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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 相公,我洗澡呢
柳月娘连忙换好衣物,打开了门,“相公,我洗澡呢。”
阎沥看着柳月娘洗过后更显白嫩的颈间肌肤,鼻间也都是清新的特别好闻的香气,不由咽了咽口水,感觉浑身燥热的厉害。
慌忙推开柳月娘,跑进屋内,灌了一大碗凉水。
“咳……娘子,我砍了几棵年头久的槐树,还有几根竹子,我用竹子编些筐篮。”
阎沥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就端着小板凳开始折腾起竹子来。
柳月娘好奇的看着阎沥熟练的动作,她家男人居然还有这等本事,做的还真不赖!
“相公,你知道哪家有刨子凿子之类的工具么?”柳月娘翻了一圈小泥屋,也没找见需要用的工具,只能抱着一丝希望问阎沥了。
阎沥放下手中的活计,转头疑惑的看着柳月娘,娘子说的是什么东西,完全没听过啊。
柳月娘一看阎沥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难道村里都没有做家具的简单工具么?唉,看这些粗糙的桌子,椅子,床,想来也就是用几块木头劈开拼拼凑凑的。
柳月娘头疼的哀嚎一声,靠向墙壁,“相公,明儿个正好要去送木艺品,咱们找个铁匠铺子吧,我想做点东西。”
“嗯。”
“胖哥儿,柳月娘,大哥回家了,赶紧死回来一趟。”柳月娘正闲着没事做,在阎沥身边瞎转悠,院外就传来阎广不怀好意的叫喊。
柳月娘对天翻了个白眼,无奈的看了眼阎沥。
这家人有毛病不!
“知道了,就去!”柳月娘还期待着男人的爆发呢,就听见阎沥冷淡的回了话,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再瞪,眼睛就掉了!”阎沥搓着手,拍了拍落在身上的竹屑。
柳月娘眼见男人就要换衣服出门了,连忙拉住:“等等,大哥是谁?”是她耳朵出毛病了么,她记忆里,从柳月娘嫁过来之后就没听过有大哥这回事。
阎沥的眼神暗了暗,很快又恢复正常,拍了拍柳月娘的脑袋,没有说话。
“胖哥儿,是芜小子回来了?”
屋内的老太太似乎很是激动,柳月娘连忙进屋,赶巧的抱住了她,估计再不抱住,老太太就该摔下床了。
“奶,你别激动,我马上回去了,要真是大哥,我就带他来见你。”阎沥少见的没有了对老太太的温和,柳月娘甚至感觉到,他的语气中带着股寒凉。
柳月娘扶着老太太坐好,跟着阎沥亦步亦趋的往阎家老宅去。
男人的身影,肥胖臃肿,柳月娘在后头跟着,却总感觉有些异常,他身上的气势有微妙的改变,就跟上次不小心爆发的时候一样。
“大哥大哥,你上次带给我的胭脂香粉很好用呢,这次有吗有吗?”
“表哥,我……恩,你想我了没?”
“芜小子可算是记着家里呢,真不错,不错!”
……
阎家大宅,热情洋溢的欢声笑语就未曾停过,直到阎沥带着柳月娘进门。
“哟,这是谁来了?”
“胖哥儿啊,莫不是听到大哥回来,带了不少东西,也想来分一杯羹?”
柳月娘捏紧了双拳,这些阎沥所谓的亲人们,所做所行也太过恶心了,明明是阎广过去叫的他们,这会儿居然!
阎沥倒是没有多大表情,拉着柳月娘就上了前,“大哥,这是我娘子,柳月娘。”“娘子,叫大哥。”
“大哥好。”柳月娘尽量使自己面带笑容,对着眼前背对着他们的男人行了行礼。
直到男人转过身……
那张前世刻骨铭心的脸庞,冲击着柳月娘混沌的感官。
紧紧拉着阎沥的双手,才不至于使自己冲动,陆易琛!明明不是一个人,却有着一模一样的脸,柳月娘有些心慌。
那些好不容易被她沉寂的过往,顷刻间奔流而出,让人慌乱无助,痛彻心扉。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
阎沥几乎是在柳月娘稍有不对劲的时候察觉出,看着她小脸在看到袁芜的瞬间,惨白无色,眸底深沉的暗了下来。
柳月娘深深喘了几口气,终于说服自己稳定下心神。
“我没事。”
袁芜一身月白色的丝织锦袍,面容温润如玉,不解的看着柳月娘,他似乎从未见过她,可是,她刚刚看着自己的眼神,很是悲伤。
“贱皮子,看到男人就花痴。”这句辱骂,声音虽小,却还是被柳月娘听见了,冷冷的瞥了一眼。阎家姻亲,阎沥的表妹,阎月儿!
很好,她记住了。
在柳月娘不曾注意的瞬间,她没看到阎沥和袁芜的眼神,都悄悄从阎月儿的身上打了个转儿。
“胖哥儿,不是娘心狠,你看咱们也分家了不是,芜小子带回来的东西,怎么着也不能给了外人呢。”阎氏一边挑选着几块素锦绸缎,一边落了声。
“大哥,奶现在跟我们一起住,你要去看一下不?”
阎沥没有理会阎氏,在他心里,她早就不配做自个儿的娘。
袁芜没想到自己回来,阎家居然已经变成此种样子,有些无奈。
让阎广叫胖哥儿过来,是他的意思,本想着拿点东西给胖哥儿,可是看样子,他还没把家里头的事情理明白。
“恩,我跟你们过去。”
袁芜在阎家一众子不舍的眼光下,收拾了几包糕点,便跟着阎沥回了小泥屋。
老太太已经在屋内探头望了许久,这一见着袁芜,不由老泪纵横,摸着袁芜的手,各种摩挲。柳月娘的疑惑倒是更深了,想念孙子?这,也太过了吧。
柳月娘本想凑着再听听老太太和袁芜说啥,就被阎沥一把抓进了院子里,看着男人暗沉的神色,想要发飙的心情又沉寂了下来。
“刚在阎家,你咋了?”
柳月娘低着头,对着手指,就知道这男人不会放过要问这个。
“大哥是怎么回事?”
柳月娘也不甘示弱,转移话题。
“回答我!”阎沥的声音沁满了寒意,柳月娘怔愣的抬起头,他?这个声音!
“回答我!”阎沥又再次说了一遍,眼神很认真,有种没有答案不罢休的执拗。
他的声音果然变了,不再是平常听到的粗犷汉子的声线,而是充满了清冽寒凉的磁性嗓音。
“你……”你,不再伪装了么?柳月娘想这样说的,可是抬头看着男人执着的眼神,又有些气弱了。
“我,我现在没法和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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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不省心的死男人
阎沥深深地望进了柳月娘的眼底,她的眼神,干净透彻,却是别样的坚定。
“你总会告诉我的!”
别过头,掩去了失望的神色,阎沥捏着拳,再不发一言。吴全没有查到任何可疑的线索,可是,他就是觉得,自己的小娘子变了。
小小年纪已经风华初绽,待长大后还得了。
尤其,最让他不甘的是,她偶尔放空忧伤的眼神,她不该知道大哥的,可是她今儿个望着大哥的眼神,很不对劲!
“相公,大哥是怎么一回事?”柳月娘还是没有忍住,她从不知道阎家居然还有一个长子。
攀着阎沥的双肩,柳月娘掰正他的头。
“大哥被成郡王府领养了,赐名袁芜。”
阎沥没有隐瞒,盯着柳月娘的神色,可惜柳月娘早就调适好了心情,面色如常。
成郡王?礼王府陈太妃的庶弟!
阎家居然和成郡王府还有所牵连么。
“可是,怎么会?”
按理来说,阎家不过是云水村很普通的一家农户,成郡王府那么遥不可及的高门,也没有子嗣问题,怎么就领养了阎家的孩子。
“爷和大伯早年在镇上做工,后来因为救人……”
阎沥没再说下去,柳月娘倒是记起来了,柳月娘没嫁给阎沥的时候,曾记得爹娘说过,阎家爷爷和大伯因为救人去世,救的还是个高门大户。
难道?
柳月娘震惊的望向阎沥求证,很明显,她猜对了。
老太太和袁芜在屋内细声交谈,柳月娘竖着耳朵,愣是没有听到一丝半毫,正想着要不要蹲墙角,就看见袁芜已经出了屋子。
“胖哥儿,弟妹,奶真是麻烦你们照顾了!”
袁芜踱着步子,俊颜在阳光的掩映下忽明忽暗,只是看了一眼阎沥,再之后专注的神色就放在了柳月娘身上。
柳月娘这才回过神,掩饰般的笑了笑:“没,应该的,大哥你在家留多久?”
阎沥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捏着柳月娘的手紧了紧,柳月娘不由吃疼的咬了咬唇。
“大哥,在那边,还好么?”
阎沥的语气有一丝微颤,不知为何,柳月娘却从中听出了一种平静却似风声鹤唳的味道。
“挺好。”
袁芜的眼神很是温和,拍了拍阎沥的肩,又再次转头看了眼柳月娘,便离开了院门。
屋内传来隐隐约约的啜泣声。
柳月娘连忙拉着阎沥进了屋,老太太背着身,正在擦眼泪。
“奶……”
阎沥双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几乎快要冲口而出压抑在心头的疑问。
佑林京中传来的消息是真是假,到底,阎家在这其中都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指尖戳破的手心被人小心翼翼的轻抚,阎沥一惊,低下头,双眼暗沉的冷凝很快散去。
小娘子轻轻柔柔的抚摸,好似抚在了他的心里,抚得他整颗心都痒痒的。
轻叹一口气,还不是时候。
等一切部署好……
男人的眼底一丝猩红逐渐蔓延,转瞬又不见踪迹。
阎沥拎着筐,背着柳月娘做的猎弓,打了声招呼又上山猎物了,柳月娘也不再去想许多,想着砍伐的木头没有工具也做不成家具。
本来打算明儿个去佐记,只提供木艺图样就好,现下也无事可做,不如就先做些成品。
柳月娘从空间中准备找出工具来做,但是忽然眼光一亮,宝库边角有些绣线。
村里也有村妇给镇上的成衣铺子、绣品坊做些荷包、挂件之类的玩意儿,但是看来看去也就那些花样,没有什么新意。
木制品的图样,在绣品上何尝不是一种创新。
柳月娘又从空间宝库中找出了文房四宝,研了墨,就开始构画图样,木艺图样给佐记送去,至于这些复杂的绣样么,看能不能找家绣品坊合作。
柳月娘脑中花样纷杂,很快就画好了十来幅。
捶了捶腰,以免阎沥归家后怀疑,便赶紧出了空间,开始制作木艺成品。
“月娘,快,胖哥儿和陈小子又闹起来了!”
还没雕刻几件,阎家老宅旁屋的庞大娘就急急忙忙的过来喊人。
柳月娘连忙放下雕刻刀,脑门子一阵一阵的抽疼,天杀的阎沥,好不容易安分几天,这是又闲不住了还是怎的!
事发地带,已经围满了一群人。
柳月娘好不容易推开挤满的人群,眼前的两人正打得不可开交,陈志然上回被马蜂窝盯的脸还没好全,此刻又被男人划开了好几道口子。
阎沥么,倒是没有啥伤口,只是外衫被人撕扯得破烂不堪。
“相公,停下!”柳月娘恨不得冲进去把两人分开,但是又不能暴露自己,只能着急的大喊,希望阎沥还能有点理智。
阎沥没有抬头,倒是陈志然轻呸了一口:“月娘,表哥知道,你跟了这头死猪委屈,表哥替你出气!”
表哥?哪门子的表哥!
放任爹娘贫穷没落,不管不问,陈家也好意思认这个亲!
“阎沥,给老娘滚过来!”这个死男人,简直太不像话了!柳月娘顾不得周围村民的指指点点,暴吼出声。
阎沥怔了怔,不情不愿的停了手。柳月娘眼见陈志然在阎沥身后,想要偷袭,赶紧上前狠狠点上了陈志然的膻中穴。
“阎沥,你做什么和人打架?”
柳月娘叉着腰,冷冷的瞪着阎沥,两个成年男人,大庭广众下撕扯,也不怕人笑话!
阎沥只是紧紧的抿着嘴唇,不说话。
“说不说?”
死男人,反了天了真是!
“月娘,你看看你家肥猪做的好事,本少爷破相了,没你们好日子过。”
陈志然搓着手,本想偷袭阎沥,也许凑巧,柳月娘一靠近,他就浑身麻痹动弹不得,好不容易缓解过来,脸上却是撕裂般的疼。
用手摸了下,却是有几丝血印。
“你闭嘴!”阎沥很不耐烦,陈志然满口的肥猪沾了他的禁忌。以前不觉得被说有什么,可是他居然胆敢让月娘离开他,不可原谅!
“死肥猪,真是欠揍!你等着!”
陈志然狠狠揩了一把嘴角,撂下一句狠口,便朝着龙口镇方向跑去。
“唉,月娘,你怎么?”庞大娘在一旁有些六神无主,这丫头怎么这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