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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年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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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楚之又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床,瞅了瞅自己手里的珠子,她迟疑了一下,把夜明珠藏在了袜口,又把细绳缠紧了,伸伸脚,还好,不是很碍事,裙子遮下便瞧不出来了。

    整理好的尚楚之明白此时她应该好好休息,有一个良好的状态才有逃跑的机会。奈何闭眼的她一点睡意也没有,死死地闭着,连叹息都不能吐纳。

    沉浮在醒醒睡睡里的尚楚之,听见了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神经一下子绷得老紧。声音越靠越近,她怕自己露了馅儿,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头,终于镇定了许多。感觉到一阵风扫过脸庞,她登时紧张到闭了气。

    不过一会儿便闻得男子浑厚的声音一点儿一点儿远去:“把她们带上马车。”

    有人抱起她的时候,尚楚之一丝一毫的动作都没有。然后她听到马车轮子咕噜咕噜转动的声音。半开着眼看了看,马车里只有她们这些女孩子,尚楚之才稍稍安了心。但是只有她一人清醒着,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她忧心着自己稍露出一点儿痕迹,也许就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于是她只能争着眼睛看着马车棚顶,毫无特质的马车,能发现什么来自救呢?尚楚之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

    转头只能瞧见左边的姑娘发上饰着珠玉,右边戴着两只素银簪子。尚楚之略加思索,就左边姑娘头上的流苏步摇摘了下来,用力扯了扯,没能把流苏扯断,倒是扯得有几分歪歪扭扭。

    忽然马车震了一下,流苏断了。尚楚之立马闭了眼,手藏到宽袖里。没一会儿,果然听到了掀布帘的声音。

    觉察到马车继续行驶的尚楚之把断了饰品的步摇揣在怀里以备不时之需,一边透着时不时飘起的车帘偷瞄,只是除了绿树绵绵,还有蓝天之外,能看见的方寸有余罢了,一边还要小心防备不被发现,更是获知甚少。

    突然,马车外传来那黑衣人的声音:“前面路途崎岖,别让她们醒了,看紧点。”

    尚楚之立时闭了眼,不敢再有动作。接下来的路确实一片狼藉,她能经常感受到马车的颠簸,可车里的姑娘却没有一个转醒的。

    似乎遇到了什么问题,尚楚之发现走走停停的马有些不安分,焦躁地吼着低嘶。她装昏之后竖着耳朵听着动静。现下似乎又恢复了常态。

    长啼的马嘶叫声打破了寂静。听见一阵刀剑相抵的打斗声飒飒作响,牵着车的马晃着步伐躲闪,她在马车里勉强坐起来,被甩得左右撞着。接下来,马儿跑了起来,她坐也坐不稳,抓着帘子站起来,却被扯落的帘子挡住了一会儿视线,尚楚之重见景象后想扯住缰绳,还未拉住绳索,便听到有黑衣人喊着:“有人醒了!”

    尚楚之循声望去,但见有人追了过来,她看了看奔跑的马扬起的尘土,稍加犹豫就跳了下去。滚落的疼痛让尚楚之眼前一片昏沉黑暗,隐隐感受到腹部被扎到了,她想起自己的状况,顾不得自己现在的状况,爬了起来,也看不见跟前的路慌乱地朝前跑去。

    有人在后面喊着:“站住!”引得尚楚之连头也不敢回地奔去,手上捂着的地方有热乎乎的血往外涌。

    狼狈的尚楚之慌不择路,急于逃命的她再也不能分心,也就没听到有人一直唤着她的名字。待她略略有些意识,回头望去,那人似乎好眼熟,可是横刀距离自己也不远了。

    黑衣人冷眼瞧着她,灰头土脸的尚楚之死死盯着黑衣人,她往后退了两步。

    黑衣人刀指着她,哑着声:“已无后路,乖乖过来吧。”

    “小心!”几声相叠的叫喊。

    尚楚之又退了一步,看着人步步逼近。没有时间让她徘徊,她不过一瞬就下定了决心,转过身,紧紧闭上眼跳了下去。如果注定了,那她自己为自己选择一个结局是不是也很好,

    尚楚之只觉得气力一点点被抽光,好疼。

    在砸进水潭时,她以为的最后一刻,她只剩下好疼、好累、好想睡觉的念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越发寒浸浸的,整个人仿佛笼在了冰块里,凉意阵阵袭来。尚楚之眼皮跳了跳,无意识地睁开看了看,只看到一轮明月发着寒光,手上抓了抓,好像还有水。

    她很难受,浑身都沉甸甸的,耳畔犹如催眠般的声音萦绕“睡吧、睡吧”。尚楚之再也不愿意挣扎地昏了过去。就连蛇独有的嘶嘶声也成了她的安魂曲。尚楚之应该庆幸自己没有看到小银蛇绕着她游走了一圈,吐着信子爬走了,否则害怕的她恐怖还要费劲逃脱。

    一半泡在水中,一半躺在岸上的尚楚之,既觉得自己被火炉烤着,又觉得自己被葬在寒冰底下,反复地冷热交替,使她抖个不停,腹部的伤口也泡得没有知觉了,但是鲜血干涸在裙上,映的有几分可怕。

    尚楚之被刺眼的阳光扎醒了,看着四周绿树成荫,自己半躺在水涧里,心里不禁自嘲:运气还真是不错,漂到这里还能活着。

    虽然已经过了严冬,但这一身湿答答的,还是很冷的,尤其一阵风过,让人不抖都不行。潮红的脸没有了灰尘,也被洗去所有妆,更衬得柔美。尚楚之爬了出来,蹲下准备洗把脸,却差点栽倒水中。摸摸自己的额头,这温度不知道能不能帮她煨熟一颗蛋,她现下饿的不行。好容易洗了脸,尚楚之拖着湿漉漉的衣服找路,双手裹住自己仍然禁不住寒意阵阵。

    尚楚之走了许久的路,路上有很多的碎石,坑坑洼洼的小路并不好走,鞋子包着她愈发难受。一阵晕眩袭来,尚楚之靠在树旁歇了歇,腹中更是饥饿。张望了一番,却没寻到能果腹的食物,只几个小果子而已。尚楚之苦笑着顶着大太阳继续朝前。手扶在腹部,血已然干涸,尚楚之握着步摇半瘸着脚走。

第13章 独居() 
太阳又西斜了两分,尚楚之的眼前终于浮现的希望——一间茅草屋赫然在前。尚楚之内心雀跃极了,加快的步伐让尚楚之终于感受到了天无绝人之路。尚楚之爬上几层阶梯,结满蜘蛛网的门,倒使她有些怯步。伸出的手堪堪停留在木门,厚厚的灰落了一地,还有手印印在门上,犹豫半刻后,尚楚之还是用力推开了。

    还好,这门挺坚强的,没有一推就倒了。尚楚之嘀咕着瞧了瞧屋里的情况,看来是许多年无人居住了,一张床空空如也,徒有尘土铺着。桌子上还有一套茶具令人讶异,蜘蛛网四处张着。尚楚之饶了一圈,房里便有许多脚印。两扇窗户透着不错的光线,衣柜里也只剩风尘。

    居然还有后门,尚楚之推门而出就真的惊喜了!居然是一汪清泉!清泉旁有一座小亭子,里面摆了陶土,以及做了一半的碗具。尚楚之自然而然感慨曾经的主人家是个妙人!倘若能翻出酒来,那真正是诗、酒、花的惬意生活啊!

    尚楚之进了亭子后面的小屋子找到了风干的肉,还有四五匹布。她咬了肉,嚼了又嚼,硬的不得了,嘴里有点涩涩的。尚楚之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褴褛,沾满血迹和污垢,又瞧着眼前的布匹,她很想换一身衣裳,只是绣绣花她还能有余,做衣服太为难了!

    尚楚之摸了摸布匹,有些羡慕。干干净净的自己是不是还要一段时间。稍稍吃饱的尚楚之用步摇扯了一些布,沾了泉水去擦拭那一张接下来一段时间自己倚靠的床了。打了两桶水才勉强让尚楚之满意面前的这一张床。撑着病痛的尚楚之在昏沉里终于把房屋稍微清理好了。

    脸上的潮红越来越深了,尚楚之歪歪扭扭地走向床边,还没上床便跌了下去。头磕在了床沿,尚楚之痛的又晕了一次。陷入昏沉的尚楚之梦见逃跑的样子,全身紧张地绷直了,汗珠一点一点儿流下。

    伸出手却什么也抓不住,尚楚之想喊出话来,却不知道该说,周身仿佛陷入混沌。

    尚楚之再次醒来时亦是阳光大好之际,额间的伤也结了痂,她自嘲命硬,倒是熬过了这时日。

    尚楚之又把房间整理了一番,总算干净了不少,虽然简陋,但她终于有了容身之所。一趟折腾下来,尚楚之越发觉得浑身粘腻,犹豫不决的她瞅了又瞅那一汪清泉,还是忍不住褪去衣裳,爽快地洗了个澡。

    泉水暖和,比之身上的薄衣却舒适了不少。

    尚楚之洗漱之后并无新衣更换,只得又着衣褴褛,好在四周荒无人烟,她自在多了。取下发上的宝石生活,用步摇截下肉干,还摘了些野果,尚楚之总算可以好好回想最近一连串的事,也终于想到了周宁彧。

    依旧从容就餐的人难得失了神,她原来本心里如此无法信赖别人,否则从被抓开始,她怎么就没想过等周宁彧来救她呢?

    尚楚之愣了愣,忽而想起同自己比邻而居的贺兰月呢?她是不是也被抓了呢?再而记忆起阿月武功不弱,应当能够自保。略略宽心的尚楚之皱了眉,那么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寻找出路回到周宁彧身边?

    尚楚之迟疑了。世人对男子的行为举止总是分外宽容,却对女子极为苛待。她失踪的时间不短,要自证清白回去继续当她的尚夫人吗?她所求仅此而已吗?既然远远地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再回到牢笼里?

    可是,金丝雀一般的自己难道受得住外面的风刀霜剑吗?

    微风轻轻拂过小小的火堆,惹得火焰乱跳。尚楚之急急忙忙将凳子挪过去,笼住小火堆,这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起的,可不能灭了。堪堪守好了火,尚楚之又就近拾掇了不少的干柴枯草,时时添些以维继她仅剩的温暖。

    坐在火堆旁捡起刚刚自己拿来烧水炸裂的瓦罐片,喝了一杯凉水,她按了按眉心,感受自力更生的艰难性。但好歹溪水清澈,她还有不知道遗留多少年的肉干,屋后甚至有果树,最起码她能够过下去了。腹部的伤口有些狰狞,其实只是血流得多,并不深,不过两三天就结出了小小的痂,疼也不那么难以忍耐了,而且天气没有转热,她身上的伤都在慢慢好着。

    尚楚之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青山绿水,她这是同陶渊明似的,提前过上了“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隐居生活吗?这个意外带来的结局似乎很不错呢。她掐着腰带发愁,倘若能穿得干净些,再有被褥,嗯,她应该就不缺什么了。

    尚楚之又进了小仓库,把布匹抱了出来,置在石桌子上。一寸一寸地搜罗后,终究还是让她翻出了绣花针线。不管怎么样,总要有衣服换洗吧!叹了口气,尚楚之瞧瞧自己那不沾阳春水的十指留着些许小口子。然后就着布匹在身上比划比划,最后嘬了嘬线头,穿了针开始了第一次的裁衣活儿。

    好容易花了三四天的功夫缝了一套衣裳,她很满意,即便这一身新衣不合身,有些地方的针脚也差极了。

    眼瞅着地上的火堆又小了些,尚楚之赶忙把床上的干草扯下添了进去,加了木柴,算着应该能烧上一段时间,便把晾干的鞋子拿来穿,脱下那脏兮兮的袜子洗了又洗才晒了出去。背了两颗野果,拄了一根长棍,收拾全藏在兜里,带上帷帽的尚楚之开始找出路。

    或许掉落的地方实在太偏僻了,尚楚之到傍晚时分也没能找到有人家的地方。虽然日头长了,可毕竟在野外,她也不敢留宿林中,便一路折回。

    哪知,尚楚之才回到屋后,就发现了比自己大几分的浅浅的脚印。她一惊,立马躲到了树后。

    尚楚之左瞧右望却并没有人迹,也无闻得人声。又等了一刻钟,确定现下无人才进门了。回到屋里也未曾瞧见异常,不知是人没进来过,还是到里头行事客气。

    尚楚之揪着眉思虑,自语道:“既然有人来过,至少还不是荒无人迹,那我怎么找不到出路?”

    她摸着茶盏转动无意识地咬着唇喃喃:“难道方向错了?”摇了摇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怎么不看看脚印朝哪个方向去了。

    尚楚之放下茶杯,便开门准备细细去寻。

    刚刚一脚踏出院子,倾盆大雨覆巢而下。转瞬之间,尚楚之已一身狼狈。

    看着眼前的景物全部化为雨帘的陪衬,尚楚之呆若木鸡,原来她的运气如此不尽人意。

    没再想躲雨的人,在院子里望向门外,止不住眼泪往下滑。她很委屈,明明从小到大,她不哭不闹、不争不抢,为什么都不留一份好的期待给她。

    尚楚之抱紧自己的双膝,雨砸在身上分外疼痛。她抹了抹泪水,红红的眼眶看着手上细细小小的伤口被雨水不断地冲刷。

    尚楚之愣了一刻,慢慢起身,失魂落魄地走进了屋子里,没有眼泪的她,挨着坐在床下,手伸了出去,摸摸那些干草,又缩了回来,可怜的模样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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