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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年华-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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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意瞧着姑娘似乎睡了过去,悄悄地从槅门后的衣橱里取出刚刚晒了两三天的薄毯,为姑娘轻手软脚地盖好。她扬着手,悄无声息地把所有丫头领了出去,留了两三个机灵的丫头守门。

    踏出院子的门时,绿意深深吐了一口气,马上睁开眼,只见墙角下的嬷嬷嗓门不轻不重:“怎么,夫人歇下了吗?你好好的叹气作什么?被夫人责骂了?”

    红袖的眼睛有些发红,咬着唇看着嬷嬷摇摇头:“是奴婢说错了话,姑娘没打没骂,奴、奴婢害怕。”

    端着参汤的嬷嬷倒是笑了,一面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红袖,一面领着她们往前走,“这也值当你哭,越活越无用了。小娘子这两三年几时同你们发脾气过。再好不过的主子了,去煨着汤吧。爷嘱咐的,说是一路劳累了。看着夫人醒了便送去吧。”

    红袖一下子又笑了,端着汤一声“欸”应得十分爽快。

    尚楚之并没有睡着,院子外的声音传进来时她听得不甚清楚,不过猜过去听到的那几声是笑声吧。真好!拉了拉毯子,把自己埋了进去,如果她跟周宁彧是青梅竹马的话,有没有可能像嫡姐和莫小王爷一般琴瑟和鸣呢?

    她松开了手,怎么可能?

    唉,突然意识到真的被放弃的时候原来心里并不是轻松的。

    胡思乱想了一番,尚楚之终于沉沉睡去。

    只是,她睡得一点儿也不踏实,有人将她打横抱起时,她立时惊醒了。大概有些迷糊,忘记了装睡的法子,她睁开朦朦胧胧的睡眼,下意识推开前面的身影。挣扎止在周宁彧好听的嗓音里:“是我,阿楚。”

    她迷迷瞪瞪的,只是瞧着四周挺明亮的,估摸着休息的并不长时间。然后目光也只锁在他的下巴处。

    周宁彧没开口,双手环在他脖子上的姑娘也沉默不语。把她放在床上,见她要跪坐着也就扶了一把,自己也顺势左膝跪压在锦被上,伸手将薄毯圈绕在阿楚身上。

    他稍微低了头直视阿楚,“阿楚,三日后在左相府邸开宴,章相是我的授业恩师。”他的一贯的低沉浑厚的嗓音很好听,顿了顿继续说:“或是你想亲自操持?”

    尚楚之明白了,虽然一开始有些怔了下,可是很快地回神了,她摇了摇头,才出声:“不用,这样很好。”

    “阿楚。”

    又是这样没有后文的呼唤,她紧紧地屏住呼吸,不知道要如何回应。

    在发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时,眼前的男子叹了一口气,似乎笑得很苦涩,转瞬间却揉着她的发顶,“走吧,该用晚膳了。阿月没看见你很担心。”

    尚楚之半仰着头,疑惑不解,那他为何还要把她抱回床上?他最近总做一些她看不明白的事情。可是马上心里暗暗惊讶了一会儿,她居然把整个下午全睡过去了。

    尚楚之很快地把自己收拾了一下,跟着一直等她的周宁彧一起踏出了主院。

    还没有到正厅,头顶传来一振不羁的笑声,“差遣我忙活了许久,却只在府里服侍小美人。”

    她抬头望去,来人正是莫小王爷踩在墙上,此时他正抄着手看热闹似的盯了她一会儿,莫名其妙地说:“你原来”

    周宁彧脸色也没变,声音却如同过了冰水一般寒冷:“可以滚了。”

    “啧啧啧啧。”居高临下的人不怕死地嫌弃了一回,抛了个眼色:“我这就走,回家抱我的小娘子去。”

    尚楚之被这一场没开始就结束的法子“大戏”搞得懵了。

第48章 鸿门宴() 
到最后,尚楚之几乎想不起来周宁彧怎么解释莫小王爷的那番话,还是他压根没提起过?她坐在梳妆台前被红袖、绿意好好拾掇的时候,止不住地在记忆里翻找。可她却什么印象也没有了。

    她的愣了又愣,奇怪极了。她没有总是忘记事情吧。为什么这几年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耳畔还是红袖的叨念:“姑娘出落得越发漂亮了。同县主果然是姐妹呢!”

    绿意不经意地横了红袖一下。自从入了周府,说话越来越不经大脑了。可惜的是红袖没看懂她的比划,满心欢喜地拿着钗玉在尚楚之鬓上添减。唯一将她的行事看在眼里的尚楚之却一言不发,抬了手揉一揉自己的太阳穴,声音清清冷冷:“有些沉。”

    红袖吐了舌头,换了轻些的发饰。

    这一次乘坐的是轿子,她目前所有的景色都没有,只能感受到晃晃悠悠,心里既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发堵。不过没能给予自己更多的时间沉溺在情绪里。

    落轿后她看见自己已赫然在相府的院子里,一位中年的嬷嬷打着帘毕恭毕敬,一旁还有看起来很有资历的掌事嬷嬷引路。

    这里没有其他人,引路的嬷嬷无波无澜地对她说:“老夫人想独独见见淑人。”

    “有劳带路了。”尚楚之的眼皮跳得过分厉害,可是她现在不能失礼。身后的丫鬟见到排场很大,不由得战战兢兢,把待在尚王府的时光里练就的眼观鼻、鼻观心的一套摆得自自然然的。

    进了屋子里,尚楚之堪堪了解到这里离办筵席的正厅一定距离很远,她一丝一毫都听不见人来人往的吵闹。这里不奢华,也没有朴素的模样,恰如其分得刚刚好。她想,老夫人一定是个严谨自律的人。

    见到老态龙钟的相府最高女主人时,她轻轻笑了,毕竟猜得没错。虽然还有一些意外,眼前搀扶老夫人的姑娘瞧着一点儿也不眼生。她看似目不斜视、恭恭敬敬地见了礼、问了安。

    规矩忒大的老夫人自己安然落座后,打发了身边的姑娘为自己添了茶水才面无表情地说:“坐吧。”

    “是。”尚楚之没想过去打开话题,既然人家为自己而来,终归会开口的,她不着急,尤其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老夫人絮絮叨叨地讲了不少的场面话,比如因着她没经验若是操持这样大的家宴只怕落了周宁彧的面子。还有周宁彧是章相最得意的门生,就像他们的孩子一样。所以她也不要拘谨自己,只当回家了。虽然她是庶女,崇文王爷又落魄了些,但这些他们都不在意。

    从前便晓得这些淑人惯是跟红顶白的姑娘,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老夫人,没有多说什么。果不其然,场面话说尽了,再把她的不足也道完了就可以慢慢悠悠地切入她们这些贵人的正题了。

    “楚之,你已经入府快三年了吧。”慈眉善目的老夫人遣走了安安静静,自楚之进来便一心一意服侍老夫人没有半句多余的话的姑娘。然后她才一字一句、句读分明地说:“你可记得七出之条有哪些?”

    她的笑意更明显了,果然因为身份不高,京城的贵人也会选择性地遗忘优雅与客气:“自然不敢忘。”

    “那你近来可有喜事?”老夫人中气十足,目光也十分锐利地盯着尚楚之的腹部。

    尚楚之依旧笑靥如花,应得落落大方:“多谢夫人关怀,还不曾。”

    “料想九娘应当晓得你们的亲事正是相爷保得媒吧。”放下刚饮的茶盏,老夫人不怒而威的声调突然和软了不少,继而款款道:“女子成家当以夫为首,那么夫君的子嗣便是你头等大事。”

    尚楚之笑得诚意诚意,那一声“是”也回得格外清脆悦耳。

    先前引路的嬷嬷在这时伏在老夫人耳旁嘀咕了两句,尚楚之没听清楚,不过她揣测大约是开宴的时间快到了,毕竟她进来挺久了。

    老夫人方扬起的眉又变成最初冷漠疏离的样子,张口终于说得直接了:“老身也不多费唇舌了,只是彧儿已经二十四了,膝下无子,为妻的九娘应当分忧解难。”

    尚楚之随着老夫人起身的动作不紧不慢地站好,老夫人开口说:“走吧。”在这样的时候,她依着仪礼上前搀住了老夫人。

    她的眉眼里是浑然天成的寡淡,嘴边虽留着笑,却愈发像周宁彧的嘲讽之笑。她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好像真的把这一番教育听进去了。可是止不住地发笑,话说得这么委婉,原来她还是把人心揣测得太坏了。

    不过才出了院子,尚楚之的两名丫鬟立时跟上了步调,垂着头不敢看威严的老夫人,只是捂不住耳朵,老夫人的话溜进她们的耳里,让她们不禁抖了好几下。

    “方才那小丫头便不错得紧。”老夫人按了按尚楚之的手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

    尚楚之低低地应了:“嗯。”让人听不出是赞同,或是气恼。

    可是老夫人却是无话可说了。她这么大的辈分了,话头挑得这么明白,再说下去就显得她管得宽了。何况若不是她的表妹来求她,她亦不想趟这样的浑水。彧儿脾气倔得很旁人岂有置喙的余地。

    相府的老夫人携同周尚书的夫人一起到了正厅,那么这一场热闹的筵席自然便要开始了。

    按照规矩、礼仪来说,男客女眷不应该同厅开宴。但是尚楚之一踏入便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男女不过被几品写意风流的屏风隔开。

    此刻女眷皆垂手立在座位一侧,一点声响也没有。屏风前的那些男子虽有些窃窃私语的动作,好在声响不大,只是大家听不清内容也晓得他们都是朝中臣子——不少贵女红了脸,毕竟男子在场从未有过,而一些贵女尚在闺阁之中。

    一头相爷堪堪发话,说了些贺词。这一头老夫人也紧随其后地说出了为庆贺周宁彧高迁才设的酒宴,又唠叨了几句女眷在丈夫身后鼎力相助的功不可没。接着才颇有得意地说:“这样一场别开生面的酒宴,还是皇恩浩荡,太后想得好法子。”

    在场的女子无不附和称赞老夫的恩宠与福气。

    终于场面话说干净了,淑人们也一一告罪落座。尚楚之还光荣地坐在了老夫人的左侧,毕竟她身份虽然没能压过座中的一些贵女,可今日她才是女眷中的主人家,即使活儿被抢了,话头也被用了。

    不过她到底是正正经经的周宁彧的结发嫡妻,坐在尊位合情合理。

    看着她对面的姑娘不时抬眼瞧她,于是尚楚之也就挑着眉瞅了那个原本立在老夫人身边的姑娘家两三次。从眸子对上之际,人家便把头垂了下去,她也就终于可以安心,不用被围观了。

    愿望虽然美好,但是她近来的体质甚是会招惹这些烦心事。不过吃了两筷子的菜又有人盯着她看了。

    她不知道为何自己打了个寒颤,抬头不客气地看向对面那个姑娘身侧。尚楚之犹豫了一下,还是认了出来,哦,是孟柳氏。她又扫了一眼一旁的姑娘,那么这个服侍老夫人的人原来是孟佳期吗?难怪她眼熟。可是她糊涂了,她见过孟佳期怎么却记不起孟姑娘的样貌呢?真是奇也,怪也。

    觥筹交错的时光过得很迅速,屏风前的男子在一片斗酒里畅言无忌,大约喝了上头,有些人已经连荤话都说了出来,惹得屏风后已出嫁的淑人们羞红了人。

    在男子们说了一些混话后,这头的女眷动作小了许多,即使老夫人撺掇行酒令,淑人们也意兴阑珊,大多同身侧说得上话的手帕交窃窃私语罢了。没有相熟的贵女便都缄默不语。

    大约气氛营造的不错了。

    章相借着薄醉拉着自己的得意门生絮叨家长里短。终于用着不大不小、全场都能听清的声音关怀晚辈:“彧郎青春正盛,娇妻美妾多几个才能早早有自己的子嗣。”

    一旁聪明的人被这一点通透了许多,纷纷表示这话很对,跟着七嘴八舌地说了些话,类似于可恨吾家竟无亲妹,不若配给周郎这样的人物才好。

    一时间众人贴了上来奉承了不少话。有些人真心实意地卖女求荣,有些人不过凑着热闹拉扯两句自己的庶妹,作妾么,何必身份高贵,何况嫡妻身份也低呢。当然还有些人看着桌上的人闹着笑话,自己却云淡风轻。

    章相爷为着孟大人牵了两三句好话,在场的人也笑得各有心思,尤其是注意后发现这孟大人是场里官职最低的,不由得隐晦地笑了。

    周宁彧一贯擅长四两拨千斤,何况这样的“鸿门宴”,他又哪里看不懂。他有几分痞痞地笑看自己的授业恩师,随后却按着眉心听到屏风后的师母也开始煽动人心了。

    他有些不耐烦,尤其清晰地听见师母在劝阿楚喝酒。她醉酒的模样软萌可爱,他都不舍得多放倒阿楚几次,何况是师母存心灌醉阿楚想骗得一个承诺。

第49章 好() 
眉间皱了又皱,周宁彧抬手点了点额头,终于不是无所谓的模样,他的眸子隐隐透出几分戾气,嗓音低低的:“祖训在上,某不敢轻意为不肖子孙。”他晃荡了几下酒杯里的挑动味蕾的佳酿,语气也渐凉薄:“终身唯一妻而已。几位大人疼爱闺中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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