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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很清楚,今早起来发现她不在屋中,便出去寻,结果在前院遇见郭婉柔,听那女人的意思,好似瑗公子向圣上请婚了,只不过是为她和瑗公子请的婚。皇上同意了,还下旨在下月二十五日完婚。等王爷发丧之后,瑗公子便要离开秀州赶回临安成亲了。”。
“那,那小姐怎么办?”灵善惊得瞪大了眼,脑中一片空白,手紧紧地掐着灵风的胳膊,慌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姐,说实话,我好担心她。我不知道之前还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刚刚的神情,淡漠得好似一阵风一般,随时都会离开,她太安静了,安静得让我心疼,总觉得,我总觉得她,她会”灵风也乱了阵脚,他一脸心疼表露无遗,浑身轻颤,他是真的在害怕,怕她万一想不开怎么办,这个想法压得他都要几近崩溃了。
灵善听他这么一说,心底更加担忧起来,但看着灵风这个模样,灵善压根就不敢将自己的慌乱表露无遗,就怕连她也乱了阵脚,灵风就真的要崩溃了。
“别急,别急,事情还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况,我们先弄明白再说!”灵善轻轻搂住灵风的肩头,拍着他的背安慰着,眼神却焦虑地飘向冷嫦曦的房门。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自己的小姐已经是赵瑗的人了,本想着成亲是迟早的问题,她一直还兴致勃勃地筹划着要为冷嫦曦准备哪些东西。可结果却半路杀出个陈咬金来。
“姐,我要去找赵瑗问清楚,若是他真敢负了她,我就跟他没完!”灵风一想到冷嫦曦那模样就心疼,哪里还顾得上尊卑,但凡有人欺负冷嫦曦,他都是一定要出头的。
灵善怕他这个节骨眼去会闹出一些事情来,到时冷老爷和冷夫人那边不好交代,于是便出声制止了:“先别急,目前最重要的是看着小姐,别让她出什么事。瑗公子这边我自会去打听。你别冲动!若是闹出什么事,给小姐添了麻烦,可就难收拾了。”
灵风听灵善如此一说,只得压下自己满腔怒火,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了,跟我去看看小姐吧。”灵善默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拍了拍灵风的背,领着他来到冷嫦曦门前。
“小姐。”灵善轻轻敲响房门:“小姐开开门好吗?”。
屋中的冷嫦曦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将灵善的呼唤拒之门外。
时间静静趟过,而她却始终保持着这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心中空空的,脑中空空的。痛,痛彻心扉,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不是唯一宁可不要()
月上阑珊,蒙上了一层薄雾,朦朦胧胧的,漫天的星斗也因此变得稀稀疏疏。僖王府内因为某个不速之客的进住,而令所有的下人都大气不敢轻喘。
郭婉柔同赵瑗闹腾一日,总算答应明日一早就离开,可是这一晚却死活都不肯住在客栈。所以,赵管家只得给她安排了一间厢房。
郭婉柔在府中一日,颐指气使,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模样,那些下人敢怒不敢言,做事全都小心翼翼。
而背地里,那些下人没少惊讶的嚼舌根。
“天啊,真的假的?郭小姐要嫁给我们瑗公子?”
“千真万确,我亲耳听郭小姐说的。她说皇上已经下旨了,下月二十五日便成婚。”
“那冷小姐怎么办?”
“不知道啊!”
“原本我还以为冷小姐会嫁给瑗公子呢!”
“我听说了,冷小姐不过是一般的武林世家的小姐,哪里赶得上郭小姐家的势力?当然进不了正室的位子啦!”
“那么也就说冷小姐以后会成为侧室啦?”
“谁知道呢!有郭小姐在还不知道她以后能不能进这个赵家的门呢!”
“哎!真可惜,我还挺喜欢冷小姐的,为人随和,又漂亮。”
“是啊,我也喜欢冷小姐,那个郭小姐一身官家小姐的气势,今日才来就骂了府中好些下人,还四处说她就要嫁给瑗公子了。看着就觉得不舒服。”
“嘘——别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
这些流言蜚语一整日都在灵善耳边回旋,即便不去找赵瑗询问,她也猜出了个七八分,心下更为冷嫦曦感到痛了几分。
她端着手中不知热了几次的饭菜,默叹一口气,无奈且担忧地朝冷嫦曦的屋子走去。远远瞧见守在冷嫦曦屋门外一整日,纹丝不动的灵风,灵善眼底闪过一抹灰暗。
走到房门前,将手中的托盘交给灵风拿着,灵善轻轻敲响屋门:“小姐,你一整日都没吃东西了,出来吃一点吧!”
半响,回应她的还是一片静寂。漆黑的屋子中一点烛光都没有,黑得如同一个深渊,想要将人拉入万劫不复之地。
若不是隐隐还能感到屋中那细密的呼吸声,灵善和灵风恐怕早就冲了进去。
“小姐,灵善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香菇鸡肉粥,你尝一点吧!”灵善的口气几近恳求,那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哭腔。
整整一日了,冷嫦曦不说不动,不吃不喝,不哭不闹,反倒让人更加的忧心。
灵风眼神中带着心疼,薄唇紧抿,端着托盘的手紧了紧:“姐,要不冲进去看看吧。”。
灵风小声建议,他已经等了一天了,越等越令他心焦。
“小姐,你再不出来,灵善就进去了!”灵善看了一眼灵风,轻轻点了点头,最后一次敲门,但却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正待两人想要破门而入只是,黑暗中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让我来吧。”。
灵风双眸骤然一紧,周身带着一股敌意,望着逐渐向他走来的赵瑗。
赵瑗没瞧灵风一眼,径自接过他手中的托盘,那满脸的疲惫和沧桑令他仿佛一下老了好几岁一般,他眼中带着浓浓的歉意,轻轻敲响了冷嫦曦房门:“小宝儿,是我,吃点东西吧。”
当那熟悉,却又令人心痛的声音再次传来时,冷嫦曦瑟缩了一下,她再次感到心底那延绵无期的疼。
“小宝儿,开开门,我有话对你说。你开开门好吗?”感应不到屋中之人的回应,赵瑗的不放弃地再次敲门,声音中带着一丝恳切。
这一整日,他不是不知道冷嫦曦将自己困在屋中,想要来探望,却发现自己没有那份面对她的勇气。一想起她临走前的眼神和那空洞的笑意,他便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了,心口延绵地痛着,痛得就连呼吸都要停滞了一般。
直到此刻,他再也忍不住想要见她的念头,想要挽回她的意愿,这才敲响了冷嫦曦的房门。
“小宝儿,我求求你了,开开门可好?让我见见你,听我一句解释可好?”赵瑗的话变得越发卑微起来。
灵善见此,悄然地拉了拉灵风的袖子,示意他离开。灵风却将袖子扯回,转头当做没瞧见。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让这个伤害冷嫦曦如此之深的男人见她。
灵善显然是知道灵风那点小心思的,她狠狠地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趁着他回头之际,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接着一把将他拖走。在万般不乐意下,灵风这才跟着灵善退了下去。
好半响,屋中总算有了一丝声响,赵瑗心中流过一丝激动,他继续不气不馁道:“小宝儿,我知道你怨我,恨我,怪我,可是我也是不得已的。这么十几年来,我一直将你护在心上,不曾让你委屈半分,更不想让你沾惹那些朝野的肮脏,我本以为这样就能保你一辈子都如同清水这般,快活的生活,谁想,还是把你伤到了。小宝儿,你若是心中有气,就狠狠地哭吧,打我一顿也好,撒撒气也行,想怎么样都好,就是求你别在这样闷在屋中了,开开门,让我看看好吗?”
赵瑗的声音低沉轻缓,带着恳切和央求,他放下了一切自尊,只求房中的人能开开门。
良久,屋中有了动静,随着那沉重的开门声响起,一张绝色却空洞的容颜跃入赵瑗的眼帘,令他心头一紧,痛得无以复加。
“小宝儿”赵瑗抬手,想抚摸上她的面庞,却被冷嫦曦一个闪身躲开了。
赵瑗的手在空中抖了抖,无声苦笑,徐徐收回,眼底一抹痛意闪过。
进了屋,赵瑗放下手中的托盘,点亮了桌上的蜡烛,那红红的火焰忽明忽暗地跳动,照耀在冷嫦曦面容上,显得更加的飘渺。赵瑗有种即将抓她不住的感觉,心中愈发慌乱。
“听灵善说一整日都没吃东西了,乖,来喝点粥好吗?”赵瑗的口气中带着央求,他给她盛了一碗粥,用勺子轻轻舀起,吹凉了,递到她唇边,但却被她缓缓转头,躲开了。
“小宝儿,你如何怪我都行,先吃点东西好吗?”赵瑗再次将勺子递了过去。但这次冷嫦曦却异常冷漠地抬手,掀开了他的手。
“小宝儿”
赵瑗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冷嫦曦冷冷地打断了。
“我只为你一句,为什么要对我下药!”她沉静地望着赵瑗,面上看不出一丝心绪。
赵瑗眼色暗了暗,将碗放在桌上,沉默半响,这才沉重地徐徐开口:“因为不占有你,你就会离开。”
闻言,冷嫦曦绝望地冷笑:“原来你都知道,不是唯一我宁可不要!”
离开()
冷嫦曦这话令赵瑗大惊失色,他感到自己真的就要失去冷嫦曦了,那种痛得难以呼吸的感觉袭上心头。
“小宝儿”
他的声音沙哑中带着难掩的痛苦。
“你走吧!”冷嫦曦那颗残破不全的心在滴着血。
痛,痛得无以复加。
想要哭,却发现就连眼泪都没。
于是,所有的痛意都只能憋在胸口,压得她几乎难以喘息。
“小宝儿”赵瑗全身轻颤:“你,你在恨我吗?”
“你是天家养子,皇族之后,三妻四妾本就应该。是我太过奢望了。”冷嫦曦摇摇头,平淡地诉说,如同一把厉斧,一刀刀砍在赵瑗心上。
在他将她伤得体无完肤之后,她亦将他推入了万丈深渊。
“小宝儿,可不可以”赵瑗还想争取着什么,那样的卑微,却也那样的苍白无力。
冷嫦曦徐徐闭了眼,唇角一丝淡笑:“赵瑗,兴许我们相遇就是一场错误。我曾经爱你,爱得如此死心塌地,却不知道你在爱我的同时,带了几分算计。既然如此,那不如从此相忘于江湖,你我两人再不相见!也好成全了你和她。”
那声再不相见,撼动着赵瑗的心底,他身形颤抖,深吸一口气,压过那延绵的痛意。
挽留她,不计一切代价的挽留她,这是他现在脑中唯一所想的事情。
“很晚了,小宝儿,你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其他的事情,我们明日再说好吗?”赵瑗不敢回应她的这番话,只想着拖延些时日,兴许她过了气头就会好些了,毕竟青梅竹马,他不相信她就当真能轻易断了这份情。
冷嫦曦敛下眉眼,一句话也没说,听着赵瑗转身离去的脚步,一抹心殇滑落眼底,明日,她和他哪里还有明日?
月夜清辉洒照在王府,铺上了一层萧瑟和孤寂。秋风徐徐卷过,散落片片金黄。
冷嫦曦推开屋门,面容挂着殇然,她抬眼望月,有种物是人非的无力感,这个地方,看着熟悉,却让她感到异常的陌生。
当这些事从郭婉柔口中说出时,她曾想过不要撒手,是她的她死也要抢回来。可是当她亲耳听见赵瑗的辩驳时,她就明白了,很多事情,不是执着就可以的。
兴许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冷嫦曦拖着清冷的身影,徐徐离开了院落。
一直忧心她的灵风早在她出了屋门时,便暗自跟在她身后,见她有出府的趋势,禁不住皱了眉头。正想着是否要上前拦下时,灵善却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侧,低声道:“这是小姐的行李,你送到陈家交子铺,顺便通知陈公子。”
灵风闻言诧异地抬头望了一眼灵善,灵善却并未过多解释。
而灵风也不再多问,接过行李,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冷嫦曦一身清冷,绝世容颜上看不出分毫情绪,她静静地往府外走去,那遗世独立的气质令府中的下人不敢轻易直视。
“开门。”冷嫦曦走到门口,冷然说道。
“冷小姐,这个”门房显然有些为难,那些风言风语早就传遍了整个王府,他同情地望了一眼冷嫦曦,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开门。”冷嫦曦的声音再次冷了几分。
“小姐”门房为难,按照府内的规矩,这么晚的时辰,除非有王爷的手谕,否则任何人都不得出府。可是这冷小姐又不是一般人,他当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灵善从暗处走出,来到门房前,客气道:“门房,麻烦开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