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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年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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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后的手一下一下拍着安慰她,低声诉说着:“我在。”的时候,她又怎么会蜷到他的怀里,眼泪掉得更多,软弱地回应:“我怕,我怕。”手里用力掐着衣襟,一点儿也控制不住咸咸的水珠掉下来。她知道,有人吻掉了自己成串的泪水,她知道,一定是周宁彧。

    “唉,果然还是太快了。”终于安抚着他的姑娘入了睡,似乎有些不安呢。繁星、一树桃花、美人在怀,可是自己好像无能为力呢?既不能花前月下,又不能逗她。太可惜了。

    周宁彧感慨归感慨,夜凉,寒浸浸的,再美也不能眷念啊,下一次,一定要清醒地同她看星星。无奈地又瞧了一眼星光,低头定定地望着尚楚之,随后拢了拢衣领。旋即抱着他的姑娘轻轻跳下高树,大步迈进了卧房。

    周宁彧心细地给尚楚之擦了脸,换了寝衣。虽然他也鄙视自己无耻,但内心其实很是雀跃。不一会儿便把自己顺便收拾好了,躺上床熄灯休憩。

    原本各自有床锦被的,周宁彧抗拒不了地慢慢悠悠地将尚楚之勾到怀里,更深露重,也该交颈而眠了,虽然离亲密的关系还很远,起码靠近了。周宁彧感受到凉凉的手抱上腰侧时,低低地笑了,搂得更紧了。

    尚楚之仿佛看不到路的尽头,她累极了,想着如果这是宿命,那她就认了吧。可是她要认什么呢?楚之没有搞明白,突然有人唤醒了她。

    尚楚之被阳光晃得睁不开眼,眯着缝看了看周边,这里不是周府,她在哪里?从怀里抽出了丝巾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看着一身大红色的衣裳,尚楚之魔怔了。她这是中觉刚醒?为什么穿着归宁的衣着呢?难道还在梦里?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又抬头看了看四周。是了,是她出嫁前的闺房。

    一双好看的手在她眼前摇了摇,哂笑道:“阿楚怎么了?”

    是周宁彧,尚楚之疑惑地盯着周宁彧,低语道:“你怎么会在这?”

    周宁彧的笑容更灿烂了,摸着她的头发说:“阿楚可是睡呆了,某自是陪你归宁呢!”

    尚楚之更懵了,他陪自己回娘家了?可是,两年前明明没有的。莫非、莫非那两年才是自己的梦?原来自己已经渴望到这般地步了?她不相信地又看了看他的眼睛,比梦里瞧见的更情深柔和。自己同周宁彧竟然感情还不错么?但是,但是为什么会梦见孤独而又自由的两年,还被他莫名而来的招惹感到危险?

    不对,不对,都不对。尚楚之想得都头疼了,掌心撑着太阳穴,斜靠在床沿。周宁彧的手摸上她的额头时,尚楚之下意识地躲开了。周宁彧的手地僵在半空,尴尬一点点弥漫到空气中。

    气氛不对惹得尚楚之脸色愈发难堪,瞅着周宁彧放下了手,坐在侧沿,她很紧张,似乎顶幸运的是她心跳并不激烈。

    外面嬷嬷传来消息,说是王妃请众人游湖。

    尚楚之稍作整理、梳妆,便被周宁彧携去。日渐西斜,登船后微微有些凉意。席间,嫡姐是最光彩夺目的。母亲一直握着嫡姐的手絮叨,淡淡的笑意时常袭上眉梢,她很羡慕。

    尚楚之假装抿了两口酒,然后撤到船外坐在美人靠上看薄寒冬月。偶尔瞟了两眼满座的宴席,尚楚之果然瞧到了周宁彧注视着嫡姐。尚楚之笑了笑,想起梦里参加的第一个盛宴里,就听闻周宁彧喜欢嫡姐。奈何新科状元父母具亡,无人帮衬,所以才娶了有三四分像嫡姐的自己。

    梦里的故事倒是真切。尚楚之苦笑着望着残月,嗯,是挺可怜的,庶女挺不堪的。难怪自己做了那样的梦。

    忽然,嬷嬷大喊走水了。许是船上放了不少的好酒,尚楚之方起身便见船上的火势颇大。周宁彧抢去将嫡姐抱着飞到岸上,摸着她的手应该是在安抚吧。母亲亦被安全带离了。几个姊妹也有人顾及。尚楚之看着火舌越来越大,躲远了些,看看湖水,想着自己倘若因大火落水是否能保得性命。

    尚楚之蹙着眉,嘀咕道:“留得住命总是好的吧。”然而,她还未做好准备,有人莽莽撞撞一边呼救,一边狂奔时没能刹住脚步,一把推她入了寒浸浸的湖水里。

    她不会游泳,挣扎的时候,尚楚之难受极了,水没过耳鼻,抬高的手只能拍打出大片的水花,一点儿喊救命的声音也发不出去。她害怕极了,眼泪混在冰凉的湖水里,可是没有人救她。

    为什么都不要她了!她明明很乖巧,不哭不闹,为什么姨娘也丢下自己了。

    水里有些暖和了,尚楚之没有气力去想,就这样掉下去吧。

    周宁彧凑近听着怀里的人不断呢喃:“娘亲,娘亲,我害怕。”眉头拧成川字,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最后叹了口气将人搂进怀里。

    尚楚之闷得透不过气转而醒了过来,探手抵了抵,然后紧张地推开了抱着自己的周宁彧,被子一下子拉高,接着端坐好身子,动作连贯地不像一个柔弱的大家闺秀。居高临下的审视使她稍稍有些安全感。她眨了眨眼,懵得更厉害了,现在是真的还是在梦里?

    尚楚之左右瞧瞧,这里是周府,她微微放了一下心。不一会儿心又悬得老高,到底哪个是梦?还是她又做梦了?尚楚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片泪涔涔的。她呆了,看着指尖湿湿答答的,又拿拇指触了触。她这是哭了?

    没给她足够的时间反应过来,穿着亵衣的周宁彧也坐直了抱着裹住锦被的她,下巴靠在她的额头,尚楚之觉得沉甸甸的。然后传来他闷闷的声音:“阿楚,你做恶梦了吗?”

    尚楚之用力地咬了唇,红唇白了又红,会疼,这次是真的了,尚楚之想。所以这是梦中梦啊。恍然大悟的尚楚之把泪水蹭在了周宁彧身上,手指点着他的胸口:“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周宁彧低低笑了笑:“阿楚,我们是夫妇。”

    我们这是圆房了吗?尚楚之愣了愣,有些发白的脸红了起来,结果还是没问出口,绞着衣角,好像在自己无助的时候有人抱着自己也挺好的。尚楚之没料到自己会鬼使神差地问他:“你也会不要我吗?”话刚落音,楚之咬住自己的舌头,把投埋进膝里不再开口。

    周宁彧拉起尚楚之的手,吻着激动道:“阿楚,我很开心。”

    尚楚之没有收回手,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瞧着周宁彧,一瞬不瞬地望着,冷静自持地说:“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嫡姐。你仔细看看,我同她长得并不相像。”

    周宁彧才扬起的眉眼在听到尚凝栀后感到一阵莫名,“尚凝栀?和她有什么干系?阿楚,你为什么觉得我喜欢她?”他靠近她,眼睛对视的时候,周宁彧墨色如玉的眸闪着光般。

    尚楚之手摸上了枕头,抱在怀里,回顾当初的记忆,笑着说:“京城里的淑人都是这么说的。”

    周宁彧抽出尚楚之怀里的枕头,扶直她的身子微笑:“阿楚,没有别人。不是尚凝栀,也不是孟佳期。”他顿了顿,耳朵红得热乎乎的,“我要的是你,从前没想过和谁共赴白头,遇见你才不一样的。这两年,我是在等你长大。”他低不可闻地叹息:“你还太小了。”

    尚楚之抽出了周宁彧手心里缠着的自己的发丝,仰着头看他:“原来你这样的油嘴滑舌,一点儿也没有官身的正直。”

    “阿楚,我再认真不过了。”周宁彧双手压在她的肩上。

    两个人衣衫不整的在床上聊了许多,尚楚之摸着自己的下巴,笑意盎然:“周郎,我们为什么总要挑在不合时宜的境况来闲话呢?”

    赧然的周宁彧起身进了换衣间收拾。尚楚之理了理自己的寝衣和头发,裹着斗篷跟了上去,快速地抓了一套衣物便往盥洗室更衣。披散着头发出来的尚楚之看见面如冠玉的周宁彧居然莫名心跳很快,紧张地不敢抬头看他。

第9章 渐入佳境() 
她只觉得自己通身似乎都不得劲儿,尤其还未梳洗打扮,总归不是最好的状态。意识到胡思乱想的尚楚之坐在光滑的铜镜前撑着下巴,偷瞄身后喝水的周宁彧:自己这是觉得他很不错,才会嫌弃自己没打扮时,不够动人吗?

    轻轻拍了下额头,尚楚之唤了红袖来帮她梳头。红袖问了几种发髻,尚楚之懒懒应道:“都好罢,左右不出门,不拘什么。”

    周宁彧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悠闲喝水,还时不时插话道:“别梳这么累赘的,简单点的样式更衬阿楚。”“这个凤冠虽然好看,太沉了些,不便活动。”嘴没停下几时又有新的意见了:“耳环不好看。”

    本来还有些小女儿心的尚楚之见他指手划脚,弄得红袖手忙脚乱,嫌弃他添乱就开了金口:“今日这样闲了?不会误了朝会么?”

    “阿楚,这两日某休沐。”周宁彧放下了茶杯,走到妆扮得差不多的尚楚之身边,接过红袖手里的螺黛替尚楚之描眉。

    尚楚之忧心忡忡地看着周宁彧,那人顺势又无耻道:“阿楚,某同卿培养感情,好让阿楚觉得周某不错。”

    周宁彧看着手里的螺黛,想着画眉向来是夫妻间恩爱的佳话,自己毛笔不错,区区画眉也不在话下。因而笑意盈盈,似要省去大把甜食的模样。

    尚楚之更担心了,望着跟前跃跃欲试的周宁彧,秉持一颗视死如归的心,闭上眼让周宁彧试试。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周宁彧还在描描画画,拧着眉毛好似碰到难以处理的公务一般。一旁的红袖看着姑娘、姑爷的行为举止,咬着唇憋笑。

    尚楚之听到悉悉索索的笑声,也忍不住睁开了眼。周宁彧一对上尚楚之的眼睛便立即调转头,紧张地把螺黛也缩了回去。尚楚之手指扣着桌子,目不转睛得看着周宁彧说话:“我饿了。”尚楚之见周宁彧仍然不敢看向自己,大感不妙,转头瞧了瞧铜镜里的自己——眉毛被描了又描,粗粗的,仿佛两只胖胖的毛毛虫趴在那儿。

    周宁彧看着不可置信的尚楚之抱着镜子,忍着笑咳了两声:“以后,某定会熟能生巧。”

    尚楚之遮着铜镜,转头自以为甚有气势地横了周宁彧一眼,撅着嘴道:“奴,万不敢让周郎君多试两次。”

    周宁彧但觉尚楚之娇嗔无比,情不自禁执了湿帕子擦去了眉,亲了亲楚之的眉毛,笑道:“阿楚眉目如画,天然风流。”

    尚楚之抿着嘴笑,摆了摆手道:“罢罢罢,周郎君休要哄奴,奴自是不敢诉说周郎君的好手笔。”又瞧了红袖一眼,红袖马上就晓得上前稍稍扫了一点眉妆。

    尚楚之对着镜子细细看了一番,神清气爽的模样,又兼服饰妆容简洁,很是满意得点点头。

    侯在厅前的林嬷嬷合时地问道:“阿郎同夫人在哪里用膳?”

    “桃花正好,就树旁的亭子里吧。”周宁彧伸手去牵尚楚之,被人家用手绞着发丝躲了去,心里暗叹:小妮子伶俐,计较着自己不会画眉呢。

    两人进了食便坐在花树下消失,三月底的桃花虽盛,究竟还是落了满地。红袖、绿意拾着花瓣囔着要制成干花收着。

    不过一会儿,一个留着头的小丫头跑了进来,撞得红袖、绿意撒光了花瓣儿,洋洋洒洒的倒也十分漂亮。小丫头咧着嘴笑开了怀,从地上又抓了一把扬上了天,然后才跑到周宁彧跟前说话:“爷,贺兰姑娘来了。”

    楚之正疑惑,贺兰先生怎么来了。闻得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宁彧哥哥最没良心,阿月等了许久还不来接阿月。”

    楚之瞟了一眼周宁彧,见他也不言语,只饮着茶微微笑着。循声望去,尚楚之眼里落了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姑娘,堪堪十四五的年纪,扎着两股大长辫,墨色的眉、如星的眸,一开一合笑得很是开心的红唇,身上穿着胡人的衣裳,脚下小鹿靴上的铃儿晃得叮当响。认真瞧确实能看出有几分胡人的样子。

    自称阿月的小姑娘上前福了福身子,行的是汉礼,笑着说:“怪道清姐说宁彧哥哥金屋藏娇,是不能娶奴了。”话才说完,阿月也不客气地挨着尚楚之的座儿坐下来了。接过周宁彧斟的茶,一仰脖子一口闷了干净,双手撑着下巴直勾勾地望着尚楚之:“姐姐,你生得真好看。比我们大漠的公主还漂亮。”伸手摸了摸尚楚之的手,尚楚之明显僵了一下,倒也没躲开,摸不准这个小姑娘是个什么算计。

    周宁彧也没闲着,看见阿月上了手,自然伸出手把尚楚之的手握在手心,道:“贺兰月,你都几岁了,还是这样子。”

    贺兰月撇着嘴:“我十六啦。说我不成样子,哼哼,宁彧哥哥才不要脸,姐姐瞧着跟我一般大,你也好意思娶。羞羞脸!”扮了个鬼脸的贺兰月摇着手里的茶杯,“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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