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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年华-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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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盛满水的茶盅,周宁彧很快地洒了画卷的一角,静待了一会儿后,果然出现了一部分隐藏的画,他这时才用更多的水将画全部打湿。

    打湿的画里露出的是另外一幅画——与其说是画,都不如说是机括设计图稿,稿上是关于五寸长左右的盒子,密密麻麻的机关相当复杂。

    奈何无法拓下来,清俊的男子便只好拿了纸笔,临摹下来。为了仿的准确无误,他们几次弄湿画卷后,才终于复制了这幅机括图。

    为了将画恢复,阿楚将它架在屏风之间,持着暖手炉,一寸一寸地烘干着。没想到,这幅画中,居然聚集了许多的特制,背面的裱纸上,因为挨着火,露出了一幅地图。

    “彧郎快看,这里还有。”尚楚之指了指,被她烘烤出的部分路线,隐约瞧着有些眼熟。

    堪堪将摹下来的图稿收好,周宁彧本还在研究,这是何处的机括,五寸长又极窄小的盒子里又能装得下什么呢?便听到了阿楚的叫唤,他过去看了看,接手了她的活儿,把裱纸上的整个地图全部浮了出来。

    在看到这幅地图的入口处标志时,他怔了片刻。

    “你不画下来吗?”她适时地提醒走神的男子,一面坐在凳子上半仰头去看地图,似乎开始的部分在哪里见过。

    含着笑意的男子握着阿楚的柔荑,摇头道:“不用画,记路线是我的长项。”他带着她的细指指向了某一处,“你看,这里是雪阁,密事的入口在长公主的屋子里。”

    “嗯,你怎么知道在长公主的屋子那?”她蹙着眉尖想了想,这样的话未免太好发现了。贺兰渠入住雪阁多年,邸懿将军似乎也找了公主多年麻烦,如果这么招摇地设在那里,为什么邸懿不知道呢?

    他狭长的眼带着几分笑,流露的是同他二叔有些相似的魅力,手指动了动,又指了一处地,上面是一朵很常见的花耷拉着脑袋,“你看这花,种的地方可不就是长公主的屋子前么?而且房间的格局确实同长公主的屋子一致。”

    “所以邸懿当时来找长公主想要的就是这间密事里的东西?”阿楚想到了当时隐在暗中看到邸懿用剑划伤了长公主的颈项。

    不置可否的周宁彧直勾勾地盯着那朵花一直看,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那边种了一片,却独独只画了一朵呢?莫非别有深意?

    觉察到彧郎的异常,阿楚偏着头,顺着他的目光,同样看到了这朵花,“这朵花有什么问题吗?”

    他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是什么花?”她好奇道。

    没有想到是这样的问题,他笑了笑:“灵香草,楼兰随处可见的花。”这里的人以花为媒,常常有人采取鲜花,向心上人表白。

    他再次抬起眼皮子看了看,终于发现了问题,这朵花似乎是在冬灌的时候才会呈现这幅模样。若是独有一朵,还在冬季之中还在盛放呢?他想起了小时候,住在孔雀城附近,从不曾听说楼兰有何等奇花。若真有冬季还能存活的灵香草,孔雀城中又怎么会没有传说呢?

    毕竟不同凡世的异类,要么带着美丽的色彩,要么有着禁忌的枷锁。

    无论这两者哪一个,都会成为谈资。

    两人一直看到地图因温度失去而消失也没有答案,便一起歇下了,只待明日寻个好借口去瞅瞅那片花。

    起得不早不晚的两人,打着探望贺兰渠的借口,来到了她的屋子。

    露出还在开花的灵香草时,阿楚多看了两眼,领路的婢子喜笑颜开地介绍道:“姑娘大约没见过我们楼兰的灵香草吧?家家户户都种呢!不过雪阁这里是最好的,没人像圣女一样能种出四季皆开的花。”

    “这些花,四季皆开?”她不由得紧张地问了问,随着身后的周宁彧则是不动声色地看了看,那些花,并无异样。

    “是呀。”婢女介绍到圣女的手艺时,卯足了劲夸:“别人比不上我们圣女的,唯独雪阁这里四季常开,而且特别香。”

    点头称奇的姑娘倒也没多纠缠,进了屋子略微坐了一会儿也就离开了。皱着眉又瞧了瞧这些灵香草,阿楚就回了屋子。

    “还是想不出来。”她支着下巴想得煞是苦恼,不明白整片花都挺不凡的,怎么独独花了一朵呢?

    “阿楚不用愁了,今晚我们直接去看看,兴许有人给我们解惑呢?”周宁彧给她倒了杯茶水,摇头叹笑,他倒不晓得阿楚原来有如此的好奇心。

    哪里能有人告诉他们,除非贺兰渠说出这些花的问题所在。她眼睛一亮,莫非彧郎打得便是这样的算盘?

    强硬地抱着姑娘上床午睡的某人,凉凉地开口道:“长公主现在的屋子跟密事也没差别了,太多人看守着了。”他摩挲着阿楚的虎口,心情格外地畅快。

    食指戳了戳他的心口,原来是在逗她,她不满地哼了一口:“那你还能找谁帮你?总不会拿着画问贺兰雍吧?他要是晓得,又怎么会把画给你?”

    “是阿碧,贺兰渠的婢女。今天去长公主屋子的时候,我看见她在你的腰间塞了一张小纸条。”周宁彧从他自己的袖口中抽出了字条,上面只写着今夜子时,并没有任何的地点落款。

    无知无觉的阿楚表示既不知道长公主的婢女叫阿碧,也不知道她居然在自己身上塞了纸条她枕在他的怀中有些无力。

    “所以我们今晚守株待兔就可以了。”他玩弄着她的发梢,像一个浪荡公子一样,眉心之中全是无限遐想的绮丽念头。

    “你不是说去瞧瞧?”阿楚睁开有些迷糊的眼,依稀看得见他的下巴挨得她很近。

    “你听错了。”毫无压力地耍赖之后,他又笑了:“以后反正还要看的。你先睡一觉,不要想那么多。”

    昏昏沉沉的姑娘,一整日除了吃饭时间都睡得迷迷糊糊的,隐隐约约听到不疾不徐地三下敲门声,于是下意识地缩到他的怀里。

    早就听到脚步声的周宁彧安抚着怀里的人,上下其手地将人弄得彻底清醒了。

第92章 密室() 
听闻周宁彧的传呼,阿碧果然从窗户手脚麻利地翻了进来。她一身黑衣显然是避开了雪阁中的众多耳目。

    阿楚半倚在彧郎的怀里,看到来人时脸都红透了。

    但见,阿碧目不斜视地垂首:“周大人,公主让奴婢来答大人的疑惑。”她很是恭敬地开口,目光也没有抬高一些。

    “那片灵香草有什么问题吗?”他安慰着怀里的姑娘,眉目不动地问道。

    微微抬头的阿碧随即又低了下去,规规矩矩地答道:“那片灵香草是我们公主亲手养护的。十年前不过寻常,打公主入住雪阁后,便四季皆开了。”

    “我想问的可不是这个。”他轻轻地将被子拢高,把怀里的姑娘护得更好一些,“为什么要养着四季不败?”

    “公主特特在冬灌时期,拢了地龙宜灵香草常开,是因为其中一朵并不是真花。从前便有,只是楼兰圣女逝后,雪阁长久空旷,犹如废宫,是以无人知晓。当然偶尔得知的人也皆死于非命,所以一直到公主入主后,将用了这个法子遮掩那朵花的存在。”毕恭毕敬的阿碧随着贺兰渠住在雪阁十年,亲手替长公主调整了几年,才有了现在的灵香草。

    “哦,是吗?”周宁彧终于认真抬头看向阿碧,冰凉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那么那朵花有什么用?”

    阿碧的头垂得更低了,“周大人,奴婢不知,奴婢陪着公主查看过那朵花数年了,却一直无所得。只是晓得,那朵花也并非牢固地扎根在那里,拔起后也无异常,只是所处的位置明显是设计好的。”

    扬了扬手的男子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低声道:“你且回吧。烦请长公主帮我安排合适的时间去勘察勘察。”

    “是!”阿碧很快地就隐在了黑夜之中,她不明白,缘何公主会对这个见过寥寥数面的男子给予如此的信任。

    露出一双骨碌碌的眼睛,阿楚一直没错过阿碧的神情,此时正斟酌着阿碧话中有几分可信,是以仍旧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瞧个不停。

    “她有这么好看?”怒刷存在感的风雅男子挑着眉,把阿楚的脸往他的胸口带。

    挣扎着略坐端庄的姑娘,拨了拨被弄乱的发型道:“你觉得她的话可信吗?”阿楚又一次朝着离去的方向瞥了一眼。

    摸着下巴的男子哂笑着挑高了女子的下巴,仿佛浪荡公子般贴向她的耳畔,“试过不就知道了。”其实,他自然是相信的。毕竟深入调查一番,发现了贺兰渠的过往,一点儿也不难理解,她为何高看阿楚了。

    “嗯。”放松的尚楚之找了合适的角度歇下,偎在周宁彧的怀中好眠。

    而他心中一喜,对于阿楚的亲近煞是血脉喷张,辗转之后,敏锐地觉察到初雪已至,楼兰的冬季已经快要来临了。他要找的答案也不远了。

    翌日晴好,飘扬了半宿的雪早已变成湿湿答答的水。

    不甚耐寒的阿楚才添了衣物,雪阁便热闹起来了。原来是明珏郡主选夫已回,正往圣女这边还礼。阵仗摆得盛大。

    不便被发现的周宁彧自然偏离了这样的场景。

    而明珏在见到阿楚时,不善的目光阴了又阴,最后趾高气昂地带着被赐婚的男子往孔雀城的君臣议事大厅去了。

    果然,不日便是大喜。

    因此,孔雀城内外都变得万分忙碌,到处张灯结彩,反观即将成婚的明珏郡主时常同友人不避忌地往来游玩,也时常借口来雪阁之中晃悠,企图笼络尚楚之,却屡屡碰壁。

    不过,越是繁忙的时候,越是最松懈的时候,周宁彧和阿楚便是从这样的热闹中,避开了所有耳目几次探访了雪阁的那片灵香草,却一无所获。

    连续走访了一旬日,终于看见那朵精巧的、栩栩如生的灵香草在子夜时分歪着脑袋,夜半盛开。

    接连失意的两人想破了脑袋都没有进展,今夜居然意外地有了收获。他们就着明朗的月光看清了花朵的内部结构,并无稀奇,只是在花心处有一圆空心,仿若是用来托着什么似的。

    再多研究,确实没有其他的了。

    阿楚也摸了又摸,委实没有更多的领悟,两人这才回了屋中。

    接着又去了几趟,花却没有再开过了。

    看着镜子前的阿楚正在拆卸珠花,周宁彧灵光一闪,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阿楚姨转过头来,手中握着自己脱下的簪子,定定地看着彧郎说:“是珠子。”

    她瞅着他微张的唇又问道:“你是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的是,之前找到的机括图纸,五六寸长,可不就簪子的长度么,所以我们可能还要找一个簪子。阿楚说得是什么珠子?”周宁彧说出自己的发现,又看了看她拇指无意识拂过簪子顶端束住的珍珠,眼睛一亮,“你的那枚珠子?”

    “那么那枚簪子定然也同你的母亲有关系。”着着亵衣的男子此刻正从柜中取出了那幅画,摊开看了看,曼妙女子的头上,除了华贵的勒额锁、荡漾着的长耳坠,别在青丝上的簪子只有一只檀木制的。

    摊开纸笔立即描摹了一番,两人方才拾掇着睡下了。

    许是,近来破谜团一样,将太多心神搁在此处,阿楚梦中是一大片的灵香草盛放在月辉之下,无边无际,如海似的。

    而后的几日,投入寻找檀木簪子的周宁彧终于在长公主的帮助下找到了。按着机括的结构,他费了一番功夫,打开了檀木簪子,里面倒没有藏些什么物什,只是一张薄薄的布帛上,记录着关于密室中的作用。

    原来,在当年贺兰致发现自己对贺兰语有不伦的爱恋时,就想到了她日后的处境,是以从他的府邸中秘密修建了一条通向雪阁的暗道。他将这些藏在贺兰语的簪子中,只希望能在危险时,让她脱离险境。可他终究失去了她,只留下她素日爱的那只簪子。于他不是救赎,或许更像是致命的毒药。

    尚楚之还是被震撼了,她没有见过多情狠辣的帝王,不晓得她的母亲被这样的男子爱上,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大雪纷至里,明珏郡主的婚礼是楼兰日前最为耀眼的活动,举国上下庆祝着。而这厢周宁彧则是携着阿楚在这个十五的圆月之夜,再次去了灵香草之地。

    他把阿楚的珠子搁在了果然只有十五才盛开的假花之中,借着满月的明辉,贺兰渠的屋子里仿佛也有一朵盛开的灵香草,映在她的床榻之上。

    一番摸索后,在花蕊处,找到了床上的机括,将檀木簪子插入,床掀起了一道门,底下是平整的石头,似乎是嵌入地面的一柄剑的盒子。他立即想到了邸懿找贺兰渠要的那把剑,往上一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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