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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出什么事了吗”一声娇柔的呼唤,顿时酥了众人的心,光看这一只玉臂,便能想象那榻上的美人是多么的销魂。
一众侍卫咽了咽口水,陈少煊霎时黑了脸,两步急走到榻前,咬牙切齿地将那帷幔从冷嫦曦手中夺下,急忙合了起来。
“公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公子行个方便!”那侍卫长是不瞧见冷嫦曦的容颜便不会善罢甘休的。
陈少煊森寒着一张脸,沉思半响,这才缓缓松了手,徐徐将床幔往一旁拉开。
榻上的冷嫦曦早就做好了准备,一头乌丝散开,搭在胸前,一双玉臂紧紧地抱着被褥,待到瞧见那一干侍卫的瞬间,装作惊恐的模样,娇柔地叫了一声“啊——”之后,急忙拉着薄被遮盖住自己的身子,顺便也将脸遮盖了一大半。
一双裸露在外的玉足不知所措地在榻上蹬着,身子轻轻地颤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
那侍卫长见她的模样,便知是这芙蓉暖春的姑娘,再一看那一床的凌乱,心下更加明了了几分。
“可以了吗?”陈少煊语气森寒,让人经不住又打了一个冷颤。
“可以了,可以了!”那侍卫长一面陪着笑,一面点头哈腰,若眼前这位是其他人兴许还好办,可这人身份不明,还说了那样一番话,他担心当真得罪了皇家的人,只怕是个秦桧也保不住他的一个脑袋啊!
“那都给我滚出去!”陈少煊放下帷幔,语气淡然。
那侍卫长出去时还不忘了给两人把门关上,瞬间,屋中恢复了宁静。
待到那脚步声越来越远,冷嫦曦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幸好没发现,这些人还真是嚣张啊!”
“有秦桧那个老贼撑腰,如何不嚣张!”陈少煊一面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一面冷哼道。
由于衣服已经被某个女恶霸给撕毁,陈少煊只得穿了裘裤,光着上身去二楼衣柜处拿衣服。
之前情况危急,没有多少时间让冷嫦曦感到尴尬。此刻危机解除,冷嫦曦不免想到先前两人在榻上的种种,顿时面红耳赤,尴尬至极,想要起身穿衣服,却发现衣服都在帷幔外的地上,因此只能裹着薄被呆在榻上。
直到听不见陈少煊的声音,冷嫦曦这才悄然地探出头来,急忙下地捡衣服。
谁想她才刚刚下了榻,便同从二楼下来的陈少煊打了照面。只见陈少煊光着精壮健硕的身子,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外袍愣愣地站在楼梯口处望着她。
冷嫦曦身上仅着一件绣着牡丹花开富贵来的大红色肚兜,将她整个身子映衬得更加的皎白。
这两人一对眼,霎时双双急忙转了身,冷嫦曦一个跟斗栽回了榻上。
陈少煊心底的躁动更加的肆意,他缓缓深吸几口气,用以平复自己那颗跳动不已的心。一想到之前在榻上的那个绮丽的吻,他便忍不住轻轻地颤抖。
一个在榻上不置一言,红着脸羞得无地自容;一个在楼口处默声屹立,轻颤着身子心跳如雷。
静谧在两个人的沉默中爆发,缓缓的蔓延,徐徐地变了味,带着一丝暖暖的暧昧,将两人捆绑。
良久,陈少煊不闻冷嫦曦的动静,真怕她会羞死在榻上,这才急忙穿戴整齐,若无其事地走到了榻边,缓缓开口道:“小宝儿,听声音,那些追兵撤了。应该没事了,明日一早我就替你去望城亭。你先在我这芙蓉暖春住几日,安全了我就送你去秀州。”
“嗯!”半响,帷幔中才冒出一句轻哼。
陈少煊摸着鼻子,瞥了一眼她脱在地上的衣服,轻轻地蹙了蹙眉:“这衣服太过清凉了些,我让王嬷嬷给你送一套过来。”
冷嫦曦听陈少煊的话,似乎挺正常的,并没有为了之前的那些事感到有什么不自在或者是尴尬,反倒是自己,一个劲的想着先前那两幕,倒显得好像是自己太过于纠结了一些。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打算让这事就这么过去,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她清了清嗓子,徐徐开口:“我要新的,别给我穿过的!”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陈少煊挑眉,不知她这想法从何而来,怎么就会认为自己会拿旧衣服应付她?
“嗯哼!”冷嫦曦鼻子朝天冷哼了一下:“小不小气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某人连十几年前的事都还要斤斤计较!”
“啊!”陈少煊听她这似嗔似怨的口气,顿时喜笑颜开,拳头轻轻砸在手掌中道:“小宝儿,多亏你提醒!今日我救了你一命,但你却撕了我一件衣服,你看这”
“不就一件衣服吗?赔给你就是了!”帷幔中的声音带着一丝轻蔑和不屑。
“可是,这件衣服独一无二,跟之前你毁掉的那件袍子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啊!”陈少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讪笑,却不禁让人轻松。
“陈少煊!”冷嫦曦从牙缝中挤出他的名字。
陈少煊闻声哈哈大笑。
在两人的调笑中,那暧昧的气氛淡了许多。他们俩对此事都只字不提,仿佛不过一场梦一般。但有些事情发生过了可以淡忘,但有些事情发生过了却会深埋心底,成为日后的导火索。
天罗地网()
第二日,天蒙蒙亮,破晓的浮光带着淡淡的雾气在临安城中四处荡漾。
冷嫦曦在榻上打了一个滚,薄被裹在她身上,随即她一个抬腿将被子夹在两腿之间,熟睡的娇颜没有丝毫清醒的迹象,一张樱桃小口“吧唧吧唧”的,仿佛在梦中尝到了什么好滋味的东西一般。
睡在隔间软塌上的陈少煊早就起了身,此刻正贪慕地望着冷嫦曦娇憨的睡颜。
“小宝儿?小宝儿?”轻声唤了两句,陈少煊见她蹙了眉头,于心不忍,决定让她好好休息。
于是他轻轻拉开屋门,走到门外。
尽责的玉枫早就在他起床前便已经守候在门外。
“玉枫,吩咐王嬷嬷准备一些衣服,还有吃的东西,一会送到房中。”陈少煊望着泛白的天边,淡然地吩咐。
“公子可是要留冷小姐在这住几日?”玉枫闻言突然想到昨晚冷嫦曦的眼神,不禁背脊有些发凉,面色蒙上了一层乌黑。
陈少煊挑挑眉,淡淡瞥了一眼玉枫。
玉枫从来都是八面来风皆不动的,陈少煊何曾见过他这般神情?想到定然是玉枫昨晚带冷嫦曦入屋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当下,陈少煊便对冷嫦曦的能耐感慨万分。
“嗯,这几日外面不太平,她会在这住几日。让王嬷嬷的嘴管严了。”陈少煊同情地忘了一眼玉枫,接着道:“过几日,我要送小宝儿去秀州,人多不便,你先一步去秀州,安排好一切。”
“是,公子。”玉枫听闻不用长期同冷嫦曦相处,当即落了一口气。
“我出去一趟,你守着,若是她醒了就叫王嬷嬷过来。”陈少煊简单地落了一句交代便出了芙蓉暖春。
虽然天才微微亮,但街道上已经开始显露了一日的喧嚣。
晨起摆摊的小贩们不遗余力地将挑着的担子摆放在街边铺展开来,大声地吆喝着。
显然,昨晚的那一番搜查并没有大张旗鼓,此刻,城中表面上看去依旧是一片宁静祥和,想来也只有西市的勾栏院一带被搜查而已。
但在这片宁静之下,只要仔细看去,便能发现一些不同寻常的波动。
陈少煊缓缓地从集市中穿行而过,一路不动声色地打量观察着人群,发现今日一早的小贩特别的多,并且一半都是生面孔。那些在集市中闲逛的人,看似懒散,但仔细一瞧却发现都是练家子。
看来,这城中的搜查,到了天亮便由明转暗了。陈少煊眯了眯眼,若无其事地往城外走去。
这越到城外,猫腻的东西就越多,来往商客络绎不绝,乞儿四处流窜,守城的盘查也严格许多。压根就没想过这一大早的这么热闹,太过反常了些。
陈少煊暗自冷笑,径自往城外走去。
天色再白了一些,朝阳如利剑一般刺破了层层雾霭,洒在大地上,金灿灿的一片。
出了城门,陈少煊往南面的望城亭走去,那个亭子建筑在一座小山包上,风景秀丽,平时人来人往的,也是好不热闹之地。
按理来说,才将清晨,那望城亭中自然是没有那番热闹的景象的。但当陈少煊到了望城亭时,却发现,四周稀稀疏疏地散落着几个游人雅客。
他眯了眯眼,在人群中寻觅着自己的目标。
果然,在亭子正中,瞧见两抹人影,正是灵善和灵风。
显然,那两人也是察觉到了周围的埋伏,因此装作彼此不认识一般,站在亭中眺望远方。
陈少煊不紧不慢地缓步夺入厅中,手里的扇子“刷——”一下打开来,风雅至极地轻声低吟:“万瓦宵光曙,重檐夕雾收。日晖青琐殿,霞生结绮楼。真是绝妙啊,绝妙!”
闻言,灵风眸色一紧,微微侧目,在瞧清陈少煊的面容时,装作互不相识一般,笑道:“公子是外地来客吧?好文采啊!”
“哪有,在下也不过是借了别人的诗句罢了!”陈少煊淡然一笑,转身望着灵风,向他悄然眨了个眼,顿时,灵风通透地明了了他的意思。
“这诗句人人都会借,可也要借得恰当才不会辱没了人家的心血啊!听公子这两句,便知道公子是个儒雅之人!”为了掩人耳目,灵风特意将剑收了起来,换了一身书生装扮,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唰——”一下也打开了来。
“呵呵,这位公子见笑了,在下姓张,刚从外地来这临安城才一日。因早就听闻朝眺望城亭,这才起了个早来着望城亭中一览城景。”陈少煊淡笑道:“果然名不虚传啊!”
“在下姓风,也是才来临安城的。没想到与张兄这般有缘啊!”灵风合着扇子朝陈少煊抱了抱手。
“既然是缘分,不若我们一起喝上一杯?人生难得知己,把酒问清风,甚是惬意啊!”
陈少煊的提议立马得到了灵风的附和:“我也正有此意!若是张兄不嫌弃,不若去我落脚的李家客栈小坐一会,我们饮上杯?”
“好!”陈少煊朗声笑道,接着率先走出了望城亭。
灵风的那句李家客栈是说给灵善听的,早在陈少煊入亭之时,她便已经认出了他。但陈少煊非但没有同他们打招呼,还和灵风玩起了初识的游戏,这中间的猫腻顿时让灵善肯定此事跟冷嫦曦脱不了关系。于是,她静站着,继续扮作一名急切等待情郎的女子。
在这满街都是眼线的情况下,陈少煊不敢在街上贸然开口,只得一路跟着灵风往李家客栈走去,有说有笑的,丝毫没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到了李家客栈,两人点了一壶酒,一盘牛肉,一盘卤花生,当真一副把酒言欢的模样。
待到小二撤下,陈少煊一边拿着酒壶给灵风的碗里装满酒,一边压低了声音淡淡地说道:“小宝儿在我的芙蓉暖春中,放心。”
闻言,灵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陈少煊的心思,但就凭着冷嫦曦曾救过他的命,他相信陈少煊不会忘恩负义,因此,冷嫦曦在他那定然能安全。
“这几日走不了,满城都是盯梢的人。”灵风端起酒杯敬了陈少煊一本,将杯子放在唇边后轻轻开口。
“知道,小宝儿特地让我赶来交代你和灵善一件事。”陈少煊唇角的淡笑依旧,没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你好这口?()
清晨的客栈人并不多,稀稀落落的,散坐在四周,小二懒散地伸了一个懒腰,拿下挂在肩上的抹布便往桌子凳子上擦去。
陈少煊和灵风进了店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一张靠墙的桌子,既能瞧清外面的动态,又能避免有人偷听。
此刻,灵风在听闻陈少煊的这句话时,面容一正,神色严肃了几分。
“什么交代。”
“小宝儿让你和灵善先往秀州走。过几日,待到城中守卫松懈后,由我带着她往秀州走。”陈少煊淡然道。
灵风闻言骤然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调虎离山计,由我和灵善将那些人的视线引开,然后你趁机带着她离开!”
陈少煊轻轻地点了点头,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这个才十四岁的少年如此沉稳,今后若是长成只怕又是一名有勇有谋的英雄人物。
“不过,我不太明白,既然是调虎离山,为何要往秀州走?不往冷家的方向去?”灵风淡然将心中疑问问出。
“这便是她这计策的妙处所在。”陈少煊将扇子打开,手中一碗酒尽数入了吼,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轻言道:“你想想,那些追踪着你而去的人若是发现是个调虎离山计之后,会有什么想法?”
灵风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