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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爹你老古板!别人都穿好几年了,你还不允许自家人穿!”齐公子双手抱头,四处乱窜,偏偏口中还嚷嚷个不停。
“我说不许穿,就是不许穿!哎呀呀,你还敢偷着穿!若不是我去寻访老友,没找到就返回来,怎会正逮到你在大街上,还穿着半臂!是不是等回了府,你就马上换回来,还说大街上穿半臂的那个人不是你?”齐大人气得简直想抽死这个对他阴奉阳违的玩意儿。
“哎呦,老爹,这种美衣华服,您老享受不了,我在您面前穿得规规矩矩的,那是孝顺您不是?”齐小公子嬉皮笑脸地辩解道。
众人都看得哈哈大笑,齐大人气得胡子直翘。可见这位小公子在府里的时候,还真没少糊弄他。
骄阳公主笑道:
“这不就是那年陈阳公主的诗会上,携着名妓唱曲儿的那位贵公子?据说,还是位名士。可是这位名士,不仅不狂傲,还挺有趣嘛!”
“正是此人。”常嫣点头。他对于那一日的印象,真是深刻极了。
不一会儿,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那名侍女绘声绘色地讲道:
“这位齐大人为人正直,治家严谨,仅有一妻,生子三人。这幼子是他老妻年近四十,才生下来的,可以说是老蚌含珠,疼宠得不得了。
“这前头二子,性情均似齐大人,正事、古板、严谨,谁知道愣是出了个异类,什么都跟他们唱反调。他的两位兄长,均是只娶一妻,他却经常偷着去流连花丛,听听小曲儿,摸摸小手什么的,还得遮着掩着,很快就得回去,否则让齐大人知道了,得打断他的腿!
“京城中所有疼女儿的人家,都想跟齐家联姻呢。”
骄阳公主含笑听着,看外面的人渐渐散了,就吩咐人重新备茶。
若是李姑姑在这儿,肯定能从中看出她的某些心事。可惜在她身旁伺候的,都是在婚姻上没有经历过的人,于是公主的神态有变,他们也没有察觉出。
公主穿着一件藕荷色齐胸襦裙,梳着堕马髻,手拿一枝荷花,慵懒而又悠闲。
正巧韩武在大街上走过,一眼看见了她,就上来请安。
“拜见长公主殿下!”韩武施礼道。
“免礼。今日大好时光,你怎么不陪伴佳人,倒有闲情来逛街了!”骄阳公主取笑道。
他自从接管了韩家的兵马,靠着练兵、救驾,升职后,韩家马上就给了定下了姻亲,省得觊觎他夫人位置的家族太多,给他设置好圈套。而他又不像他大哥、二哥一样聪明,懂得躲避,万一最后招惹了哪家千金,最后无法拒绝,反倒给韩家招祸。
韩武知道家人如何看他,其实他也不再像以前蠢笨。
而他在洛阳学到的东西,他仍然没有向家人透露多少。他已经过了肆意炫耀,想要家人关注他、重视他的年龄阶段。就像他二哥静悄悄地去助晋王,而他与骄阳公主暗中结盟,他的大哥却一直效忠于皇上。立场不同,自然不必多说。
反正他想娶的,今生怎么都娶不到了,所以,他干脆没再拒绝,痛快地答应了这门婚事。
他看向公主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炽热,然后又悄悄地掩盖了去。
那不是他能够肖想的!只是他一向愚笨,对感情也是。也许,他来京后见到公主,公主出面为他斥退那些侮辱他的纨绔子弟时起,他的心思就有些不一样了。可惜,那时候,他并不知道。
他后来知道了公主与二哥联姻,他虽然心里微酸,但还是傻乎乎地高兴了半天呢!因为以后,公主就真正地成为了郑家人,他可以与她把臂同游,和小时候一般。
可他就是个傻子!他还没有弄懂的心思,倒被他二哥及时看在了眼里,并且加以利用。他向公主笨拙地表白,然后被鄙视,最后被公主揭露出了二哥利用他的真相。
那时候,他伤透了心,爱情的萌芽还没有长成,就夭折了。对于十几年的亲情来说,他实在顾不上那点微弱的情愫。
然后,就是洛阳的求学,再回到京城。
他刚开始不敢去见她,后来偶遇,他才知道,原来在漫长的岁月里,那点不知明的心思,已经落地生了根,越长越繁茂了。
接着,朝廷动荡,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他开始真正当了家,做了主,这才发现,他想求娶公主,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他的根基在韩家,只有站在韩家兵马的基础上,他才能与公主处于平等的地位。而韩家绝对不允许他娶公主,因为他二哥的事在中间梗着,若是与公主远着恭敬着还好,若是有一日近了,必会生怨恨。而魏家的兵马在公主手中,公主短时间内必不会改嫁,因为,那是她的立身之本。
所以,他只会用鲁莽和粗心,将一切都掩盖起来。怪只怪,他明白得太晚。若是他早一点知道,直接禀告父亲,让他们当初联姻的对象换成是公主与他,那么会不会就皆大欢喜了?
不,不会的。因为刘皇后不同意。刘皇后看中的,不正是韩文担任了文职,韩斌文武双全,以后会掌管韩府的兵马吗?
若是他当初聪明一点,不被二哥哄骗就好了,若是他死皮赖脸地跟在公主身后,赔礼道歉,然后戴罪立功,感情慢慢地发展,也许有一天,公主会接受他。
可是现在阴差阳错,两个人相隔得太遥远了,隔着两大家族——韩家与魏家,隔着仇恨,隔着时光。于是,他们仅能够在私下结盟,却不宜明面上来往密切了。
韩武请完安后,简单闲聊了几句,就告辞走了。
“既然没什么事,他来干什么?”书香阴谋论地思忖道。
“来请安呗!”墨趣心思浅,嘴快地说。
“切!”书香白了她一眼。
——真是个什么都看不出来的惫懒人!也是有趣,书香从不认为墨趣笨,(因为她练武极聪慧,)书香只认为她懒得在这方面花心思。
常嫣倒是偷着看了公主一眼,说道:
“我看他像是来道别。公主,世界上的男人,只有我最好啦!不管是那个齐家人,还是韩家人,都及不上我!”
公主笑道:
“你们都不用瞎猜,这世上最难把握的就是人心。既然把握不住,就只好遇山开路,逢水搭桥,等到赶上了再说。”
她只是觉得,若她是位普通公主,或者是大臣家的女儿,嫁进那齐家,倒是省心。可她不是!早在太子被废之时,她就知道,权利还是握在自己手中最好!而那齐家,池子太浅,装不下她这条真龙呢!
就在皇帝将弄笛带走的时候,她就知道,她与宁儿之间有了裂痕。那弄笛背叛于她,皇帝若真是替她着想,就该立马将人杀了,将她的头交给公主,以示威严和宠信。
可是,皇帝并没有那么做。
有时候想想,骄阳公主也真是庆幸,大皇子没有继位。仅仅是争夺皇储之位,大皇子就生生地改变了模样。现在,才终于恢复了一些本性。更何况是坐在那龙椅上呢!
那把龙椅,似乎有个魔咒,凡是高高在上,坐上去的,都会一日日改变,变得面目全非。
所以,为了不在将来的一日,她在皇帝的手里讨生活,那就得变得更强大,让他有一日看她的眼色过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L an投的地雷!投掷时间:2015…04…06 03:2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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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打出手
“公主,你看!”常嫣站在茶楼的窗口处,贪看风景,此时惊呼起来。
骄阳公主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正巧看到清阳公主经过。
常嫣作为一名男宠,平时都被拘在公主府内院。朝中大乱的时候,他更是不能出门,就连骄阳公主忙碌起来,都很久不得相见。所以,他迄今为止印象最深刻的几位贵人,就是三位公主。
想当初清阳公主一身天蓝色衣裙,头戴珍珠花冠头饰,风姿翩翩,温婉、美丽,简直如同天人一般。
而此时,她没有打出公主仪仗,看来是微服出来游玩。没有那些名贵的布料和首饰撑着,今年的清阳公主就算做了新衣裳,档次也都降了下来,再加上出门游玩,刻意做了寻常打扮。没有人宠着她,给她撑腰,她的精气神儿也降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都黯淡了许多,与当日相比判若两人。所以,常嫣才会这么吃惊。
骄阳公主见到是她,皱了皱眉。她不喜欢这个皇姐。但是既然遇上了,不能当做没看见,毕竟都是皇家姐妹,她可是很有皇家大气风范的呦!避而不见,可不是她骄阳的作风。
见那清阳公主进了对面的一家首饰铺子,她就随手派出去了一名侍女,过去替她打个招呼。
她以为清阳公主也一定不想见她,客套几句,就会将侍女打发回来。谁知道,那名侍女倒是很快就回来了。但是,她却急慌慌地禀告道:
“公主,她们在店里打起来了!”
“随我来!”骄阳公主来不及听她叙述详情,就站起身,朝外面走去。就算这个皇姐不讨喜,那也容不得外人欺负!
那名侍女在路上口齿伶俐地将事情讲述了一遍。原来是清阳公主一进到店里,就看见驸马护着一位娇美的少妇在选首饰。就算是她,驸马都没有护着她来选过首饰,什么时候轮到一个狐狸精了!
清阳公主身边的大宫女很快领会了公主的意思,开口就骂。那名娇媚的妇人愣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嘤嘤”地哭。驸马很快恼了,开口辩解了几句。
清阳公主身受其辱,终于有了些她姐姐陈阳公主的风范,劈头向那狐狸精打去。驸马急忙拦住。男子力气大,只情急之下抓住她的手腕,再稍微一拧,清阳公主就受不了了,痛得哭了起来。
公主身边的宫女们立马护住,齐齐打上前来。驸马身边的男仆不敢动手,丫鬟们却被少妇使了个眼色,上前来拦住。这场厮打就升了级。
那名侍女走得快,简直是跟清阳公主等人前后脚进去的,大部分事情都看在眼里。她可不敢冲上去找挨揍,干脆掉头就跑了回来。
这也是离得近,侍女快速地将事情讲了一遍,骄阳公主正好来到了首饰铺。
公主进得店去,正看见清阳公主站在那里凄婉地垂泪,而那边,驸马正哄着一个小美人儿。
骄阳公主将手一指,她身旁的侍卫们就推开打架的女人们,如狼似虎一般扑了上去,立刻将驸马和那名美妇人擒拿住了。
“大胆!竟敢辱我皇家!”骄阳公主怒道:“掌嘴五十!送宗人府!”
侍卫们也不怜香惜玉,有两人上得前去,“噼里啪啦”地将大蒲扇似的巴掌打了下去。
所有厮打的丫鬟、侍女都惊呆了好吗?她们充其量是小猫挠挠爪子,那边才是重量级的!一巴掌下去,驸马就嘴角见血!估计后槽牙都松了!
那边,清阳公主噙着泪珠都愣住了。过了半晌,看见以前恩爱的夫君被打得连连惨叫,赶紧过来求情道:
“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还请公主看见皇姐的份儿上饶了他!”千万别将人打死了。
“闭嘴!”骄阳公主喝道:“哼,看你这副窝囊样子!辱我皇家血脉,本该将他们送审,诛九族!既然你不愿,那就算了!”
骄阳公主又随口吓唬了他们几句,就甩袖子走了。丢下驸马和那个脸肿起来的丑妇,跪趴在地上谢恩。
——哼,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真是愚蠢!骄阳公主越发看不上清阳公主了。就算是陈阳公主,也比清阳公主更具皇家威仪啊!
清阳公主见骄阳公主给她撑了腰,驸马又对她渐渐地好了起来。过了几天,她就备了厚礼,前来道谢。骄阳公主出来见了她,又将她训斥了一通。后来,隔三差五,清阳公主就过来探望。
骄阳公主虽然不喜见她,但也三、五次里,挑着见她一次。就这,清阳公主就喜不自胜了。她自小娇养,婉妃又疼宠这个女儿,很多人事艰险都未教她知晓,所以她不免有些天真、幼稚。
等到嫁了人,婉妃等人逝去,她吃了老大的苦头,这才明白了些事理。她一失势,她手下的人就有寻找其他门路的意思,就连她手下的店铺,交上来的银子,也是一月比一月少了。所以,她巴不得能抱住骄阳公主的大腿,这才死皮赖脸地一次又一次找来。
如果骄阳公主将其拒之门外,恐怕想巴结骄阳公主的人听到风声,能活活地将其逼死。如今她很无害,骄阳公主也乐得有一个大度雍容、友爱姐妹的好名声。
这一来二往地久了,骄阳公主就发现了一些异常之处。
她发现,清阳公主有时候在很放松的状态下,能很自然地说出一个很陌生的词儿,又很快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