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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善看了看孙氏,孙氏开始不明白,复尔点了点头,“敬善的二姐姐不也是正经的官家小姐,也嫁了商贾之子。现在不是过得十分和乐?还有少奶奶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来人,掌嘴!”
孙氏身为主母,早该这般有手段,而不是敬善站在身后时自己才有底气,这些年多受了多少冤枉气?
邵婆子听孙氏一声令下,赵姨娘来不及反应,邵婆子便给了她一耳光,这一下手就是很受,赵姨娘的脸上立刻红起一个指印。
李容秋腾得站起身,敬善在李容秋说话前抢白道“秋妹妹也是姨娘这般想么?那可真是可惜了母亲的一片苦心。我尚不提这家商贾,且先说说那周家吧?周家公子难道不是读书人,开始妹妹不也以为是良配?可是结果呢?不用我多说只要提起他的名字恐怕妹妹就像咬碎一口银牙了罢?商贾又怎样?嫁夫君看得是人品,据我所知,那家公子不仅相貌堂堂,人品也是上乘,更何况家里更是有座花不完的金山。”说到金山李容秋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收回了,听着敬善继续,赵姨娘想提醒李容秋别上当,却被敬善凌厉的眼光逼回。要知道她不是没见过敬善,在一个府邸见过也不下十次,每一次她都是笑呵呵的,眼神澄澈,像是没有半点心计,甚至有些傻,可是几件事情下来,赵姨娘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女子,大智若愚,再贴切不过了,说狠心不是特别狠,却也不是孙氏那软绵之辈,说软又从不受半点欺负与委屈,有仇必还,而且是加倍奉还。
敬善清淡缓慢的声音还在继续,“妹妹今日恐怕是被猪油蒙了心罢,只想到这商贾的万般不好,却没念道人家的好,更何况在这满地贵胄的京城,妹妹以为自己真能寻到什么好亲事么?妹妹恐怕是太天真了。”
李容秋身子抖一抖,反复思量了好些遍,敬善的话并没有错,反而处处有理,让自己挑不出一点不对,那商贾富有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况且就以自己这身份,虽说占了一个状元妹妹的名称,只是这状元值钱,却不代表状元妹妹也值得投资,哪个看得上眼的京城官家会来上门求亲?不过是那些攀权附势的想在她身上得点好处罢了。
敬善见李容秋的样子,心中把握则十有□,“妹妹还是先回房考虑考虑罢,母亲一直以宽容待人,也不会真心生妹妹的气。”敬善给孙氏建立了一个高大的形象,倒是舅公若是问起来,恐怕也没什么好说的。说罢,李容秋看了一眼赵姨娘,只见赵姨娘眼中满是愤恨,怎么生了这样不争气的丫头。
“赵姨娘先留下,秋姐儿你先回去罢,这亲事是上乘的,你若是不肯那我也没法子,你只能在家等着别人上门提亲了,只不过秋姐儿你这般挑三拣四,恐怕是要留成老姑娘了。”孙氏缓缓说出话,理智也恢复了十有□,没有刚才被气得那般糊涂,言语之中带着丝丝威胁,你若是不嫁,我也不会为你谋亲事了,等着别人提亲罢,不然就一辈子当个老姑娘,只是到时候孙氏想怎么拿捏她都行了。
李容秋怎会不明白,担忧的看了一眼赵姨娘,还是离开了,这时候硬碰硬还不如自己仔细回去考虑这门亲事早晚嫁出去呢。
赵姨娘见李容秋的身影远去,气不打一处来,不仅不是个聪明的,还是个不孝顺的。
孙氏示意邵婆子把门关上,阳光从雕花窗照射进来,射在满是阴影的地面上留下一个个光点。
“这些年我一直待你不薄,但你却一直不知满足,如今我也不想在纵容你,秋姐儿出嫁前你便不用再出来了,衣食都会有人照顾好,不用担心。”说完站起身,看都没看地上的人,满心欢喜的拉着晋商朝后堂走去。
要知道敬善今天为她解这个围可是多年来的烦心事,自己丈夫是个呆板的读书人,又耳根子软老是被赵姨娘花言巧语哄骗,自己生怕丈夫不信自己,便从不为难这对母子,还厚待她们,只不过越纵容,越得寸进尺,才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虽说李容秋是庶出的,但家里一向对嫡庶一视同仁,只因着上面有个开通的老爷子,也因着这辈只有这两个孩子,自己丈夫还是十分在乎这女儿的亲事的,虽然说全全交给自己,却自己在提出选了一家商贾时皱了皱眉头,费了好大劲,丈夫才说了一句若是秋姐儿愿意这件事也就成了,可是偏偏这丫头不愿意,才发生了今天这么一出,若是这次处理不好,这门亲事不仅成不了,自己也要丢失丈夫的信任了。
“敬善啊,真是个好孩子啊。”孙氏笑着摸着敬善的手,自己家的确是娶到了宝,难怪自己那么心高气傲的儿子一心想把她娶回家。
只是孙氏却不知,李容夏那是仅仅因为这个娶敬善回家。
☆、61六十一
敬善在后宅斗智斗勇;李容夏则在宫中斗智斗勇,站在李容夏面前的却不是他日日陪伴的皇帝,而是一个身着牡丹凤凰纹浣花锦衫,金莲凤头的艳丽女子。
那女子生得娇艳高贵,却一脸怒意;杏仁怒目;盯着李容夏;李容夏还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站在那女子面前。
“本公主倒想知道那女子有什么好;拒绝了本公主;却娶她为妻。”那女子声音清丽;话语里却带着丝丝妒忌和怨恨。
李容夏道“吾妻自然没有公主好。”脸上不带半丝表情,倒是让人觉得冷冷清清。
“那你便休了你妻子,做我的驸马可好?”这公主虽说不是皇上同母胞妹;却是当今太后唯一的掌上明珠,自小便被宠爱的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对男子这般逼迫,倒是与历史上爱收面首的山阴公主有一拼。
当初太后召见过李容夏,心里也颇为满意,只是露出了点风声就被李容夏婉言拒绝,皇上更是没有说什么,要知道李容夏身为状元是当今皇上的左膀右臂,若是当了驸马,皇上便如同被削掉一只手臂,太后虽贵为圣母,却也不能跟当今皇上抢人,这件事才作罢,谁知这公主倒是起了不甘之心,非要李容夏当驸马,只要这李容夏一进宫她便在途径之处等着,这些天也不费她的苦心,终于等到了。
李容夏微微勾起嘴角,笑容好似阳光却带着淡淡的疏离,这似乎成为状元郎的一个标识了,“臣不愿做驸马。”
公马做得,母马做得,这驸马最是做不得。倒插门加断送前程,谁会甘心?娶了皇家女就像娶了尊金佛,无奈李家府邸太小,容不下这尊金佛。
公主脸涨得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这可不是害羞,从小到大自己从没被人拒绝过,没想到今日竟被李容夏这般羞辱。
公主冷笑“别以为我不知你为何娶你那表妹?不过是怕我再打你主意,再就是你念着你姑母对你的恩情,因着这点情分便娶了你表妹,顺便在徐家最困难的时候拉了一把,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早就知道这些。”
李容夏看着公主,对她说的没有太大反应,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同,只是问道“微臣娶谁似乎与公主无关,微臣以什么目的娶谁更跟公主无关。”
“你…”公主玉葱般的手指在空中颤抖,李容夏却没有在意,直接道“微臣还有事,请允许微臣告退。”说完转身离去。身影慢慢消失在回廊尽头。
公主咬住嘴唇,狠狠的哼了一声。
敬善眼下最要紧的不是该担心李容秋的婚事,而是自己院里的那点事,不管自己身处的位置是怎么样的,但终归是初来乍到,很多事情没有那么大的缝隙让她插手,而今自己需要做的便是找到缝隙然后把小缝隙慢慢撕大。最后把所有的都放进自己的掌控之内。
敬善在屋里翻着账本,仔仔细细都瞧了一遍,无奈自己不是做账的好手,大体看不出什么出入,敬善放下手中的账本,与身后的钱妈妈说道“这一笔一笔的账目若是真查,光凭我真是查不出什么。”
“少奶奶何必自己亲眼过目,不如抄一份,跟老夫人说,找个合适的人来看一看。”钱妈妈一脸笑容,看主子渐渐走上正轨自己心里也跟着开心。
“你说的这倒真是好办法,我这就让别人抄一份来。”敬善把账本交给夏竹,闻到外面传来叫骂声,敬善皱起眉头,这陈妈妈三天两头在院里训人,敬善忍都忍了几日,反倒让她更肆无忌惮。
挑起帘子敬善走到院里,道“吵什么,天天都每个清净。”
陈妈妈见敬善,弓了弓腰,一副秉公办事的样子“见过少奶奶,这丫头不听话。”
“怎么个不听话法?”敬善忽然感起兴趣,到底要看看这陈妈妈能找出什么理由。
“回少奶奶的话,这丫头不仅偷懒,还偷东西。”陈妈妈一脸正气,挺胸抬头道,敬善心里冷笑,这府里的东西恐怕就数你偷得最多。
“你偷了什么?”敬善看向那丫头,问道,那小丫鬟一脸冤枉的样子,“少奶奶,我真没偷东西,那簪子本是我娘前些日子来瞧我给我的。”
“你家穷困,谁人不知哪里来的那么贵重的东西?”陈妈妈反问,那小丫鬟说不出话来,敬善瞧了瞧那丫头手中的银簪子,上面镶嵌了一块乌突突的红石头,看起来就不是值钱的东西这陈妈妈是故意小题大做,只不过这一个丫鬟哪能得罪她呢?
“你娘为何要送你这东西?你在府里吃住不愁,要它有什么用?”敬善打算刨根问底,那丫头道“我们一家要回乡下了,以后可能不会再来京城,我娘便把它给了我做嫁妆。”
“这府里不是有规定何时探亲,你娘为何能在这时来看你?”敬善继续盘问,陈妈妈一脸不屑的看着那丫鬟。
那丫鬟声音低了许多,道“是找邵妈妈通融才能相见的。”
敬善心里明白了许多,原来这气不是对丫鬟发的,而是对邵婆子,这陈妈妈是心里气恼邵婆子把手伸到了她管辖的范围,心里憋的慌,正巧找着丫鬟发气。
“陈妈妈,你有什么证据说这是她偷得?”敬善笑着看向陈妈妈,开始发难,陈妈妈微微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敬善继续,“没有证据就不要随意冤枉人,下人又怎样,你不也是下人?难不成下人就可以让人随意冤枉?那我想问陈妈妈,我若说我的簪子丢了就是你偷得你又该怎么办?”
陈妈妈一听这话,便跪了下来,赶紧道“少奶奶饶命,奴婢只是推算的,没有想那么多,现在这府里奴才们都愿意顺东西拿出去买,奴婢只是为了整顿风气。”
“说到整顿风气,也轮不到你插手不是?难不成我这个少奶奶是瞎的?凡事还要你在我之前操心?”最后一句敬善语气尤其凌厉,陈妈妈脸色发白,心里徒生一种恐惧,这少奶奶还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以后凡事先报过少奶奶。”陈妈妈是聪明人,懂得服软,懂得看人脸色。
“今日的事这样就作罢,你若还是怀疑就去找邵婆子证实一下,莫要因这种小事吵得家宅不宁。”敬善句句温软却又带着钉子,让人活生生的难受。
陈妈妈心里也有了数,这少奶奶是早盯上了自己,恐怕这只是个开头,以后的会越来越麻烦,看来要早做些准备了。
敬善转身回了屋子,陈妈妈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瞪了一眼那丫鬟便走了。
陈妈妈来到侍琴的房间,往外看了看关上了门。
侍琴惊讶“姑母怎么来了?”侍琴放下手中的刺鞋子,起身,扶陈妈妈坐到自己的木椅上,陈妈妈满脸的不高兴,斥道“你这个不争气的成天便只知道在这里做活儿,明明是通房,却像守了活寡一般,陪了少爷这么多年你连少爷的喜好都不知道么?”
“姑母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应是这府中最了解少爷的人。”侍琴微微有些委屈,陈妈妈看了叹了声气,“那为何一直得不到少爷的青睐呢?”
“少爷本就不是那把男女之情放在心上的人,又怎会把我这个下人放在心上,甚至都不让我去房里伺候,我又能如何,只能想着少爷最喜欢穿我做的鞋我便给少爷纳鞋底,知道少爷读书喜欢静我便守在书房里伺候,半声不吭。可是少爷现在呆的最多的不是书房,是我进不去的卧房。”侍琴眼中微微有些红,手进紧紧的握着,指甲扣进肉中出了一个个红印。
“哎,也不知少爷是怎么想的,若说少爷是真喜欢少奶奶又不见得,少爷明明有时还会看着书房里大小姐的画像发呆,可是若说少爷只是为了照顾大小姐留下的遗孤,却又对少奶奶百般顺从,疼爱。”伺候了李容夏这么多年,陈妈妈也没看透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只可惜少爷只宠了你一晚,你肚子又不争气,明明没有喝避子汤怎么会没有动静?”陈妈妈言语有丝丝埋怨。
听到这里侍琴手一抖,她是没有告诉陈妈妈那日李容夏根本没与她同床共枕的,如今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