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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门铃,我敲了两下门,里面很快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问是谁。
“警察!”
我压着嗓子说道。
“警察?”
里面的男人似乎有些意外,很快将门打开,是胡毅,上次来我们见过。
“你们怎么又来了?”
看到我们,胡毅脸上有些不郁。
“想找你了解一点情况!”
这方面的业务狄钢比我熟练,先一步开口。
“了解什么?那天不是都说明白了吗?”胡毅堵在门口,没有让我们进的意思。
“还有一些情况需要了解!”狄钢面无表情的说道。
“找别人了解去!”胡毅没好气的来了这么一句,抬手就要关门。
“哎!”
我心里一急,伸手拦了一下。
“你干什么?还想强闯啊?”胡毅眼睛一瞪,火气上来了。
“滚一边去!”我没惯着他,抬手一把将他推到一边,狄钢对他有顾忌,我没有,我可没有编制。
之所以这么不客气,也是有原因的。
胡毅的表情不对,或者说他脸上的状态不对。
从他开门开始,他表现的确实符合一个在体质内混了十多年的老混子,可他脸上的汗珠让我起了疑心。
锦瑟小区的供暖系统很好,室内的温度很高,这一点,我们在田小娥家已经体会到了。
室外零下二十多度,室内的温度在三十度左右,这个温度,出汗很正常,可狐疑脸上的汗不对。
开门的一瞬间,他脸上有一滴汗珠滴落在地。
狄钢他们可能没注意到,可我看到了,那滴汗珠落在地上后,竟然呈一种诡异的乳白色。
人的汗会是乳白色吗?
在我看来,不会。
这滴汗珠让我想起了蜡人,所以才会如此强硬的进屋。
“你干什么?”
果然,我的态度引起了胡毅的不满,他拉着我的胳膊,想把我向外拽。
我顺势回拉。我俩的手搅在一起,触感很奇怪,冰冷滑腻。
这种奇怪的触感,再加上地上的那滴形似蜡油的汗珠,我冷哼一声:“给我躺下吧!”
一个腿拌,然后被摔,胡毅咚的一声被我摔倒在地。
他被摔的一懵,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一道道血丝。
我没停,腿向前一压,顶在他的喉咙处,手则在他的额头一抹,手上的汗珠触感很奇怪,和蜡油一模一样。
“草!”
我看了一眼手上呈乳白色的油脂,给门外的狄钢使了一个眼色,狄钢二话不说,立即上前,将胡毅翻过来,剪着他的双手,背过来用手铐扣住。
扣好后。胡毅顽强的抬头,怒视我们。
我照着他的后脑勺来了一巴掌,起身往里走。
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里面竟然动静,实在有些奇怪。
出了玄关是客厅。里面空荡荡的,电视开着,正放着新闻。
顺着客厅往里走,是一个小方厅,小方厅的侧面是厨房。
厨房的门关着。门是半透明的,里面亮着灯,隐隐的可以看到有人在里面。
我试探着推了一下门,门开了,裂开一条缝隙。一股奇怪的香味传了出来,同时传出的,还有一股白色的蒸汽。
厨房内支着一个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多用锅,锅里面水汽沸腾。娘俩正在吃火锅。
这娘俩吃的很欢,眼里只有吃的,即便是门被我推开了,她俩也没注意到。
吃火锅很热,这娘俩的脑门沁出了一层汗珠。不时有汗珠滴在桌子上,在桌子上留下一片乳白色的痕迹。
和胡毅一样,她们留下的不是汗,而是蜡油。
之前我还有点奇怪,虽然房间内的温度比较高。但也没热到满脸大汗的程度,她们原来在吃火锅。
这娘俩的状态明显不对,她们的眼中只有吃的,没有其他,尤其是眼神。直勾勾的。
还有便是,她俩好像不知道烫一样,在沸腾的锅里面夹东西吃,她俩吹都不吹一下,直接往嘴里塞。
这么一会的功夫。她俩起码塞了七八口,我没见她俩叫过一次烫。
我小心的走过去,直到走到她俩身边,她俩还是一无所觉。
我皱皱眉,走到她俩身后,张手一横,拖着她俩向后拽。
与此同时,狄钢带人冲进来,将桌子向后拖,然后将锅拿走。
那一锅沸腾的汤水。算是我们最大的威胁。
不过这娘俩的表现说明我的担心多余了,她俩在我的怀里挣扎着,没有攻击我的意思,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被端走的锅,嘴里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吃吃吃。
中邪了?
带着一丝狐疑,我和狄钢一起将这娘俩控制起来,带到客厅。
客厅内,一见到她俩,胡毅挣扎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不甘。
“说吧,怎么回事?”
到了这个地步,如果还不知道出事了,那我们就是傻逼。
胡毅低头喘了两口粗气,抬头对我们道;“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你以为我会选择这条路吗?”
“选择哪条路?”我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你不是看到了吗?”胡毅眼底闪过一抹悲哀,说道:“我媳妇和孩子的状态在那呢!”
“为什么这么做?”我问道。
说了半天,他还是没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媳妇得了胰腺癌,晚期!”
胡毅惨然一笑,说道:“胰腺癌啊,癌中之王,大夫说以我们的家庭情况,不建议我们治疗,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这是让我媳妇回家等死!”
“还有我儿子,他才上初中,竟然得了急性白血病,你们知道大夫怎么告诉我的吗?治愈的希望很小,很小!”
胡毅嘶吼着,眼底呈现出一种疯狂。“我能怎么办?媳妇只有半年好活,儿子又得了白血病,家破人亡啊!”
“如果你们遇到我这种情况,突然有人告诉你,他能治你儿子媳妇的病。你们会怎么做?啊,你们会怎么做?”
胡毅仰着头,死死的盯着我们问道。
没人回答,也回答不了。
如果是我,恐怕我也会和他一样,奋力一搏,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话说到这,基本可以确定,公众号上的文章,是胡毅发的,不过他也只不过是一颗棋子。
其实上一次来,我就对胡家有些疑惑,没想到我的猜测是真的。
田小娥的异常是胡家发现的,是他家报的案,如果不是他家,田小娥的死信还不会传出去。
说白了,无论是田小娥,还是胡毅一家,都只不过是一颗棋子。
包括这次,对方的目的很简单,耍弄我们。
第五五一章 自杀()
“那个人是谁?”
胡毅说完,房间内陷入了一种异样的沉默,我缓缓开口,打破了沉默。
“不知道!”胡毅面无表情的说道。
“对方帮了你这么多,你会不知道?”一个警察插嘴道。
“我问过,他没说!”胡毅低头说道。
话说到这,我们清楚,问再多都没用,只能把人带回局里慢慢审问。
需要调查的东西很多,人过留痕雁过留声,只要两人接触过,总能找到线索。
凌晨三点,我打了一个哈欠,有关于胡毅的情况,基本核查清楚。
就如同胡毅说的那样。他媳妇还有儿子先后得了绝症,那段时间,胡毅想到了死。
他的打算很简单,老婆儿子死了后,他就自杀。
谁也没想到那个神秘人会出现。他救了胡毅媳妇还有孩子,让他们不死,以此换取胡毅的投效。
说不死其实有点骗人的意味,胡毅的老婆和儿子早已经死了,她俩被炼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蜡人。
至于那个人是谁。我们在监控里看到了那人的正脸,那是一张很普通的脸,混在人群中,不会引起任何注意。
调取出照片,和数据库里面的人脸对比后,倒是找到几个相符的,但是经过核实后,一一排除。
也就是说,这个人很可能是一个蜡人。
事情至此,线索中断。
除非对方再次出现杀人,否则的话,没有一点线索,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回到店里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龙婆还没走,她和陈曦处的不错,只是对我没好脸,我想了想,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了一下。
“知道了!”
龙婆的反应淡淡的,回了我三个字转头就和陈曦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啥。
我早习惯了,也没在意,打了一个还欠自顾自的往后面走,回屋补觉。
接下来的几天,平静异常,那个人没有出来,也没有人死。
狄钢选择封存档案,暂时放下这个案子。
我倒是想查,可无从下手。
转眼间,过年了。
对于过年,我没啥概念,只是觉得街上的人多了一些,喜庆的味道浓了一些。
往年我会回老家,和太奶奶一起过,现在太奶奶不知所踪,还布了这么大一个局,老家我是不会回了,待在店里和陈曦一起过。
让我意外的是,龙婆依旧没走,她陪着我们过年。
守夜,年夜饭。放鞭炮,还有弥漫在空中的火药味,这个年就这么过去了。
转眼就到了大年初二,我和平常一样,吃过早饭就开始画符,刚画了两张,门便被人推开,是狄钢。
狄钢的脸色很不好,阴的好似能滴下水来。
“出什么事了?”
一看他这个表情,我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昨晚上,有人自杀了!”狄钢闷声说道。
“自杀?”
我狐疑的看着狄钢,只是自杀,狄钢不会来我这里。
“你看看吧!”
狄钢从大衣兜里拿出一个档案袋扔在柜台上。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起档案袋,然后打开。
首先呈现在眼前的是几张冲击力极强的血腥照片,在一个类似于浴室的环境中,有一种铁桌子,桌子前坐着一个人,他正低头吃着肉。
铁桌子上面满是血雾,贴满了白色瓷砖的地面同样满是血污。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男人背后靠墙的位置又一个铁钩子,钩子上面挂着一具尸体。
第二张照片,之前的那个男人依旧坐在铁桌子前,面朝着镜头,眼睛里写着一种名为疯狂的情绪。
除此之外。最吸引注意的是,这个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刮胡刀片,横在手腕上。
第三张照片,男人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手腕平放在桌子上。桌面是一滩鲜血。
看完三张照片,我继续往下后。
接下来的是书面文件,简单描述了一切有关于这个男人的情况。
男人叫曾卓一,三十六,无业。
照片的拍摄地点是他家的地下室。钩子上挂着的男人是他杀的,大年初一的晚上,他在本地的贴吧发了一个自杀直播贴。
上面的三张照片,是他在直播中发布的。
“钩子上的尸体是谁?”
简单扫了几眼,我抬头问道。
“一个精神病!”
狄钢想了想。给出了一个奇怪的形容词。
“精神病?”我不解的看着狄钢。
“他叫王强,一个精神病,他虽然是曾卓一杀的,但是他主动要求,曾卓一杀的!”狄钢想了想说道。
“有证据吗?”我问道。
“有!”狄钢点点头。拿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给我看。
点开视频,出现在镜头内的是两张笑脸,一个是曾卓一,一个是王强。
视频内容很简单。王强主动要求曾卓一杀了他,并把他吃掉。
曾卓一答应了这个要求,录这个视频,只是为了证明,不是曾卓一要杀他。是他求杀。
除此之外,曾卓一也做了一个说明,说他杀了王强后,并吃了他之后会自杀。
看完这段视频,哪怕我见惯了各种诡异的事情。见惯了血腥,也觉得身上冒出一股寒意。
这两个人,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这两人,忠实的执行了自己的诺言,曾卓一杀了王强后,挖出他的心脏吃了,然后割腕自杀,并在贴吧直播。
“曾卓一直播时,有人发现报了警,我们赶到时人已经死了!”狄钢摸出一根烟。点燃后吸了一口。
“狄哥,你来我这,是不是尸体出了问题?”我问道。
按理来说,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这个案子只能定型为自杀。甭管这两人如何变态,案情其实很简单。
“是,也不是!”狄钢皱皱眉,想了想说道:“那个地下室我感觉不对劲,又找不到不对劲的地方。我想让你和我去看看!”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