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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受惊的小兔子一般,阿楚头皮一阵一阵地抽着,煞是头痛地站得笔直,“你想作什么?”
“我本以为抓回一个柔柔弱弱的南朝女子,此刻该是在我面前哭哭啼啼地示弱。你说你为什么要引起我的特别注意呢?”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说出来的可谓是全无逻辑,但他偏偏讲得理所当然。
仿若看见了疯子,尚楚之隐隐约约觉得头胀痛得厉害,不知道哪里招惹了这么一个、有病的人。
继续冷冷清清地盯着他不说话。
睁开一双眸子,他好看的眼睛露出一种很感兴趣的神情,回应阿楚的冷漠扫视:“你不知道,女人越是有些特别的气质,就越容易吸引男人的目光吗?你这样,我倒是很想尝尝你的味道。看看周大人的女人是不是十分特别呢?”
他故意在特别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更加的轻薄。
深吸一口气的阿楚眉眼都捎了冰似的,“王子在楼兰的面具还是不要轻易在奴面前暴露,以免功亏一篑。”她脑筋转得飞快,猜了很多,逐渐锁定了仿佛没有参与三王子和九王子之间的政斗,却桩桩件件地插手的人,大约就是传闻中大门不出,只是时常入城陪伴王的二王子了。
愣了一会儿的男子,低低的笑声一点点放大,回荡在亭子里,格外找人耳目:“啧,这么聪明的女人养在身边,周宁彧究竟在想什么呢?”
“这就不劳王子费心了。”阿楚略微松了一口气,她好像赌对了。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传说中儒雅的二王子不是病怏怏的,讲话也如此放诞不羁,甚至身上有着可疑的香味。但是此刻不是她去理清这些的时候。
她需要的是顺利脱身。
露出一点儿坦然的微笑。人生在世,总是有很多东西要顾及。这样也很好,至少此时,二王子为了保持明面上的“一贯”模样,便决计无法为难她。他不论有怎样禽兽的想要,都要掩盖在斯文的假象之下。
“那么奴先告辞了。”她款款转身,正要踏出月亮门。
二王子的挟制却袭上她的颈项,“本王没准许你离开,你要想走,就只有死!”他说得狠戾无比,眼神也变得阴鸷。
可是,已然了解他不会在雪阁之中明目张胆地动手,阿楚的畏惧褪了许多,甚至没有转头瞧他,直接用行动证明自己的不相信。
手中的劲道确实没有用得上的二王子怒了。这个女人竟然无视他至此,当真以为他什么都不敢做吗?不带犹豫的男子,一个手刀直接劈晕了尚楚之,嘴角微微扬起。
他抱着晕过去前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的姑娘瘫倒在自己身上,不费力气地打横抱起,眯着阴狠的眼,仿佛嗜血的人,噙着假意的笑,话倒是说得轻柔无比:“你以为,我像我那个无能的九弟,什么动作都要瞻前顾后吗?”
他翻身出了雪阁,把人直接抱回了自己的府邸。搁在他的床榻上,他有些惨白的手指滑过阿楚的脸颊,似真似假地自言自语:“不如以后跟着我?”
“殿下这是想让谁跟着你?”气质超然的女子,依着屏风玩赏着自己的指甲,不带笑意地开口。
扭头看见来人,不耐烦的二王子靠在床边冷漠地开口:“原来是我的王妃,你怎么来我屋子了?”
扯起一个嘲讽的笑,被唤作王妃的女人向前走了几步,“呵,贺兰毓,你不会以为我陪着你演了这么多年的戏,会容得下你给我找些‘妹妹’们吧?不要忘记,只要我还没得到想要的人,你就只能有我一个!”
“容我提醒你,我唯一的王妃,你看上得人,可是有喜欢的人了,而你也比不上她。”他扫了身旁的女人一眼,为尚楚之盖好了棉被。
指甲掐进了肉里,雍容华贵的王妃,面带不善,却笑得自然亲切,“那你呢?和他喜欢上同一个人,这人还是自己的亲妹妹,你就比我好了吗?”她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阿楚,笑意越浓,“她有两分像你妹妹呢?准备自欺欺人了?”
“滚!”他语气虽重,却并没有动怒,扔出了手中的茶盏,也不过是不想听这个漂亮、清纯的王妃多费口舌而已。
提起裙摆,王妃瞥了一眼尚楚之抬脚要走。
闭上眼的贺兰毓却又冷冷地开口了:“备下热汤,叫来雪奴,我要将她调教了,送给王父。”他手上的动作倒也没停下,一遍一遍地滑过阿楚的脸庞。
怔住的王妃,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自己的夫君,果然无情冷血,嘴角的淡笑更加的浅了,“贺兰毓,你真得病得不轻。”即使骂着他,她还是吩咐了下去。终归,只要不妨碍她得到自己想要的,其他的生死与她没有半丝关系。
阿楚悠悠转醒的时候,她在浴汤之中,汤上尽是鲜嫩的花,身后是伺候着的侍女。她将身子沉了下去警惕地瞧了四周,还好那个二王子不在但是,她的情况没好到哪里去,这里是个男人的房间。
她按着头,不明白这人不会是真看上她了吧?简直匪夷所思。
“姑娘,奴婢为你沐浴。”她身后的侍女柔声道。
立马出言拒绝的阿楚话才落音,一道娇媚的女音传来了,“姑娘,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她也不过是听人吩咐的奴婢,你拂了主上的好意,她可就有苦头吃了。”
“你是谁?”即便自己处于下风,被站在外头的一身白衣素裙、眉眼间皆是风情的姑娘嗤笑着打量,她依然没有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正常。
至于她被人用奴婢要挟,还是头一回,也不知道楼兰的风俗是不是就是如此诡谲。阿楚冷眼不理。
她伸手掩着嘴笑,“奴是主上派来调教你的,唤作雪奴。”
头更疼的尚楚之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个二王子的花招未免有些多,而且完全没有逻辑。让她着实没有方法看透。
洗浴在各自地不配合下,她以为差点冷死在水中这一点微弱的优势,抢得自己解决的结果,穿好衣物后,她细细检查了一番,所幸彧郎给的扳指以及那颗珠子都安然无恙。
湿漉漉的长发披散着,她盯着小小的隔间,考虑着怎么往外传递信息时,那个服侍她的婢女又跪着问道:“姑娘,请让奴婢为你拭干头发。”
“不用了。”她冷冷地拒绝,脑袋也开始有些重了。
本以为看不上她的雪奴一定会再出言讽刺,没想到她听到的确实有些羸弱的男子的声音:“为什么不擦头发?”
她偏着头看去,可不正是将她掳来的男子,此刻挨着门,一会儿一会儿就咳了两声,看上去随时都可能倒下的模样。她一丝不苟地瞧着这个演技高超的人,企图能从须臾的间隙中找到丝毫的方向。
可惜的是,她毫无所获,且不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二王子将她禁锢在这里究竟意欲何为。
她沉重地自己擦着头发,戒备地看着二王子坐在椅上,时不时地在下人面前表演身子骨极差的戏码。心中甚是恼怒,毕竟她现在做得事情,在南朝是姐妹、夫妇之间可见的,旁的人瞧去了,便是非礼!
然而,二王子却肆无忌地看着她擦头发。
她想近来的运气委实不大好,因为外头的唤声提醒着女主人的到来,可她一点儿也不想被误会啊!
第95章 威胁()
作为明面上的女主人,她踩进来的时候还是再一次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是谁说南朝的姑娘格外矜持来着?”她抿着唇状似笑得天真。
讳莫如深的贺兰毓一面演戏,一面看着他的王妃:“王妃说笑了。”
王妃眯着眼瞧着泰若自然的阿楚,娇俏地说:“自是说笑,妹妹从哪里来的?”她明知故问,还无视二王子的暗示,自顾自地坐在了偏侧的椅子上。
站着的尚楚之委实不想应对这样的戏弄。她毕竟也在京中的淑人圈中待了几年,怎么会不了解这些所谓的权贵的作风,事先调查,胜券在握后才出手的手段已然习惯。何况楼兰不比南朝,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全靠淑人之间的各种真的、假的信息互相了解。
是以,对上试探,她深感疲惫,恍惚里期待着周宁彧的解救。觉察自己的想法,她有些害羞,明明素来不曾依赖谁,一刻放纵自己的软弱,她便觉得万分羞耻。
不过,王妃显然没有让她躲过的意思,王妃闪着光芒的眼睛故意添了几分的慵懒,“日后同是伺候爷的人。”她笑不及眼,语调却柔的可以掐出水似的,半真心半假意地暧昧:“妹妹陪我出去走走?”
眯着眼大人贺兰毓完全没搞懂,自己的王妃陡然之间彻底脱离他的掌控是为了什么,也不晓得她究竟想唱哪出戏,于是出言制止:“阿言,不要胡闹了。”
被唤作阿言的王妃依旧没有停下她的动作,甚至很快地起身挨到阿楚身边,趁手拉着阿楚出了门。
一贯装着病弱的二王子也就只能咳个不停来阻止,没有成功。
奈何王妃一眼没有留给他,头也不回地道:“雪奴照顾好殿下。”声音飘着远去了。
外头的雪下得极大,廊下的两个女子看似极为和谐。
阿楚终于拖出了自己的手腕揉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一直盯着自己不言语的王妃,心中郁结。不过,这是一场耐力的较量,她不会输。
果然,良久后,打扮得煞是齐楚的阿言笑靥如花,却毫不遮掩语气中的冰凉:“生得确实标致,可是你知道昨夜爷将你带回来的时候,吩咐了什么吗?”
挑高了眉头,阿楚觉得自己勇气可嘉,没有因为对方十足的气场胆怯,还扬起了一股坚定的信念——只要足够有耐心,一定能找到破绽。
“不要以为什么都不说,就会安然无恙。如果你被殿下送给了王呢?一旦入了宫门,你还有逃的机会吗?”阿言一字一字说得很轻,但仿佛能刻在心尖一般灼伤人。只要这个姑娘还在府上,她就无法避免地记起,她还有一个劲敌,天真活泼,总是甜甜地叫着她二嫂。
本能的慌张被阿楚强制镇压后,她勇敢地看向面容精致的王妃,找回自己的声音,假装冷静自持地开口:“用一个已婚的女子取悦王?不是自找苦吃?”
狠戾的目光别了过来,她附在阿楚的耳畔细语:“你以为楼兰人在乎这些?楼兰多少女子豢养着金丝雀一样的男子。”她咧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一下子拉高了阿楚的袖口,“守宫砂不是还在?”
雪白的藕臂因为天气起了不少的小疙瘩,可是阿楚鼻尖却微微冒出了细汗,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的耐心能够去寻找对方的破绽。如果她被送给贺兰致,她该如何自处?
似乎想击溃她,王妃又凉薄地说道:“阿月多年备受宠爱,不就是因为长得像当年的妍语郡主,你说你也有两三分像阿楚,我们的王会不会将你收入囊中呢?”
“若你将我送入孔雀城,便待我有一日拿你们陪葬。”此刻的阿楚分明看起来像是急需呵护的闺中小女,可是她和王妃站在一起,并没有任何处于下风的姿态。
被唬住的王妃怔了片刻,闪过嘲讽的笑:“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看着王妃拂袖而去,阿楚到底没能撑得住,往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消化着对方给的信息,内心是十分的茫然且煎熬。她究竟还要在这个鬼地方待多久呢?
身后,一双冰凉的手给她披上了氅衣,她警觉地护住自己扭头去看,入眼的是贺兰毓略带迷恋的眼神,不禁肃然——这夫妇二人都疯了!
“你既然知道周宁彧就在我的身边,那便要晓得他一定会来找我,到底想玩什么花样?”她从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说得话会是这样的语气。
不避忌的男子伸出自己的手摩挲着阿楚的下巴,“你放心,我有胆子将你劫来,就有把握他找不到你。看着在乎的人日日焦头烂额,你束手无策,滋味一定很好吧!”
怒目而视的阿楚无言以对,这不是一句简单的疯子可以概括的。不欲与他纠缠,利落地抬脚进屋,里头还有一个仇视她的姑娘正恶狠狠地瞪着她。她揉了揉太阳穴,无暇理会雪奴,盘算着如何传递消息出去。
还未等她琢磨清楚,听到了有人向二王子禀报外面有陌生男子求见。
异常激动的阿楚眼中闪过喜色,一定会彧郎。她瞧着贺兰毓进来打消她的念头:“即使他来了,他也带不走你,乖乖留在这里。”
他的话低沉有威慑力,可她没有一点的情绪起伏,冷冷地望着他离去。
尾随出去简直是笑话,因为贺兰毓前脚刚走,雪奴拿着匕首抵在她的腰间,嘴角端的是勾着无限的风情:“你以为,摆出与众不同的姿态,殿下就会高看你一眼吗?殿下心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