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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护我身,甲戌保我形。
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
甲辰镇我灵,甲寅育我真。
急急如律令!
念罢,白菜花周身被一道蓝色光膜包围,几只不识相的蛙蛊突然跳起一人高,向白菜花扑来,被蓝色光膜挡住弹飞,看来这光膜还挺管用,白媛一声令下“杀光它们!”
白菜花迅速动手,一刀一个,将这些黑得发亮的妖蛙们来了一个绝户斩。“还有蛊么?”白菜花担心地问。
“应该没有了,这是阴蛟派来索三人命的使者,不会太多。”白媛推测道“如果不出意料,昨晚知道蛙蛊之事的邻居们都已经被阴蛟干掉了。阴蛟要把更多人吸引到自己嘴边,这几个知道内幕的人最碍事。”
“那医院的罗佩怎么办?”白菜花担心哪再钻出一只来,边说边用刀比在胸前,随时准备对付漏网之蛙。
“没事,蛊的控制距离有限,小蛊虫杀不过那么远。而且据我所知,罗佩没有住院,直接返回省城了。”这话让白菜花稍稍放心。出了屋子,白菜花感到周围事物的运行速度又恢复了与自己同步,深谙白媛法力过人,可以让时间错位,这仙人称号可真不是盖的。白菜花来不及多想,包子正在那凶恶至极的万蛊之海中,赶紧回去救人。
第二十二章 无底深渊()
正值晌午,池塘里仍然热火朝天,金砖地面越来越大,池塘边上也堆砌起了如山的淤泥。包子催动通天眼,只见金砖下黑气涌动,时而旋转呈圆,时而纵贯成蛇,那是九爪阴蛟在盘旋。也许是它焦躁地等待时机,等待阳气下坠、人群越聚越多的时候发动袭击。
包子冲入人群,告诉大家这砖墙是蛊墙,亿万虫卵聚集之地,让大家千万不要去碰。可谁会听一个孩子的呢?就算是有聪明人,在光灿灿的足金大砖面前,谁能不蒙蔽心智?有人扔给包子一把铁锹,丢下一句话“想要自己挖”也有人阻拦说“凭什么!这是咱们村发现的,一块也不能外流!”
包子颓然地坐在淤泥里,看着疯狂的人群干着愚蠢的勾当,苦苦思考着拯救他们的办法。黄仙感慨“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天道有常,你能改变什么?”
“又破洞咯!”人们欢呼雀跃,打桩机、切割机沿着砖缝下刀,不多一会儿,一块四方形的砖墙被生生切割了下来。下面一阵寒气冲出,按说前几日顺子打破了蛊墙,这水也该填满洞了,但一眼望下去,下面不仅没有水,还干爽风凉得很。黑幽幽的洞口下面仿佛是个无尽的深渊。这么大的坑,池塘的水早该漏光了,怎么还能保持水位这么多天?一肚子问题困扰着包子,让他心焦气燥。
还是救人要紧,包子不甘心,逐个人劝着、拽着,人们根本不理这个游走在人群中的小毛孩子。包子发现,随着太阳西下,地下的气越聚越多,转动也越来越快。这时,白菜花扑入人群“包子,包,不好了!”包子抬眼看了看白菜花,低声问“都死了,是吧?”
白菜花点点头,包子叹口气“我终于明白,这最凶的蛊,不是强制上身,也不是下毒杀人,而是利用了人的弱点,让人乖乖就范呀。”
白菜花焦急地问“怎么办?”脚下阴气越来越重,包子隐隐听到了蛊墙之下隆隆作响、如地震一般的声音由远及近、奔踏而来“阴蛟杀来了”。
夕阳映红了天边的晚霞,映射在人们贪婪而欢快的脸上。随着最后一抹光线的消失,人们的末日即将到来。但大家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其实,即便离开了,拿走的蛊砖也不会让他们多活几天。包子绝望了,他抽出胜邪宝剑,攥紧了龙头握柄,准备与那九根爪子拼搏一番。
“啪!”一声枪响,人们全部住了手,眼睛惊愕地向一个方向望去。坑沿上站着一个人,那是刘大光。刘大光身边站着四名手持长短枪的警察,远处还有几个公安的身影在忙碌,212吉普车破天荒地装上了简易爆闪灯。刘大光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哎!我接到报警,说你们这里挖出了古墓。古墓和里面东西是国家财产,你们破坏、偷盗、占有、变卖都是违法犯罪行为,知道不?还动!说你呢,派出所说话不好使是吧?”
包子感觉,脚下逐渐接近的神秘力量也停步了,似乎在观望。
“把拿到的东西放在这里”刘大光指了指池塘边,你们敢带走池塘里的一件东西,我就敢带走你们!
人们三三两两地上了岸,心里哪个能服气,可八十年代谁敢招惹警察,大家心里暗骂,但真没有敢直接顶撞的。人们陆续收了机器,架上马车,无精打采地回家去。他们不知道,而且几乎至今都不知道,救了他们性命的,就是这个吊儿郎当的刘大光。
刘大光走到包子跟前,挖着鼻子说“小子,我老刘是个唯物主义者,至少在亲眼看到你们说的鬼墙之前。”
包子眼中放出了光彩,刚要说话,刘大光示意不要吱声,大声说“我向上级请示了,省文物考古队正在长白山考古,分不出人来,需要公安机关在这里守几天,以后外围的事交给我。里面…谁也不许进!鸡鸭都不行!”刘大光有点不信任地审视着包子,转而又压低声说“里面的事,我不管(这三个字咬得很重)。但你下去后,如果我听到枪响,我必定带人下去救你。小子,你要真有他们所说的本事…。。”刘大光贴上包子的耳朵,声音更小了“那就全用出来,保住这一村的人。”
包子热血涌心。刘大光转身离去,身上啪嗒掉下一个布包,包子喊“哎,你掉东西了!”刘大光也不理他,包子捡起来一层层打开,一把七七式公安制式手枪和满满一盒子弹。刘大光跟没看见一样,指着一个村民“哎!说你呢!磨磨蹭蹭的,走走走,把砖撂下!”
包子望着刘大光远去的背影,低声说了句“谢谢!”
有了派出所的介入,行事方便了许多。现场被里里外外用编织袋遮挡起来,挖出的蛊砖一块不差码在池塘边。打着保护考古的旗号,十多名警察和协警实行了交通管制,严密看守住村子四周,任何人不得靠近百米之内。包子把姥姥赶制的一大包解蛊药分给执勤警察,告诉他们,每天三次开水冲服,预防蛊毒上身,还要让每家每户都服用三天。刘大光点头,转过身对同事们说“听见了吧,不听话的,就特么强灌!”同时,在大坑环线堆满两米高的柴草垛,备汽油若干,包子请求刘大光向民兵连借来两具火焰喷射器,一具自己背着,一具交给刘大光,如果发现砖墙异动,有任何异动,立即火焰喷射。如果形势失控,立即将这里变成火海。刘大光一一应允“那你呢,小子?”
包子也不答话,打好行囊,领着白菜花、二神舅舅钻进了中心现场。远处的山丘上,姥姥独自伫立,目送着包子和最爱的孙女,她额前乱发飘摇,更显老态龙钟了。包子环着池塘查看蛊墙,这蛊墙还算完整,包括四天前被打破的洞口在内,一共破开四个大洞,挖掉的残转堆在一处。包子和白菜花收拾好装备,在着村民们打的最大的洞口搭起脚手架。
洞深不见底,因为光线太差的缘故,看不见洞边缘的墙壁,只觉得洞下空气畅通,气流翻滚,风还不小,似有横向的管道与远处联通,这绝不是古墓一类的藏风之所。包子把绳索在双腿根上打个八字节,背上胜邪宝剑和火焰喷射器,以及一个军用挎包的食品和水,白菜花背着燃料,二神舅舅慢慢摇着缆绳,将两人缓缓放下。头顶的洞口越来越小,光线越来越暗,洞口逐渐变成了白色发光点,慢慢飞缩成暗夜里的星星。白菜花拿起手电筒,四下照射着,四面是用水泥砌得平滑工整的石墙,看来是近代修筑的建筑。
俩人见绳子送出二十多米,但脚下还是空空,不禁胆寒。如果能看见底,他们相当于从摩天大楼的楼顶向下索降。感觉降了五十多米后,包子感觉到麻烦来临了,因为,绳子就准备了六十米。如果再不到底,恐怕只能拉上去再筹备更长的绳索,无疑又要耽误一天。一旦所谓的考古队到来,自己就无法再接近五鬼悬门了。
第二十三章 尸骨如山()
正思索着,忽然阴风乍起,五十多米长绳上挂着的两个孩子像被狂风卷起的树叶,大幅度摇摆起来。那风突然而起,毫无征兆,且风力瞬间变得巨大无比,仿佛突然有人按开了一个巨大电风扇的开关。风不是直着吹来,而是打着旋地吹,包子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任凭自己再有能耐,毕竟没受过飞行员训练,一时间翻江倒海地把早晨中午吃的全吐了出来。
两人死死拽住绳索,像荡秋千一样飘来荡去,包子一手搂紧白菜花,眼光寻觅着附近有没有抓手。可在这巨大的空旷的洞穴里,哪里寻找抓手去。两人像狂风中的小蜘蛛,仅靠一根丝线游荡在空中,头顶上的铁架子嘎嘎作响,怕是撑不了多久。当绳索甩向一侧墙壁时,包子借着手电筒的灯光,刹那间发现陡直的墙壁上竟有铁梯子纵贯上下,手电筒的光一晃而过,包子也没看得太清楚,他耐心地等待第二次悠荡过来,再照,岩壁上确实有一道笔直的通天铁梯,只是经过岁月侵蚀,那铁梯锈迹斑斑。
包子伸手去抓,却距离不够,竟然盼着风力再大点,可谓“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这飓风也许真帮了自己一把,包子集中注意力,待绳索再次被旋风吹得远远荡开时,他做好了准备,待再次接近,包子两脚前伸,稳稳勾住了一根铁条,脚背顿时一阵巨痛,不过二人还是成功的凌空悬住,虽然姿势不美,好歹是不用坐旋转木马了。风很大,抻拉得包子有些吃不消了,脚背无法长期承受如此大的力道,他必须做出决断,要么摘了绳子抓住梯子,要么挂在绳子上荡着,等待二神舅舅把他们拉上去。正在犹豫着,忽然听到二神舅舅远远传来的声音“不好!快砍绳子!”与此同时,包子也突然失去了绳子牵引的力道,身子向下一载,抓着白菜花倒栽葱一般钩在铁梯上,借着飓风的托力才没有掉下去。
包子向上一看,不免叫苦不迭,屋漏偏逢连夜雨,洞顶的脚手架因为禁不住荡来荡去的摧残,轰然倒塌了,粗大的绳索从高空迅速落下,这六十米长的绳子算起来也有五十几斤,加上上百斤的铁质脚手架,如果拽着俩人下坠,那跌落谷底喂老阴蛟的下场是必然的了。包子知那下坠力量极大,趁一堆绳子、废铁还没飞过自己身边,赶忙挥动胜邪宝剑,只一刀下去,绑缚两人的绳索就齐刷刷断掉,只待那长绳像死蛇一样即将坠入深渊。但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百十斤的绳子和铁架在落到与自己持平的位置上时,下落得缓慢了,它们在狂风中心打着旋,被撕扯得七零八落,零件被越撕越碎,重量也越来越轻,又被那飓风推上天去,重重撞在了金砖穹顶之上。
好险,如果俩人在风暴中心再多旋转几圈,恐怕也要被撕扯成碎片了。包子一时还想不明白为何百十斤重的铁架子居然能够被扯碎,而自己二人的血肉之躯竟然完好。
现在也来不及思考那么多了,倒挂在墙壁上的两人七手八脚扶正了身子,抓紧铁梯,全身平贴在墙上,即便如此,飓风还是撕扯开了包子的背包,吃喝用度和火焰喷射器全部被吹飞,包子二人用绳头将身体拴在铁梯扶手上,顶着巨大的狂风,沿着锈得掉渣的铁梯子一步步向下攀援,仅向下爬了几米,那狂风骤然停了,仍然是没有预兆,只觉得微风习习,还挺舒服。看来狂风带只存在于一个很薄的层面上。事实上,这个时候包子离谷底也不过二十几米,攀援下行大约一百多节,包子踩到了地面。
到达了洞底,包子望望头顶,洞口已然是个发光点,似乎还能看见几个人头闪动,估计是焦急的二神舅舅和刘大光等人在研究办法。他呼喊了几声,没有用。包子不禁佩服起阴蛟这个远房大堂哥来,能飞起这么高,自由出入狂风带祸害人,自己怎么就没这个本事呢。
脚下似乎铺满了柴禾秸秆,经过许久的风蚀虫啃,踩上去就断,清脆作响。“前几天这金砖穹顶破损,大量塘水下灌,却不见地面有一点湿滑,看来地洞的排水功能真是发达。”包子喃喃道。
白菜花拿手电筒一照,吓得妈呀一声差点晕倒,满地铺的哪里是秸秆,全是黑森森的人骨。
包子到不害怕,他拿起一根腿骨,用力一攥,骨头脆生生断裂。看来,这地方长期干燥异常,想必这些尸身年长日久,早已被风化成粉。
哎呀!包子秒懂了一切。那塘水根本就没灌下来!刚才遭遇的横风形成了常年不绝的强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