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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床,灭了烛光,在一室的漆黑里望着她的睡颜,好像益加无法自拔了。索性再待自己不好些,翻身上床把人带入自己的怀里,终于圆满了。
一宿无梦的姑娘,醒来时在周宁彧的臂弯之中。她很淡定地坐好了,瞧着眼前的人默默地扶额低叹,微红着脸,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阿楚,今日起得甚早。”他半眯着眼,将醒未醒的沙哑声里透露着慵懒,很是勾人。而后,故意利用自己略略发麻的手臂去博得心软的姑娘的心疼,“唔”一声,尾音拖得极长,用被压麻的左臂撑起身来,不稳地跌在床靠。
她果然立时伸出手去扶了他一把,陡然瞅见他没掩饰的笑容,便晓得这人分明是有意为之的。她这时才细细寻思他不久前的言辞,咬着自己的唇瓣,她只是亵衣外罩着褙子,还没洗漱,根本不能算作起了。
再者,屋子里一片澄明,外头的太阳必然爬得挺高的。那么早字,她也没能沾上边。
所以说,他实在是有些恶劣。总是抓准时机就要逗弄她,简直可恶。她嗔怪地瞪了一眼,丢开他挨在自己臂上的手掌,越过他爬下了床。
周宁彧不带犹豫地把堪堪跨到脚踏的人抱进了怀里,大概靠得太近了,他有些赧然,偏开了头道:“我不闹你了,你再陪我一会儿。”
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的阿楚,忍不住狐疑地瞥了一眼支着脚、盖着薄被的人,那低沉的嗓音很难叫人不疑心他是不是又别有所图,而且前科多得不行。她总觉得在他身边乖乖听话,犹如与虎谋皮,何时把自己赔进去都不知道。
理智尚存的姑娘轻巧地推开周宁彧,端正了形容,清着语调:“不信。快起来更衣吧。”挺着身躯从衣柜里拿了一套新衣裳,走到屏风后换衣服。系好腰间襦裙上的镶着白玉的腰带,她烟烟袅袅地行至梳妆台处。
热烈的目光依然随着她的走动移至梳妆台,同周府相比,她在娘家用的妆奁等物都是小巧的,且简单不大值钱。他往各处扫了几眼,一心想着要为她多添些物什。
拿着牛角梳对镜理长发的姑娘依借着跟前的镜子瞧仍旧在床上赖着不起的人,她咳了两声,扬起一个龋齿笑,清清冷冷地开口:“我只会挽简单的发髻,你若不起,我可要唤人进来了。”
他挑了挑眉,将被子拉高了两分,仿若是被人轻薄的可怜人,“阿楚,你是不是应该对为夫负责些呢?”
眨了眼的姑娘,又眨了一下,只道自己是听错了,手上的牛角梳在长发上下扒过,而她侧着身盯着周宁彧,没有一丝杂念是以并不害羞:“我没伺候人更衣过,并不会。”
他抻着手按了按额眉之间,声音又低沉了些许,此时此刻,他怎么会引火烧身。可是难得自家的姑娘犯蠢,不作弄一番,委实可惜,“夫人,我可以教你的。”
她的神情由不解转而变得酡红,手上的动作瞬时停滞,还扯着头发弄痛了自己,发呆地望着他的一本正经,不禁怀疑他是逗她还是说真的,支支吾吾地应着:“我、我”却终究没能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好在周宁彧瞧着阿楚越发无措的模样,及时收住了放纵的心态,自发自觉地起身着了衣裳,启了房门唤进绿意给阿楚梳头,自己就着温水洗漱了一番。
两人在尚王府又待了半日,午后休息便乘着马车回了周府。
第65章 练习()
尚楚之吩咐人把两壶西域美酒挪进了主院,搁在秋千架前的小矮桌上,自取了三四只琥珀杯,指尖在三四个漂亮的酒杯上流转。低低地喟叹一声后,她坐在了秋千上,偏着头去瞧矮桌前的周宁彧:“你不用去处理公务吗?”
他顺着她先前动作的痕迹,也触碰了面前的琥珀杯,盯着美酒勾起淡淡的笑容,回复的神情也是浅浅的,无甚大的起伏或改变,“近来户部不忙。我陪着阿楚不好吗?”
她摇了摇头,偎在秋千的粗绳上,语气里满是夏日过后的一种舒适与娇慵:“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练练酒量了,不然嫡姐为何送我这么大的两瓮酒呢?”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险的笑,不置可否地点头附和:“嗯。”掀了酒瓮上的红布软木塞,他嗅了嗅酒香,斟了两杯佳酿:“倒是挺香的,有些葡萄的甜味。不若,我陪阿楚练练?毕竟阿楚醉酒的模样,也没人比我熟悉了。”
原本闭着眼有些小瞌睡的人,睁开了眸子,迷离地望向他,慢慢恢复清明,双手抓着秋千绳,脸上一片烧热,下意识地拒绝:“不、不必了,不会饮酒的女子也没什么。”
“阿楚,你忘了八月楼兰来使,宫宴必不可免。”他似笑非笑地执着琥珀杯,饮了一口,甘甜可口,滋味不错,“届时番邦有客,宫中的娘娘定然也会备下各色佳酿。”赏赐的御酒自然谁也不能拒绝,若是醉了岂不是将美色白白便宜了座上的闲人。他轻轻地拧了眉,觉得这一旬又半的时间里还是提升她的酒量吧,还能趁此好好欣赏她醉倒的媚态。
思及此,他的唇角弯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听到这里,她脚踩在地上,不再继续晃荡秋千,蹙着眉尖,似乎还有些犹豫,最后还是下了秋千,坐到周宁彧身侧,点着面前盛着美酒的酒盏,恰如少女人容颜笑靥如花:“好喝吗?”
“同桃花酿相差无几。”他面不改色地坑了一把兴趣一点点高涨的姑娘,完全没准备告诉她,这酒虽然醇香可口,但是后劲却比桃花酿厚重了许多。
阿楚笑意盈盈,捧着酒盏意欲送往嘴边,到底还是被周宁彧以手覆住按下,好听的声音勾着阿楚愈发爱听那把嗓子:“阿楚,空腹饮酒易醉,你且记下了。”
有些可惜地搁下酒盏的尚楚之,点点头看着他吩咐红袖、绿意端上了形形色色的糕点,以及在桌上摆着蜂蜜水和解酒汤。他哄着阿楚多吃了几口糕点后,又耐不住想看她醉酒时迷人的模样。
于是,正好遇上嬷嬷采了几朵仅剩的芙蕖送来赏玩,就着花香他邀阿楚品酒。
尚楚之捧着酒盏先是轻轻抿了一口葡萄酒,发觉味道果然不错,香香甜甜的,很是好喝,被唇齿留有的余香勾引地伸出舌头舔舐了唇上残存的美酒。她想这酒很是合她的心意,不会叫她像之前一样,不一会儿便晕沉沉的,不知状况。
周宁彧浅笑着瞧阿楚饮了三四杯后微微迷蒙的眸子,悸动不已。他伸出手摩挲着她细白嫩滑的小手,觉得压制不住的愉悦。
她咿咿呀呀地又喝了三杯,眼前一片朦胧,而后意识也开始游离。她放下手里的酒盏,下巴差点贴到桌上去盯着那一束清香的芙蕖。是而抽出了被周宁彧掣肘的左手,两只手把清新芬芳的芙蕖抱在怀里,唇瓣拂过娇嫩的花瓣,小嘴一张一合,软软糯糯地说:“花美吗?那我呢?”
迷迷瞪瞪的,可不是醉了么。
他笑了,而且笑得很是爽朗。瞧着她从前不曾有过这样的醉态,同花比娇,却能轻易撩起他的兴趣,自然而然地上手摸了她的脸,“美,我的阿楚更美。”
逗得美人“格格格”地笑着,声音清脆悦耳,抱着芙蕖坐得东倒西歪。
在她的脑袋几乎磕到石桌时,他出手抵住她的小脑袋,感受到她蹭在他的手心里磨了又磨,无法克制地眼睛暗了许多。大手一挥,他将芙蕖丢掷一旁的石凳上,将姑娘抱入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
周宁彧左手扶着她的腰贴在自己的腹上,右手牵着她的柔荑压在自己的胸膛之上,声音又低了两分,说话时充满了勾引的味道:“阿楚,你要不要碰碰我?”
明明已经迷迷糊糊了,她却在小手触及温度微高又有些坚硬的躯体时,抖了抖,可怜兮兮地摇着头:“我不能。”脸上的殷红更是无法阻挡的春意,口中的矜持也很明显,只是她的一双小手却并不安分,不断地游走在他的身体之上。
“唔。”自作自受的男子到底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压着声安抚她的情绪,带动她继续动作:“你可以,除了你,还能谁可以呢?”
在好奇与自愿,纵容与呆滞之间,她的界限被模糊了许多,甚至在他言辞的挑动下,小手肆无忌惮地游移,摸到他的喉结时,她低低地笑了,像个天真的孩子,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受到二人之间的不同,银铃般的笑声更大了,手却更加不客气地去抚弄他的喉结。
周宁彧觉得自己快被她逼疯了。横生的念头无法抑制,白玉无瑕的手游走着,撩拨着。可是又万分贪恋,她微凉的小手带来的美好,他甚至希望就这样持续着,至少他贪欢的这一刻,恣意纵情。若是她还能有更大胆的举动,那么他也许会叫嚣着得到解脱。他攀升的愈发高的欲念,再赚得她的香津,那么这一场折磨也是盛宴。
“乖,再碰碰你方才触碰的地方。”他讲话时喉结上下滑动,蹭过她的手,舒畅无比,语调也不自觉地放低且放缓了。
小姑娘轻轻碰了一下,觉得新奇无比,脑袋压在他的肩上,迷离的眸子奋力睁大去仔细看察。
热热的呼吸滑过,周宁彧不受控制地想凑近又怕自己真得无法自控。最终还是没能把持住自己,他的嗓音愈发低沉喑哑了:“阿楚,乖。”他心痒难耐,脸上的红潮自然也不比阿楚少。
尚楚之听了这一番话,呆呆傻傻地拉开一些距离,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的长颈,无意识地抿了抿了自己的唇瓣,顺从地张开小嘴,暧昧丛生。
克制地低声呻吟后,周宁彧双手扶住她的身子,像是鼓励她的探索,又似乎是阻止她再进一步的动作。终于在她磕磕巴巴地将牙齿咬在他的下巴时,他浑身僵住了,带着巨大的喘息,把姑娘用力揉在怀里,那劲道要将她揉碎了。
闻得她的低吟,他喟叹一声,俯身轻轻地啃了啃她半圆不尖的下颌,意料之内的挣扎与呢喃到底被他吞入口里。不过须臾,还是保持了一点距离,倒不是因为正人君子的思维占据脑子,而是他忆起了阿楚这丫头,惯会伤他的心,一旦醉酒便什么也记不得。
他微微坐正后,没忘记扶了一把全身软绵无力的姑娘,自己含了一杯蜂蜜水,又欺身上前,叼住了不安分地捏着他的衣襟,细牙磕绊在他的耳畔的小姑娘的柔软。他毫不犹豫地攻城掠地,把口中的蜂蜜水一丝不漏地给她。
渐渐缺氧的尚楚之,想要不断往回卷,却一再遇到阻碍,于是哼哼唧唧抻着手去推拒跟前叫她不能呼吸的人。成功后却更加无力地跌靠在男子身上,她柔若无骨的手卷住几根他的长发,自己修长优美如天鹅的脖子与他交错,大口大口地吸气,景象更添了几分闺中的迷情感。
放过尚楚之的他,囿于余韵之中,理智也所剩无几。若不是所有的气力都用于自制力,此刻他定然会不怜惜她的年幼,又或者会扶额叹息自己为何做这样削凿他不堪的风度。
晚风拂过,到底入秋了,微微的凉爽使他平静了许多。周宁彧的脸色也慢慢恢复了如常的颜色,垂头盯着浅睡的姑娘,眸子里掺了水一般的和柔。而后起身,有力的臂膀把怀里的人稳妥地打横抱入室内,驾轻就熟地安置好,为她褪去外裳,拧了小巾替她擦脸,又喂了小半杯的蜂蜜水,便静静地坐在一侧看她。
偶尔见到她乱动的手,掀开了被角露出春色些许,他也不加阻拦,目光更是一寸也没挪开地盯着,一点一点磨着自己不够坚定的心神,幽深的眸子明明灭灭,却不敢再有更多的得寸进尺,即便得便宜的是他,可受罪的也是他。
尚楚之此番因着饮得不多,又兼有周宁彧让她喝了些蜂蜜水解酒,是以醉得并不厉害,脑中的记忆便似有若无地浮现,叫她颇为无地自容。对着周宁彧时不免有些缩手缩脚,可是他又泰若自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更让她不知所措。她似乎怎么做都落得刻意了点。
第66章 无量寺()
躲不起,且时不时就要见面,她无力地按住自己的眉心,总是不能自然地同他说话。堪堪三四日,她已然知晓他压根就知道了她最近的闪躲。浮想联翩的人只差没能泪流满面地表示自己的羞愧了。
她坚定地相信了酒后乱性是十分不可取的行径,可是心中仍旧忐忑,虽说在他面前丢尽脸面,总好过在外头做出什么有违本性的事。但是、但是,尽管她能想得这般通透,还是无法神态自若地在他面前一再丢脸。
奈何自她薄醉之后的一旬里,周宁彧一得空就诱哄尚楚之喝酒。她没有合理拒绝的理由,又有动摇的心思存着,所以不甘不愿却半推半就地醉酒失礼,且期间的记忆愈发清晰明了。她一面咬牙暗恨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