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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意指全部吧。
果然,入了铜雀台,所有的淑人、贵女都一一赶到了。她住得偏远,到时,只剩些许贵女未来。于是,尚楚之恳切地请了罪,又没在淑人堆的角落里不凑热闹。
永乐县主一会儿同这个淑人交谈,又转向别的贵女闲话,绕了一大圈子,终于走到了尚楚之一旁,在众多拉扯时兴的织锦,流行的发髻的言辞里,给阿楚下达了指令:“今夜子时,澄心阁西角门碰头,以鹧鸪哨三声为号。”
尚楚之自然乖顺地点头得令,唯唯诺诺地退居一侧,看各家贵女争奇斗妍。毕竟这是难得接近圣上的机会,若是嫁入宫中,到底还是有福气的。是以贵女之间的明争暗斗倒把淑人里互相倾轧以昭显自己的尊贵的风头全然盖住了。
姗姗来迟的明珏郡主更是贵女中的翘楚,一声骑装压过了贵女繁复的宫装,烈焰红唇勾她可爱又娇媚。就连柔太仪都不自觉把人放入了眼中,虽说这位楼兰郡主明面上是和亲的,可是入了后宫也没什么不可以。
各家贵女在柔太仪面前露了脸,彼此间又稍微知晓了些底细,心思轻的溢于言表,重的若无其事的离开了。柔太仪不满明珏郡主的不拘礼数,又因为她贵客的身份,不敢懈怠,心中暗自计较着不使陛下高看她两眼的法子。
第73章 秘密()
一想到明珏郡主身份高贵,若是入了宫中,位分必然不低,柔太仪几乎要咬碎银牙。这一年多,她同沈淑妃、慕容昭仪斗得天翻地覆,皇后娘娘只言片语不提,只怕是要坐收渔人之利。况且她同皇后交锋二三次,便知道中宫那里是铁壁铜墙,没有实力之前,唯有蛰伏而已。
但是后宫之中尊贵的人太多了,她决计不许有更多的人搀和进去,否则她和孩子何日才能爬上更高的位置呢。
尚楚之自然瞧见了柔太仪有些发狠的脸色,有些担心猎宫之中的变天,会不会殃及她这样的池鱼。
她似有若无地瞥了一眼永乐县主,目前还是好好应对这个人便好。后宫之中无论如何翻云覆雨,同尚家、周家都无干系,这些不是她该愁得。
这一场临榭听曲到底熬到了散场。端坐一天的姑娘有些麻木不仁了,近来连着几场大宴都顺利过来了,女子间的斗法,似乎没那么让她不安了。终于扶着红袖的手走回了寝殿,她的脚疼得厉害,绿意取了热水,加了精油给她泡脚。
缓解了脚上的疲劳,她只觉得困倦,衣服也没换就在床上睡着了。
周宁彧回来时,便瞧见没用晚膳的姑娘,脸上晒得微红,累得睡着并不安稳。他问了红袖、绿意晓得她今日的活动,吩咐两个丫鬟做些清淡些的吃食送来。他小心翼翼地拉着阿楚的小腿轻揉慢捻,闻得她低低的呓语,嘴角弯出了淡淡的笑容。
食物送来时,清俊的男子已然给阿楚捏好了小腿,柔声唤醒了她。
小腿上的酸涩退了许多,尚楚之也觉得松快极了。她靠在床头,打发走了两个丫鬟,“永乐县主叫我今夜子时去找她。你远远地跟着我?还是提前去藏身?”
露出些许叹笑的人从包裹中取出了假的官印交予阿楚,轻轻道:“夫人倒是聪明,我提前去。届时我也会派人跟着夫人,你放心,一切有我。”
亥正时刻,宫人们大多伺候着各自的主子睡下了。尚楚之躺在床上也好一会儿了,红袖、绿意也离去了。猎宫里静悄悄的,只有守夜的侍卫来来往往的脚步声。
她换上了丫鬟的衣服,提着食篮朝澄心阁西角门去了。途中遇着好几回巡逻的侍卫,出示了永乐县主的腰牌,只说是县主派来拿尚书夫人带来的糕点,她便畅通无阻地来到了澄心阁西角门。
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她不曾瞧见周宁彧说得人,便猜是个暗卫,大概身手不错,一路来也没引起巡逻侍卫的注意,想到这里她安心了许多,学着鹧鸪在门外叫了三次,每次三声。果然永乐县主也扮成侍女的模样在里头回了三声,微微开了门缝放她进去。
永乐县主目光灼灼地盯着食篮,压着声:“快给我吧。我好交予贵人。”
“奴能瞧瞧贵人吗?”尚楚之捏着食篮,缩手缩脚地询问,含泪欲泣,很是无用的样子,“我只是担心裴郎。”
她演得情真意切,永乐县主倒没有怀疑。不过,她腹中本就是草莽,不懂得计较许多,眼高手低,还以为做事谨慎小心,“暂时不行,待本县主问问贵人。你的忠心,本县主记着呢。”
软弱的姑娘点着头,便把食篮给了永乐县主,她还料想着后头应有其他的事宜,不曾想县主收下后,便打发她离开了。她愣了愣,扮演着听话软弱的姑娘,顺从地离去。走回了寝宫,累得不行、倒头便睡了过去。
次日尚楚之又早早起了,坐在镜前让绿意梳妆,一身骑装,头发又打理的干净利落。而后打着瞌睡的姑娘,被她的夫君牵着去了猎场。
陛下拉满弓拿下了第一只雄鹰,便让大家各自去猎场上挣个高低了。他亲自教导着太子殿下拉弓射箭,没把目光匀给柔太仪一丝半缕。柔太仪识情知趣,带着不会这些的淑人、贵女坐在荫下喝茶、赏玩。
尚楚之被周宁彧拉上了马,随在莫寒与尚凝栀的马后入了林中。离开众人的视线后,周宁彧架着缰绳往更偏的山崖去了。他拴好马绳,把姑娘抱下马,交代道:“以后离永乐县主远些吧。我昨日有些眉目了。”
昏昏欲睡的尚楚之点着头应好。周宁彧笑了,抱着阿楚跃到了更高的山头,找了个晒得到些许日光的树上歇着。
那树长势甚好,瞧着也有百年来的历史了,枝干粗的成年男子双手也环不住,是以一身劲装的人抱着阿楚躺在上头也逍遥自在。
阿楚本就没睡够,有了这个好地方,又晒得暖洋洋的,不消片刻便睡得深了。
周宁彧拥着她,不逗弄她,心里都装着满满的柔软,支着脑袋打量她的睡颜,甚是满意岁月静好的模样。
不过,他似乎注定与闲暇少有关系,才一会儿罢了,裴苼便来了,还是带着些重要的消息,他只好唤醒了阿楚。
尚楚之坐在大树上十分惬意,也不想离开。周宁彧只好由着她,挑了更高的地方说事,又能瞧着她,又便宜行事。
目送周宁彧同裴苼离得远些,也听不见他们交谈的声音,她倒坐在树枝上懒洋洋的,没一会儿又困了,才将将躺好,听得树下一声娇叱,鞭子舞得灵动,吓走了不少的小动物:“还是没找着贺兰月那个死丫头吗?”
“郡主小心隔墙有耳。”邸懿谨慎地勘察了一番,在高处瞧见了周宁彧与裴苼,遥遥作揖互表见了礼,而后似乎放心了。
明珏郡主用力地丢开了鞭子,用脚踢着大树,不过却纹丝不动,口中骂道:“贺兰雍真以为自己能护着那个小蹄子一辈子?哼,他最好寸步不离地守着。否则,我总有一天要将她拆骨扒皮。”
原本慵懒无比的女子,此时耳朵竖得格外笔挺,她搞不明白论位分,阿月是公主,明珏不过是郡主为何屡屡出言不敬,也不在乎得罪王子呢?而且表姐妹之间,为何有这么深的仇恨呢?
邸懿恭恭敬敬地承诺:“郡主放心,臣天涯海角也会将她捉回。”他语气轻了许多,说话也有些迟钝:“郡主在这里可有相中公子?”
明珏娇娇地笑了,“裴苼最合我的欢心,可惜他是朝廷要臣,阿懿你说左相的庶子怎么样?”
“他怎么配得上郡主呢?”邸懿有些吃味,轻蔑地评断了左相的二公子——章远崇是庶子,在功名上也差了嫡子许多,为人木讷,是个很老实的无用公子。
尚楚之也曾听过他的事,当初五姐差点便和他成了,不知为何却吹了。
“格格格。”明珏笑得随心所欲,手抚上邸懿的胸膛,不安分地摸来摸去,声音暧昧:“配不上才好,把他带回楼兰,谁也不能阻碍你疼爱我了。”她还故意发出啧啧的声响,格外地挑逗着神经。
邸懿一遍一遍低呼着:“小珏儿,小珏儿,你说真的吗?”
一阵淫靡的唇角相吮的声响在这里此起彼伏,一会儿,两个气喘吁吁的人分开了。明珏郡主靠在邸懿身上,邸懿避开了周宁彧和裴苼的视线放肆地揉着明珏郡主娇美的身子,逗得她一阵一阵的呻吟。
“我听说,裴苼大人在找失散的妹妹?”明珏媚得能掐出水的声问道。
邸懿搂着人,不再有更多的动作,只是轻轻地摩挲着她,低哑的开口:“是,我安插在雍王子身边的探子说,他的母亲是楼兰的姑娘。”
“可他的相貌并不觉得有我们楼兰的模子呢。”明珏郡主把玩着手中的鞭子,懒懒的好奇心燃起。
“不过至今没查处是哪个姑娘,否则有了他妹妹在手上,我们还怕扳不倒雍王子吗?”
“呵呵呵,说得没错,那就努力套出来,早点为我们所用才好呢?”明珏眨了眨眼,妆容清丽,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像她温和的表象。
两人又絮叨了一会儿,才往林中去了。
尚楚之躺在树枝上,紧张极了。她这是一下子听到了两国要员的私事?她简直不敢相信明珏郡主如此豪放,未婚女子在野外,同一个将军卿卿我我,还说着养情夫这样大的事情。以及裴大人在找妹妹,他的母亲还是个楼兰姑娘。
她惊了一下,立时坐好了,想到了一个人——胡一天。那人找上阿月的时候,用的可不就是裴大人的名号么?所以他竟然是在帮裴大人做事。尚楚之眉毛一扬,神色愈发像周宁彧了。
她摸了摸下巴,只觉得不可思议,楼兰的姑娘看来容貌都生的不错,不然这么大的京城,她怎么就能遇见这么多的楼兰姑娘生的孩子呢?尚楚之其实料得也不算错。
二十年前,楼兰是京中靓丽的风景线,许多有钱有权的人家都养了那么一两个楼兰的姑娘做小。
一下子偷听了到两个秘密,她的魂都回不过来,再把永乐县主近来的表现加进网中,她发现局势太乱了,她一点儿也看不明白。
第74章 身世之谜()
彧郎说裴大人是奉命接触雍王子的,那么说明朝廷扶持的下一任楼兰国王是贺兰雍。而明珏郡主联手邸懿将军想把贺兰雍拉下马,他们若不是举兵造反,便是另有拥立的王子,并且他们以为贺兰雍是拿住了裴苼的妹妹这个软肋要挟协作。
莫非永乐县主是跟他们搭上了线?他们想拿朝中的国库当他们的军饷吗?
好像有几分道理,尚楚之不由飘飘然,赞许自己的机敏愈发高了。于是放松地躺下休息了,一觉醒来,日头未移几分,她甚是感慨,无比怀念寝殿里的高床软卧。瞄了一眼周宁彧与裴大人,怎么还没说完事情。
终于在百无聊赖里,做着小动作的姑娘等到了周宁彧接她回去了,可是裴大人也随在一侧,她一点也不好意思在人家跟前说他人的私事,哀怨地瞧了又瞧周宁彧,最后只留下一声叹息。
骑着马回到了猎场之上,所有贵女的风头都被明艳的明珏郡主抢光了。她的骑射虽不是一流,但比起京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们,她胜得多了。不过两个时辰,明珏郡主猎取了不少鹿、羊等物,可谓是在猎场上大放异彩。
陛下也拍手称赞她的英姿飒爽,更是赏下了不少的物件褒扬她巾帼不让须眉的能力,又是赞她的容貌不凡。
总之,第一天的狩猎过程里,没有人比得过明珏郡主。她也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众矢之的,淑人、贵女面上大度端庄,大多娇惯了,谁都不愿意自己被压在底下,不但不光彩,还显得无能至极。
是以,周宁彧携着尚楚之、莫寒抱着睡着的尚凝栀回来时,猎场已经是女人们角逐的战场了。她们久居闺阁,却是用软钉子的一把把好手,不过明珏郡主也不是省油的灯,别人说一句,她能翻着花样说出许多。
正当明珏郡主趾高气昂时,柔太仪略施小计,使得一名嬷嬷打翻了茶水,弄湿了她一身绚丽夺目的红色骑装,而后还娇娇柔柔地道:“郡主雅量,嬷嬷年事已高,偶有失手,还请郡主担待。今日难得郡主夺了好彩头,若是生气了,可不是将陛下赐予的荣耀抛诸脑后,又无视了这大自然里的率性。”
偏偏柔太仪句句里挑不出错处,还没法拿那个老妪撒气,一天的得意洋洋,全毁在了衣服弄脏的事情。明珏郡主自然怀恨在心,可是这个能随驾在陛下身旁的人,她也不能轻易得罪。她只是万万想不明白,为何成了这个娘娘的眼中钉,她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才是。
明珏郡主咬牙切齿地笑着告退去更换衣物,临走前剜了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