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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灵风灵巧地侧身一躲,筷子夹了一块水晶豆腐,像似故意气她一般,放入口中,道了一句:“好吃!跟在嘉州吃的是一个味!”
李雪烟被他这么一挑衅,更是火冒三丈,手下的动作加急了几分,硬生生将灵风逼出了饭厅,两人在院中大打出手。
冷嫦曦瞧着这一幕,一双灵动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咧得大大的,她推了推陈少煊一把:“少煊,你觉不得觉得这两人像是冤家?”
“怎么,还想当红娘不成?”陈少煊好笑地看着她,眼底不觉露出宠溺。
“不行吗?”冷嫦曦睨了他一眼,却不知这无意的一眼中竟然带着一种撒娇的意味。两人皆是局中人,都未曾注意到彼此的眼神,可是,一旁的灵善却瞧了个清楚,她暗自皱了皱眉,看了一眼陈少煊,又看了一眼冷嫦曦,心底隐隐有些担忧。
“你可别弄巧成拙!”陈少煊为她夹了一块水煮肉片,笑言道。
“少煊,你也太小瞧我了吧!”冷嫦曦拍着胸脯保证:“把他俩交给我,我一定包你满意!我们家灵风虽然年纪小了点,不过一表人才,风度翩翩,长大以后肯定是个万人迷,若是不早早定下,恐怕今后也是个祸害人间的种。我看雪烟这姑娘跟他还挺有冤家缘分的,我这才动了这个心思,若是别人,求我都不一定能让老娘出马呢!”
冷嫦曦自卖自夸地同时,很顺当地将灵风给卖了,灵善闻言,同情地瞥了一眼正在院中同李雪烟纠缠打斗的身影,心中默哀:灵风,不是姐不想救你,实在是对手太强大,姐无能为力,你就好自为之吧!
院里屋中,两边斗得正欢之时,丁掌铺突然匆匆跑了进来。
陈少煊一件那抹身影,便逐渐收了笑意,淡然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大公子,小人无意打扰,实在是有人来找”丁掌铺的话没说完,眼睛却瞥向了一旁的冷嫦曦身上。
陈少煊的脸冷了几分,蹙着眉头问:“这种事都还要来请示?”
“大公子,小人回绝了,说并不认识此人,但他却一口咬定冷姑娘就在后院,并且表示一定要见到冷姑娘,所以”丁掌铺的话在陈少煊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中逐渐变小。
“来人是谁吗?”冷嫦曦的踪迹极少有人知道,尤其是在秀州,人生地不熟的,又有谁会来找呢?陈少煊听闻回报,不得不小心以对。
“他说,他是”丁掌铺的话还没说完。
院中便传来一声似笑非笑的招呼声:“陈公子,一别多日,别来无恙啊!”
这熟悉的声音令冷嫦曦手抖了一下,她心中没由来地慌了一阵,说不上来为何,好似有种被抓奸在床的感觉。“吧嗒”一声,两支筷子双双落了地,眼底滑过一丝惊慌。
陈少煊闻声,眼角淡然地瞥了她一眼,将她的神情和慌乱纳入眼底,心中腾起一股悲哀,酸酸的,难受得紧,最后竟然演变成了一股怒气,盘旋在胸腔之中。
“瑗公子一来秀州,便到我陈家,那是我陈某的福气啊!”陈少煊冷笑一声,起身迎了出去,顺便也遮住了赵瑗射向冷嫦曦的目光。
陈少煊这一举动,令赵瑗眯了眼,他心底醋意翻腾,本以为不让陈少煊进府就能阻隔两人的见面,谁想他竟然疏忽了冷嫦曦这厮那不安稳的性子。这次,他得了皇命从临安赶回秀州,为僖王举行葬礼。一路上,他并未差人给冷嫦曦去信,就想着给她一个惊喜。
到了王府,本以为迎接他的会是软香玉体,谁想,那空荡荡的屋子,无不嘲笑着他那幼稚的想法。找赵管家打听之后,才得知自家那个小娘子自从七日之后便不安于室,白天一般都在府外,直到晚饭才会回来。至于去处,他一个下人也不便多问。
仔细推敲之后,赵瑗咬牙切齿地想到了一个地方,几乎毫不犹豫地便往陈家交子铺跑来。那迫切地模样,好似真的在抓出墙的红杏一般。这惊喜一下变成了惊吓,让赵瑗满腔酸火无处发泄。
“陈公子还真是关心在下的行踪啊!”赵瑗步步朝着冷嫦曦紧逼,一双厉眸直直望向龟缩在赵瑗身后的冷嫦曦。
接收到赵瑗满腔的怒意,冷嫦曦瑟缩一下,怯怯地探出半个脑袋,傻傻一笑,弱弱地唤了一声:“瑗哥哥”。
争锋相对()
赵瑗望了一眼陈少煊,自嘲地勾了勾嘴角,轻哼一声:“原来你还记得我!”。
原本应该是一句气话,却硬生生地被赵瑗说出一股子酸味,冷嫦曦想笑不敢笑,顶着一张狗腿子的脸,从陈少煊身后走出,窜到赵瑗身边,轻轻拉着他的袖口笑道:“瑗哥哥说得这是什么话呢!小宝儿,小宝儿不知道你今天要来啊,要不就在府上等你了,这不,听说少煊这里请了一个嘉州的厨子,就急急忙忙地来品尝家乡菜了。瑗哥哥应该不会生小宝儿的气的,对吧?”。
冷嫦曦原本想像小时候那般撒娇,说两句想他了,怎么现在才来见她之类哄人开心的话,可是话到嘴边,不知不觉间竟然被她自己给咽了下去,转了话锋,变成了一番解释。
不过即便只是解释,也让赵瑗的脸色稍霁了不少。他口气虽然还带着几分愤懑,但话音却添了几分宠溺:“难道僖王府那些厨子不合你意吗?”。
赵瑗指的是那些他专门授意学了金玉满堂的菜的那几个厨子,冷嫦曦暗自吐了吐舌头,瞎掰了一句:“天天都是那几道菜也会腻啊!偶尔也要吃吃外食嘛!”
赵瑗不太懂她说的这个外食是个什么意思,不过显然还是当成了强词夺理,他冷哼一声,一脸嫌弃地扫了一眼桌上的午膳:“就这些菜?想吃可以跟府中的厨子说,难不倒他们。”
一直默不出声地陈少煊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心底隐隐地疼着,同为男人,他能深切地体会到赵瑗身上所散发出的警告。
不过输人不输阵,陈少煊一样也有自己的底线,他让着赵瑗并非是害怕他的身份,而是因为冷嫦曦的心中只有赵瑗。因此,听赵瑗如此说,当即也经不住冷了脸,轻哼一声:“哼!王府的厨子虽然不错,但毕竟都是本地人,就算口味再像也做不出嘉州厨子才能做出的味道,不是吗?”
“嘉州厨子做的那些家常菜难等大雅之堂,总是比不上王府中厨子的手艺,偶尔吃一次,换换口味还可,若是经常吃,恐怕也会腻了吧。”赵瑗也是不甘示弱,话里带着深意地说道。
“即便只是家常小菜,但小宝儿偏偏喜欢,那有什么办法呢?”陈少煊不甘示弱。
饭厅中的气氛因两人的针锋相对而逐渐开始凝重起来,灵善远远地站在一边,直接无视冷嫦曦投来的救命视线。灵风则摸着鼻子站在院中,压根就没打算进屋来掺和。至于李雪烟,她算是个局外人,此刻正一脸兴味地坐在长廊上,敲个二郎腿,得意地望着冷嫦曦,笑得一脸春风。
冷嫦曦夹在两人中间,逐渐感觉头皮发麻,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僵,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做,于是,贴着一张傻傻的笑脸,脱口而出:“别吵架,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此话一出,那气氛更加诡异,灵善和灵风两孩子直接背过了身子,李雪烟毫不客气地笑了出了声,而那两尊大佛,则冷冷地望着她,用一种听不出口气的声音叫了一声:“小宝儿”
顿时,冷嫦曦鸡皮疙瘩起了一层,突然觉得宁愿得罪阎罗王也不能得罪这两人。
“那个,那个,我们回去吧,回去吧”实在没办法,这种气氛尴尬得太过诡异,冷嫦曦不得不撇开头不看陈少煊,推着赵瑗就往外走。
刹那,赵瑗因为冷嫦曦这个动作笑开了嘴角,他向陈少煊投去一抹得意的笑意,淡然地瞥了他一眼后,主动拉起冷嫦曦的手,口气变得温柔道:“好,我们回家!”
殊不知,在冷嫦曦转身推着赵瑗的那一刹那,陈少煊的眼光顿然黯淡了下来,脸上划过一抹自嘲,眼底带着一丝酸痛。
他不置一言,眼睁睁地望着赵瑗将冷嫦曦牵走。
回了僖王府,俨然赵瑗心中那股恶气是还没有出完的,他匆匆拉着冷嫦曦朝自己的小院中走去。
沿路遇见李伯,李伯神情激动,显然是在半道上等了他良久。
这位用心良苦的老人家在赵瑗第一次入府时,便认出了赵瑗就是自己在路上遇见的那名公子。当时,他老泪纵横,顾不得尊卑,一把将赵瑗拥入怀中,口中喃喃自语,全是自责:“孩子,孩子,我的孩子啊,若是当时能认出你来就好了,都怪我老人家人老,记性也差了,没用了,这一去就是大半月,这才让王爷遭了贼人的毒手啊!”
面对这么自责的李伯,赵瑗免不了一顿宽慰,后来因见不到冷嫦曦,也就没仔细听他唠叨,匆匆地出了府。因此,那李伯手中的信件直到现在都还未交给赵瑗。
见赵瑗拉着冷嫦曦回来,李伯急忙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本想掏出信件的,结果话还没开口,便被赵瑗客气地推拒了:“李伯,我一路赶来,两夜没有阖眼,如果不是什么急事,可否等稍晚些再说?我想先休息一会。”
一听他两夜没有阖眼,李伯当即心疼了,想着反正这王爷的信件什么时候交给他都一样,晚几个时辰也没关系,所以也没强行再拉着他,反而是心疼地望着他的脸感慨:“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这么多年没见公子,老奴想公子了。公子你先赶紧去休息,我让下人烧水,给你解乏,晚膳的时候再去叫你!”。
赵瑗冲着这个关心自己的老人感激地点了点头,拉着冷嫦曦便消失在李伯的视线中。
回到屋里,赵瑗“嘣——”一声把门给关上落了锁,顿时,冷嫦曦心底“咯噔”一跳,还未完全揣测到赵瑗的意图,便被赵瑗一把拉入怀中,张口狠狠地要在她的唇瓣上。
仿若惩罚一般,赵瑗啃咬了一番之后,力道变得轻柔起来,辗转吮吸,汲取她口中的芳香。
赵瑗因为这一个吻,气息变得越来越沉,怀中的人儿一直让他想的全身都在发疼。曾经,不曾尝过她的美味,所以还能忍,可一旦开了口,那便是辗转反侧的思念和企盼。
赵瑗的手徐徐滑入她的衣襟,覆盖在她一片雪峰之上,轻柔地捏着,薄唇一路下滑至她的耳畔,一口含住她的耳珠,如获至宝一般细细舔弄。
一声无奈的轻叹从他口中轻轻溢出:“小宝儿,你说,我要如何惩罚你?”。
心结()
这话突然惊醒了变得有些迷蒙的冷嫦曦,她心底一颤,几乎是本能地,她急忙推开赵瑗,跳离他身子一步远,慌乱地整理着大开的衣襟。
赵瑗怀中一空,顿时生了几分恼意,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拒绝自己。
薄唇紧抿的赵瑗想冷嫦曦走进一步,一把捏着她的下颚,端详她那张令他魂牵梦绕的容颜,略带怒气道:“为什么拒绝?”。
“因为,因为”冷嫦曦一时也找不到解释的理由,她也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动手推开他了。按理来说,两人都有了夫妻之实,在拒绝就显得矫情了。可就是没理由,她推开了他。
“是不是因为陈少煊!”突然想起这个可能性,赵瑗手下紧了几分,捏疼了冷嫦曦。
而冷嫦曦听他这么一问,心中“咯噔”跳了一下,急忙矢口否认:“你瞎说什么呢!我,我是为你好!”
冷嫦曦佯装生气,一把拍开赵瑗的手,怒道:“你这次回来是给你父王办丧事的。结果才一回府,就找我做那事,若是给人知道了,你的声誉还要不要,府中下人如何看待我?这王爷尸骨未寒,儿子就被人勾引,白日宣淫,还真是孝顺啊!”。
赵瑗听她这么一说,顿时也觉得有几分道理,确实是自己欠缺考虑了,看来这次回府,真的是只能看不能吃了。
心中感到有些遗憾,赵瑗解馋地在冷嫦曦嘴边偷了一个香之后,这才紧绷着身子离开她的屋子,回屋休息。
望着赵瑗转身离开的背影,冷嫦曦不知为何竟然松了一口气。
她此刻是心乱如麻,若果有人问她,爱不爱赵瑗,她想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爱!”。可是,虽然爱着,为何赵瑗的靠近会让她如此的不自在,如此的心慌意乱呢?心里似乎有一块地方因为赵瑗的靠近而慢慢抽离了身躯。只是,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冷嫦曦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脸蛋,喃喃自语道:“冷嫦曦,不能这样了,你马上就是要嫁给赵瑗的人,怎么能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呢?你肯定是有婚前恐惧症!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乱想的,一定是这样!”
她一遍一遍地给自己洗脑,企图将心底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