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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准备随时在背地里互相插对方几刀的敌人吗?怎么就一起喝起酒来了。
龙二哥哥都快要压抑不住自己的手把式神放出来了。
“这就是成熟的大人和小孩子的区别了。”花开院秀元面上优哉游哉地摇着扇子,内心却止不住地摇头;现在就慌了还怎么得了。衔着酒盏的边缘酒液顺着喉管流下。羽衣狐之后;花开院家的后人们要面对的是比有九条尾巴的狐狸还要可怕的魔神啊。
夜凉如水,云端穿梭的宝船上。
“‘唯有杀死羽衣狐;才能救出生母’么。”奴良陆生捏紧爷爷留下的字条;在妖力的作用下化作齑粉。“不论如何我都要去一趟京都。”
从小到大就只有为老不尊的爷爷和他相依为命;原以为自己一生都没有机会再见自己的生身父母。说不清是激动还是委屈;奴良陆生暂且按捺下;沉稳地站立在船头眺望京都方向。
夜色掩映之中;安哥拉偏头注视贴着船身雾散的蓬松云朵,银发散落倾泻了一地的月光。远处的云间有像星子一般闪烁的白光。
哎呀,是会飞的京都妖怪。
淡离的眸子里潜藏着咕噜咕噜冒泡的黑泥,越靠近京都方向,没有佩戴抑制装置的安哥拉觉得黑泥都要满出来了。
“安哥拉,躲到后面去。”奴良陆生撇下眼,漫不经心地扫过觊觎宝船的乌合之众,对于临时照看的亲戚家的孩子倒是多了一分耐心。
安哥拉没有动,她算过了,在这个位置是最舒适也是最方便她观察下方地形的理想位置。“赶紧解决掉这些杂鱼啦陆生,作为小孩子的我背着妈妈熬夜还不知道要面壁思过多久,哈——”她中途打了一个哈欠。
“那就去睡觉。”陆生甚有闲情逸致地和她说笑,和亲切的话语相对的是他毫不留情地将敌对的妖怪用黑色的刃一分为二。
力量顺着刀刃切割生命时产生的致命弧度流入了身体。
饱食感让安哥拉愈发昏昏欲睡,在半妖少年看不到的角度,她还会有吃太多会不会发胖这样甜蜜的烦恼。毕竟她是精神系法师,除了精神攻击外没什么看头。这一点比旺达差多了。
在佛殿里点上一支蜡烛,忽的便被风熄灭。
“今夜的风大了一点。”雪青吹灭手上的烛火,羽衣狐说金阁寺在晚上看会很漂亮。在被妖力延长的无尽黑夜里,点亮了灯光闪闪发光的寺庙比秋日的红叶还要灼人眼球。
“如果有加班的话,加班的人会很辛苦啊。”雪青穿上军绿色的棉大衣,走出暖阁便被夜风吹凉了捂暖的双手,“加班真讨厌。”像是被工作压榨的社会人士,雪青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被延长了不知多久无星无月的今夜,有人在殊死搏斗。
——“真的是辛苦啊。”
柚罗打出一发破军,却不想她拿出的最强一击在羽衣狐眼里不过是稍有乐趣的玩具,随后便被她一尾巴抽出了圈外。
真的很强,再怎么感到屈辱,花开院柚罗只能承认羽衣狐很强,仅仅只有她一妖,诶,为什么就只有羽衣狐一只妖在场。
“真的是辛苦啊。”
有人在感慨。
柚罗猛地抬头,想要警告她赶紧离开,这里已经不是普通人类能够涉足的地方了。她抽了一口凉气,肋骨大概是断了吧,痛得简直说不出话来。“快点离开这里”
裹着棉衣的女人这时才发现在树底下有一只被打伤了的小猫咪在凄哀地呻|吟。
“可是,我想要看为我举办的祭典究竟热不热闹霍拉,连主角才刚刚到场。”雪青垂下手腕,黑红的荆棘收敛了倒刺将柚罗从树下绑上来。肋骨断掉的地方有红色的粒子渗入,将其修补。
她在说什么?一时之间,柚罗觉得自己的思维尤其混乱,她根本无法理解坐在树上看戏(没错就是看戏)的女人究竟在想什么。她是谁?是人是妖?
“你的祭典?”
“嗯嗯嗯,我的祭典,因为上一次举行到一半就中途停止了,这次我要它圆满完成才行。嘛,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现场的热度明显不够啊。”
“什么”柚罗一时跟不上雪青的步子,等她顺着她手指指着的方向才看到,天上有一艘船直直地朝着前方二条城天守阁坠去,“开什么玩笑?!”
这个时候又是什么东西来了!
被从上而下砸穿的二条城,整个屋顶都已经消失不见了,羽衣狐伫立在一根孤零零的梁木上。四百年前这里曾经展开过人与妖的死斗,四百年后的今天这里又再次变为战场。
“连用击飞刚才那个小姑娘一半的力都没有施展开来,你们就倒下了,真是让妾身失望。花开院秀元你难道都不会心痛吗?一代不如一代。”铁扇遮住丽人讥讽的唇角,娟丽的眉眼流转着冰霜般的嗤笑。
“话可不能这么说,花开院的孩子们都已经很努力了。”已经是幽灵的十三代当家,相当佛系地说,“无法打败你的话,无论是怎么输的,我也没有深究的必要。”
“没有用的就毫不留情的丢掉,一如既往的作风。”又是一尾巴抽过去,打不到灵体化的花开院秀元,羽衣狐不善地眯起眼,“摘下你的人头,迸射出来的血应当比山茶花更加芬芳吧。”
然而羽衣狐心里想的却是,看来刚才那一下没有把阴阳师小姑娘杀了,所以这个家伙现在还是只能碍着她的眼。
龙二驻着弥弥切丸,语言欺骗不了,武力也打不下,那只母狐狸简直是无解。
“哦,弥弥切丸在你这里啊。”一个轻佻的声音在龙二的耳边轻声响起,只不过一个愣神,手中的退魔刀就被一个少年模样的家伙取走了。
“暂时给我用一下吧。”白发妖瞳的少年拿着刀大摇大摆地走向对于阴阳师来说近乎无解的狐妖,“我还有点事着急办。”
与此同时,于此处不远的天上的宝船轰然坠落,滔天的黑泥席卷而出,朝着羽衣狐以秋风扫落叶迅猛之姿,张开捕食的大口。
“哦呀,有点意思。”羽衣狐看着吞天的黑浪,露出一个血腥的笑,也不躲,手持铁扇划开一道口子。然而她没有看见黑泥溅落带起的水花,却有一裹挟着刀尖闪光的白发少年出现。
羽衣狐及时用尾巴挡住了他的攻势,瞬时间抬手用铁扇打压。她眼神不善地盯着他,一字一句泣血般道:“弥弥切丸”她甩了一下尾巴,像是要甩干净沾上的脏东西一样,恶嫌地扭动了几下。
周围的黑泥一击不成,像是退潮般退去,躲在宝船船舱里的妖怪们抱成一团瑟瑟发抖地看着平时不露山不露水的白发小萝莉。谁知道她也是个妖怪,还是个胃口超级大的妖怪。
如果不是现挡路的妖怪实在是太多了,一口气全部都吞了,谁都没看出来正在软绵绵打哈欠的软妹是个可怕人物。
“冰—丽——”安哥拉拖着懒洋洋的调子,不久前在天上吞了一大堆的恶意和由恶意构成的妖怪,她人类的形体就要撑不住了。
“在!”年方两百岁的小雪女站出来,她的身后是一群战战兢兢给她打call的妖怪们。
“给你们一个忠告,船下的战场不是你们能玩耍的地方,对,说的就是纳豆小僧你们几个,不要添乱!”安哥拉一个个瞪过去,招来能力便利的影子妖怪,“外面都是我的黑泥,走影子通道,疏散周围的人群。接下来陆生打起来半个京都都不够毁的。”
“可是,少主那边”对奴良陆生最忠心不已,也是最支持他上位的雪女冰丽踌躇地说,“我是少主的仆人,我就应该保护他。”
黑坊主等妖怪亦是点头附和。
“有我在边上打辅助啊。”安哥拉摆摆手,对他们护崽子的鸡妈妈样简直看不下去了,“拖后腿的家伙多起来就带不动了。”
“就是因为有你们在,陆生才一直长不大。”
安哥拉又下了一剂猛药,“奴良滑瓢也在哦,如果陆生试练失败了的话,他就不再有资格继承奴良组。”
“什么!原来总大将没有出去浪吗!”
“难怪一直没有看见大将。”
“试练羽衣狐总大将对孙子太狠心了吧。”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七成以上的话都是在谴责奴良滑瓢这个滑头鬼的。安哥拉眨眨眼,再一次深刻了解奴良滑瓢在他组里妖怪们眼中的样子。
但是气氛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
不愿走的妖,也开始放下心决定执行另外的计划——疏散人群。等到最后一个妖怪离开,安哥拉拍拍宝船,告诉它,“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宝船发出几声呜咽,接着在一堆乱石瓦砾中装死。
安哥拉走出船舱,她在建筑物的最底层抬头看各自持着武器挥舞的羽衣狐和奴良陆生。
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安哥拉看被羽衣狐死死压制的奴良陆生,先前她都给他制造了破绽,没有一击必中,是他最致命的错误。
羽衣狐愤怒地用尾巴抽击奴良陆生,“你怎么敢用弥弥切丸来对付妾身!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攀升的怒火,让她恨不得将他撕碎。
奴良陆生越战越吃力,不是因为受伤过重,而是他体内有什么要破茧而出。手沉重得要拿不起刀,他身上的妖力却是越发浓重了。羽衣狐抓住他的破绽,一手朝着他的咽喉锁去,一手朝着他腹部剜去,还有尾巴直指他心脏。
已无再可避之处——陡然伸出的黑色妖尾挡住了羽衣狐的三方攻势。
奴良陆生抬起了妖化的脸,原本颇具滑头鬼家族特色的漂移发型乖顺地落下,由白转黑,有一缕黑发斜落在奴良陆生妖异的面容上。
羽衣狐看着陡然间转化的奴良陆生,不由地一顿,甚至任由他手腕一转将弥弥切丸送入她的身体里,也毫不抵抗。
她的手轻柔抚上他的脸颊,几乎要感动地落泪,“啊啊,原来在这里啊,妾身的孩子原来都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第160章()
搭好了戏台子;因为人数过多,许多配角在台上不过是说上几句台词又马上隐在幕后。一些精彩的对手戏因为舞台在不同地区同时上演而被错过。
食指上的组合戒指紧紧箍住指根;紫水晶的宝石界面上流转着绮丽的光;软化了边缘荆棘曲折的棱角。
雪青转了转手上的戒指,在秋天的夜里吐出一口凉气。不管他人如何看待,她和爱因兹贝伦是一体的;从她拿走家主挂坠默认出任家督一职,这便是既定的事实。
羽斯缇萨有着爱因兹贝伦最高话语权?因此;不满下任家主过多地和种花家上层接触忽略魔道的统率愤而出手制裁。这种消息是用来骗骗心情浮躁;想在两家斗争中大胆下刀的人罢了。种花家内部;说紧是紧,说松是松;羽斯缇萨声势浩大地来过帝都一次;除去涉事人员。
气象局发布沙暴预警;让大部分市民停留在家中;能撞见奇怪事情的普通人不多。地处偏远的湾湾更是不知。
莱希借此事避人耳目;却是去帮她做了一件事。
她应该会喜欢的。雪青摩挲了一下戒指的棱角,毕竟那是她最想要见的人。所以;莱希才肯把封存的记忆给她。
夜风凉凉的;雪青裹紧了自己的小衣服。
非洲;瓦坎达的地下矿洞
守在门口的是只像金钱豹一样的小豹子;羽斯缇萨对他刻意呲牙咧嘴威吓模样;如风过湖静;并不放在心上。压在小腹前的手指轻颤;示意了她心弦颤动并非真如表面那样波澜无起。
咬合紧密不露一丝缝隙的大门由地球上最坚硬的振金打造,因为其吸收动能的特性,这里亦可以说是最坚固的安全堡垒。
振金来自于天外陨石,不是世界自己的产物,除了瓦坎达的人们之外,别人对振金的应用人就处于一知半解上。羽斯缇萨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所以她才找不到这里吗?
门,无声无息地开了。
内里是宽阔高耸的密室,而密室的墙壁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画作,笔触峰回路转之间各不相同,内里行家可以看出墙上的画并不是一人所作。
有一个白色的人影背对着大门静静地仰着头欣赏一幅风景画,那是一片绚烂多彩的花海,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里面睡着一个孩子。
羽斯缇萨放轻了呼吸,怕惊扰了百年前的亡灵——她没有感受到对方一丝的活人的气息,甚至于映在她瞳孔中的身影她都有些怀疑那不过是她的幻觉。
像是欣赏够了无尽的花海,正如每个休憩片刻的午后,处理完政务的女王慵懒地回头看向她。阳光正好,照在她的侧脸上,一切都显得那么暖融融的。
但是这里不是法兰西的后花园,也没有恰到好处的阳光。羽斯缇萨单膝跪地右手拂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