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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处理好的,位极人臣,这点本事都没有他便不是李容夏了。”
敬善攥着的手指一直没有松开过,果然跟自己想得一样,这般大张旗鼓,怎会没有闲话,想要抓李容夏话柄的人太多了,这正好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不担心又怎么可能,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在乎便会有担心。
敬昭看敬善一直没有出声,劝道“真的会没事的,况且那昭成公主留在京里也没什么用了,都说是妹夫鼓动的圣上,可在我看来皇上心里早就存了这个心思,同母胞妹都能牺牲,何况一个异母妹妹还是给皇族蒙羞的公主,还能留她在宫里过上一辈子,然后继续给皇家蒙羞?赔本的生意皇上怎么会做?”
“皇上是个怎样的人?”敬善皱着眉头问道,伴君如伴虎,一个不小心全家都跟着遭殃,敬昭清了清嗓子,低声道“在我看来,皇上当年登基是必然的,表面上皇上很是依赖白家世子与妹夫,可实际却是两人被窝在他的手中,皇上的决议必须要有人附和,而这两个人是最好的选择,都说皇上仁孝,我看着却也是个新手狠辣的主儿,只不过像他这样的皇帝才能治理好国家,善用权术,心狠手辣,理智而决绝。”敬昭言语中带着对皇上的丝丝欣赏,敬善越听越冒冷汗,这样一个人又怎会是个简单的主子?
敬善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深呼一口气,站起身,“我就不多留了。”说完便失神般的往外走,敬昭看着敬善不仅叹了一口气。
金色的大殿上,泛着冰冷的光,随处可见的龙纹无不彰显着皇权的至高无上,这里除了奢华与富丽还有肃穆,更多的却是压抑,宝殿上的椅子脚下沾染着多少鲜血,要踏着多少人的尸体才能坐上那个位置?上位者又是何其孤独与冰冷?恐怕只有他自己得知。
空荡的大殿之上只有两个人,一个坐在皇位上,一个站在大殿上,皇位上的人奋笔疾书,似乎在写着什么,头也不抬的道“容夏,朕是多久没与你单独相处了?”
李容夏淡淡道“自从皇上登基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话语不卑不亢,没有一丝害怕。
上位者放下手中的笔,感叹“那的确很久了。”
李容夏没有说话,大殿里空荡荡的有的都是刚才话语的回音,皇上看着李容夏,勾起嘴角,“朕感觉爱卿变了许多。”
李容夏并没有紧张,也没有否认,反而问道“皇上觉得臣哪里变了?”
皇上大笑道“想当年初次见到你还是在父皇邀请三甲去御花园赏花作诗时,那时的榜眼太过功利,探花太过呆板,只有你让朕眼前一亮刮目相看,只是现在再看你,却没有那时的感觉,总觉得多了些什么,又像少了些什么。”
“臣什么也没多,什么也没少。”李容夏道,皇上笑道“知道那时朕为何选你么?要知道没有你这皇位早晚也是朕的,朕见你才华横溢,机智聪明,最重要的是你有别人没有的东西,理智。可是如今,看你倒是被感情吞食了。”
李容夏看着皇上那个曾经自己熟悉的人,自己的伯乐,如今却着实有些陌生,“臣不明白皇上的话,请皇上明示。”
皇位上的人忽然脸色大变,刚才的形象不复存在,脸上多了些冷漠,“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为何上书让昭成和亲,不过是为了你家中的娇妻。朕理解你咽不下这口气,只是你要知道,感情用的太深会坏了大事。”在皇家的子孙里,亲情淡薄,更谈不上爱情,感情往往是他们一生中最不重要的东西,自古以来弑父杀兄只为皇位的有多少?他们的心里只有地位,和利益。
李容夏反问“难道皇上想得不是将昭成公主送去和亲?”
“正是因为你了解朕,看透了朕的想法,随了朕的心愿,朕才放过你这次,不要有下一次。不要挑战朕。”皇上的声调提高了些,似乎在警告李容夏,“不要以为你能影响朕的意志。”
“皇上也相信那些流言么?事实不是皇上最清楚么?到底是臣为皇上做事,还是皇上用臣做事,皇室比臣更清楚。臣自知这次有错,请皇上责罚。”李容夏双膝跪地,缓缓道,还是那副不咸不淡,云淡风轻的样子。
只听大殿上传来一声叹息,“起来吧,朕的确比你更清楚,只是这次的事你的确做的太过高调,这不像你的性格,不要让你的感性再次战胜你的理性。”
“是,臣谢皇上宽容。”李容夏站起身子,直起脊背。
上位者拿起笔,低下头,继续写些什么,“你下去吧。”
“臣告退。”李容夏弓□子,慢慢向后退了出去,走到门口听到有声音传来,“用情太深便是弱点,没有人会傻到不抓住你的弱点,若是你一直这般下去,朕只能帮你除掉你的弱点。”
李容夏脊背一僵,停住脚步,复尔继续走出大殿,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71七十一
李府变得十分热闹;比之以前的冷清像是换了一个地方一般,尤其是敬善的院里让敬善头疼。院里更像是青楼妓院一般,莺莺燕燕,不停在敬善眼前晃动,敬善一来气;把这莺莺燕燕全部都关进一个小院;导致每天都能听见;骂叫摔打的声音;三个女人一台戏;一群女人能成个剧本了。
“少奶奶;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外面传得多难听您也不是没听说,都说少爷转了性,玩上了女人。”秋菊一边服侍敬善穿衣一便埋怨着;这些日子自己就没睡好过觉,那些个莺莺燕燕,没日没夜的弹琴唱曲,扰了自己安宁不说,平时也碍眼。
敬善似乎毫不在乎一般“那就随他们去说吧,反正都关进了院子里,若是容夏愿意去瞧,那便看看,若是不愿意也与我无关,总不能砸了她们的琴废了她们的嗓子吧?再者那些个女子不是皇帝赐的就是同僚送的,我又能怎样?”敬善心里明白,若是没有皇帝在背后支持,这些个大人谁敢往不好女色的李容夏身边送人?李容夏既然收了便有他自己的想法,送到后宅来便是自己的地盘,身为李容夏的妻子本就应该共同面对一切。
“幸好少爷只是白日会去那院子里瞧瞧,从没留宿过。”秋菊嘟囔着,那院子里各个都是绝色佳人,若不是她们身上有另一层意义,恐怕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尝试去宠爱她们,时间的长久便不从得知了。
似乎李容夏照单全收的行为让皇帝很是高兴,不再往府里送美女而是赏赐一些奇珍异宝,虽说是赤,裸,裸的收买行为,却谁也不知道李容夏跟皇上之间有什么名堂。
过年伴着鹅毛大雪,都说瑞雪兆丰年,想来也是个好兆头,敬善手里捧着暖炉,身着绣花披风,上面镶嵌着露出三分的白狐毛,衬得敬善越发的娇艳,李容夏坐在对面,淡淡道“正好是年关了,送各位大人的礼物想好了么?”
敬善笑道“早就都打包分好类了,只等有空的时候送去府上了。”李容夏点点头,“把那院子里的都也顺道送了吧,打发的难免生事,若是送去的别的富贵之地,也能少一些麻烦。”
敬善一怔,自己是有这样想过的,但却从来没提,只是怕他觉得自己心胸狭窄,容不下别人。只是没想到李容夏会自己提出来。
“好。”敬善只回了一个字,对那些女子想是到哪里都一样吧,不过是为了谋生有个栖身之处,凭借着自己的美色与才华换取富贵。每个都如花似玉,又可爱,实际不过是更加可怜罢了。
马车停在徐府门口,敬善从马车上下来,踩到门前没有扫干净的积雪上,门前挂着两个大大的红灯笼,今年是第一年没有与老夫人过除夕守岁,敬善心里叹道。
敬善与李容夏一同走进府内,给老夫人,徐嗣安,二夫人请过安后,敬善便留在老夫人身边陪她说话,明显感觉到老夫人老了许多,身子也没有以前好了,寿安堂内的熏香味道也变成了药味,老夫人的身体也就是药罐子再吊着,续命。
老夫人靠在榻上,轻轻咳嗽,敬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赶紧帮老夫人顺气,略带责备的口吻道“祖母也真是的,怎么不好好注意自己的身子。”
老夫人只是挂着和蔼的温暖的微笑“人总有归土那天,谁也逃不过,早就想开了。”
敬善眼睛有些湿润,却又不想哭出来让老夫人担心,只好一声不吭,老夫人开口道“我老早就把财产都分好了,也想着让大房和二房把家分了。前一阵子,我把你父亲的那份和你大伯的都告诉了一下,谁知二房的那个马上就杀了过来,声声的质问我怎么给二房的如此少,给你妹妹敬敏的如此少,这些年跟着大房住的时候比二房多,就算大房是长房,也不该只跟着他们住,你父亲也是我的儿子,再说向来都是长房分得多一些,我是个记着情儿的人,单凭她当初做的那些事,我便不会多给二房些,何况大房现在败落了,反而你父亲官做得越来越稳,自然要多救济大房一些,你父亲也是同样的意思。至于敬敏,”老夫人叹了口气,似乎说的话有些多,敬善拿起茶杯,服侍老夫人喝下些水,“我向来是个公正的人,从不偏颇于谁,孩子们分得也都差不多,我给敬敏留了些嫁妆,虽不如给你的多,但也比敬蕙的多了,只不过那妇人太过贪心,何况敬敏又是个那样的,本身我便不喜欢,我的财产又怎会全部分给她?嫁妆就很不错了。“最后一句老夫人说的有些孩子气。
敬善道“那女人现在似乎又有些不安分了,总是想用孩子的事情死死的压住嫂子,而如今嫂子有了喜,她又转向了您,当真是以为父亲朕原谅她了?”敬善虽出了嫁,但也听说了许多二夫人的事情。
老夫人笑道“尤氏真是个可人的,就算没有孩子,那妇人也不是她的对手,你父亲真是给昭哥儿参谋了个好媳妇儿,以后徐家有望了。你哥哥也是个争气的,现在在朝堂上有赶超礼哥儿之势,想来以后飞黄腾达了也能带着大房些。以你兄嫂都是这般伶俐之人,想来那妇人就不会有好日子过。来我这寿安堂找茬我也不让她进。”
“只是可怜了元哥儿。”敬善叹气,“元哥儿那孩子却是有些无辜,不若敬敏那般嚣张跋扈,也是个老实的,你父亲是不会让他过得不好的。还有,丫头,敬敏始终没断了那心思,现在竟然还打着容夏的主意,这事你可知道?”老夫人问道。
敬善缓缓的点了头,“这个死丫头,本以为在静心庵的一年能有些改变,却还是想着败坏门风。”老夫人怒道,伸手拉过敬善的手,“老婆子我也活不了多久了,祖母能为你做的事也不多,敬敏的婚事,我定会在入土前安排好!”
敬善终于忍不住流下眼泪,眼前的这位老人是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人,她慈祥,亲切,给自己所有人都给不了的安全感,时时刻刻都会想小时候那样护着自己般,把自己圈在她温暖的怀抱。那是个永远不会因为其他一些因素而收回的怀抱。
“祖母这说的是什么话,孙女说过,祖母会长命百岁。”敬善抹了抹眼泪道,还像是个小姑娘一般,“都出了嫁的人,怎么还是这样没出息。”老夫人帮敬善擦了泪珠子,道“我还得看着自己的重孙,重外孙出世才肯闭眼呢!怎么愿意错过四世同堂呢?”老夫人像是哄小孩子一般,哄到。
离开徐府的时候敬善始终有些恋恋不舍,害怕自己少看一眼,那个深爱自己的慈祥老人就会永远的离开自己,不会再用温柔的手掌揉搓自己的头发,不会把自己圈在怀里叫自己坏丫头。
李容夏见到敬善心情不佳,伸手把敬善拉进自己怀里,“生老病死谁也无法避免,你若是一直这般,老夫人心中也不会好受,更何况你还有我。”
李容夏的声音格外温柔,似乎有镇定剂的作用,敬善把头埋得更深了许多,好好享受这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老夫人向来是个说到之人,年一过就亲自挑了几门亲事给徐嗣安看,徐嗣安一直是个孝子,又因早年母亲住江南之事十分愧疚对老夫人言听计从,况且老夫人人家选得虽然都不显赫,人品家庭背景却也都算上门当户对。
徐嗣安随即选了一个京城的人家,老夫人看了看,却道“敬敏性子野,嫁到京城难免会闹出事端,还不如远嫁,让她有些新鲜感,能欢喜些。”徐嗣安一听事端,便想起了敬敏那张扬跋扈,剪了敬善及笄礼服的样子,很赞同的点了点头,把京城人家的帖子又放了回去,拿起了另一张。
老夫人点了点头“也该说亲事了,再不嫁要成老姑娘了。”
老夫人选的婚事再好,二夫人也不喜欢,又闹了一出,被徐嗣安斥责一通“你以为你的女儿多优秀么?一定要嫁什么王侯将相?真是异想天开,以敬敏的品行,若是不占着嫡出的头衔,恐怕连敬蕙嫁得都不如。”
此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