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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这些人错乱杂综,分散太乱,而且他们……不是同一伙人,所以每每查到一些东西线索自然而然就断了。
不过,也真是因为如此,一些短小的细节相连起来思考,便是一条大网。
方才在御书房也是,十四为了肖若水对他求情。
他同意饶过肖若水一命的原因很简单,他想知道这个女人身后之人是不是真的和萧铃铛是一伙的。
玉倾城点头,“说到底这些目前也只是我们的猜想罢了,我师兄他……前一阵也已经替我回西域探查此事了,萧家略有些复杂,他回去也已经有些日子了,你既然说残影昨日是一个离开的,我担心以他的能力可能会有危险。”
容九歌薄唇轻启,淡声道,“残影有分寸,若是遇到危险他也有能力逃离,而且这次西域之行,萧家并不是我让他所查的主要之事,倾倾不必太过担心。”
“嗯,但愿如此。”玉倾城在心中叹了口气。
第918章 烈阳,如今你学朕倒是愈发像了()
从白日到傍晚,一整天容九歌都陪在了玉倾城身边。
到了快用晚膳的时候,苏德胜突然擦着额头的冷汗小跑了进来,打断了二人的甜蜜独处。
他胆怯的跪在地上,说道,“皇上,凤仪宫的春雨来了,说是……萧贵妃想要见您。”
容九歌冷眸扫了他一眼,不冷不热道,“胆子不小,你如今倒也敢为这不相干的人传话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苏德胜磕了几个头,连忙解释道,“皇上息怒,只是春雨姑娘说了,萧贵妃还带了话来,说是……让皇上不要忘记约定好的事情。”
玉倾城拍了拍身后人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同时在他耳畔细语,“她既然要演戏,岂有不去看的道理,如今她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威胁你了,不管如何,至少也要在残影回来前保住她的性命不是?”
言下之意就是,萧铃铛的处子之身怕是为了容锦熙守身留下的,昨日既然已经被烈阳破了身,那么她便有可能釜底抽薪,做出一些防不胜防的事情。
与其被动,到还如主动一些,看看她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容九歌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显然是因为被萧铃铛那个女人打扰而感到不快。
奈何,小妖精说的又完全在理,这颗棋子还有用处。
他将怀中人安置好,又将锦被掩好后,才开口说道,“我去去便回,稍后让墨梅先伺候你用晚膳,最多半个时辰,我便回来陪你,可好?”
玉倾城点点头,“好,你去吧。”
两人含情脉脉的亲吻了一下,容九歌带着苏德胜离开了。
他刚刚出了未央宫,暗处的烈阳也跟了上去,“皇上,属下有话说。”
烈阳将昨晚的事情大致说了一番,又将二人曾经说过的对话也说了一番后,默默的跟在了皇上身后。
容九歌面无表情的走在宫道上,良久,才冷不丁的做出了评价,“烈阳,如今你学朕倒是愈发像了,只是有一点……朕绝对不会让她靠到朕的身子,你回去保护倾倾,不必跟着朕。”
烈阳讷讷的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皇上渐渐远去的身影,在黑暗处站了许久之后,才飞身重新回到了未央宫。
只是,他见寝殿的门再一次被关上,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不好多说什么,便继续隐在了暗处。
……
寝殿中,容九歌带着人甫一离开,一玄一红两道身影飞闪进入寝殿中。
玉倾城靠在床榻上,看着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的熟悉身影,嘴角渐渐勾起。
直到那一抹身影停在了床榻旁,她才开口唤了声,“王兄,你来了。”
看见许久不见的妹妹,唇色苍白且略带憔悴的模样,玉子澜不免有些心疼。
他坐在床榻边,抬手将玉倾城散落在脸颊两侧的发丝勾入而后,轻声道,“若是容天泽一直不曾出现,是不是你便一直不打算告诉我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情?”
闻言,玉倾城眼睑微垂,沉默了下来。
第919章 蓝邪,你值得更好的()
良久,她余光扫到了一直站在外面不曾进来的红色身影,开口说道,“王兄,你该懂我的,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可能会后悔,这件事当初我会刻意隐瞒,也只是怕你们担心罢了。”
‘咯噔’一声,拳头紧握的声音响起。
玉子澜也侧头扫了眼站在外面的身影,而后才道,“倾儿,我和南越帝商量好了明日便动手捉拿容天泽,所以……你留在南越的日子不多了,回圣雪山解毒一事不能再拖了。”
闻言,玉倾城再一次沉默了下来。
她看着兄长不容否决的目光,点了点头,“好,离开前我会找机会和九哥哥说清楚我们的事情,他会体谅的。”
‘咯噔’一声,拳头紧握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玉子澜完全无视了身后不断发出的声音,揉了揉自家妹妹的脑袋,宠溺道,“好了,别露出这种愁色了,听说你有了身孕,我给你把把脉,看看还未出世的小侄子乖不乖。”
玉倾城乖巧的伸出手。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寒凉的肌肤。
过了片刻后,玉子澜收回手,浅笑道,“他很好。”
“我知道。”玉倾城柔柔一笑,垂首轻抚着自己的腹部。
只是,她低头的一瞬间,却错过了身旁人眼底一闪即逝的愁绪。
‘咯噔’一声,这一次,玉子澜不再无视,而是起身朝声源走去。
他凤眸轻抬,用着仅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时间不多,倾儿的身子不大好,你注意分寸。”
蓝邪眸中闪过一瞬错愕,愣了一下,才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传入耳畔。
玉倾城下意识的抬头。
她看到了朝她走近的那人眸中压抑的痛苦与爱意,却只能装作看不见与对方继续对视着。
蓝邪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轻唤了声,“倾儿。”
也许是压抑的太久太久,以及昨日突然知道种种,心中的情绪就在看到心爱人的一瞬间爆发了。
还不等玉倾城做出反应,蓝邪一下子将人抱入怀抱。
动作虽然看似粗鲁,实则温柔的一丝疼痛感都不曾有过。
他将人紧紧的扣在自己的怀中,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声喃语,“倾儿,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了?”
这一句哽咽的话语在耳边不断回荡,玉倾城身子一僵,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竟也只能用那句最俗套的话语劝慰,“蓝邪,你值得更好的,我与你……不合适。”
蓝邪闭了闭眼,忍下心中的苦楚,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我们连试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合适,倾儿,我们相识十五年,你不可以对我这么残忍。”
玉倾城被他抱的很紧,只能微微挣扎示意他松开。
她轻声道,“蓝邪,放手吧,母辈的定亲信物……我们换回来吧。”
闻言,蓝邪下意识的松开了怀中的人,面色蓦然煞白。
久久都忘记了动弹,目光空洞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这个模样,是玉倾城最不忍心看到的。
第920章 难道我就不会伤心难过了吗?()
她移开视线,逼迫自己的态度强硬起来,“蓝邪,我已经有了心爱之人了,他若是知道了你的存在,会伤心难过的。”
“呵……”蓝邪凄凉一笑,反问道,“那我呢?你为了容九歌离开我,那你可否考虑过我的感受,难道我就不会伤心难过了吗?”
玉倾城抿了抿唇,没有立刻答话。
身后的玉子澜见妹妹被逼迫的不再多言,这才出声提醒道,“邪,今晚带你来不是吵架的。”
经过这么一提醒,蓝邪也慢慢收敛了自身因为生气而散出的戾气。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玉倾城苍白的小脸儿,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对不起倾儿,今日我有些激动了,方才你说的那些我暂且当作从没听过,你这些日子好好休息,其他的事……等我们回了北辰再说。”
话音落,蓝邪不敢多留,快步朝外走去,深怕多留一刻,就要再多听些残忍的话语。
玉子澜轻声开口,“倾儿,有什么事让夜风来找我们,嗯?”
“好。”
寝殿内再一次恢复了平静,除了一些淡淡的竹香,感觉不到任何有人曾经出现过的痕迹。
玉倾城整个人一下子瘫软了下来。
她躺在床榻上,眉心紧蹙。
失败了,第一次和蓝邪直白的说清楚终究还是失败了。
其实,这并不是玉倾城意外之事,甚至可以说是意料中的事情。
她了解蓝邪,若是蓝邪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那么这么多年他便不会一直追随在自己的身后了。
也因为如此,所以她才暂时不希望这件事情被蓝邪知晓,因为从未想明白该怎样对面对对方,该如何说出最不伤人的话,结束这段……莫名的婚约关系。
想到这儿,玉倾城突然伸手按下了床榻边的暗格,从中取出一沉香木盒。
她盯着这木盒,良久才慢慢打开,从中取出了一枚翠色的玉戒——这便是当年蓝家的信物。
从出身的时候便被母亲串了跟锦绳挂在脖颈中。
是什么时候取下的?
好像……是母亲过世后,她或者从圣雪山走出来的时候吧。
那时候她满心仇恨,总想着为父母报仇,却……不愿意遵循母亲的医院,履行这所谓的婚约,便自作主张的取下来了。
方才,蓝邪应该注意到了吧,她的脖颈已经空无一物了。
所以,当她提出换回定亲信物的时候,他才会突然变得如此激动。
玉倾城紧紧握着玉戒,默了片刻之后,才将它重新放回沉香木盒之中,放回了暗格内。
……
容九歌来到了凤仪宫。
门外跪了一片宫人们,恭迎着皇上的到来。
萧铃铛眼神复杂的看着迎面走来的男子,眸子闪过一丝受伤,却又不得不屈膝福礼,“臣妾恭敬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容九歌心中冷笑,却面无表情的开口,“萧贵妃免礼。”
“谢皇上。”
殿门敞开,苏德胜守在殿外,他将春雨以及其他宫人全部打发走了。
萧铃铛犹豫再三后,才咬牙质问道,“昨夜……皇上失信了。”
第921章 朕可以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容九歌没有否认,他反问,“所以呢?”
“你为何要对我下药?”再一次质问。
“呵。”容九歌冷笑一声,墨眸似嘲似讽的睨着身侧站着的人,“萧贵妃,你不愧是青楼出身。”
萧铃铛一滞,一瞬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昔年,她不得已用了青楼花魁的身份入宫,不曾想今日竟成了她浪。荡的理由了。
呵,真是够讽刺的。
她殚精竭力留了多年的处子之身,竟然在昨日……被毁了。
所有人都为她高兴,却没有人明白她的苦楚。
见她不说话,容九歌抬手示意苏德胜盯着殿外的人。
没有了后顾之忧,他才冷不丁的开口,“昨日与你缠。绵的人不是朕,至于是谁想来你也没有兴趣知道,萧铃铛,朕最后再提醒你一遍,若是你胆敢再用倾倾的性命威胁朕,朕可以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闻言,萧铃铛不敢置信的后退一步,甚至是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衣摆,跌倒在地。
她双唇颤抖,显然听到第一句话就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一时间有些歇斯底里的嘶吼,“什么……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你,不是你那又是谁?”
一边说着话,还一边蜷起膝盖,抱住双臂。
容九歌往前进一步,她便往后退一步。
他冷漠开口,“朕警告过你,不要在皇宫中玩一些见不得人的把戏,省得赔了夫人又折兵,你这幅身躯除了那一层膜怕也是被摸遍了吧,也算不得有多干净,倒也委屈了朕的暗卫了。”
“暗卫!”萧铃铛喃喃开口,眼圈发红,声音也越来越小,带着浓郁的委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明明答应了一个月后要将我完好无损的送出宫的,为什么……”
容九歌深邃的眸子注视着地上的人,这么多年见惯了装腔作势的样子,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手足无措的模样。
看来,容锦熙对她果然很重要。
想到这儿,他又是一记冷笑,看看时间果真是耽误了太久了。
容九歌转身打算离开,只是在踏出门槛的一刹那留下了一句毫无温度的话语,“传朕口谕:萧贵妃身子不适,从今日起便在凤仪宫‘好好养病’,任何人不得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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