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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这应该是好事;可赵千千心底依旧不由自主地生起了担忧,会不会到时候陶婉便像是她一样,突然又能够出现呢?而到时候;她还能再次回来吗?
她一时之间表情有点难看;手机铃声响起突然将这些纠结的情绪打乱,她拿起手机;上面是个陌生的号码;自她和妈妈到了首都后她便换了电话号码;一是和从前那些陶婉结交的朋友;她也不愿和对方再有什么交集;二是身处首都;s城的电话卡不太好用,所以她和妈妈两人都一起把电话号码换成了首都的。
所以这段时间来,除了母亲和老师几乎没有人打过这个电话。
赵千千把电话按掉没管;刚想和妈妈说些什么;可手里的手机便又响了起来,她再按掉,电话便再打来,皱着眉头的她拿起手机往耳边一放,打算听听到底是谁打来的电话,别是什么骚扰电话。
可一接听,赵千千便听出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是爸爸。
“你现在换号码了也不用和爸爸说了是吧?真的是长大了就不知道孝顺!爸爸以前疼你那么多年都疼到哪里去了?你真是半点都不懂事!”赵志勇在电话那头说个不停,这时候倒是忘掉了刚刚打好的腹稿,非得先树立一下他的家长权威不成。
对于赵千千来说,这个父亲在她这四年被陶婉取代的记忆里便只有不住的讨钱、要东西,身为赵千千的时候,却只有留下一颗被父亲伤透了的心。
想起前段时间,狼狈地跑回了家,只想从父亲呢稍微得到一点帮助,能暂时找个避风塘躲躲外面的大风大浪,却被父亲狠狠责备的样子,赵千千有些心灰。
“爸,如果你要讲这个那么我就先挂了,我这里还有事。”千千说出的话有些生硬,没有同父亲客套一番。
赵志勇被噎住,这个不孝女尽是做些让他生气的事情:“你现在胆子大了啊?懂不懂得什么叫做尊重父亲?你有没有想过这段时间要是你不在这,你爸爸出了点什么事情,你吴阿姨身体怎么了,还是你弟弟不舒服要怎么办?你是怎么做人子女、做人姐姐的?”
“既然爸爸你没有什么要说,那我就先挂了。”千千原本在脱口而出的生硬话语后产生了些许愧疚,可听着爸爸说出的那些话,她笑了,什么吴阿姨,什么弟弟,不都是她这个好爸爸当初出轨抛弃妻女的证据吗?现在他居然拿这俩来质问她,何其有趣?
“别,你先别挂,爸爸有话要和你说!”赵志勇连忙阻拦,他今天可是背负着重要的任务来的,那可不能让这不懂事的女儿说挂就挂,否则到时候电话打不进来,千千做错事了可如何是好。
他语重心长:“千千,今天爸爸接到蔡泽的电话,他同我说之前你做的那些个错事啊,他通通不跟你计较了,他只希望你们俩能好好的在一起,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这两个人能在一起那是天大的不容易,怎么能说散就散呢?”口气温和得好像是什么十佳好爸爸一样。
她语气有几分讽刺:“您当初离婚的时候,可没顾虑这么多啊。”
“你这孩子,这能一样吗?”被自己女儿抬杠了的赵志勇这一被还嘴,火又上了头:“你小孩别插嘴大人事情!现在你爹我和你说的是你和蔡泽的事,你说人蔡泽对你哪里不好了?是没给你吃了还是没给你喝了?我之前早就和你说女孩子家家创业什么创业、学那些个艺术就是以后找个好男人结婚以后可以好好地照顾孩子,给孩子培养培养,陶冶情操什么的,哪像你天天跟人家拼事业,拼到最后是什么玩意儿?”
“反正你爹替你拍板了,蔡泽这样的男人你现在错过这村没这店,你说蔡泽给咱们家花了多少钱,咱们不得报答人家啊?他和你爹我说了,新开发的楼盘给咱们家一个连着的复式,这可美得不得了,像这种房子你花了再多钱都没准买不到呢!”
赵志勇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的,说的无非就是那些个房子、车子,钱多的事情。
赵千千觉得自己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抖,声音却没有丝毫变化:“爸,可我真的不喜欢蔡泽,我和他没法在一块。”
赵志勇急了:“这哪来的什么不喜欢?你们年轻人现在咋这么矫情?我给你说我们以前年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叫你在一起啊你就得在一起,现在你爸我替你拍板了,你怎么还不知道听话?我给你说日子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你们两个人凑在一起过,过久了就喜欢了!”
“再说了,现在你喜欢不喜欢人家不重要,重要是人家蔡泽中意你啊,你想想你去哪里找个男人能对你老爹我,你弟,你大姑,你小叔个个这么好的?以后你堂弟堂姐可是要去蔡泽家公司工作的,我可和他们都说好了,你别不给你爹我面子啊!”
他这言语之间没有半点考虑到千千,只是说着些什么应该、必须之类不像话的说法。
赵志勇嗓门还算挺大,隔着手机单静秋也能听到,更别说强化了武力后不仅仅是力气连听力也好了许多,所以赵志勇说的那些话她每一句都听了进去,她也能清楚地看到此时赵千千被说得把嘴唇都咬出血的样子。
单静秋没忍住,虽说她向来尊重女儿,可她一点也不想尊重赵志勇,她一把从女儿那边捉过电话,往自己耳朵上一放,不给千千反抗的机会。
“哎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前夫你好啊,最近我听人说你怎么靠分给别人的女儿赚了大钱呢?”她话就这么顶了出去,要知道这千千在离婚时便是分给了原身,那时接近成年,赵志勇便也没给过生活费。
“你胡说些什么!”他被撕下脸皮般难堪了起来。
单静秋言笑晏晏:“我没有说什么呀,我只是见不得有的人全家就像吸血鬼一样攀着个人就要往死里头吸血,这封建王朝的时候人卖女求荣的不就是这样吗?我说你尽学那些不好的,你怎么不学学那些卖身葬父的呢?等你死一死你女儿没准为了给你买陵墓还真同意你的建议了呢!”
“诶,前夫,你说我说得对吗?”
赵志勇气急败坏:“你个老师怎么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你居然还诅咒我,你才卖女求荣,这蔡泽条件不好吗?我女儿难道非得找个穷光蛋不成?”
“不好意思啊,我现在退休了,就是个每天跳跳舞的大妈,还真不是什么老师,而且听过一句俗话吗?”
“什么?”赵志勇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呀,这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听过?”隔着电话都能听到单静秋说话间带着的浓浓笑意。
赵志勇破口大骂了好几句粗话,连平时勉力维持的温文形象都难以为继,“慈母多败儿,我告诉你,你今天这样和我对着干不就是对我有意见吗?以后女儿找个穷光蛋得恨死你!这蔡泽人多好,你是半点不懂,现在这个社会,男人都现实,你说像千千这种条件,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蔡泽了!”
“恩恩,您说得很对。”单静秋点头肯定,声音拉得很长,又突然变得嘲讽:“可这是我女儿,管你什么事呢?”
“当初咱们分割财产、分割子女继承权的时候可写的清清楚楚,再说了,我们千千早就成年了,21世纪了,你还想搞包办婚姻?大清朝早亡了!”
“你不可理喻!”赵志勇气急败坏,声音带着抖。
单静秋依旧含笑:“我只和该讲理的人讲理,我的女儿自己能做主,就不牢您这个好爸爸插手了,不过我建议您还是先好好考虑下要是蔡泽到时候找你们收回这些东西你们赔偿得起来吗?”
“没准啊,变卖家产,一无所有您还还不起呢,到时候只怕不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是鸡飞蛋打一场空咯。”
“您也年纪大了,听说脾气差脑子又不好使、不用脑的,大概率会脑出血、脑中风,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呀”单静秋把保重身体的尾音拉得长长,说出的每一句话就像是在赵志勇心上插刀子,半点不留情。
赵志勇应不出来,只是恶狠狠地回了句:“你这种泼妇!无理取闹!”就差没像是小学生一样高喊反弹了。
终于挂掉了电话,单静秋拿起之前她来之前特地存好的电话本,在自己的手机里面准确地找到了“吴惠”这个名字,按着她的电话一个字一个字的用千千的手机打了出去。
吴惠正是赵志勇找的那个小三,年纪很轻,也才三十出头,对于赵志勇把得可严,动不动就威胁要带着孩子回娘家,可把赵志勇管得死死的,赵志勇当初在她面前便强撑着自己是个家境优越的人,所以这些年来任凭吴惠说什么报班、买东西,赵志勇都点头说是,从不拒绝,所以也才捉襟见肘,缺钱的厉害。
“喂,请问是吴惠吗?我是单静秋,你家赵志勇以前那口子。”单静秋播出电话淡定得很。
“最近不知怎么地哎呀我也不知道我当说不当说。”她有些又有,纠结了好一会,“我就怕到时候有人觉得我是故意破坏你们感情,哎只是我觉得不说也不太好。”
“您说。”电话那头的吴惠气得厉害,试图克制住自己。
“哎,我和这个志勇吧结婚这么多年,他呢最会颠倒黑白,我也不知道我说的这些话你信不信,但是最近啊我都离开咱们那了,我不爱回去,可他今天给我打电话,我不接他又打,打到了我接为止,和我说了好一会就是不让我挂电话,说什么最近你花钱有点多,家里闹不愉快什么的。”
“你说他和我说这些,我也不好评论什么呀?我就担心啊你们两夫妻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不过我说这话也是得罪人,你说志勇他肯定不会承认他说了明明都有通话记录的。”
“哎,算了算了,我也不吵你了,你就当我没说过吧,打扰你了!”说完便不顾电话那头反复地追问,单静秋一把把电话就给挂了。
单静秋轻松一笑,作为一个计划通,她深知道这两人的特性,这么一搞要是志勇知道删除电话还好说,要是不知道甚至还存个什么女儿的名字,肯定吴惠要犯了疑心病。
这么有空管女儿的事情,不如先好好管管自己。
赵千千在背后看着母亲为了自己和父亲对骂,然后又跑去和继母栽赃陷害的模样笑了,轻轻地从背后搂住刚打完电话的母亲,只觉得心底一片安定。
想到当初因为被人质疑,被人不相信,遇到爸爸否认与反对,差点就把身体让给了陶婉的自己,赵千千便忍不住脸一红。
她又想起,刚刚母亲在蔡泽来的时候为难的模样,毕竟在母亲心里,也许还是蔡泽还是那个被自家女儿劈腿了的男人,要不是她在,没准母亲是要反复再三的同他致歉,毕竟母亲从小便教导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是母亲不知道,这错不是她犯的。
她心底有些犹豫,可所有的犹豫在看到母亲的那一刻尽然化为了坚定。
如果连母亲她都不能去信任,那么她还能去信任谁呢?心中也许还有一线犹豫,但是只是担心母亲接受不了而非担心她会因此不相信自己,思前想后,她决定要同母亲坦诚一切。
“妈,你来一下,我有话想对你说。”赵千千招呼着刚刚挂完电话在那里设置来电免打扰的母亲过来沙发这头坐一坐,打算同她和盘托出。
女儿她回来了(九)()
终于来了。
单静秋心一沉先是在心里做好了心理准备;她预想过一万种可能;连什么鬼上身都猜过;当然最大的可能还是什么穿越、附身;现在还缺一个证实。
赵千千给自己和妈妈各倒了一杯子满满的菊花茶;明明是经过了无数次挣扎才决定了的把话说出口;可在面临真要把真相倾听干净时;心中仍旧是慌乱得砰砰乱跳,不知道从何说起。
喝着茶,能看到对面的母亲有些疑惑的神情;赵千千沉吟了好一会,还是决定当机立断。
“妈,你有没有发现;我不太对劲?”
单静秋愣道:“是什么方面;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
她艰难地说出了埋藏在心底的话:“自打四年前,那时我还在读大四的时候;您有没有发现我好像不太对?就好像突然做了许多南辕北辙的行为;和之前的自己迥然不同。”
单静秋顺着她的话往下接:“是有你那时突然就不画画了;要知道那时你和妈妈联系的时候;还经常说一些学校的画展、马城老师新教给你的东西;但妈妈想来;可能妈对你的关注不够多,你在那时候遇到了什么事情我却没有发觉,才让你做了这样的选择。”她把原身藏在心底的想法掏心窝般地说了出来。
“妈妈也许是口气重、也没能好好理解你;所以后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