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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们。“万年前的事,我觉得不简单。你二人身份特殊又明显,还是幻化一个身份的好,不要打草惊蛇了。另外,把雪灵身上被宣庭改的乱七八糟的传承改了。”
“是。”白南清脆的应答声中,夹杂着红玉喃喃的自语,“还突然到处留情了。。”
经过重新传承的雪灵,不但各色能力越加出众,也不再三心二意,终于成为了含素一人的灵兽。含素欣喜非常,抱着雪灵不松手。雪灵也不再如同之前那样,一心一意抱容陵的大腿,这样含素终于称心如意了。
红玉两人各自幻化,便从另一条路离开了。留下含素和容陵带着雪灵,呆在那宽大的洞穴。
“仙君,我们接下来去哪?”被迫听了好多秘密的含素其实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些,虽然当年菊婶说修到大罗金仙,她就能回家了,但她还没听说过哪个凡人能有这种造化的,她一点都没信好么。
后来认识了容陵,这个离金仙只一步之遥的仙人,她也没有妄想过自己和他们有什么交集。她的心还放在瑶华,还在担心着路檀仙和粟云沫之间的仇怨,还记着菊婶当年说过的浮尸遍野、血流成河。
跟着容陵她学到了很多东西,是她的福气。若是够聪明,应当一直粘着他才是。
可是她有些想走了。
她何德何能跟着界主大人一起为打通上界的路而努力呢?她何德何能跟着界主去寻找他的爱人呢?她的心很小很小,没办法跟他一样心急如焚得上天入地,只为寻觅芳踪,她甚至不想看着容陵为她着急的样子。这还是那个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仙君大人么?
她还有好多事要做,她没有能力心怀天下,为了人修不能飞升而嗟叹。她惦记着她的父母、朋友、门派、家族。出来游历是为了红尘炼心,现在?
这时候的她,还不知道一种叫矫情的情绪已经在她脑内心中蔓延。她低着头,虽声调有些弱弱的却还是坚定地说道:“仙君,我能力有限,留在您身边只是个累赘,我想。。。。。。”
容陵没有出声,只用他清冷的目光一直看着她。之后很久很久,久到含素忐忑得抬起她的小脸,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他说:“刚刚带着你下来,把灵气都用光了,快来给我疗伤。”
(⊙o⊙)虽然有些不相信,但。。。。。。含素还是不敢违逆仙君大人的,命悬一线,全在人家手中。虽然他看起来是个好人,但谁知道呢?惹急了万一是个变态怎么办?!这样安慰着自己,一疗伤又去了两天。
忽然,容陵双耳一动,说到,“有人来了,我们先走。”一把将含素带雪灵拖回仙宫,挥挥手,洞穴中了无痕迹,随后便催动仙宫。
含素一直不大明白为什么她明明都将仙宫祭炼了,容陵还是比她这个主人用的更顺手。想必这就是等级差距带来的问题,任何高明的禁制和阵法,在实力面前都是虚妄。
莲池山上已经聚了大半个井湘界的高阶修士,自从几日之前,第一拨下去探宝的化神修士被揍得鼻青脸肿得出来,元婴以下之人全都退散了。当然,也有几个看多了话本,以为凭借自己炼气修为和无双的气运就能在化神修士手底下抢肉吃的偷偷摸摸埋伏在侧。
这让一直在上等着含素两人的嘉言十分焦急。那天他们两人一兽先后跳下裂缝就一无所踪,不像是后来那拨化神修士,好歹都带着伤回来了。嘉言和这两人相处甚欢,实在不忍看他们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陨落,便一直忍住旁人怪异的眼光守在上面。
眼下这第二拨化神后期的修士都要下去了,万一再鼻青脸肿的回来,在他这个目击的小辈面前丢脸,可没人会再看在他是姜家直系的面子上放过了。
心急如焚的嘉言突然被一片叶子吸引。
“妖兽危险,我和含素从地底暗道离开了,往石御界而去。你自己回去吧,多谢、珍重。”
这?嘉言赶忙四处望望,奇怪,这片叶子这么突兀得飘在自己面前,难道没人看到么?他伸手想捉住,没想到叶子如同虚光一样片片破碎消散,再不留痕迹。这。。。。。。这是什么神通难道含素这位阿容朋友,竟是炼虚以上修为的人么?
不提嘉言屁颠屁颠回去和父亲汇报含素两人之事,他们两人早已离开井湘界,换了方向。仙宫在容陵手下无比驯服,速度不知快了多少倍。
几乎是一盏茶时间,含素已踏上了石御界的土地。
石御界一如其名,碧空澄澈、万里无云,奇峰罗列、连绵不断,山如斧削、怪石兀立,却少见草木。独特的自然环境造就了独特的人文特征,这是个以体修为盛的地方。基本构成和瑶华差不多,都是以门派为主、但也有家族支撑,可这里的四大门派中,有三个都是体修门派。所以,在石御界,随处可见肌肉虬结的魁梧大汉。另一个是什么?居然是个以媚功为主亦正亦邪的女修门派。
一到了石御界地头儿上,容陵便把含素放了出来。
既然说是让她出来游历,他也不会真的让她一直跟着去寻找通天镜。况且,那东西不知道最后落在了谁手里,当年之事到底谁是谁非单凭一面之词他也难以断定。所以此行是否安全,是不是还有人暗中窥探,都还是个问题。
容陵的离开,让含素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些天,她可都紧张死了。
要说她对仙君大人有什么觊觎,那纯粹是瞎掰。容陵修为高、身份高、长得帅,人品也不错,完全满足花痴少女的一切幻想。可是那不是她的,她心中没有一丝想法。她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菊婶当年说,若到情况急转直下,收拾不了的时候,去菩提界找一位明心法师,他有净化她们的力量,但那是要修至化神的。在她化神之前,还有好多年,难道不能提前解决么?
她知道以现在路檀仙还没有明确黑化的时候,她没有立场先解决她,但真要看着她上蹿下跳得将整个门派搞的一团糟,那又何必呢?若是请容陵出手。。。。。。。这问题她不能深想,一想满脑子就都是这种执念。
这种执念就像是一个心魔。请容陵出手,一切都能安然解决,她再也不用悬着一颗心。请容陵出手,他那么高阶的修士,一切都会更加完美,何苦要自己努力。她的人生该为自己来活才对,何苦一直为她们负的债累心劳力?
但她心知这是不对的,凡事有因果。她既然因为他们被弄到了这个世界,成为了一名修士,她就必须要还这段因果。靠自己的能力解决了这件事之后,以后的人生全都是自己的。
容陵再强大,也没有义务帮她。况且对于仙人来说,干扰底层小修士之间的争斗,不知会不会对他造成影响。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靠谁也不如靠自己。
这两种思想在她脑中滚了不知多少遍,那些话在她舌尖又不知滚了多少遍。
终于,没有说出口。
含素叹了口气,望望前路,认命的开始自己的旅程。既然不能甩脱,就勇敢地往上冲吧!
就在石御界,还有人等着她呢。
第77章 屠肉城
石御界西北部有一个著名的屠肉城。每天清晨;都会有一群汉子,带着前一天晚上狩猎而来的战利品涌到城东屠肉街交易。
由于此界自然环境较为恶劣;无论人修还是妖兽;都有一副强健的体魄。而可以果腹的灵谷十分贫乏,体修们身体消耗量又特别大;一般都以肉食为主。肉食从何而来呢?全靠些底层生活的修士们狩猎贩卖。
石御界的妖兽有名的难缠,他们不以灵草灵果为食;单靠吸收日月精华、从金土中汲取所需的一切;故而有着强悍的战斗力和防御力。高高在上的贵族们自然不屑去与妖兽拼斗;在这一界就衍生了一系列靠“肉”吃饭的行当。
狩猎者、分解者、烹制者,每一行都是一种艺术。
为了消耗最少的能量捕获更多的猎物,狩猎者们掌握了各种偷袭、设陷阱;最大限度的利用自然条件;借力打力的方法。不光光是体修,有许多在石御界生活的道修也都靠这一行来赚取灵石以供修行。
每一种妖兽有不同的身体特征,怎样最快速的分解他们,将最嫩、最富含灵气的那一块完整的取出来,按照优劣将一具庞大的兽尸分解,也是一个难题。不仅考验分解者对妖兽的了解,还能在日积月累的劳动中将他的动作提炼的越来越纯粹,不留一点多余的杂质。
在缺少草木相配的情况下烹制肉食也是一种考验。对火的控制、对水的使用,都是一种极好的锻炼。
林泰将晚上才猎得的三只妖兽收入乾坤袋中,步履轻快地往家中赶去。绕过两座山,屠肉城西的一个小巷子里,有一间草草搭就的石屋,那就是他家了。与往日不同,此时的石屋上,渐渐升起袅袅炊烟,空中飘来饭菜诱人的香气,他深深地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所追求的幸福,已经达到了。
大步迈进家门,美丽的姑娘正在院子里洗手作羹汤,听见他的脚步声,姑娘一回眸,脸上绽开一个明丽的笑容。他似乎觉得自己已经醉在了这笑中,恍惚回想起了那一天。。。。。。
被押送到那个小矿场的时候,他已重伤奄奄一息。养伤的那段时间,他心中最多的就是悔恨。后悔为什么要招惹她,后悔为什么不更小心些。想到带给她的伤害只觉得心痛难忍,想到他们已没有未来,更加觉得心如刀绞,竟萌生了死志。
幸好,含素赶来救了他。
她用傀儡人替换了他,神不知鬼不觉得将他偷了出去。被问到他有没有藏身之所的时候,他想到了这里。
若干年前,他来石御界出任务的时候,曾意外结交了一位好友诸林。此人豪爽敦厚,两人一见如故,竟是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此后数十年,虽再未见过面,却一直保持着联系。况且,石御界道修少,说不定是个好的藏身之所。
果然不负两人多年来的交情,他坦坦荡荡地说清了一切,诸林居然只是哈哈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就在我这住下吧。只是条件简陋些,没有你们罗星界繁华,但是保你一条命还是没问题的。”
从那以后,他就在诸林的洞府边上,搭了座石屋。跟着诸林学习狩猎,就这样安顿了下来。
生活虽然平淡,但他心中还藏着一个目标。他要活下去,他要结婴,化神,终有一天,能正大光明的站在她身边。对粟云沫,他不是不担心。但好在嶀湛道君只是要将两人隔开,并不会丧心病狂的对女儿痛下杀手。
他还有时间。他要加倍努力,只有修为强大了,才有希望。
就这样日复一日得过了十年。在一次一次的殊死搏斗中,他的修为提升得很快。但却始终牵挂着粟云沫,而不能感受到丝毫的快乐。他的生活就是机械的重复,狩猎、交易、修炼、狩猎,直到有一天,他正在院子里笨手笨脚煮东西吃的时候,有个姑娘敲错了门。
“请问,诸林是住在这里么?”
熟悉的声音,却又不是熟悉的语调。他猛然一回头,门口正立着一个狼狈的姑娘。她衣衫褴褛,形容憔悴,身上披着的是他的袍子。是她!又不是她。门口立着的那个她,虽然狼狈不堪,却把腰挺得很直,虽然还是一样的美丽,却多了一股坚韧。
“啪!”姑娘先是一愣,随后随手抄起旁边一块石头,朝他脸上扔了过去。
“混蛋!”姑娘的声音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悲伤,她喊得很大声,隔壁的老诸偷偷地将头伸过来,两只小眼逡巡着,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
姑娘哭了出来,转身跑了出去。
他却只想笑。
他再顾不得什么,拔腿冲了出去。原来,还有这么一天。
原来,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随后那些你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争吵过程好像也甜的如同蜜糖一般,姑娘抱住他嚎啕大哭。
他没有去问,她怎么认识的诸林。
她也没有说,她怎么来找诸林。
他们心中都是对含素的满满的感激,和对未来无限的憧憬。
她变了。再也不复之前的娇气矫情,再也不复之前的踌躇反复。
如今的她坚强果断,安然的和他一起享受清贫,但愿岁月静好,能这样一直。。。。。。。
粟云沫看着爱人带着今天的收获回来,笑着说道:“肉汤熬好啦,马上就能喝了。”林泰傻笑着,乖乖去一旁洗手,帮助她盛汤端饭,像一对平凡夫妻一样。
明明是盼望多年的温馨场景,她的眼中却氤氲着雾气。原来。。。。。。一直都是他。
那时候没有他的存在,高高在上的粟云沫大小姐根本不屑于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