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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年华-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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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阿楚的身份入了玉牒子,岂能轻易摆脱的。

    周宁彧听到裴苼这一番话可就有些不高兴了。他没反对他们兄妹相认,不代表他愿意将阿楚拱手相让,之前他误以为阿楚对裴苼有意时,他都想方设法地隔绝二人的距离,现下他们是互诉情衷的夫妻,更没有道理自己的人旁人来护着,兄长也不行。

    于是乎,一直没吭声的周宁彧手捂着嘴轻咳:“我的姑娘,我自己会守着。”你就别操心的,这一句他虽然只是留在心中,不曾出口,但灼灼目光里写的满满的。

    裴苼听了,脸黑了些,他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否则他的胞妹,哪里需要被当成筹码拿去联姻。就是她任性,一辈子不想嫁人,他也能够护得周全。虽然他晓得周宁彧对阿楚有意,可是当初周宁彧赴任柳州的事,此刻却意外地鲜明。

    所以说,人是奇怪的动物,当年周宁彧潇洒地去了柳州,他不置一词,甚至不以为然,可如今发现这个被撇下的人是自己的亲妹子,就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

    是以,二人眼神交锋,倒也电闪雷鸣。

    只不过,蹙着眉尖的姑娘没心思去看他们之间的状态,自己犹犹豫豫地难解心中的困扰。若是她直截了当地去找尚王爷问个清楚,是不是也就毋须纠结自己到底怎么做才不会错呢?

    发现自己已然被阿楚无视的裴苼,关注的视线也随即离开了周宁彧强硬的目光,瞧着阿楚明显困扰的神态,他不由地叹了叹,究竟没给她太富余的时间调整心绪来接受这样的事实,他还是太心急了,“阿楚,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只要你过得好好的,我就是放心的。尚王府那里,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已入了皇室的玉牒子,不要去掀这些事,平白叫人拿住把柄对付你。”

    周宁彧自然更加了解自己的姑娘,晓得她最终还是会去查个水落石出的,她不是一个让自己糊糊涂涂地过着一生的姑娘,点头赞同裴苼的话以外,他又加了两句话:“可若果真被晓得,也没什么,你已是我的发妻,那么有心人无论如何翻起风浪,我都不会让你有事。你要是想知道,问了便问了。”

    问了,便问了。只此一句,便可知周宁彧对于阿楚是情意满满当当的,否则如何晓得她心中忧思。

    感动么?尚楚之是感动的。只是,她依然没能将自己从这个弯弯绕绕之中拐出去。她其实也懂得尚王爷在她生母的失踪事上,并无不轨的行径,其后藏匿的举止必然是由于私心。可她呢?难道也像他一样,再掀出往事伤害嫡姐的母亲么?

    她一贯晓得尚王爷自私,卖儿女求荣已不鲜见,王妃待她并不差,甚至比其他的庶子女要好些。所以,若她还有什么顾忌,不过是嫡姐、不过是嫡母罢了。她不希望她们伤心而已。

    周宁彧见她捧着空的水杯失魂落魄的样子,自己内心也颇不好受,起身又倒了些温水与她,坐在阿楚的身侧,轻轻摸着她长发披肩的小脑袋,浑厚低沉的嗓音悦耳动听:“阿楚,凡事要耐得住性子,迟早会知道的事情,不用急在一时半刻。裴苼他到底身居高位,露出些软肋或者把柄,必然有人会火急火燎地想将他拉下马。你也不希望他受伤的对不对?”

    裴苼面上看似淡淡的,却在周宁彧说这些话的时候,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些事情告诉阿楚作什么?他只希望阿楚在他身侧过得无忧无虑的,不用懂得那么多,像贺兰月那般天真活泼才是小女儿该有的姿态。

    他出现的太晚了,才白白叫他的妹子小心翼翼地活了这么多年。他已经是个失职的哥哥,周宁彧还给他添堵?

    无论行事多么不留人口舌的狐狸一样的人,也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第79章 走水() 
裴苼作为天生的政客,短短十年之内,已稳坐左相三载便可知这样的人物心智至高,可当他堪堪晓得自己的亲妹子终于找到时,他不免也犯了错,眼界太过于狭隘,才会下意识地在心中驳斥周宁彧让阿楚晓得世事的危险。

    然而时间会证明,此刻唯有周宁彧的思路是清明的,他交代的恰恰是没错的。毕竟不管哪朝哪代,作为帝王身边的将相,既有过人之处,必为人所妒,亦妨碍了不少的进阶,是以他们的安全保障,并不是时刻被保证。

    行走在刀刃尖上的政客,弹指间褫夺了他人的利益,也有可能须臾间将自己的性命交代了。万幸的是,尚楚之此时虽然恍惚,却本能地相信着周宁彧,所以也把这句话放到了心中。

    理智重回脑颅之中,尚楚之也歇了一口气,不再逼着自己去做一个选择,时机也是异常关键的,她现下能做的便是徐徐图之。

    更鼓又过,周宁彧便打发了裴苼回自己的住处,只是夜间还有巡防的人,是以他安置阿楚睡下后,带着裴大人纵身越墙隐在暗夜里离去。

    他也不停留,毕竟猎宫防守最严实的是陛下所处一带,那么及时回去是必须的,阿楚在孤身一人那里,他毕竟不能放心。

    一声低燕撞窗的音响起,尚楚之立时迷迷糊糊地坐在床头往声源望去。原来是周宁彧额发微湿地立在那里。她瞧了一眼,混沌的意识清明了起来,安雅的语调夹杂些许困倦:“你回来了,怎么头发湿了?夜露很重么?”边说着,她一边慢慢地缱绻进被窝之中,只露出一张白嫩的小脸看着他走近。

    周宁彧轻笑着,稍微擦了擦湿发,点着头道:“确实很重,只怕不日便要有雨了。”他探上阿楚的额头,有些冰凉,没有发热,放心地起身去洗手巾,“阿楚好像不大喜欢来猎场?”

    “嗯。”她微微阖着眼,声音也渐渐低下去,呢喃着:“人太多了,我不想同他们虚与委蛇。麻烦。”她侧了身,埋进被中,余出是小脸只剩半张。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精神还很足的模样,“那么阿楚的愿望,大约近了,风雨一来便会撤回的。”没听到的回应的人转头瞅了两眼床上无声的姑娘,笑得温柔极了,宽了衣裤上床将人拉到自己怀里,也睡下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整个猎宫乱糟糟地喊了起来,不过喊得范围较小,离阿楚这不远的裴大人院子里传出来的。竟是走了水,在这淅淅沥沥的小雨里逐渐腾出烟来,一点儿也没被浇灭。

    尚楚之朦胧里听到了红袖、绿意低沉沉的声调在院落中,“快过去帮忙,别吵醒姑娘、姑爷。”

    她嘀咕了一声,皱着眉只觉得外头十分吵闹,她还没睡够,于是往更温暖的地方蹭去。

    周宁彧也已转醒,搂着主动躲进他怀里的姑娘,把下巴抵在她凌乱的发上,目视前方,思索着这一场不大不小的状况究竟是人为还是天灾呢?他眯着眼,想来天灾是不大可能的了,那么便是有人已经又盯上了裴苼。

    他轻轻摸了她柔软的青丝,心中暗自叹息,而后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脚才踩在地上,还未完全离开被子,窗户的被流箭刺出一个口子,狠狠地扎在地上。

    尚楚之闻声醒来,但见衣服穿了一半的周宁彧拔起地上的箭,捏着箭头上的一张字条,冷冷地盯着窗户的方向,她抱着被子,晨起的鼻音未能散去:“怎么了?发什么事了?”

    他回身将字条递给阿楚,声音低沉好听:“阿月跑了,还被贺兰珏逮走了。”

    原本不紧不慢的姑娘,听到这句话立即迅速地接过字条,那字笺大约是明珏郡主留下的,写着:“今日猎场后山一见,贺兰月在我手中。”虽然没有落款,但是似乎再没有旁的人,会做这样的事。

    只是她不明白,明珏郡主为何在猎场中做这样的事,若是被人觉察,其中的苦楚便不可言说了。她拿着字笺,抬头瞧着堪堪穿好衣裳的人问道:“明珏郡主以身犯险定有所求,你预备怎么做?”

    周宁彧从善如流地拾掇好一套新襦裙摆到阿楚跟前,接过那张纸,对着未燃尽的烛火,让火苗舔尽了字笺,斟了茶水与她,柔声道:“既然请我入瓮,那倒省得我去寻的功夫。我也好瞧一瞧,明珏郡主效命何人。”

    他趁手接了阿楚空了的水杯,点着自己的下巴道:“你今日且逛逛,小心别离了人群。我不在,你万事以安全为重。”

    尚楚之见他说得郑重,自然点头应下了,她瞧着眼前的衣服有些无语,毕竟眼皮没厚到在他面前更衣,咳着委婉地提醒了他去洗漱洗漱,她好起身换衣服。

    得了讯息的周宁彧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阿楚,在她咬唇瞪他的时候,他才扶额出门找了个盥洗室洗漱。

    尚楚之换好了衣着,收拾干净后,捡起了那根箭,左思右想没有好的主意去解决头,在他推门进来的那一瞬间,她转头瞧见了挂在墙上的箭囊,在他的注视下把箭放了进去。

    周宁彧微笑地扬起了眉头,带着阿楚随意地用了些早餐,往猎宫中心处去了。

    陛下正斥责着守宫的人太过大意,才让裴大人的寝室走了水,好在火势很小,清晨又下了些小雨才没酿成大祸。圣上又安抚了裴苼,拨了两个拳脚功夫还不错的侍卫保护他。随后便是如常的狩猎前的仪礼罢了。

    秋后初雨也带来了凉意,陛下也不过带着众人往猎场去了,自己倒是陪着几个爱妃在一处好地歇着,听柔太仪抚琴,永乐县主和词,几位不甚排得上名号的美人,纤纤玉指捏着进贡的葡萄喂着陛下用些。

    其他人女眷大多随侍一侧,陪着说笑,也有一部分贵女自己结着伴看明珏郡主射树上的果子。还有像裴苼一般不会舞刀弄剑的官侯,坐在石桌处手谈几局的人也有五六,兼而多是青年男子,样貌也是极好的,也惹得几家贵女绯红着脸,立在一侧默默看着,时不时投去芳心暗许的秋波。

    周宁彧已绕去后山了,阿楚无人相陪,又离裴苼不大远,她便兴致勃勃地看着自己的兄长围棋一较高低。一个是她昨夜才认回的哥哥,一个是尚王府仅有美名的嫡子尚谕远,她此时此刻,倒是真心实意地想知道究竟是谁棋高一着。

    裴苼与尚谕远两人都无视了四周细细碎碎的女子轻声议论的声儿,只专心扑在自己的棋局之中。尚谕远之所以会和裴大人手谈一局,倒不是因为自己骑射不济,只是常常闻得脚踏棋艺的先生时时称赞裴大人谋局深远。是以他才出言激裴大人来上这么一局。

    起先,尚谕远并不觉得有什么,心中只道先生谬赞了大人,这样和风细雨的下法,他焉能不轻易破之。可不过一刻钟,他便发现自己大势已去,再无异军突起的机会,数起子来,却只输了二子而已。尚谕远心中惭愧,十分拜服裴大人棋艺精湛,还在众人跟前顾全了他的面子。

    尚楚之眼瞧着这两局棋已有结果,便欲去找个其他的消遣,哪知尚谕远随了过来,他比阿楚高上许多,笑着说:“阿楚,你随为兄逛一逛吧。”

    她愣了一下,点点头,偏着头望向尚谕远,跟在身后没有说话。

    两人走了一路,越发往偏远处去了,裴苼见此心中不免多留意了两分。

    尚楚之默默无言,在拐到一个大树之下时,终于听到兄长开口了:“阿楚在周府过得可还自由?周宁彧是否欺负了你?”他言语坦荡,仿佛一个素日对她爱护有加的兄长。

    她驻足后,脸庞隐在枝繁叶茂之后,远观不得见她的表情,看已微微从站立的姿态猜测,她大约是歪着头。事实也是如此,阿楚偏着脑袋瞧尚谕远,虽然含着笑,却有明显的疑惑,她低眉浅笑:“嗯,我一切安好。”

    尚谕远估摸着没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怔住了片刻,伸手去摸摸她的脑袋,不曾想竟被她下意识躲闪开了,更是有些赧然,尴尬的手勉强收回,略带些许苦笑:“那便好,我平日对你关心的太少了。阿楚会不会怪兄长?”

    尚楚之存疑更深,她实在没明白嫡兄意欲何为。从前在王府里,他没有像今日这般关怀过所有的庶姐妹们,那么责怪又从何说起。当年他也没有对她不好,只不过是无视她罢了。这一遭,却缘自哪般呢?

    她噙着不深不浅的假笑,看似真心,实则颇为冷漠疏离,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兄长说笑了,九娘并不敢。兄长若是无事,九娘便先告退了。”

    “也好。”尚谕远的苦涩之意更浓厚了些,看着阿楚低眉顺眼的模样,收回的手握成拳,说话的语调变得轻了些,“你且去吧。”

    阿楚行了礼,款款而去。树荫之下,徒留那人颓然的姿态,唯有飞跃的鸟儿可见。

第80章 玉璋公主() 
她忧心周宁彧去了一段时间还未归来,就顺着热闹的声儿找向明珏郡主。阿楚张望了一番,明珏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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