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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包包值钱!何苦呢?听我的,让我来,后半辈子你就是躺在家里天天看天看地,坐吃山空都可以!”
陶婉先是狠狠打击了赵千千一番,然后迅速丢出了她认为的巨大诱惑,其实她心里也是气急,上辈子的陶婉所处的是五年后的平行世界,她是眼看着那个时候清华北大毕业的还比不过网上的一个初中毕业的主播,到时候可是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只要有钱,纵使道德品位败坏又如何?
当她来到了赵千千的身上,她便被这具身体的优异条件迷住了,首先肤白貌美大长腿,虽说是清秀,但是是那种毫无攻击的美丽,虽然并不艳丽,但绝对是所谓的直男女神了。其次高学历,艺术专业出身,这在网红行业里可算是一个出挑的条件了。
可惜,赵千千家里条件一般,否则直接走什么白富美路线,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但是这离异父母、先头父亲还算是出轨,又生了个儿子,她谋算着以后没准还能拿来卖惨一波,用什么重男轻女吸引一波网友的同情心,这波铁赚!
在她看来,赵千千不像以前平凡的她,空有一颗想红、想赚钱的心,却没有底气,她有着这么得天独厚的条件,却不知道去创造一番事业,所以这才换了她,她可会让赵千千走上人生巅峰。
于是她便拿着自己超前了现在五年的网红攻略,凭借记忆里的那几款爆款美妆产品打遍天下,什么小众、争相好评、物美价廉的单品她都能第一个评测出,在美妆博主那走在前列。
服装方面,她早就知道了每年要流行什么,甚至连每个大牌会爆款的服装是哪个她都一清二楚,能快准狠地选中最好的款打版,次次被网友追捧着卖空。
陶婉认为,她这完全是拯救了赵千千的人生,像是她这样原本平凡的人,能够凭借这一份记忆金手指走到人生巅峰,根本是让赵千千有了女主角的待遇。
这到底有什么可以拒绝?这又哪里做错了?
陶婉只觉得现在赵千千大概就是因为身体被人占据了不开心,等她发现了现在的日子苦哈哈,还不如在里头看着自己走上巅峰好,就会乖乖回来了。
赵千千可没理会陶婉,她目前自动屏蔽了她,别的也许她尚未了解,但她相信陶婉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况且就算她真的是好心,赵千千也不会把身体交给她。
“妈妈和一个人联系了,如果如果你还想试试,咱们去一趟吧。”单静秋虽说有些迟疑,毕竟千千情况复杂,她不知晓她还会愿意去尝试看看吗?
赵千千看了妈妈的脸很久,还是点了点头,这双手已经四年没有动过画笔了,如果问赵千千她还有自信能画好吗?也许答案会是否定的,她甚至有些失去了提笔的勇气,她从小到大,最投入去学习的便是画画,如果连画画都彻底不行了,那么她的回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看着妈妈充满了信任的眼神,赵千千没有说不的勇气。
“那么千千把行李收拾一下吧,跟着妈妈走吧!”单静秋眨了眨眼,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行李箱,招呼着女儿要走。
赵千千呆呆地,觉得自己的大脑似乎思考卡顿了一番,猜不出妈妈下一步的行动要往哪里去。
但是她也没什么行李,所以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背着来时的包跟在了妈妈身后,毕竟妈妈总也不能把自己给卖掉了吧?
当然,她早就带上了口罩和帽子,毕竟现在这张脸倒是一点不比什么三线明星名气小,能认出来的人不算少。
陪着妈妈下了楼,看妈妈泰然自若的同邻居们打着招呼,刚刚还不自觉有些忐忑的赵千千被自己给逗笑了,自家妈妈她难道不知道,最喜欢去的就是那些什么传统经典,没准是带着她去写生一番。
出了门坐上了出租车,在听了妈妈喊去机场的时候,赵千千依旧很是淡定。
这份淡定一直维持到妈妈拉着自己走到柜台,颇为阔绰的买了去往首都的机票时轰然破裂。
赵千千有些慌张,扯着妈妈的袖角,她声音压得很低:“妈,我们要去首都吗?”
她不断往回思考,生怕是自己那时候没有和妈妈说清楚,比起在老家的小县城,越是大城市,认识她的人越多,尤其是首都,虽然当初她主要是在s城经营事业,可从首都毕业的她,在那几乎是熟人遍地走。
也许是妈妈不知道情况的严峻?
要知道,赵千千在刚醒来毫无防备的出了门,立刻就被网友拍到照片放上了网,配文写的是:“赵千千事业破产、爱情破裂,穿着狼狈,邋遢出门。”
分明那时她也就下楼发了会呆,看了下周遭环境,便也就上了新闻。
所以自那时起,赵千千便知道保护自己的重要性,不然没准能轮着花样跑到人家的全新精彩爆料里做主角。
单静秋笑得神秘,只是冲着女儿说:“千千,你就相信妈妈,跟着妈妈走就好了。”
自家妈妈这么说,赵千千还能怎么说呢?她也只得点头说是,乖乖跟着妈妈走了。
还好,老家这两三个县城才有的一家机场,空姐可能对网上信息关注得还不算多,倒是没有用奇异的眼神看她,只是如同对待平常乘客般送走了她。
这份“还好”的放松感,赵千千并没有维系多久,到了首都机场,刚刚紧张起来的她,在乘上出租车听见妈妈对前头的出租车师傅亲切地说:“师傅,麻烦您到首都美术学院!”的那一刻,彻底慌张了起来。
妈妈这可是要带她去哪儿?
赵千千想到首都美术学院不由自主地连手指尖都发起了抖。
女儿她回来了(四)()
首都的出租车师傅在不堵车的时候开得异常的快;似乎只是眨眼之间;便已经到了首都美术学院;赵千千有些近乡情怯。
赵千千眼看着前头的母亲掏出手机;不知往谁那里播去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熟练地寒暄着。
“是的;我已经到了学院门口了;您办公室在哪儿呢?我现在去找您不知道您会方便吗?”
“对对对,我们在东大门这头,是的;我穿一个白色上衣,黑色裤子,您要出来接我们是吗?谢谢您了;辛苦了!”
电话并不长;一会儿就讲完了,可站在原地的赵千千只觉得腿上似乎长出了钉子狠狠地定在地板上一样。
刚回到这个熟悉的校园;她的心便一阵一阵揪着疼;曾经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学府;考了进来后;在这儿她有欢笑、有泪水、有开心、有难过;这曾是她的骄傲;她也为在未来成为学校的骄傲而努力着,可是这一切都被彻头彻尾地毁了。
她依旧记得那时候她在黑暗里看见陶婉用她的身体上着网,网上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学弟、学妹在微博上曝光着她这个让学校蒙羞的学生。
他们全然接受不了;一个学美术出身的人;最后不做原创,做起了美其名为打版的山寨大牌。
现在重新踏上这里,赵千千很是害怕遇上故人,尤其是他。
听了妈妈的电话,她大概猜到了电话的那头会是谁。
那应该是她的导师,马城,也是她现在最不想要见到的人之一。
马城师父是首都美术学院知名的教授,在当初还未到美院学习前,她便有幸听过他的讲座,师父虽然年过五十五,但风度依旧,她对师父的学识久仰已久。
后来上学没多久,千千便在写生时认识了师兄侯锋,在师兄的引荐下,赵千千第一次踏足马城师父的画室,她绘画的天赋被师父一眼看中,在考验了她几轮后,便决定把她收下门,那时候她是一众师兄师姐中最小的,天天在他们的照顾下尽情挥洒着自己的才华,画着画。
可陶婉却把这一切全都折腾没了。
想到记忆里,陶婉有些倨傲地对师父说着:“师父,我觉得艺术这种东西不适合我,我想要放弃了。”
马城师父推着眼镜不可置信地再三询问,紧紧抓着她苦口婆心。
他说:“千千,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师父相信你,只要你肯在画画的道路上坚持下去,你就能走得越来越远,甚至成为未来国内一流的画家之一,你不要荒废自己的天赋,如果遇到任何困难和师父说,虽然师父不是那么有能力,但是多多少少都能帮上你。”
“如果是钱、工作的事情,师父确实是有办法帮你解决的,你要遇到什么事情别憋在心里!”
劝人的话一句说了一句,可陶婉哪会听呢?她只是冷淡地离开了画室,告诉师父她心已经定了,不用多劝,丝毫没给师父面子。
赵千千依旧记得那时关上门,能依稀看到师父跌落在椅子上,很是颓废的样子。
是她,让师父失望了,想到这,赵千千觉得浑身发冷,甚至忍不住地,想掉头就跑,可母亲的力气异常的大,狠狠地抓着她,没肯让她离开,她竟然挣脱不过母亲,只得乖乖地站在原地,继续等待。
没一会,远远看去能看到门里头走来一个人,头发有些发白,穿着简单的衬衫和西装裤,走过来的路上有许多学生同他点头问好,他也一一打着招呼,是马城。
赵千千有些恍惚,分明才四年没见,可无论是妈妈还是师父,都老了好多,她紧紧咬着唇,没让自己哭出来。
马城走到了大门前,一眼看见的便是在那傻站着的千千,哪怕是带着口罩和帽子,他也能一眼看出。
这曾经是他认准了的闭门弟子,可是却突然之间,放弃了这条道路,马城在千千离开后反反复复地想过,是否他选择的这条艺术的道路太过于自以为是,商业化的道路是否才是真正能成功的?他想了很久,期间一直关注着千千,却看着这姑娘云起云落,跌宕起伏,他很想问问小徒弟一次,她放弃了艺术后真的过得快乐吗?
原本他还以为他这辈子联系不上他的小徒弟了。
直到昨天晚上,赵千千的母亲给他打了个漫长的电话。
他早就知道赵千千母亲的存在,只是他没同她联系过,毕竟平时和小徒弟的交流中,他也了解过,对方的父母已经离异,即使是小徒弟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他也希望能靠自己努力来挽回,要是让她妈妈知晓了,没准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家庭大战,作为一个高校师父的他,单单每年看到的那些个因为爱情导致和父母吵到不可开交的小姑娘就不少,他可不想把自家小徒弟的家里弄得天天吵得头昏眼花,最后弄得里外不是人,他便每天每天的发去了劝说的消息。
只可惜,他始终没能劝回千千。
前段时间他出国参加画展,没能关注国内的信息,直到三徒弟支支吾吾地卡了半天,才被他问了出来,原来千千这段时日遇到了可多事,可现在这什么也憋在心里不说的局面,让马城也很难能出手帮忙。
要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个电话,他也许连问问近况、出手关心都要很难。
他依旧记得,电话里头那个和缓的女声慢条斯理地说着话。
“马师父,这么晚打搅您了我很抱歉,我是千千的妈妈,你叫我小单就可以了。”
“千千当年辜负了您的期待,没能坚持地在艺术的道路往下走,我也想替她道个歉。”
“也许这么晚打来,提出这个或许有些非分的要求是过分的,但是我依旧想问一问您。”
马城记得那时他只是说了句您继续说,事实上他这个做师父的并不怨孩子,他只觉得也许他所希望徒弟们跟着他走的,也许未必适合某一个人,当然他也有些失望于小徒弟浪费天赋,可他确实没有真的怪过这个孩子。
电话那头的小单话没停:“马师父,最近千千遇到了很多不开心的事情,在很小的时候开始,每次画画的时候她便能忘却烦恼,全身心地投入,我想说,是否能让她到您那画一画,她已经很久没动过笔了,家里也没有什么材料,明天我和她确认一下,如果她现在不介意,我就把她带去好吗?”
马城登时只回了句:“好,那到时候联系。”可挂了电话,他却老也停不住笑,大晚上的不顾自己的老身子骨,跑到画室就把自己当初锁在柜子里的那套千千的画具拿了出来。
嘿,不愧是他马城的徒弟,终究还是会回到画画上来。
昨晚马城不知道睡得多美。
赵千千看着师父,喉咙有些干涩:“师父,好久不见。”是好久了过了太久了,一晃四年,她再也没有见过师父,好像是一场梦,闭眼前分明还在画室里画画,可一张眼,却已经成了这样。
马城手背着身后,示意着后头两个人跟上,一边走一边和单静秋、赵千千唠嗑着,好像根本没有把那句好久不见听到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