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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年华-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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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宴还没开始,邻座的淑人都在谈笑风生,唯有她一人被整桌的淑人忽视。她也乐得轻松,端坐着神游太虚。不过清闲片刻被享受光了,自从朝中要员也纷纷入座后,她左手边的夫人便客客气气地同她说话了。

    “周夫人同尚书大人鹣鲽情深的佳话,我也有所耳闻。”保养得宜,只几道浅浅的眼角细纹诉说着她的韶年即逝,她声音小且嗲,像是女儿家的语调:“不知尚书大人不得纳娶妾侍是真是假呢?妹妹可否为我解惑呢?”

    尚楚之看似有礼地望着她的眼睛,自己挂在脸上的笑却不及眼,她见过这位夫人,是兵部尚书的夫人,这位夫人的品阶也有从三品。她故意含羞带怯地回道:“是,夫君说这是家规。”说完,她自己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觉得有一道目光粘在自己身上,回头去找,又什么都没发现。

    兵部尚书夫人的笑也虚了许多,一点儿也不真心实意地夸赞道:“妹妹好福气。”

    “姐姐福泽深厚,公子恭顺有礼,孙儿膝下承欢满堂。”尚楚之笑得懒懒的回道,自然没有错过她脸上一阵青白的变化,兵部尚书的儿子李泽楷流连风月众所皆知,嫡妻未娶,庶子、庶女已是好几房了,哪个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宿柳眠花的浪荡公子哥呢?

    何况朝廷有旨,官身不得狎妓,李泽楷却是实实在在的混在花街柳巷的人。

    李夫人还欲多言什么,楼兰使臣入殿的呼声响起。

    使臣人数颇多,开道的是个高大伟岸的男子,目测已有三十岁了,身后跟着是盛装打扮的姑娘明艳动人,身材娇小玲珑。她目光无拘无束地打量了全场,尤其在男子最显眼的一桌上停留了许久。

    尚楚之跟着看了两眼,猜出那一桌大约是京城未婚的贵胄子弟,不过她仅认识的裴相公却不在席上,她不由疑惑地找了找,裴苼却同彧郎比邻而坐,奇也、怪也。传说中的明珏郡主相看夫君,未成婚的裴苼是如何躲了过去的?她倒是好奇了些。

    看得太过认真,意识到周宁彧不满地盯着她瞧时,她已经看了裴苼好一会儿了。感到不好意思的姑娘垂下头躲避彧郎控诉的目光。尚楚之右手边上的县主似笑非笑地瞧着她,顿时警铃大作,谨慎地回了一个不会出错的笑容。

    因父战死,独女受封的永乐县主斟了一盏酒递给尚楚之,挨得很近,声音有些缥缈:“尚姑娘不能嫁予爱慕之人,日日望着是否心如刀绞呢?”

    听得认真仔细的姑娘,垂头饮下那盏清酒,望着酒水不禁疑惑地自问,爱慕之人是谁?她一向聪慧,虽然不明白永乐县主所指何人,但是还是回得适宜且客套:“县主说笑了,夫君与奴不曾有此困扰。”

    “相公儒雅,才华横溢,自然令人神往。”永乐县主嘴边噙着笑悠悠说道:“姑娘说,是吗?”

    “裴相公是朝廷栋梁。”尚楚之明了县主原来刚刚观察到她打量着裴苼,便以为她爱慕裴苼,与周宁彧是一对怨偶。她不禁笑了些,不过存心想试试永乐县主想做什么,便故意露出强自镇定的隐约流露的一丝苦笑。

    “姑娘既然倾心这样的人,难道不希望他一世平安吗?”永乐县主自以为拿捏住了尚楚之的软肋,立时抛出了橄榄。她父亲身死,母族式微,身后若是无人,在这京中无论如何步步为营,总是免不了势败休云贵的下场。尚府九姑娘软弱,周尚书如今势力绝伦,若是他的夫人俯首听命,她自然可以借势入主新贵,求得一个庇佑。

    尚楚之对于永乐县主仅有一面之缘,并不清楚永乐县主如今是何境况,不过稍稍露些短,便上赶着捏她的七寸,可见是个脓包。她略抛些饵,看鱼儿不是轻易就上钩了。阿楚泪眼婆娑地不敢抬头,捏着杯子,语调更是压得极低,仿佛再多言一句便不能遏制地哭出来:“县主所言甚是。”

    永乐县主附在耳畔轻声道:“姑娘若是不弃,宴后且等一等,本县主细说与你听,如何?”

    尚楚之瞥了一眼周宁彧,略加思忖便应下了。

    这厢话语刚落,又有人来找她说话了,好在圣驾已至,所有人行礼跪拜,一时殿中除却“万岁”,一丝声响也无。

    陛下与使臣大人邸懿闲话片刻,女眷们自是洗耳恭听,不敢在底下有妄言妄行之举,尚楚之突然觉得正式的场合虽然端得累人,可是也没什么不好。永乐县主时常投来一种很有把握的注视,叫她十分头疼且无可奈何。

    开宴后,歌舞也进了殿中,大多数的人都在欣赏,偶尔说上两句。

    尚楚之一心一意地关注起让阿月害怕地退避三舍的明珏郡主——桃李年华的她,大红色的汉裙衬得她异域的面孔格外好看。一双眉目甚是动人,在全场的男子身上流转,丝毫没有怯场。

    在场的人都是晓得的,不过被这样一个位高且美丽的姑娘看了又看,他们心中还是很欢喜,只不过又担心着自己真的雀屏中选。毕竟娶了番邦贵女便意味着放弃政治舞台,富贵不缺,可是氏族的荣耀终将会带来想要的荣华富贵,何苦娶一个异族贵女,让自己过得不舒坦呢?

第72章 楼兰使臣() 
因此真正家世良好的长子嫡孙基本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他们躲闪还来不及,怎么会给自己惹祸上身呢?尚本国帝姬也比娶外族女子强上许多,这样的逍遥不过是面上的,但凡有一颗仕途之心的男子都会拒绝。

    尚楚之眼瞧着明珏郡主眼中也是满满的不屑,更是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瞧。大约盯得过火了,那郡主居然也拿眼扫了有些松懈的姑娘好几次,附在邸懿耳畔不知嘀咕了什么。

    阿楚立即挪了个位置向一旁的靳夫人瞅去,两相对望时、颔首打了个无言的招呼,心中砰砰跳个不停。

    宴会在歌舞丝竹里推向了高潮,平安地让人有些意外。

    呼了一口气的尚楚之,被周宁彧牵着走。她走到宫门口,扯着他的袖口,“彧郎,永乐县主说有事同我说,你且等等,我想知道她在摆弄什么花招。”

    周宁彧饮得酒不多,可是口齿满是佳酿的香甜,抵在她的颈项溢出些许的清香,沾染着低声也变得柔和:“你拿什么回报我呢?我是个不吃亏的商人。”

    大囧的姑娘,推了他一把,面色绯红,瞪着说道:“无耻。”扭头轻咳后,她又转回来:“没有,那你等还是不等。”

    “这实在亏本。”周宁彧笑得人畜无害,按着眉心,眼神里却写着我允许你抵赖。拉着阿楚到了马车旁,取了一件纯色的褙子披上,“我就在这里候着,你注意别着凉了。”

    她点了点头,又同路过的几位淑人打了招呼后才等来了心情很好的永乐县主。

    她见了礼,问了安,被永乐县主请到了树下说话。

    “不知县主留下奴家所为何事?”阿楚说得柔柔弱弱,为了不让对方觉察,还当面遣走了随侍的绿意。

    永乐县主很满意尚楚之的做法,不住地点头:“九姑娘果然是情深之人。那么本县主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近来,本县主得到密报说,裴相公与楼兰的雍王子来往过密。你可晓得,这若是被圣上知晓,他必有性命之忧,姑娘想救他吗?”

    尚楚之望着永乐的一双玉鞋出神,装作担忧的样子道:“县主,奴、奴还能救人么?”她转了一圈,猜到了永乐县主干了什么蠢事。不说她先前在见着不曾受封县主时,永乐县主不言不语是个木讷的姑娘,即便是今日与永乐县主同桌而食,单凭县主不曾了解情况就敢上来利用她,她都不得不说县主是个天生叫人摆布的棋子。

    喜形于色的永乐县主,安抚着尚楚之,拉着她阿楚的手道:“你听我的,我自会帮你的。”

    天底下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尚楚之不禁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动作上却是低眉顺耳的,“但求县主厚爱。奴定当惟命是从。”

    永乐县主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贴在她的耳侧说着计谋:“妹妹只要从尚书大人手中偷得官印,本县主身边的人必能叫他们二人不受牵连。”

    “可是,这可是滔天大罪,奴此番行事,不会害了他们吗?”说着唱作俱佳似的潸然泪下,尚楚之唱作俱佳地抹着豆大的泪珠,哭诉自己的无用,又赞扬了一番永乐县主的计谋高,还套出了些细枝末节的消息。

    两人约好了时间拿官印,便分手各自上了马车。

    才踏进车厢,尚楚之被吓得差点尖叫出声,还好搂着她的人还捂住了她的唇,她才放心地靠在他身上,戏演得有些过头了,她现下累得慌。

    “夫人去了这么久,无话对某说吗?”周宁彧拿下了她有些沉的发饰,又散了她的发髻,按着她的肩胛轻轻揉着。

    她长发披下,只留了最简单的束发,让在宫中步步谨慎的她一下子舒坦极了。靠在他的怀里闭着眼喟叹:“此处可以言说吗?”

    “自然。”他替她捏了肩膀,见她瑟缩,便知道自己按对了地方。

    “唔。”她舒服地低吟了一声,困倦的声音是浓浓的散漫:“永乐县主怕是和外人勾结在一起了,她叫我偷你的官印,唔,借的是我喜欢裴苼的由头,说裴大人同楼兰雍王子互通有无。”

    周宁彧手上的动作重了些,沉着声低吼:“呵,你喜欢裴苼?”

    “疼。”尚楚之低呼了一声,睁开眼盯着吃醋的人,蹙着眉尖,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我以为现在的重点是永乐县主背后的人来着。何况,你几时瞧见我喜欢裴大人了?”

    听到阿楚喊疼,他的力道又小了许多,手向下游移,“她说得也不全错。裴苼确实和雍王子交往甚密,不过这是陛下授命的。”

    尚楚之抓住他的手,求饶地用着软糯的语调:“别,那还套她的话吗?”她有些不放心,追问了一句:“户部最近在调用财务么?否则你的官印怎么成了别人的目标了。”她能想到的大约也就户部的拨款了。

    抱着她,着一身官袍的男子,微微露出清冷的笑意,给她调整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搂着,低沉浑厚的声音催人好眠:“继续套她的话,我查到她背后的人是谁就够了,户部最近在肃整国库。至于官印,我会给你弄个假的,你们约了何时再见?”

    “五日后,明珏郡主的猎场之约。”她午后站得有些,困得呢喃不清,蹭了蹭自己的脑袋,睡了过去。

    周宁彧有些心疼地亲了亲她的额头,粗砺的拇指摩挲着她的红唇,心里低低叹息。马车驶入周府,他抱着她入了主屋,十分习惯地宽衣解带。看得见吃不着,的的确确叫他苦不堪言。

    他掖好她的被角,转身去了书房,里头已有人候着了。

    裴苼拿着一卷诗经出神,见着周宁彧来了,坐在尊位懒懒开口道:“查到是何人在同雍王子做对了吗?”

    周宁彧摇了摇头,坐在椅上,“对方挑得人倒是个没用的,不过想来也没在永乐县主自己还不知道搭上的是谁,便莽莽撞撞地出来做事了,她胆子够肥,找上我们家阿楚了。”

    他犀利的目光朝裴苼瞧去,没忍住还是说了:“你拒绝阿月就不能委婉些?那丫头最近失魂落魄的,贺兰雍差点没掐死她。”

    裴苼躲开了审视的眼神,轻轻咳道:“她还小,越给她留下念想,反而使她放不下。”

    明明知道裴苼说得是对的,不过看着长大的鬼丫头,突然就沉静的像个瓷娃娃一般,总是让人心里不舒坦,子由也因着没守好,被贺兰雍驱回了营中。周宁彧看到了这些,才愈加想牢牢看住阿楚,生怕一个变故,心尖的姑娘也把自己丢开了。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气短便短,他只想守得人罢了,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裴苼,周宁彧略微有些担心,朋友如果成为阻碍,那他该怎么做呢?

    两个纵横官场无所畏惧的人,在姑娘的事情都不能处理的得心应手,稍加感叹后,又投入了逮出幕后黑手的计划商榷中。

    一直到月满西楼,二人才从书房离去。

    三日后,陛下圣恩浩荡,准予秋猎事宜,钦点了各家子弟、淑人,拾掇了物什,午后便启程去了猎宫。

    终于赶了一日的马车,所有人都在猎场的寝宫住下了,声势浩大,女眷们也很是兴奋。早早地歇下了,只待明日在猎场能博得恩宠,为世家争取荣耀。

    尚楚之在偏殿堪堪沐浴更衣,便有柔太仪的宫娥前来传召,说是请了几位淑人过堂小叙。这次随侍的妃嫔之中以柔太仪位分最高,尚楚之想了想,估摸着“几位”的说辞,大概意指全部吧。

    果然,入了铜雀台,所有的淑人、贵女都一一赶到了。她住得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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