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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年华-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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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潭乱水之中。

    她在府中的平静与自由是他们换来的。可她为什么觉得自己是被禁锢的呢?大约她并不是一个想做躲在身后,只会哭泣的无用女子。可是又实在没有和他并肩同心协力的条件与资格。

    阿楚摸摸自己今早刚刚描摹的花样子,便又有一柄利锋架在她的脖子上。她都不用想,一定又是明珏郡主的手笔。虽然身后传来的感受,她明白是来源于一个男子,但她也不糊涂。晓得雇凶挟持,该是明珏郡主会用的法子。

    但是府中的人,即使被调虎离山,也不至于让她一个大活人在这里凭空被人掳走吧。想到这一点,尚楚之很安心,甚至没有太在意刀剑无眼,她往椅子上靠了靠,果然利剑也很快地随之挪了挪,一点儿也没有弄伤她,闭目养神道:“不知道郡主遣了贵客来,又有何打算呢?”

    身后的男子一言不发地皱眉思索了许久,才说道:“劳烦姑娘走一遭罢了。”

    面无惧色的人轻轻地笑了,摇摇头:“看来阁下也要白走一遭了。”她感受到剑向外撤离了几分,估摸着他在听外头的动作。

    打草惊蛇后,如此迅速地上门再折腾一遭,其实阿楚还是颇为敬佩明珏郡主的胆色的。只是貌似身后的人,并没有离去的意思,他甚至有些嫌弃麻烦的样子,直接点昏了阿楚。

    她晕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只剩下:没有道里明珏郡主会做这样破釜沉舟的事,那么还搅入了谁的?

    可惜她没有机会去分析更多的,只觉得被挂在肩上晃得十分厉害。

    尚在宫中的周宁彧从陛下那听闻了这个消息,把手中的事物往裴苼身上一放,匆匆道:“陛下,微臣便先告辞了,内子正是需要臣下的时候。”

    借得陛下一只上好的汗血宝驹后,周宁彧立马扬起手中的鞭子,很有目标地朝郊外去了他有慌乱,毕竟阿楚只唯一一个,若是有何意外,他又有何趣呢?

    京中风雨未消,众人见周大人骑着宝马向城外跑去,不时议论纷纷,但谁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

    自诩自己还算得上是历经世事了,尚楚之醒来在一辆马车上时,只是微微挑着眉打量了一番。不甚宽敞,但颠簸得厉害,说明正在赶路中。

    跳过一次马车的姑娘,按着眉心,并没有想再试一把。上一次的运气未必能延续至今,她得看清现实。

    显然外头的人已经发现她醒了,可是没有人匀出一星的心思应付她,仍旧紧赶慢赶地朝着人烟稀少的地方跑去。

    又一次掀开了马车的帘子,阿楚见着黄沙飞扬。她蹙着眉尖想:究竟还有谁也搀和进来了呢?可惜,她对楼兰的事宜知之甚少,一点也无从猜起。

    忽而骑马的男子,执着一把扇子,在大风之中做出一派的风流,不紧不慢地挨着她的窗沿含笑:“想必姑娘,现下应当是十分好奇吧。”

    这样一双眼睛,让她觉得眼熟,尚楚之毫不避讳地盯着瞧了许久,才答非所问道:“你同贺兰雍是什么关系?”

    原本笑意颇浓的男子顿时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见过我三哥了?不过,我还从未见过有谁敢直呼三哥的名字,尤其还是个女人”目光陡然变得有些莫名。

    无力地觉察到他的思路有偏,让有些思考得煞是倦怠的姑娘更头疼了,斟酌了一下,好像也没有什么可禁忌的:“那么你将我掳来是?”

    “胡说!”一张好看的脸,涨得通红,折扇压在胸上,缰绳也拉紧了些,薄唇抿得紧紧的:“我贺兰瑾才不屑做这样的事,要不是我半路把你换出来了,你现在还能逍遥自在地去楼兰?我二哥,不过借了明珏的手抓你来而已。”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嘴巴还没闭紧就东张西望了一番。一望无际的平原上,还真是没有隐蔽的空间,而他的侍从一言不发,充耳不闻。贺兰瑾松了一口气,故作气定神闲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枚扳指,献宝似的递到了尚楚之的跟前,“这是你的吗?”

    她的眼睛一亮,这是周宁彧交给她的,她挂在了脖子上的,细细一摸,果然没了。点着头却没有接过来的意思,“你怎么得来的?”

    滑稽地翻进马车中,贺兰瑾将手里的扳指放在了阿楚的手心,眉眼都是得意的笑:“我从二哥寄给周大人的信件中取出来的。”说完,他还又摸出了一封信同样搁在了她的手中。

    摇着头叹笑着这个瑾王子的天真烂漫与阿月有些像,她还是本分地挪后了几分,腾了更多的地方给盘腿而坐的男子,仔细地阅过了书信。

    自己倒是当真成了香饽饽,成了这么多政客用来要挟彧郎的最佳人选。人生的价值以这种方式体现,她觉得分外尴尬。

    好在神经大条的贺兰瑾并没有发现阿楚的不良状态,仍是自顾自地摇头晃脑地说出了自己奉命救出她的一概细节。

    而她不用套话便了解到了事件的全部。

    一贯装病的楼兰二王子贺兰瑜命自人质己手下的人趁势劫出尚楚之,送了书信给周宁彧,也不过是要求周宁彧作壁上观。他想把人质留在手上,好全了自己的心意。贺兰瑜晓得周宁彧这样的角色,不是能轻易为人所用的,却也没想到自己装了这么多年的病秧子,也没逃过贺兰雍的监视,一早在动手后就被人截了胡。

    拂了拂额前的刘海,阿楚靠在车壁上问道:“那为什么不直接把我送回京中?”

    眉飞色舞的男子揉了揉鼻子,模样有些可爱:“三哥说得啊,而且周宁彧过不久也快到了吧。”他微微看向了窗外,一时有些迷茫,为什么要把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作为贵宾带回楼兰呢?

    听到周宁彧不日也将往此处,她的心跳不禁漏跳了一拍。随之而来的便是懊恼,她是不是又成为一个累赘了?

    无心顾及四周的景色轮变,她至今都没发觉已然入了楼兰的国度,甚至孔雀城就在不远处。

    是以,马车稳稳妥妥地停在府前时,尚楚之才被带入了奢华的宫殿之中——贺兰雍的府邸。

    在婢女的鞍前马后之中,瑾王子安置妥当了她。又领着她看了四周的境况,贺兰瑾方挥着手意欲离开。

    “这样人生地不熟的,你把我一人留下,有个万一怎么交代?”洗去一身风尘仆仆的姑娘坐在亭子里,看着贺兰瑾的后背凉凉道。

    正想回到楼兰最美的姑娘那处去流连忘返的男子一下子僵住了。他大大咧咧地劫走了二哥要的人,又堂而皇之地带回来孔雀城,真能保住她不再被劫走?

    眉毛都要拧到打结了,贺兰瑾低着头重重地叹口气,回过身,“那我要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她确实不明白。虽然大致理清了情状,却到底不能摸透这些人究竟还有什么后招。

    “你是汉人?”

    清冷的语调传出,亭子里的两人都循声看了过去,一身紫衣衬得皮肤分外白皙,可是满头的银发更叫人不容忽视。

第85章 不是真的() 
看到这个白发女子时,尚楚之只觉得诧异。这孔雀城之中其实不乏汉人,着实没有理由因为多了她一个而教这个看起来位分不低的女子激动。

    她身边的贺兰瑾显然激动多了,连说话都结巴了:“您、您怎么来了?”

    姿容胜雪的女子十分高冷地瞥了一眼跟自己同父异母,有些爱玩的弟弟,没有怎么理会,反而徐步靠近阿楚,略高的姑娘,手有些微微颤抖地抬起,遮住阿楚下半张脸,徒余一双漂亮的眼睛。

    她的嘴巴张了又合,在贺兰瑾局促地两三次问下,才勉力用正常的语调问道:“你是姓裴吗?”

    警觉的尚楚之不由地更慎重地看向这个来意莫名的女子。

    “阿姐,为什么这么问?”硬着头皮的贺兰瑾早就没了洒脱,打从他的嫡姐成了楼兰的圣女后,他再没叫过她一声阿姐,此时为了尚楚之才不得已开口,“她姓尚,是周宁彧的夫人。”

    紫衣女子失望地放下手,眉目不动地开口:“哦,是吗?南朝的淑人,却住进了王子的府邸?”轻轻袅袅地别过身,声音依旧清清冷冷:“那就挪到雪阁来吧。”

    “可是三哥”还想说些什么的公子哥被一瞪,耷拉着脑袋,泄气地对阿楚说:“我陪你去收拾东西吧。”

    她就这样被推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尚楚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王子不是?她不可思议地瞧了贺兰瑾一眼,识时务地跟上——即便她作为被挟持出周府,压根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收拾。

    终于,脱离了冰雪一样的目光,贺兰瑾按着太阳穴嘱咐身后煞是“听话的”人,“阿姐,十年前就成了楼兰的圣女了,你不要得罪她。不过住去雪阁也有好处的,至少二哥和明珏都别再想打你的主意了,你可以安心等周宁彧了。”

    他扇子轻轻敲着自己的肩膀,偏过头去看随着不吭声的姑娘。

    抬起头看了看驻足的人,阿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将我拐来的意义何在。”她其实愈发不明白,这演的究竟是哪一出。若是无所谓她的存在,大费周章地带来着实奇怪。

    闻言的贺兰瑾却仅是嘿嘿一笑,没让走神的姑娘注意到他片刻的僵硬,他怎会告诉她,他其实是夜半好眠的时候被三哥派出去做事,没想一小不小心听岔了,就把她带回来了。

    没想好收拾的阿楚,空着手被他送到了雪阁,所有的物品全由照顾圣女贺兰渠的婢女一应添置了。

    雪阁不大不小,她能逛得也有限,有心了解到的也不过是,每日圣女都要花二三时辰做些祈福的事,余着的时间都是自由的。只是这个圣女自来薄情,没有和谁有什么亲近关系,是以甚少踏出雪阁。

    泡温泉的阿楚枕着身后的玉石上,不住感慨,什么样的运气才能让她被极少出门的圣女拐到了三王子的府邸,把她给带来了?

    她在这里住了三两日,无所事事。

    又一次叹了一口气,她伸出手覆在自己的眼睛上,走神走得厉害,她甚至没有听到身后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等她意识到时,一双小手贴上她的眼睛,带笑的声音娇俏和软:“阿姐,你真的在楼兰。”

    是阿月!微微绷紧的神经松快了些许,她不动声色的将身子沉低了些,拉些阿月的小手,“你怎么来了?”

    她四下环顾,没有看到周宁彧的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二人略略寒暄后,阿楚便换好了衣裳,被阿月蹭了好一会儿后,晓得了阿月是同雍王子一同回来的。

    她拾掇着自己的妆容时,阿月捡到了她的珠子,好奇地发问:“阿姐这个珠子哪来的?”她晃了晃眼睛,只觉得有些眼熟。

    怔住的阿楚,已经许久没有想起这枚珠子,此时被问及也不由地愣了一会儿,才接过来,细细地观察了一番,“是,你认识吗?”她想,阿月到底是楼兰的人,总归比她更清楚这个物什。

    摇了摇头的小妮子咬着唇,再三地看了看:“觉得好像见过。”终归还是个小姑娘,她一下子就岔开了话题,跳到了神秘的圣女,她的姐姐身上。

    奈何,一番讨论,也没有让她知道得更多。小妮子很是失望,心情倒还好。谁知晚间用饭时,又被贺兰雍一句话叫走了。一贯当个开心果的人,撅着能挂油瓶的嘴,一步拖成三四步,和阿楚依依惜别。

    看了几本闲书后,尚楚之躺在床上,盯着纱织的帘帐呆呆地出神,思索着自己这一回的意外离开,是不是意味着其实不应该和彧郎走得太近呢?她有些迷惑。

    从前,没有任何交集的时候,明明彼此相安无事。可是不过有些进展,她便惴惴不安,便有太多的奇遇。他大概因为有了她这个软肋,有了太多的束缚。

    她想这不是迷信,也许适当的时机离开他,才是最好的。

    意志稍微动摇的姑娘,皱着眉头坐起身来,掀着帘子,睁大了眼睛瞧,却什么都没看见。她的柔荑伸向了枕下,摸出了贺兰渠留给她自保的匕首,握得很用力,在月光下连绷起的青筋也能看得分明。

    忽而地,一双大手从她身后用力地拥住。

    刹那间,尚楚之血液全部凝结,握着匕首的手哆嗦着要奋力刺向身后的人时,听到他低低的喟叹:“阿楚,是我。”

    “哐当”落地的声响,在黑夜之中特别明显。

    犹如炸毛的猫一样,全身僵持着不敢回头,她甚至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否则他怎么会此时此刻出现呢?

    京中的距离不算很近,何况他到底在朝为官,无论多么重视她,也不可能撇下手中的事物,不管不顾地追来楼兰。

    “这不是真的。”她的声音低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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