怕大事者“这回有热闹看了。”
敬善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敬懿也微微皱起眉有些担心,难不成这状元郎是只会读书的书呆子?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去得罪威远侯?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九天玄女下凡尘。”李容夏声音依旧清冽平稳,没被外界所影响。像是一只清莲。
众人又恢复了神情,微微有些叫好,只是却不知高兴的太早,李容夏下一句再次把人们的心情打到谷底,“生得子孙去做贼,”这次连上座的老夫人都皱起眉头,分明的不高兴写在脸上,敬善握了握手,心扑通的跳,难不成真是醉了?!
“偷得蟠桃羡母亲!”李容夏说完最后一句,宴席上传来阵阵叫好声,连老夫人都面露喜色,微微颔首,只有敬善偷偷擦自己手心中的冷汗。
“状元郎真是爱开玩笑,这是把大家吓得,好在是吓上咱们一下,皆大欢喜皆大欢喜。”那妇人笑声尖锐生生刺得敬善耳膜疼,敬善却还是保持一脸微笑,许是脸上笑僵了,想变也变不回来了,尽管心里刚才还在咚咚的打鼓。
之后祝寿词接踵而来,却没一个有李容夏的那么精彩。
宴席再好,终有散时,客人陆陆续续离开,李容夏也在威远侯府门口等待敬善,见敬善出来,笑着拉过敬善,却被敬善狠狠地剜了一眼,“夫君着实让人担心,让人心惊肉跳。”
李容夏见小娘子一副娇嗔之态,笑着打趣道“原来让娘子担心,那可真是为夫的错了,等晚上回府为夫好好给娘子赔礼。”
嘴里吐着酒香,话语带着丝丝暧昧,让人脸红心跳。
幸好一道刚毅的声音传来,打破尴尬,声音里面带着军人独特的味道,“李兄。”那人英眉剑目,飒爽英姿,举手投足都多了几分刚直与利落,李容夏回过头,也拱了拱手,“世子。”
敬善瞬间低下头,用余光打量着这个男子,他就是曾经求娶过自己的白子山,与白子年面目有几分相似,却有全然不同的气质,棱角分明,刚强勇毅,不若白子年那般秀气。
“多谢李兄刚才献诗。”白子山笑着道,转眼看了看李容夏身后的敬善又收回目光。
“世子客气了。”李容夏拉过敬善,“这位是家妻,这位是威远侯世子。”李容夏与白子山虽一文一武为皇上的左膀右臂却不近熟悉,多数是在朝堂上碰面,私下几乎没有交集。
“弟妹好。”白子山道,语气没有半点不对,反而然人觉得此人之前完全没有向自己表示过求娶之意的人,大气坦然。
“世子好。”索性敬善也落落大方,却感到白子山的眼光微微有探究之意,无关暧昧。
“那就不耽误李兄回府休息了,改日再聚。”白子山,胸前抱拳,李容夏也爽朗笑道“改日定与世子不醉不归。”说完拉着敬善上了马车。
白子山看着消失的马车,问向身边的小厮,“四少爷呢?”
“四少爷刚刚也在送客人,与四少奶奶吵了两句就去了书房。”白子山听了微微颔首,转身进府。
白子年的书房灯火通明,窗上映出一个独影,白子山门都没有叩便径直走进了白子年的书房,白子年见来人,只抬了抬眼,便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不满道“大哥还是老样子,进弟弟书房从不敲门。”
白子山站在白子年的书案前,冷声道“刚才我见到了徐家三小姐,现在的李少奶奶。”自己待这个弟弟向来严格,父亲忙碌,母亲溺爱,自己就担起管教的责任,长兄如父,恐怕这个弟弟对自己早就是恨大于敬了。从对自己的态度就能得知。
白子年把手中的兵书放下,无所谓道“与我何干?李少奶奶是李少奶奶,我是我,当初不是大哥逼得我放弃?现在又来与我提她做什么?”两兄弟之间似乎一直因为多年前那件事又一个槛,怎么也没跨过去。
“碧玺,碧玺很像她。”白子山没有理会弟弟的反问,继续道。
白子年忽然来了脾气,像只发怒的狮子,“像又如何?今天那个婆娘跟我说像,现在大哥又来说像!难不成大哥还以为我是个孩子,要找替身么?!”白子山眼中升起迷雾,疑问道“难道不是?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李少奶奶,四弟还是要有些数才对。”
白子年最讨厌的就是自己大哥的说教,似乎他天生就是一副黑脸,很少给自己长兄般的慈爱,如今竟怀疑起自己,“碧玺是我身边的大丫鬟,我抬了她做姨娘本就没有什么,况且她本就算是母亲赐给我的通房,大哥难不成要连我房里的事,我宠了哪个女人都管?!”
“你宠哪个女人我不管,但别丢了侯府的脸。”白子山的声音像是冰刀子一般,白子年冷笑“是啊,我一直给侯府丢脸,大哥一直给侯府增光,现在全府上下都知道,大哥何必再来踩弟弟一脚。何况碧玺变得越发得像她我又什么办法?大哥你神通广大,倒让碧玺变回来啊?大哥真以为弟弟是那么深情或者薄情的人么?要生生拿另外一个女子牺牲?碧玺自小跟在我身边,因为我挨过的板子数不胜数,帮我掩盖闯下的祸更是多,难道我的心肠是铁打的,现在我能让碧玺过上好一点的日子护着她补偿她,就都来怀疑我,大哥你也怀疑我,以为你弟弟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如今徐敬善她嫁了别的男人我还会想着?早在我送玉簪的时候就说过,过去得就不会再重来,我们也只是陌路人罢了。难不成我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白子年越说越激动,却不知如何解释这一切。胸腔跟着激动而起伏。
他怎会不知道碧玺越来越像徐敬善,甚至有些模仿,他又怎不知碧玺是在故意为之,不过是为了让他开心,不过以为他还喜欢多年前那个女子,讨他欢心,孰不知一切早就化为零落埋在泥土里,他现在放在心上的只是碧玺,不是徐敬善的替身。战场上渡过的那几年真让白子年想了明白许多,他起初最想念的是叫徐敬善的那个女子,后来慢慢连她的样子都记不起,猛然发现自己最离不开的却是一直在自己身边服侍的碧玺,有时候睡着都会叫她名字,服侍自己,渐渐的越来越想从战场上回京,见见她,才知道得不到的不是最好的,最好的而是身边那个。自己喜欢的女子不懂得自己是何其悲哀。
白子山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向自己的弟弟,似乎他真的成长了许多,至少不糊涂,“子年,不是大哥多嘴,你跟四弟妹还是要好好相处,多担待她一些,也免得她找碧玺麻烦,让她不好过。”
白子年停了一会儿似乎平静了许多,颓然坐回椅子上,“大哥,我很累了。”
白子山只交待句“早些休息。”就转身离开了书房。留得烛光下一个独影。
☆、57五十七
很多时候过去的便是过去了;没有必要去多在乎,想起来便当做是走过的一段旅程,白子年如此,敬善依旧是如此。
余二这么一闹;白子山一怀疑,白子年倒是说出了这些年心里的话,不是自己的,他白子年也不会非去要。
白子年想了又想,起身,吹灭书房的蜡烛,走出书房。
余二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摘下头上的不要金钗,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不知哪里比那个得到宠爱的丫头差了,当初是不是自己选错了,嫁了一个对自己这般冷面冷心的人,同样是余家小姐,同样是嫁给侯府次嫡子,为什么姐姐能与夫君举案齐眉,自己却总是独守空房?
越想心中越是怨恨,余二一挥手把梳妆桌上的首饰悉数扫在地上,步摇上镶嵌的宝石摔得满地,丫鬟不动声色。小心翼翼,这个少奶奶的脾气说也摸不透,开心的时候出手大方,赏得比一年的银钱还多,生气的时候又打又骂,伺候这样的主子真是喜忧参半。
丫鬟肩膀上传来痛感,原来是余二一脚踹在了上面,“捡什么捡,没开眼的东西,就是你们这种见钱眼开,天生媚骨的东西,爬上主子的床,哄得主子开心,以为这样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么?骨子里流得还不是低贱的血!”
丫鬟忍痛流着眼泪,咬着嘴唇,一味的磕头,只听传来一阵脚步声,白子年皱眉走进来,见丫鬟的样子,问道“怎么了?”明显情绪变差。
余二心有余悸,转了转眼珠,“还不是这个该死的丫头,一个不留神,弄坏了我的步摇!”白子年见丫鬟手中的步摇和地上的宝石,道“再买一支不就好了。下去吧。”白子年使了个眼神,接过步摇,丫鬟抽泣了几声,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你真是懂得怜香惜玉,这样毛手毛脚的丫鬟若不重罚以后会干出更出格的事!”余二本就心中有气,见白子年宽容倒真觉得白子年看上了这丫头。
白子年却出乎意料的蹲□子,捡起地上的宝石,把手中的步摇一起放在梳妆桌上,笑着道“不过是只步摇,大可以再去母亲哪里讨一支,要不明个去首饰店再打一支新样子也没有不可,何必动了这么大的气。”白子年将手放在余二的肩上,余二这才好一些,道“不过是只步摇,我也不差这个了。你不是要在书房歇下?刚还有力气跟我发火,现在这又是作甚?”
余二天生的娇气傲气是怎么都抹不掉的,早就渗透在骨子里,即使跟自己的和丈夫说话也是如此。
白子年收回手,“不过是累了,想回来休息,一来就见你发火,若是来得晚了,那丫头恐怕是要挨板子了。”
余二刚有些和颜悦色就被白子年的话噎得来气,语气忽然嘲讽道“夫君若是不想见着大可不必到这来!”白子年见余二一副不知收敛的样子,摇了摇头,也懒得跟她再起战火,转头便走,“那我还是去碧玺那里歇着吧!”
余二霍得站起身子,“碧玺碧玺,你把我这个正室放在哪里?”余二一阵冷笑,“呵,你再疼她再宠她她也不过是个妾,是低微的家生子,虽说生得跟那状元娘子相似,轮高贵差远了,不过是个低贱的奴婢。”
白子年停住脚步,举起手,刚要打在余二的脸上,又忿忿的收回,“真是不可理喻,我就不该听大哥的话,来与你和好!”说罢,大步走出了门外。
只见余二站在原地,眼睛红红得说不出一句话,最后蹲□子,抱住肩膀嗡嗡得哭出声来。
一边是战争一边是喜事。徐府再添一对新人。大大的红灯笼高高得挂,窗子庭院也满是红红的绸子和喜字的装饰。
敬善这一辈子观过印象最深得婚礼恐怕就是昭哥儿的婚礼,不是多隆重,更不是与众不同,而是成亲的人对敬善无比重要,敬善记得那日敬昭身着大红的喜衣,秀气的脸被衬得风度翩翩,一只手拉着红绸的一端,另一边由一个大红衣女子拉着,两人拜堂,行礼入洞房。虽然自己已经体会过,但观礼还是头一回儿,没出嫁的姑娘是不能观礼的。
敬善没有见过尤氏的模样,只觉得是中规中矩,听说是大家闺秀,规矩好得很,心里却隐约有些担心,若真是个中规中矩,老实安分的大家闺秀,恐怕便没那么好了,一个不小心恐怕就会掉到二夫人的手掌心再也出不来。
说到二夫人,倒是聪明了很多,没有丝毫为难新娘子的行为,反而一反常态,一脸微笑,和颜悦色,当真不像是她了,她的“病”好了,自由自然就恢复了,只是她那可怜的女儿,还被流放在那尼姑庵里没有到回府的时间。
对于尤氏敬善很是好奇,也满怀忐忑,这不才成了亲,敬善便回了娘家,想要仔细瞧瞧着长嫂是何般模样。
敬善坐在寿安堂里,仔仔细细喝着茶,屁股却像坐在钉板上一般,左拧拧右拧拧,老夫人见这个不安分的肉球来回扭动,笑着调侃“这出嫁了两天规矩都不会了,改天真要跟你婆婆好好说说,莫要太宠着你。”
敬善吐了吐舌头,一副小孩子的样子,也只有老夫人面前她是这个样子,“孙女不是着急么?”
“一会儿就跟昭哥儿一起来了着什么急。”老夫人慈爱的笑着还像从前一般戳着敬善的脑袋。
说曹操曹操到,敬昭身着深青长褂,透着几分沉稳,身边跟着一个头梳同心髻,身着撒花烟罗衫的新妇,那女子十分规矩,低着头,却能看出面色红润,定是渡过了一个美好的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