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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少煊一听当真是出自冷嫦曦手笔,急忙一把拽过灵善,急声问道:“说了什么?”
灵善把那些画一幅一幅地都细看了个遍,稍稍露出一抹淡淡地笑意道:“小姐说她暂时没事,虽然被软禁,但没被亏待,让我们放心。提醒我们,小心僖王。”
听灵善这么一说,灵风一直悬着的心总算稍稍落了下来。
一旁的李雪烟则从灵善手中接过那些儿童画,皱着眉头看了看,却怎么都看不出什么蹊跷,只是突生感慨:这个也能叫做画?冷嫦曦果真奇才!
抵不住好奇,李雪烟开口询问:“灵善,这不像画的东西,圈圈点点的,看不明白啊,你是如何知道这画中的意思?”
偶遇()
灵善将那些画拿起,一一展现在众人面前,指着其中一幅道:“这样的画以前在冷家我见小姐画过,刚开始看不明白,见她画多了,也就知道其中的意思了。你看这个,一个人周围全是小点,说明她现在正被软禁,周围都是看守的人,而且人数不少。再看这张,一张床,还有一个金元宝,说明她有住的地方,吃穿不愁,没被亏待。还有这张,上面一把刀,下面一个金冠,这金冠的寓意就是僖王,刀则是在提醒我们要提防。至于其他的画,都是一些障眼法。看来小姐她自己也意识到僖王的危险了。”
听了灵善的解释,众人总算是松了一口,
“对了,小宝儿还托那女婢给我带了一句话,我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陈少煊见灵善解开了这画中的谜团,接着就想起了青桃带的那句话来。
“什么话?”灵风急忙追问。
“说是让我给她看看画,看她这次画得如何。”陈少煊蹙紧眉头照实说道。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灵善听了这话,迫不及待地追问。
“我说画得不好,让她下次画了再送来。”陈少煊如实回答。
听了他的答话,灵善顿时松了一口气道:“这样说就对了,小姐的意思就是要让你给她缔造一个传递信息的理由。”
“看来这个冷嫦曦还挺聪明的嘛。”李雪烟拿着那些画一面仔细端详,一面撇着嘴道。
“既然已经知道她目前是安全的,那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查清僖王的目的。”陈少煊微微眯了眼,眼底划过一丝坚决,他定然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冷嫦曦!
夏意渐退,秋意正浓,萧索的秋风如同一只沾染着金黄染料的笔,吹到哪里,哪里就被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僖王府内高大的梧桐被秋风一卷,几片枯黄的叶片随风起舞,徐徐落下,冷嫦曦伸手接住那下落的枯叶,看着其上那清晰的脉络,突然想起一句话:当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才依依可见。
这秋天她年年都看在眼中,并没觉得如何特别过。但不知为何,今年的秋天却让她感到异常的倦怠和萧索,是因为她独自一人身陷囹圄的关系吗,还是因为原本以为会救自己的僖王突然不明所以地将她软禁的缘故?
冷嫦曦长叹一口气,恐怕这一招棋是赵瑗都未曾预料到的吧,否则他一定不会让她来秀州。只是这僖王,到底要利用自己做什么呢?她的心底隐隐腾起一股不安。
冷嫦曦所住的西厢房外有一座小花园,那花园栽满了四季的花,夏去秋来,许多色彩浓丽的花都已经渐渐枯萎,走完了生命中最后一程,将整个生命埋入土里,化作新生的养分。
而菊花却在秋风的感召下,一夜全冒了头,打了花骨朵,甚至有些花期早的珍贵品种都已经在秋风中绽放,向世人炫耀着华美。
可这样的华美在冷嫦曦的眼中却是如此的绝望,像是回光返照时那一瞬的灿烂。
她叹了一口气,缓缓推开门,走到院中,捧起一朵珍贵的紫色绣菊,细细观赏。同时,毫不意外地瞧见守在院落四处的守卫,这些明着说是来保护自己的人,其实都是被安排来看守她的,甚至是监视她的一言一行。
冷嫦曦冷笑,来僖王府已经五六日,她一直被遗忘在这个院落中。期间,冷嫦曦又让青桃送了一回信,但也不见僖王派人找上门。看来这僖王是在跟她比谁更能沉得住气。
这么想着,她手下捧着菊花的力道渐渐加重,最后,一朵珍奇的绣球菊在她手下支离破碎。
“青桃,僖王可曾说过不准让我走出这个院子?”冷嫦曦的口气带着浓烈的讥讽。
“没有,王爷并没有这么说。”青桃唯唯诺诺地跟在冷嫦曦身后回答。
“可我怎么来了僖王府这么多天,都没能走出这个院子呢?”冷嫦曦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那些正守卫在暗处的侍卫听了个明白:“你说王爷这是在为我的安全着想吗?亦或是在囚禁我?”
果然,当她话音刚落,眼角便瞥见一名侍卫迅速地消失在院外,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又回来站在门口。
“青桃,这府中还有什么地方好玩的?”冷嫦曦随口一问,她心底多了一抹计量。
“若说是风景秀丽的地方那只有王府的金林池了。”青桃只当冷嫦曦说的好玩的地方是漂亮的地方,于是,她想也没想地便脱口而出。
“走,带路!我们去金林池。”冷嫦曦唇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脚步一转,想着西厢房的院大门走去。
当她毫不受阻地从院门处穿过时,冷嫦曦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侍卫,看来她之前的揣测是对的,那侍卫就是负责打报告的!
既然肯将她放出院子,那么八九不离十,今日就会见到僖王了。正这么推测着,冷嫦曦远远便瞧见一行人缓缓往她这个方向走来,为首的一名中年男子精神奕奕,俊朗非凡,下巴上一撮小山羊胡让他显得庄重稳沉。
冷嫦曦眯着眼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徐徐朝自己走来,她心底立刻断定,此人正是僖王!因为赵瑗的五官跟他简直太相像了。
“王爷。”当那人脚步在冷嫦曦面前停稳,冷嫦曦客气地施了一个屈膝礼。
僖王眯着眼盯着她,良久,发现她竟然没有丝毫惧怕,心底难免多了一丝兴味——几乎没有人能在他的视线下还能如此淡定自若的。
“你就是冷家的小姐吧?”僖王淡淡问道。
“是,我就是冷嫦曦。”冷嫦曦正想要抬头直视僖王之际,突然脑中闪过四个大字——韬光养晦。于是,急忙低了头,怯弱地回答道。
僖王见她这幅模样,不禁皱了皱眉头,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看来刚刚是自己的错觉才会觉得她淡定自若
“本王最近事有繁忙,对冷小姐的照顾多有疏忽了,本想着改日亲自去看望,不想竟然在这遇见冷小姐。相请不如偶遇,若冷小姐不介意,陪本王聊聊天如何?”僖王的声音平平淡淡的,却带着一丝不容人拒绝之意。
会僖王()
冷嫦曦闻言,半敛眼眸,僖王在明知自己和赵瑗早已定亲的情况下,还一口一个冷小姐,语气生分的叫着,那划清关系的意思甚是明显,真不知道他存的什么心思。
“嫦曦全听王爷的。”冷嫦曦悄然徐徐勾起唇角,笑意一闪而过,随即挂在脸上的又是一副怯懦的表情。
战术之一:敌众我寡,敌进我退,敌退我追。孤身陷入不可知的境界,切忌不可将自己的底牌都掀开,只有麻痹对方才能拯救自己。而冷嫦曦麻痹僖王的手段就是虚虚实实,给他一种自己很聪明的感觉,同时又让他发现其实她很平庸,在他觉得她平庸的当口,又偶尔流露出一丝聪明劲,令他抓不准究竟哪个才是她冷嫦曦。
那日,僖王在屏风后偷窥,她是知道的,既然那日已经让他见到了自己聪明的一面,那今日就要让他瞧瞧她平庸的一面。
果然,在她这句话一落句之后,僖王禁不住皱起眉头,有些耐人寻味地深深看了她一眼——这名女子怎么跟那日窥见的相差甚远,是那日的演技太过精湛还是现在的演技太过逼真?
“跟本王来吧。”僖王没再深想,因为无论真相如何,她的结局都是已经注定好的。于是,他淡然沉声,示意冷嫦曦跟上。
冷嫦曦始终低着头,一副没见过大世面的模样,让僖王突然瞧着觉得心烦。
僖王的脚步加快了几分,令冷嫦曦不得不碎步跑着跟上,她将那脚步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窸窸窣窣地,让人觉得甚是缺乏教养。
“冷小姐,这里你可曾来逛过?”僖王实在听不惯她那脚步声,不得已最终还是放缓了步伐。他缓步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指着眼前的一潭碧波问着冷嫦曦。
而冷嫦曦却头也没抬,便随便找了一句标准的闺秀式答法:“回王爷,嫦曦不曾逛过,来王府之后便一直呆在西厢房内,从未踏出过房门。”
“听冷小姐的口气,似乎有责怪本王待客疏忽的意味啊。”僖王冷睨了她一眼,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
“嫦曦不敢,嫦曦从未如此想过。”冷嫦曦的口气中带着一丝急切,让僖王更加的失望了几分。
“这是本王特意命人精心打造的金林池,入秋时节最是醉人。秋风一吹,满树都染上灿灿的金黄。登上那边的望仙亭,看着一池潭水倒影下的金波,犹如置身金林一般。这金林池也由此得名。”僖王在谈及这金林池时,面容上带了几分笑意。看来这金林池确实是他最爱的地方。
“嫦曦受教了。嫦曦一直都期望能有幸见到瑗哥哥生养的地方,今日一见,果然觉得不同凡响。”冷嫦曦这话说得状似有口无心,实则确实故意的。
只见她在这话才一说完之际,僖王便收了脸上柔和的笑意,蒙上一层淡淡的讥讽。虽然他未出声,但冷嫦曦还是心下有了几分明了,看来她之前的揣测果然没错,僖王不喜欢自己绝大部分是因为她跟赵瑗的关系。
冷嫦曦心底冷哼,她是喜欢给别人插刺的,因为适当的刺激能让对方迅速地将自己的目的暴露出来!
“嫦曦什么都不好,唯独对以前的事总是记忆犹新。还记得以前瑗哥哥总是跟嫦曦说一些在僖王府的趣事来逗嫦曦开心,这一眨眼就过了十多年了”冷嫦曦唇角泛着一丝醉人的笑意,柔和却生生地刺着僖王的眼。
只听他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打断她的话道:“冷小姐,年轻人就应该向前看,那些都是过往的的事了,也不用太记挂心上。今日你难得来这金林池一趟,不若好好欣赏一下这波光粼粼的美景。”
“王爷说的是。”冷嫦曦的声音立马又变得柔柔弱弱起来,但若细看,却能发现她眼底闪烁的狡黠。
跟着僖王,冷嫦曦来到望仙亭。这望仙亭果然是名符其实,整座亭子都是建在水面上的,波光就在亭脚下划过,微风一吹,吹皱一池秋水,泛着闪耀的金光,如同在仙境一般。
走入亭中,只见一张汉白玉的石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酒菜,待两人入座后,一旁伺候的仆人才将那菜上的盖子一一揭开。精致的菜肴还冒着热气,散发着阵阵馋人的香。
冷嫦曦看着这一桌子的酒菜,心中暗自冷笑:这僖王的偶遇还能偶出一桌子的菜来,还真是奇迹。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
“冷小姐不用客气,大可尝尝本王府中厨子的手艺。虽然我僖王府的饭菜不若金玉满堂那般声名远播,但味道却也是极佳的。”僖王待那些菜都掀了盖子,客套地对冷嫦曦说道。
“王爷居然也知道金玉满堂?是瑗哥哥告诉您的吗?瑗哥哥以前最喜欢到金玉满堂了,并且每次去都会带回许多好吃的东西,给我打打牙祭。有时也会带着我偷偷跑到金玉满堂,尝尝新出炉的菜色。嫦曦还记得,有一次瑗哥哥”不过才一盏茶的时间,冷嫦曦扮傻子扮上了瘾,她乐得看僖王那张黑了一半的脸。
“冷小姐,都说是过往了。”僖王的声音冷了几分。
“啊!瞧我,一想起瑗哥哥就忘乎所以了。”冷嫦曦一脸娇羞的模样,看在僖王眼中甚是扎眼。
僖王的眼神冷了几分,他径自倒了一杯酒,缓缓带了口:“听说,冷小姐和瑗儿的关系一直很好啊。”
“是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况且还有婚约。”冷嫦曦低着头,暗自琢磨着这僖王接下来会会说些什么。她看他那副模样,估摸是要切入正题了。
“婚约?”僖王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是啊,皇上曾经在嫦曦一岁时口头许下婚约。”冷嫦曦的口气带着一丝甜蜜,那是刻意装出来的。
“原来是口头的啊,本王还以为下了旨意呢。”僖王冷笑。
“还没下旨,瑗哥哥说是要去请旨的。”
“冷小姐,本王奉劝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