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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哭无泪的阿楚,怎么也粉饰不住自己的光洁。被周宁彧有些粗砺的手触碰时,甚至为之一颤,身姿飘摇,当他拉开她的手,慢慢加重她的感官认知时,压抑不住嘤咛出声的姑娘,眼眶里沾染着湿气,闭着眼不敢看他的动作。
她脑中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他所有放缓的动作。
一声炸雷起,周宁彧猩红的眼微微闭了一会儿才睁开,火速却没伤着阿楚的为她把衣服一件件换好了。
终于系好了腰带,尚楚之摊在周宁彧身上,眼睑颤抖着不敢睁开,覆在他的肩上大口大口喘息,却一语不发。
她此刻只想当自己死了。
他倒是低低地笑了,还轻轻地咬了一口阿楚的耳朵。看着马车四周的帘子被他锁得很好,他哑着声道:“阿楚,你帮帮我。”
她微微摇着头,方才换衣过程的事情实在太出格了,又是在外头,虽然大家都在赶路,没人会注意到他们。可是,可是,这样的举止太过于放荡了。而且,她能怎么帮他。
周宁彧拉着阿楚的手,从自己的胸膛往下。
无力的、装死的姑娘饱含羞赧的语气:“别,周宁彧,你别。”
“阿楚,帮我。”他一声又一声低哑地呼唤。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被他拉着细细地抚过、握着。终于结束的时候,他认真擦着她的手,低低的嗓音笑得她无地自容。
手酸的不行的阿楚身心俱疲,在他的抚慰下,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时,她已然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尚楚之喟叹一声,伸手去遮住自己的眼睛,外头的雨不停地击打着窗,她忽然忆起什么似的,将自己的右手埋进了被子里,一张脸红彤彤的。
门被开启,烛火随着跟进的风乱晃。
她听到声音,又感受脸上晃动的光影,立时闭上眼装睡。大概比平时紧张了许多,止步在眼珠乱转。
“阿楚,醒了同我说说话。”周宁彧摸着她的眼睛,满心满意的欢喜。
尚楚之屏息,憋得慌却不敢回答,脑中更是一片迷茫,要同他说些什么?她哪里有话要说,如今只想把自己埋起来。
他轻轻用自己有些微凉的唇碰了阿楚的唇。随着阿楚坐起的动作,他也跟着后退。
果然是笑得很开心。
阿楚不敢直视地低下头,两只手覆在眼上,又马上将右手背到身后,咬着红滟滟的唇,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周宁彧叹笑着,拿手去摸她的脸颊,明明四下无人,他却依旧靠得很近,在她的耳畔用好听的声音蛊惑她:“阿楚,我很开心。”
“唔。”尚楚之难得主动地倾身在他的怀里,伸手环住他的腰身,拒绝听他继续说今天在马车上发生的事情。
他摸着她的发顶,用力地搂紧了怀里害羞的姑娘,给她披了一个外罩,抱到桌前用餐。
在风雨里,周宁彧细细同阿楚说了今日在猎场后山见到邸懿的事。
原来,明珏郡主出尽风头的确是为了不引起众人去注意邸懿将军,方便他将贺兰月带到了里头去见周宁彧,他们希望能利用贺兰月与周宁彧合作。
周宁彧在后山瞧见昏迷的阿月时,自然神色不善,好在晓得她并没有中毒,心下倒松了一口气。
听到邸懿将军要求他利用职权之便为他们提供一笔巨资时,周宁彧嗤笑于邸懿的狮子大开口。
邸懿颇为自负,他晓得周宁彧待贺兰月如妹,肯定会为她出这笔钱。是以看到他的嘲讽时,不免有些动怒:“尚书大人,怎么不舍得为妹妹豁出一笔钱财吗?”
为官数载的男子摇摇头道:“我是笑你招惹阿月之前,怎么没想过自己会有什么后果呢?”
“哼!”邸懿不屑地看了一眼被他迷晕放在地上的贺兰月,皱着眉道:“她虽有公主的尊荣,依旧改变不了是个贱种的事实。”
周宁彧眯着眼笑了:“某倒是颇为佩服将军,无知无畏的精神啊。”
“你什么意思?”邸懿话未落音,有个身手极快的人从他背后点了穴道,他立时动弹不得。他不禁有些焦急了,不过一个文官,他还对付不了,若是这样还叫贺兰月跑了,他的面子往哪里搁?而且和周宁彧的合作也没到手。
邸懿虽然看不上周宁彧这样的文弱书生,可是上头有命,他不敢轻易坏了事,威胁道:“我确实没给那丫头下毒,不过在她身上种了一个子蛊,你以为找人劫走她便够了吗?”
掸掸身上不存在的回,他看着邸懿身后的人阴恻恻地盯着邸懿将军,不发一言地把人抱在怀里,纵身离去了。尚书大人叹着气摇头,也没解开邸懿的穴道,幽幽地说:“将军效命于谁呢?你若是什么话都没说,那么某倒委实没把握晓得你身后的人,竟是在楼兰毫无根基看似无能的小王子。”
邸懿眼孔放大了,没顺着周宁彧的话往下,他冲开了穴道,吐了一口血,拇指奋力抹净了嘴角的血,粗着嗓音:“周大人,不如在半个月里好好考虑合作的事,否则贺兰月能不能撑过子蛊噬心之痛就很难说了。”
说完,他梗着脖子走了。
周宁彧望着远去的身影发了会呆,才回去找尚楚之。
他犹豫再三,还是把这件事不加隐瞒地告诉了阿楚。
尚楚之听完,蹙着眉头看他,讷讷地问:“阿月怎么样了?”她脸色有些发白,即使明明知道,他在她面前一派轻松,说明阿月根本不会有事,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地有些害怕。
第82章 患得患失()
依旧不疾不徐的人又喂了一口粳米粥,如常的声音响起:“你放心,阿月不会有事。”他放下了空的瓷碗,“等明珏郡主这些使臣走了,我带你去看她。”
她扯着他的袖口点头。而后她又问了周宁彧:“邸懿将军辱骂阿月,是因为她的生母是汉人吗?”
周宁彧抱着她挑着眉笑道:“不仅如此。这其中还有其他的缘故,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他点了点阿楚的鼻尖,“你也先别好奇,阿月也不知道,所以我现下也不能同你说。”
他看着阿楚有些苦恼的模样,不禁笑得更开怀,替她拉好外罩,“不如夫人说说,今日同宋太傅的孙女之间发生了什么吧?”
阿楚把脸别开,有些发窘,嗫嚅低吟:“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施施然地把自己右手上还留着的齿印拿到她的眼前,眼睛一直注视着她:“那我这一口是被白咬了?”他噙着笑望着阿楚。
尚楚之扶额叹息,为什么正经的事才说完,周宁彧就开始戏弄她了?好不容易才将马车上的事情压在脑后,被他这一弄,她又想了起来,而且画面清晰极了。她红着脸去瞪了一眼笑得人畜无害的男子,咳着声粗着语音:“我要睡了。”
她堪堪从他的怀里下来,就被拉住了,“才用了些粥,不忙,存了食不好。”
“嗯。”阿楚坐到另一张凳子上,不敢去瞧他深情款款的模样,她有些开心,才嫁给他的时候,只觉得他冷漠疏离,今日却对她事无巨细,她怎么能不动心呢?
周宁彧摩挲着她的手背,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明明知道宋姑娘跟他什么也没有,可是他不能让阿楚误会,所以还是开口解释了:“阿楚,无论宋姑娘说了什么,你知道我同她没有交集的。除了你以外,我没有喜欢过别的姑娘。”
轻轻咬着唇瓣的可人儿挠着他的手心,有些甜蜜,面上晕着红光,帕子捂着殷红的唇色,带些笑意的语调很是轻快:“嗯,我知道了。”
两人又聊了些关于尚凝栀和莫寒小王爷在猎场不顾旁人秀恩爱的小事。
眼瞧着阿楚有些困倦被熄了灯,他便把人打横抱起上床去。
被打横抱起的尚楚之羞红着脸把手圈在他的脖子上,引得上床宽衣的人欺身狠狠地吻了她一遭。
“阿楚,你快点长大,我好像越来越忍不住了。”他将自己的头埋在阿楚的秀发之中,冷静了好一会儿,才躺好,掖好她的被角,他伸手握住阿楚的小手,摩着她的虎口,“刚才压疼你了吗?”
感受他掌心传来的温热,她的耳畔是他好听浑厚的嗓音,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又烧起来了,可是暗室之中谁能瞧得见呢?想到这里她又觉得有些安心,于是镇定自若地摇头开口:“没有。”
至于,他说得快点长大,她没敢去应。太过主动的行径,她到底还是差得远呢了。
不过,她倒是很满意和周宁彧之间的相处模式,就这样天荒地老,她觉得很好,她再也不是孤独寂寞的一个人了。虎口被摩挲得很舒服,昏昏欲睡的姑娘也就开始迷迷糊糊了。枕在他怀里的时候,似乎连外头雨打纱窗的声音,她也听不到了。
一夜好眠的阿楚伸了伸懒腰,摸到榻旁的温度已是冰凉。伺候她的绿意告知她已然辰时,她惊觉自己睡得有点沉且久,他早就整理商朝去了吧。
心情甚好的尚楚之早餐也用得比较多,只是外头秋雨绵绵,她一时也没有了赏看雨中娇花的情致,打发了绿意、红袖,自己抱着薄被在书房看些书籍。
日子好似又回到了往日出京前的样子,只不过她的心境大不相同了,书看看翻过一二十页便又往外望去,看着周宁彧是否回来了。
一个时辰里,她不过读了四十来页。是以阿楚不禁蹙着眉尖思索,她这样无所寄托地盼着他回来,是不是过得太没有自我了?
思来想去,她发觉她想得一点儿也不多。那话折子上的姑娘不也是从盼君归开始,变得多愁善感,变得不再可爱,继而患得患失。
尚楚之突然有些委屈,她这样是不是就会步入母亲的后尘呢?
阿楚手中的书没握牢,落在了地上,不过她却没将它拾起,她只是提着裙摆小跑出去,吩咐绿意备轿。
绿意头一回看见如此惊慌失措的姑娘,心中亦是大为不解,于是挤眉弄眼地叫红袖留下,示意她同姑爷详细说姑娘今日的不同寻常。红袖懵懵懂懂地应了下来,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些什么。
在轿子里抓着裙摆的姑娘,其实根本没想好要去哪里,她只是心中像被什么堵了一样,急需一个宣泄口,只要不是周府,哪里都可以,她可以静下来思考,她该怎么办。
于是,轿子走了半路,她吩咐了绿意折回去。
到了清兰坊的院外,轿子落了地,绿意也打了帘子,可是戴着帷帽的尚楚之还是没下来,十指拧得青白,她却依然犹豫不决。
又想缩回去的人儿,听到热闹的街市里满是走卒贩夫吆喝的声音,偶尔还有几声天真的笑声遮掩了吆喝声。
明明下着雨,这里的热闹却一点儿不改。
“娘亲,我不要遮伞嘛,雨水多好玩。”清清脆脆的声音离她很近。
“那你生病了可要吃很苦的药哦。”阿楚可以想象那位夫人是怎么轻抚着孩子的发顶,温柔地说话,那个孩子一定是捂着嘴回答的:“不吃不吃。”
她现在是就像那个孩子,既贪玩却逃避苦药呢?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尚楚之扶着绿意的手下了轿,另外一名眼熟的婢子为她打伞,她走向清兰坊拜了请帖。
清兰坊的人立刻将她迎了进去,清先生在书房里描样式,无人敢前去打扰。好在,她并不是为着拜访而来,正好坐在客厅之中闭目养神,静静等待。
她等的这半个时辰里,仆人、嬷嬷送来了点心、清茶后,各自忙碌了起来。嬷嬷带着几个小婢子进了厢房,教导着各色茶类,声音很宏亮,隔得略远,她也听得分明。
打扫的人也没有停下手脚,大家依然有条不紊地做好自己手头的事情。
尚楚之揉着太阳穴费力地思索着,素日除了看书外,她有什么是爱做的呢?她发现她只会世家小姐该会的一切,可是她喜欢吗?似乎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只是从小学着,揉进了她的骨血之中。
饮了一口温热的茶水,看着外头越下越大的雨,视线也渐渐模糊,不禁叹息自己活了近二十年,嗯,不对,是二十一年——那是父亲为她抹去的一年,她其实什么都不会。想得深了,她又开始怀疑,周宁彧喜欢她什么呢?
瞧,她已经开始患得患失了。阿楚有些头疼,原本就不大自信的人,今日似乎格外得不能安抚自己的情绪。拇指细细地摩挲着掌中的茶盏,可她的神魂不知远游到了哪里。
等的时间有点长,可是慌张的人已然冷静了下来。于是更是耐着性子候着,茶更是喝了一盅又一盅。
清先生遣了婢子将她请去书房,她便随了进去。
“倒是稀客,今日怎么来了?”贺兰清一贯地爽快,不同尚楚之说些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