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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李雪青冷笑着把躲在货舱底的暗杀者揍了个半死,再用掺了禁魔药水的尼龙绳绑好。即使被魔术打在身上,但是因为护身灵装的保护,她也毫发无损。
这次她先是保证了普通人的安全才去捉拿要犯。可是李雪青还是因为在后怕而颤抖。
下了飞机被接机的人塞了一杯热牛奶,还被披上毛毯,李雪青还是难受着。那个该死的魔术师被相应的人员带走了,而她也被带走了。
“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杯简单的热水。”李雪青坐到一辆黑色捷豹的后座上,没有动手上的牛奶。毯子退到腿上。
“里面放了点安神药水,你不会想要知道它真实的味道的。”同样坐在后座的大英政府手不离自己随身携带的小黑伞,用伞尖点她的小腿,“把匕首解开,女孩。你不需要戒备了。我已经告诉你的监护人你现在在伦敦。现在你可以暂时休憩一会。”
“也请你把你的伞离我远一点。”李雪青没好气的说,这把匕首又没有开刃,碍着你什么了。把手上的牛奶塞回麦考夫手上,她要小小的眯一下。
第4章()
谁能告诉她如果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不认识的地方,旁边还有一个不是很熟的家伙一直盯着。对任何一个花季少女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噩梦的开始。所以她要大喊变|态吗?
“维奥莱特小姐,您该为自己没有被一些小虫子寄生而感到庆幸。”对李雪青来说不是很熟的英国男人像是看见自家不听话的小女孩一样,不赞同地摇头。
“李雪青,我记得你学过中文,念得出来。”雪青强调了一遍自己的名字,感觉有些不对劲,伸手一碰,手触之处是一片光滑的肌肤,她坐起来用被子盖住自己,“你和我明显都不相信转世这个可笑的说法,就没有寒暄的必要了,大福尔摩斯先生。”
要命,检查的人怎么没有帮她顺便把衣服换一套。
李雪青刚从那架危机四伏的客机下来,踏到英国土地上的那一刻按照常理来说需要进行全面的检查来证明自己没有被死徒使者寄生。甚至是现在,只要麦考夫随意说一句李雪青身上还有危险潜伏的可能。她可能就要永远留在英国这片土地上了。
麦考夫手中旋转一下黑伞的伞柄,床上的李雪青用被子遮住自己感到凉意的肩头。她很白,和德国的魔法使一起住在冰雪城堡里,似乎也被冷漠的霜雪染上了纯白的颜色。
李雪青,十四年前,德国爱因兹贝伦家的魔法使匆匆赶往种花家收养的孤儿,明面上对外说是故人遗子。但是这个女孩子的真实身份对于地下世界的人来说却是众所周知的秘密。她是两百年前欧罗巴的紫罗兰女王的转世。
不过,按照维奥莱特所信仰的天主教教义,人死后并不存在转世。那么李雪青是维奥莱特的转世一说是无稽之谈。
但是有人猜测在维奥莱特死前背弃了信仰得以转世,现在李雪青也没有偏向任何宗教的表示,不再信教的她似乎是这个说法的又一佐证。
“她是在日记里这么说我的吗?”英国内部机关被人绰号“冰人”的麦考夫,此时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脸上的肌肉柔和了不止一个度,嘴角上扬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毕竟有两位福尔摩斯先生不是吗?”大福尔摩斯这个称谓放在麦考夫身上总有一股调侃的意思。
床头柜上有新的衬衫,李雪青抱着被子伸手拿了过来。白嫩如藕节的手臂似乎因为有过舞蹈锻炼而显得足够修长。
麦考夫福尔摩斯:“李雪青小姐你不该在一个陌生男性面前换衣服。”
李雪青:“知道女士要换衣服,作为绅士的你难道不应该回避一下。”
麦考夫福尔摩斯自己看过的解剖过的尸体都不知道又多少了,人的肉|体对他来说不过是脂肪和肌肉的混合体罢了。不过女孩子要有一点防范意识,被没有人类意识的魔法使教导的后果就是这样。
他不满那位很久了。
自从维奥莱特成功以一个普通人类的身份全面打压欧洲境内的魔术师,表世界的统治者再也无法忍受在自己的领土上有一群危害国土安全,还不受控制的一群疯子,跟着开始了漫长的对抗史。
两百年后的一个普通人对魔法使的敬畏之心早已大大减少了(仅限于知道内|幕的‘普通’人)。自贬为普通人的麦考夫坐在柔软的座椅上等待一场等候已久的会面。
不过雪青更在意的一点的是,她身上的伤势还有疲劳感全部消退了,魔术对雪青无作用,只有魔法对她才有效。但是幻想种类的生物对她有影响。
是请来了有治愈能力的妖精或者是仙子吗?
在麦考夫离开房间以后,李雪青起床自己穿好衣服,扣上衬衫扣子,她是为什么突然想不通要让飞机紧急降落在大不列颠。眼角瞄到柜子上的章戒,雪青拿过来套在现在唯一适合佩戴的食指。
现在所有装备才准备完成。
打开门,走过铺着波斯地毯的客厅,雪青坐在麦考夫对面的椅子上,手臂靠在椅子的扶手上。她不喜欢太复杂的事情,她好想赶紧退休去养老。
麦考夫听见吱呀一声,像尘封已久的匣子终于被吝啬的拥有者允许来访者一探究竟。雪青逆着光走来,光为她的黑色头发镀上一层金色暖光。恍惚是那位紫罗兰女王穿越了时间再次来到了这里。
进入英国政府内部的人都要重修一遍历史学,从1814年到1919年的英法历史撤去了掩人耳目的迷雾,被重新洗涤干净。赤条条地告诉了新一任的执政者,对世界要保留一分敬畏。
而离开的人则再次对那段历史缄口不言。像前段时间那位在法国政府街前当众哀号紫罗兰的法国官员被人带下去后,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出现在公众面前了。当然,人没有死,只是忘记了一点东西。
日常嫌弃法国。jpg
维奥莱特也算的上是保密事项,唯一允许被记录在正式资料中的记录是——她是法国历史上第一位有权参与议会的女性议员,是女权运动得到的一个实质性突破。
和她追求自由的口号相对,在里世界维奥莱特是绝对的人类拥护者,意图驱逐所有害虫。把欧洲魔术师挤兑得几乎连容身之处都没有,除非在爱因兹贝伦的监管下。就连原先的教皇国也不放过,被她手段强硬地压缩至一块弹丸之地。
李雪青的身高在周围一群欧洲人中算矮的,但是在亚裔中算好的了。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有着来自于长辈们的熏陶下建立起的“闲人莫近”气场,还有一点被魔法气息晕染的神秘。
不过,麦考夫坚持那是由于古老的东方国度带给这个小女孩的天赋,黑色的眼眸总会让人联想到未知的神秘。
“现在,我该为李雪青小姐你改航时率先选择的是大不列颠而不是罗马而感到自豪吗?”大英政府现在才结束寒暄时间,正式开始新的谈判。
这是注定的,他想,他居然也用上了这样的词汇。
“距离比较近,相比于罗马,伦敦近,而且设备也充足。”雪青微微笑了一下,偏了一点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装饰,游刃有余地说,“我更好奇,‘麦考夫’给你留了什么让你这么这么怀念地看着我。日记?”
她好像听到他讲过这个词。
一百多年前,英国同样出了一位“麦考夫福尔摩斯”,考虑到外国人的重名率,还有喜欢给孩子起和长辈相同名字以期望她/他未来能达成和先祖一样高的成就。以及有中间名这个东西。
百年来福尔摩斯家出过不只一个“夏洛克”和“麦考夫”,他们一脉相承的高智商让家族成员看起来都很相似。才华横溢却冷漠孤僻已然成了他们的代名词。
可是她出现了,恰好这一代福尔摩斯家的两个孩子,哥哥叫迈克罗夫特,弟弟叫夏洛克(中间名)。无法说是李雪青佐证了福尔摩斯兄弟的转世,还是福尔摩斯佐证了李雪青的转世。
转世太不常见了。
哦,他们还找到了莫里亚蒂,据说控制住了。
而且李雪青一再否认转世,她要是承认了那就真的是把天主教的教义往地上踩了。她会被教廷全力封杀的。而庇护她的羽斯缇萨必然会选择强势对抗。她可不想第三次世界大战是这么开始的,大家一起安安静静地为全人类谋福祉不可以吗?
“确实是有这么一本。”麦考夫看雪青小动作不断,真的是很皮了。转一下戒指,屈指搓弄,指尖点拨光滑的指甲面。如果不是怕动作太大,看着不端庄,她估计还想捋一捋头发。
转戒指表示在想一个严峻的问题,拇指点算其余的手指是在清点,碰头发则代表她真的没有听进任何一句话。麦考夫思考着百年前的那一位先祖究竟是何等的有闲情逸致写下这些他和维奥莱特不过短暂地见过三次。
哪怕只需要一个照面麦考夫就能知道对方的所有信息,可是同样有这样的能力的那一位麦考夫把那些小动作都记录下来。还分门别类地写了注释。
不是为了揣摩她的想法,是为了更了解她,对于这个超时代的女性的好奇。
雪青神情冷淡地拨弄了一下食指,没什么能让她吃惊的了。那位“麦考夫”居然真的躲过重重监控藏起来什么,还让后世的人找到了。想到他的智商,没有几个人能及的上的,能瞒天过海藏起一本不为人知的日记本也不是不可能。
“日记里有说紫罗兰什么吗?”紫罗兰和上一任大英政府达成了协议,把欧洲本土上的魔术师尽量驱赶走,而他挑挑捡捡些有用的收留。近两百年来,两方站在看似对立的立场上,不死不休。
魔术师想至少还有一个国家可以待,魔法协会也在那里,不慌。
他们一边调紧一边放松绷紧的弦,让没有被逼进死路不至于闹个鱼死网破的魔术师一个个自动跳进手心里。
英法是天生的冤家,还有什么比法国的紫罗兰和大英政府之间的死磕更让人信服的。
没脑子的魔术师就只会相信这些表面功夫。
“他看到了一个为情所困的女人。”被麦考夫用捧哏语气说的话吓到窒息的雪青,转头看他,他是在说维奥莱特?!几乎绝情绝义的女人会为情所困,她怎么没有听说过。
此时变得有些古怪的气氛终于被另外的人打破。
“维奥拉,我好担心你。”紧闭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一个矫健灵活的身影窜了过来,扑到了雪青的身上,“没事吧?”
“念不好我的名字雪青,你叫我的名,李,也可以。”她才不是维奥莱特,雪青揉了揉费里西安诺柔软的棕发,“费里,福尔摩斯先生都还在这里呢。”
第5章()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和千迦小天使聊天聊得超开心,讲了一些关于维奥莱特的事,想看的话在第四章的评论里
所以大家多留言和我聊聊天呗
一首首情诗自那个传奇的女性口中念出,分别用不同的语言来念出属于那个国度的爱的表达。
娇嫩的唇瓣轻启,很难想象若出谷黄莺般柔软清丽的声音出自一位年近七十的人,如果他推算的没错的话。
就连被她握着手,无动于衷听着她念诵着一首首情意绵绵诗词的男人,岁月仿佛格外优待他们,也几乎看不到衰老的痕迹,一如他们初遇时的模样。
麦考夫虽然没有见过他们年轻时候的模样,但是他可以想象得出来。面容再青涩稚嫩几分,面对心爱的人还会漏出几分难以自持的充满爱意的眼神。
而不是像现在,即使彼此靠近却连一个眼神接触都没有。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普通少女坐在神情淡漠的男人的身边,执起他的右手抵在额头。
不去探查他的低眸注视着她的神态,只是缓缓诵出代表心意的情诗。
最后一首是他不懂的语言,音节短暂,像是一首短诗,而她念出的声音格外悲伤。
当他听见她略微颤抖的声音,他就明白了,这是最后一首了。
而坐在她身边的男人也明白了,但是他只是静静地听着。
落下最后一个转音。
她似乎从他的反应中知道了答案,已度过半生岁月的她嘴角浮现出一抹恬静的微笑,没有任何怨怼,只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她等待了许久的答案。
“那么再见了,阿诺德。”
这是麦考夫福尔摩斯第一次见到维奥莱特。他想他大概见证了她心碎的那一刻。很难相信维奥莱特会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可是他却看到了维奥莱特的每一根发丝都在诉说着喜悦——对着他的他的前任上司的时候。
即将要离任的情报部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