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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几十个鬼兵整齐而低沉地应了声“诺”,原本齐整的踏雪之声杂乱了起来。
不多一会儿,一个阴兵的声音“报将军,这附近多是青壮年,而且大都是孔孟门下的人,阳寿还有很长。只有这户家一个叫罗修荣的,身体看似不佳,但查一下他的阳寿,还有十年多呢。”
将军“没有再短点的了?”
阴兵“没了,只有这一个。”
将军犹豫“要不再转转吧,看看有没有打群架的。”
阴兵“将军,距离子时还有不到半炷香功夫。”
将军叹口气“就他吧!等下去了,别让他过钉板下油锅吃苦,安排好了就是。”
阴兵得令,不多一会儿,又是嘈杂的踏雪之声,一会儿听得将军冷傲地问“你是罗修荣?”
回答的正是罗修荣苍老的声音“我是啊,你们是?”
将军也不多言“你阳寿尽了,跟我们走吧。”
也不等罗修荣询问,一阵噼里啪啦的拘魂索绑缚之声“我冤枉,我没有病!我身体很好,我天天打太极拳,你们抓错了!”
包子听到这里,了解了大概,如果再不管,怕是明早就要朝罗修荣的尸首要解药了。
包子撕掉三个符贴,抽出包袱里的胜邪宝剑,嚯然跃入路中央,大吼一声“下界鬼魅,哪个敢动?!”
第三十八章 寒夜血战()
包子一手持剑,一手拿着收音机,端立雪中“你们这群渎职鬼差,竟然如此草菅人命,我替鬼王教训你们。”
“拉倒吧,喂,我们在你身后呢!”众鬼将一阵哄笑,当然这哄笑也是收音机里传来的。
包子也明白,收音机虽然收到了鬼音,但不是立体的,一会儿打起来,鬼将的刀枪剑戟抡起来不带风,他只有挨打的份儿。果然,后背突然遭到一记重击,接着肋间被踹了一脚,包子捂着痛处倒地。
“这么个小东西,不如一起收了吧,超额完成任务。”掌事说“而且,这小子能感觉到咱们。”
阴将还是有尺度的“小孩子阳寿长,还得慎收,要不回去不好交代。喂!小子,回去养伤吧,你命不该绝,我等也是差官,不是那随便索命的野鬼。你和我们再纠缠下去,容易损阳寿。”
包子起身“你们放了罗大爷,我就不和你们计较。”
“铛铛”包子左右脸各挨了一拳,槽牙豁破了腮帮子,一口血水吐了出来,顿时眼冒金星。
“自强!”那是罗修荣的声音“坎卦中上击!”
“坎卦中上击?”包子一听,这意思是用八卦作为指路引啊,目前自己站位正是面朝南方,所以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向正后方的中上部击打”包子听罢轻巧弹跳,交叉步向后发力,一个大力后踹,感觉脚重重踹在金属甲胄之上,一个东西向身后飞去,不远处的雪面顿时雪花飞溅,凭空出现了一个凹陷。
“离卦下扫!”包子持胜邪宝剑向身前侧俯身一扫,“哎呦!”又一个鬼兵腿部中剑,瘫倒在地。
“震卦直刺!”包子旋转剑锋,反手持剑,向左手方向捅刺,感觉噗的一声,有东西闷声倒地。“坤卦后防”、“兑卦空摆,转离卦下扫”、“坤卦直接肘击!”包子如有通天眼神助,如同狙击手有了观察手的协助,告知对手在十二点方向、一点方向还是三点方向,一老一小配合默契,一个个撂倒了阴兵阴将。包子暗暗佩服老头子对八卦的掌握,而罗老爷子也是暗叹包子的聪慧和敏锐。
正打着,只听得“哎呦”一声,肯定是阴兵阴将嫌老头多嘴多舌的,一阵老拳上去给封了口。
“嘿!尔等听好了~”包子拿剑比着空荡荡的街道,厉声断喝“我这胜邪剑,可斩杀三品以下仙班,也可荡平冥界。刚才只是打伤了你们,那是罗大爷不忍取你们性命,他没有教我攻击你们元神所在。如果再不放人,或者敢动罗大爷一根汗毛,我包自强定然击灭你们元神,到时候,你们去天帝那说理去吧!”说罢持剑而立,竖起耳朵,做好随时进攻的架势。
“哎,你拿的是什么剑?”阴将突然发问。
“欧冶子练就的胜邪宝剑!”包子回答“如假包换。”
“罗修荣刚才称呼阁下自强,请问大名?”阴将突然用了阁下两字称呼包子。
“哼,也对呀,你们要告状也得知道告谁,我是大房镇的包自强。”
“哎呀,大破枉死海的上仙在上,受我等一拜!你们这群没用的,为何不查查面前上仙的来路,害得自家人打起来了!”阴将推卸责任的速度很快,紧接着一众阴兵阴将纷纷显身,只见雪地上齐刷刷跪倒一片,个个身披黑铠黑甲,扎着黑色斗篷,雪白的盔樱被寒风吹得飞舞起伏,全副武装的古代武士打扮,看起来也是英姿飒爽。还有几个受伤的趴在地上也不敢吱声,捂着伤口直哼哼。远处几匹同样黑色的冥界战马挂着金鞍,鞍桥上插着几面黑旗随着风烈烈作响,那马瞪着血红的双眼,鼻子里呲呲啦啦冒着白气,不安分地刨着蹄子。战马中间围着一群身着白衣,披头散发的鬼魂,有的舌头伸出多长,有的已经没了半边儿脑袋,有的脑浆还滴滴答答向下流着,还有的身上插着刀子,但无论是谁,都乖乖地站在一处,毫无表情,一个个被绳子反捆了双臂,串成一串。罗修荣穿着睡衣,面色苍白愕然地站在阴兵阴将中间,似乎还睡眼惺忪,虽然指挥包子教训了阴兵阴将,却仍然没有脱离惊吓的样子。
“上仙!我们好好说话,您不用再打开收音机了。我是地府偏将李在渊,我知您乃龙族三太子嫡出第三子,已在人世历劫十三载,我冥界与龙族交往甚密,上仙在下界办事儿之前就是我鬼王的座上嘉宾,我等有幸在此遇到上仙,是我等福分啊。求上仙网开一面,别告这个状了。”阴将李在渊不敢抬头。
“好,状我不告了,李在渊,你快把老爷子魂魄送回去。”
“诺!”也不等阴将李在渊下令,两个鬼兵赶紧搀扶着老爷子,讨好着拍打后背,门也不开,一路穿墙进了屋。包子知道,枉死海杀妖龙一事在三界传开了,阴兵阴将一方面害怕这煞气太重之人,一方面又碍于对方龙族的身份,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现在自己已经和三太子分了家,三太子才是龙,自己只不过是物理老师包建国略略通灵的儿子。唉,能咋呼一阵儿算一阵儿吧。
“上仙,能不能给我签个名。”主簿捧上了一个账册。
“干啥呀?”包子有种成为邓丽君的感觉。
“想必上仙也听到了我们的难处,您给签个字,也算是凭证,回去我们不用滚油锅呀。”
“哎,都起来吧”包子边签名边问“我问一件事,看你们有没有知道的”
“我们还是跪着说舒服。上仙发问就是了。”
“枉死海破了,一条红龙飞跃而出,你们知道它的去向么?”
“回上仙。。。。”阴将李在渊答道“这妖龙不是龙,而是用1111条游荡的阴魂历练凝缩而成的,当年因为工作疏忽,这些阴魂就没有计入生死簿,而妖龙也不在三界之内五行之中,仙界冥界虽然比人族有法力,但也遵循规矩,不在账簿内的,就不在管控之列。”
包子假模假样地装出气势“这不就是失控么?这么重点的东西,能够影响一个地区风水格局的东西,就这么长期脱控?”
阴将李在渊说“这些事是鬼判主簿分管,我们就是办事的,实在干预不到呀。”
包子说“你们不是来了新管事儿的么?”
阴将李在渊惭愧地说“一般新任都不大接旧任的老账目,没事儿,您别生气,我们回去立即禀报主事的。”
包子知道他在敷衍“拉倒吧,你们就推吧,到时候查起来都说自己没责任。回去跟你们主事的讲,有一天这妖怪要是跟孙悟空似的闹上了天庭,就等着下油锅吧你们。”
阴将阴兵们吓得直冒冷汗,抱拳拱手“在下明白。立即着君令办理。”
包子假装正经地叮嘱“有消息直接来报我,我要亲手宰了他。还有一个叫美子的关东军厉鬼,明白么?”
“诺”齐刷刷一片应答。队伍全部起身,在阴将的指挥下整顿,该上马的上马,该牵绳的牵绳,又恢复了阵列,鬼兵两列纵队昂首阔步,将鬼魂压在中间,前方一名番旗手举起一大面黑旗,上书“阴兵过境,闲人回避”,大军踏着雪远去,逐渐消失在道路的尽头,雪地上的足印也消失了。
包子赶忙进屋,发现罗佩和罗兰正扶着躺倒在地上的罗修荣哭,罗修荣则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刚才我爸正在读书,突然一下栽倒在地,我们用速效救心丸也没有用,罗兰跑出去喊你帮忙,结果看你一个人疯了似的在雪地里舞剑,这不,我爸又醒了。”罗佩说
罗修荣再看见包子,老泪纵横,颤抖着抓住包子的手“小伙子,你两次救我,我却怀疑你,真是肉眼凡胎呀!”
包子赶忙上前搀扶“大爷,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您可以再考虑考虑,我去门外等。”说着起身要走。
“哎呀,还考虑什么,事情是这样的。。。”罗修荣就把怀疑包子是药托儿的事儿和盘托出,全家人听后都笑了。罗修荣当即决定,明日立即起身,带着罗兰跟随,与包子一起去白家屯巴彦古城,抢救危在旦夕的萨满姥姥。
第三十九章 回马救人()
开往大房镇的火车在一片白雪皑皑的山岭中穿行,车窗外的景物飞驰而过。包子依靠在窗边,看着近处飞驰而过的树影,远处山坡下连排的农房,群山绵延不绝,每一条山脉都曾是一条龙,或死的,或活的,每条龙都有自己的故事。在东北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有多少神话故事在悠远流传,而自己也是一个神话故事中的人。
包子又想起了美子,那么和蔼可亲的阿姨,一个美丽的符号,一个深刻的印记,她伴随着自己的成长,却赫然成了最大的反派,自己则是一个棋子。呵呵,棋子!包子回想自己的幼年童年,何尝有别的孩子的自由和幸福,他总是被冠以各种使命,学习各种技能,完成各种任务,施加以各种压力,没有人问过自己喜欢什么,爱什么,恨什么。爸爸爱他,却把他用作履行诺言的筹码,交给姥姥。姥姥爱他,她一生也是为使命而活,亲手将自己送下天坑。只有花花,她的爱是纯粹的,无暇的。但他又不能爱,爱了就失去通天眼;他又不能不爱,因为那爱又明明热乎乎地摆在眼前。
“包子”罗修荣把包子从思考中拉回现实“你说过你有通天眼是么?”。
“是的,不过失灵了”包子忙从背包里掏出收音机,将手绢包里剩下的五十五块钱塞回了罗修荣手里。“对不起,花了您不少钱,我在想您说的设备,就自作主张买了。”
罗修荣笑了“小东西。那不是收音机,比收音机复杂许多。不过呀,这小收音机可帮咱们大忙了,我得谢谢你。”
“包子哥,你真伟大!”罗兰插话,女孩子都是喜欢英雄的。包子从罗兰闪动的瞳孔里读出了更多的内容。
“包子,你的通天眼啊,不是只你一个人有,古代玛雅文明、两河流域文明,包括我们中华文明史上都广泛保留有通灵人的记载,我认为是一种少数人具有的调整第四维坐标数据的功能。”
“我不能理解,这个第四维轴是时间”别说包子不理解,作者王修也想了好久才明白。
“嗯,我们三维世界和四维世界有可能共享一个空间,但是我们的运动速率不一样,比如,同样精确的时间里,那边人动了一度,我这儿动了一个361度,位置还在一起,但我多转了一圈儿,经历了更多,我感觉过了好久,你感觉过了一瞬。类似咱们常说的,天上一天,地下一年。”
“嗯”包子没心情听老教授分析这些原理,只是担忧地说“没有了通天眼,行动不方便了许多。”
“包子,据我所知,拥有你这种力量的人,往往都需要集中意念,心无旁骛,才能够调整那最微妙的心灵旋钮。你最近可能受到冲击太多,情绪波动太大,所以导致通天眼的失灵。”
“那我该怎么办呢”包子垂头丧气。
“妖魔易除,心魔难除。怎么办还需要自己调整啊。”
“包子哥,我这儿有学校发的眼药水儿,我给你点点儿吧”罗兰乖巧的样子让包子觉得欣慰“不了,这个修不好通天眼的。”
“点一点儿,就一点儿”罗兰也有白菜花那股子不依不饶的劲儿,软磨硬泡地给包子掰开眼皮,滴了眼药水儿。
很快,火车在白雪皑皑的白家屯车站停靠,三人下车马不停蹄,一路辗转到了巴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