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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岳铃一阵悔恨,当初那些杀手做事也不利落些,愣是留下了这么一个祸根,谁能想到刘大夫的儿子竟然和小贱种走一道上去了。
刘冶诊脉完毕后,稚嫩的声音响起,“禀皇上,太后娘娘身体无恙。”
无恙?
妃嫔们面面相觑,太后有头风是太医亲口说的,即使一年只有那一两次头风发作,也不能说是无恙啊。不会是这小子怕被赶出太医院信口雌黄吧。
皇上也蹙起了眉头,按着刘冶所说,那这……
“圣母皇太后的确身子无恙。”说着刘冶看向方太医,方太医只觉得眉头一拧,硬着头皮上去搭脉,脉相平稳,身子比日前强健了。经血活络,这段日子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他朝着其他太医使了个眼色,几个太医都上前一一把脉。
奇怪,前些日子诊脉时,圣母皇太后的脉相虽也尚可,仍可以诊出些许问题,今日,怎么?
众位太医互相看了眼,都点了点头,或是这些日子加强了调养,所以身子大好了吧。方太医见众位太医脸色,便回禀了皇上:“回皇上,圣母皇太后的确身子无恙。”
“那近期可会头痛?”
方太医摇了摇头,“按着这情况,怕是未来一年内都不会有大问题。”
圣母皇太后脸色一白,她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想头痛发作。难道最近这段日子身子真调养好了?
念青眉头一挑,刘冶却是眨吧了下眼镜,聪慧的双眼扫了念青一眼,他在凌云王府住的那段时间他就已经了解三小姐在医术上的造诣,刚刚他靠近三小姐的时候闻到她身上的余味,虽然很淡,他也闻出了“玉树”的味道,只有少数人知道玉树有催眠的作用,三小姐,她很不一般啊。
皇上听到方太医那么一说,嘴角轻扬,“传旨下去,宫外之人若未经传召不得入宫。”
宫禁历来森严,宫外之人若要入宫必须递交名帖,还要经过皇上同意才能入宫。现在,宰相府之人何时入宫,何时出宫他都要了解个明确。他要好好整这股风气。
岳铃听皇上这么一说,神色一慌,“皇上,臣妇入宫是……”
“皇上,臣女想请旨。”
岳铃没想到会被人截了话,见念青跪了下来,她的心突突,这小贱种又想干嘛!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艳玲神情也一阵紧张。
皇上半眯起眼,每一次念青向自己提的要求都不是能轻易满足的。“说来听听。”
念青歪头说道:“以后,若是有人杀人,秽乱,欺君,也请皇上放松刑罚,让那恶贼活得像岳姑一般惬意。”
闻言,裴令阁再一次陷入死寂,岳铃两排牙齿咬得死紧,那脸已经扭曲地可怖。
圣母皇太后欲言又止,此刻说什么皇上只会更加排斥。
念青见所有人都静默了,她又笑看皇上,“听说只要和刑部尚书说一句,就可以不用服刑了。”
皇上双目圆瞪,刚刚点燃的怒火又被撒了磷片进去,瞬间火势加大,刑部尚书是宰相的门生,朕的话他们都当成了屁了!好,好你个宰相,好你个刑部尚书!转眼看向岳铃那可恨的脸,顿时大喝了一声:“来人,送岳姑去兰若寺幽禁,谁都不许探望,否则杀无赦!”
岳铃听得一震,一股冷风袭来,冷意从脚底心直窜上来,后脑勺一阵发麻,她怔怔看着圣母皇太后,“圣母皇太后救我。”我们是本家啊,怎么会这样,皇上历来会顾着宰相,从不会重罚了我,我不信,我不信啊!
念青冷眼看着岳铃那苍白慌乱的脸,脑海里浮现出岳铃嚣张狂傲地说着那句话,只要我叔叔宰相还在,就有我岳铃的一天,有我岳铃的一天你们母女就没有好日子过。那今日就让你知道,你们宰相府才是送你入地狱的导火线!
“皇上,皇上,您不能这样对我,我叔叔是宰相,他是宰相啊,您不都敬着他,让着他吗?皇上,皇上……”
江前荣不敢看皇上的脸色,只觉得皇上周边散发着冷冽的鬼气,忙带上两个小太监准备将这没眼见的女人拉出去。
“皇上,你一定会放了我的,你一定会的,我叔叔一定会让你放了我的!”那声音渐行渐远,听得屋子里的人浑身发麻,念青摇了摇头,没想到“我爸是李刚”这句话在这里竟然变成“我叔是宰相”。
刘冶看着那被拖出去的人,嘴角慢慢溢出了笑,爹爹,儿子替你报仇了。
圣母皇太后看着那被拖出去的人,一时发起了愣,崔嬷嬷却是森冷地看了眼端木念青。
这女子背着窗而立,一抹晨光打了进来,洒在了她如云的发上,她细腻如脂的脸上染上了一层金色,那细缟着身,飘逸如仙。崔嬷嬷眯上了眼,这样的女子却让她起了警惕之心。
今日的事情,她一个久经宫场的人看得分明,虽然端木念青的动作很是细微,她那请旨看似天真,却是一步一步将皇上的怒火点燃,然后轻易地将岳铃推入皇上的火坑中。
她当真不简单啊!
如此日后这女子当是首要除去之人!
“都散了吧,哀家有点头疼。”端木丽华扶着头说道。
皇上一听,立马回头,搀扶起了端木丽华,“是皇儿不孝,让母后听到此听这秽语。皇儿送母后回宫。”
圣母皇太后看着皇上扶着那老妇离开,身子仿佛一下子被寒冰浇灌,他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为何从不和自己这般亲近!端木丽华,你这恶妇,当初就是你在先皇面前巧言令色,抢走了我儿子,让他成为了你的孝子!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待皇上和母后皇太后离开,圣母皇太后也由着崔嬷嬷搀扶着回了坤宁宫。
几个太医却依然站在那各自说着疑惑。
“今日圣母皇太后的脉相怎得如此平和?”太医们摇头凝眉。
刘冶闻言,更是紧跟在太医身后细细听了起来。
“圣母皇太后一向凤体安康,只是脉相也不似今日如此……”
念青正和何姑姑说着话,正走在太医身后,听太医如此一说,嘴角更是微微一勾。
刘冶正思忖着,眼角却是将念青这神情瞧了个仔细。这会儿,便去和方太医告了急,说是出恭。
方太医只道这刘冶毕竟是孩子心性,也只想着圣母皇太后的脉相,便抬手让他去了。
当轿辇停在永福宫前,念青屏退左右,对着何姑姑说道:“何姑姑,你也累一早上了,先去歇会吧,我看这梅园梅香正盛,娶些梅花为姐姐弄些花茶来。”
何姑姑笑了笑,直觉得三小姐不仅聪慧而且善良,点着头就朝主屋的方向走去。
永福宫前的梅林此时在雪下傲骨凌立,清冽的梅香盈满她的红绡袖中,此时她身着细白轻缟,透着内里绯色如梅的轻袄,右衽翠色练成一线,勾勒出她曲线玲珑的身姿。她轻折下一缕香魂,声音曼妙,更添了梅林一股风韵。
“出来吧。”
一抹藏青色的身影从梅花下逸出,引得落雪一颤,洒在刘冶的发间,他稚嫩的双眼充满了好奇,求知的**引着他来到了她的面前。
“圣母皇太后的脉相为何这般平顺?”
念青挑眉,捻起梅花,将之收录在荷包里。“体位会改变脉相。”
体位?
刘冶脑海里浮现圣母皇太后安然躺在床上的样子,那时候她似乎微微有些发困,对了,那股玉树的味道,他猛地抬头,“除了体位,是否还有别的?”
她嘴角勾上了笑,转头对着这十一岁的孩子,这孩子个头已经到她的肩膀,那双倔强又聪慧的双眼让她想起当初她求学时也是这般孜孜不倦,她舒了一口气,说道:“睡眠的状态也会改变脉相,一般人在诊脉的时候会稍微有些紧张,所以我让她闻了玉树的味道,这样她的情绪放松,脉相就更为平和。更何况圣母皇太后每日里养尊处优,太医又悉心照料应是没有大问题,如此,才能万无一失。”
刘冶怔怔听着,那黑亮的双眼一颤,却是不可思议地看向念青,她所说的,他皆闻所未闻。父亲虽不是御医,但在京城多为达官贵人行医,也算是颇有名气。自己久闻医理,也从未听过这般道理。
他再次看向眼前的女子,梅花映红,她肤如白雪,嘴角的浅笑,自信优雅。那歪头看着自己的样子,多了一分玩味,少了一分思忖。他第一次对除了父亲以外的人扬起了敬意,这一回更是无半分犹豫,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请三小姐收我为徒。”
念青将荷包两段的段子收紧,想起刘冶这段日子的表现,他够聪慧,但她身边所留之人不仅要聪慧,最重要是够忠心,若非如此,她大可不要。
“若是要跟着我,必然是忠心之人,你以你父亲的亡灵发誓,对我端木念青绝无二心。”不是她残忍,而是生存在权力中心处处陷进,步步黑暗,她不能将自己,姐姐,甚至凌云王府置于危险的境地。念青紧盯着眼前的男孩,他可别教自己失望。
十一岁的孩子身子一僵,垂眸深思,微薄的唇微抿,眼前的女子从未教他失望,他突然信了眼前这个女子,甚至心底隐隐冲上了一股劲,暖得他心间沸腾,他缓缓举起手,“我刘冶以父亲之名起誓,终身终于端木念青,绝不背叛,否则至死不入刘家宗祠。”
这个誓言结束,念青也微微松了一口气,“日后,你每隔三日来一次永福宫,我定会教你。你的职责是守护永福宫的主子。”
刘冶点了点头,他明白,从这一刻起,他或许就不是一个人,而是融入了这个梅香满园的永福宫,融入这一对姐妹的生活中。
隆冬积雪,一座高门前两只石麒麟被雪包裹,似是穿上了新衣,少了几分狰狞,多了一份柔和。高门打开,白管事从里头走了出来,眺望着远处一辆紫蓝色的马车,马车盖上用楠木刻着侯字,车夫安子驰车而来,冻得发红的脸上挂了笑。
马停于高门前,安子将木凳子放下,恭敬道:“侯爷到了。”
安平侯下了车,神情却是挂了几分冷,萧昂从马车里钻出,脸色也略有几分不善,这会儿紧跟着安平侯,朝前院的书房走去。
安平侯一入书房就深深看了眼桌前的密报,梁波是今日早朝时死的,这事情太诡异了。
萧昂也眯起了眼,梁波是侯爷秘密安排入的御史台,为人的确刚正不阿,也得了皇上之心,怎么会无端端被冠上这个恶名!
安平侯甩手将那密报碾碎,烧了个彻底。
萧昂身子一颤,却是说道:“主子,要不然今夜我去探一下天牢。”
安平侯冷眼一眯,摇了摇头,“今夜我去。”
夜色降临,夜空中黑沉一片,冷冽的风吹起,外头风声刮着地皮,帷帐外各处依依呀呀作响。
何姑姑看着今夜的天色,怕是明天更会冷上三分,对着小艺子说道:“浴桶搬去三小姐房里了没?”
小艺子笑了笑,“前些日子那浴桶有些坏了,今日内务府送来了个大一些的,已经搬去三小姐房里了。”小艺子说着,吩咐了几个太监提了热水送了进去。
待水都满了,水温适宜后,几个太监宫女都退了下去,红罗帐下,一道薄纱垂下,素手解开脖颈处的细带,粉红明蔻触及那翠绿的粘扣,嗒地一声露出细嫩白皙的颈部,那软若无骨的耳垂微微泛红。
轻袄解开,白璧无暇的香肩上挂着两条红得妖冶的肚兜带子,曼妙地划过她冰肌玉骨的锁骨,火红娇艳的肚兜上曲线如峰,右衽绿扣在腰上缩地紧了,露出一截粉白鲜亮的肌肤。
轻扯腰上的细线,衣服飘然划过她细嫩的肌肤,刷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水晶般的脚踏入浴桶,渐渐没入那铺满花瓣的浴桶中,温热的水让她舒缓地叹l了一口气,蕴出一股满足的味道。
她敛起水珠,朝肩膀滚去,经过水的润泽,她的身子越发晶莹了,白皙中透着些许粉色。
念青叹了一口气,这身子经过自己这段时间调养终于焕发出女子该有的光彩,不再像从前那般干瘦,纤柔的曲线,丰满的身姿,晶莹剔透的皮肤,嫩如婴儿的双唇。她抿了下唇,上辈子活了28岁还是个处,连个吻都没接过,因着这事,她还几次被同寝室的姐妹们嘲笑。
她轻笑,深深潜入水中。
天牢中,两道烛光倏然被灭,走道里一片黑暗。
一道异香飘入这鬼气森森的牢狱,两个狱卒完全没有察觉这抹飘香,兀自聊着,“这女儿红可是上好的佳酿。来,兄弟喝两口。”
“嘿嘿,你早上可是立功了,贵人赐了你好酒,兄弟我也跟着沾光。”
“哪里算功劳,那小子死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