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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深目,脸型俊朗,是标准的美男。连包子都看呆了眼。赞叹”要是让我变得如此帅气,我愿拿内丹去换。”却又发现,内丹早在三太子体内了,不禁苦笑两声。
青年向包子叩拜“上神,还记得老朽?”
“悬龙老爷?”包子试探着问。
“正是在下。枉死海血战后,我被仙府追查,四十年来虽受迫助纣为虐,但也是罪孽深重,被革去官职,发到冥界担任司礼。今天得知阁下前来,新上任的杨修主簿派在下前来迎接。”
“你主簿是谁?”包子惊愕地问道,如果说在鹿鼎山碰到的唐初名将萧瑀很多人还不熟悉的话,那么杨修此人谁人不知呢?死了两千多年的三国第一聪颖之人杨修,竟然修成了仙果,并下派冥界做主簿一职。
包子带着一肚子的狐疑,跟随着阴蛟一路前行,鬼魂的行进速度是快的,我们可以理解为磁悬浮列车。他们飞快地穿过原野、溪流和高山,他们飞过莽原,一条奔腾的大河挡住了去路,河上只有一座桥梁,桥梁的另一侧,仍然是优美的草原和森林。无数男男女女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或探讨人生,或追逐打闹,或上下翻飞,他们都是快乐的,人人透出一股快乐简单的能量,这些小小的能量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感染力。包子的心脾侵润在其中,这是从来没有的体验。
河上的长桥名曰“奈何”,桥的另一端树牌“人府洞天”
悬龙向包子解释道“刚才路过的是自然灵修之地,过了奈何桥就是人族灵魂的归所了。”
桥头站着一排刚刚由阴兵带回来的灵魂,包子再观察,得见平日里常见的黑盔甲黑战马不苟言笑的阴兵们,进入冥界后全部变成了金盔金甲,雪白的战马,翻飞的号旗,热血的樱枪,战士们各个面容清晰,英姿飒爽,青色的斗篷在草原风的吹拂下翻滚,雪白的盔樱翻飞舞动着。哪里是鬼鬼祟祟的阴兵呀,分明都是仙兵天将。
只是尚未过奈何桥的鬼魂们还不适应这个环境,他们哭喊着吵闹着,有的喊着孩子的名字,有的抱着一叠人民币死不放手,有的跪在地上祈祷上苍,让自己再活一次,也有的翻看着爱人的信,一遍又一遍。
桥边有两位忙碌的女子,一位面容清秀,身材姣好,乌云般的长发披散肩头,袖管挽在小臂上,麻利地分配着汤药,她积极干练且高效,似乎不止疲倦。而另一位,包子仔细一看,竟然是李沫!
桥头坐着一排老头,中国的外国的都有,每个老头面前都坐着一个虔诚的鬼魂,他们在悉心听取老头们的教诲。
悬龙介绍“那女子是孟婆姑娘,身边的女孩子是刚到地府的一个孩子。这些老头们,是自愿出义工的鬼魂,有弗洛伊德、荣格、罗杰斯,他们都是百年来最懂人族心理的老行家,专门给鬼魂们做心理疏导。本来早该出去投胎了,见我们这忙不开,就自愿过来,弗洛伊德先生都留下了一百多年了。”
包子问“他们都该在北俱芦洲啊!怎么跑到咱们东胜神州来了。”转头问李在渊“你自己说借不来欧洲老师给我当先生的呀。”
李在渊挠头说“以在下的实力确实难借呀,他们可都是仙族天庭指派的巡回团队,在东胜神州值守一百五十年后,再转去西牛贺洲冥界,为各地人族消弭苦难。我估计这些在人间功劳卓著的老专家们可能不会转世了,干满一千年直接进仙班。”
包子又问“那孟婆直接把汤药灌了,忘记一切人间苦难不就可以了么,怎么还需要心理疏导。”
悬龙笑了“孟婆从没有让人失忆的汤药,她只是发些忘忧汤,清一清附着在魂魄上的淫秽之物,那桥后的世界是极其干净的。其实,人的记忆源于执念,人的失忆就是放下,世界上没有药能让人放下执念,也就不会让人失忆。”
李在渊说“是啊,人族总是幻想有一种神奇的东西帮助他们脱离思维之苦,殊不知世界上根本没有那种东西,若想脱离思维之苦,还需要自己亲手来解决。全部解决了,即可投胎转世为人,解决不了的,继续在此修炼。”
正在谈论着,只见桥头出现一位身着布衣长衫的年轻男子,头扎风巾,双手相并至于胸前,向前伸出双臂,以汉代标准礼仪向包子行礼“阁下可是北俱芦洲多闻天王特使。”
包子拱手还礼“正是在下”
“在下信任冥界主簿杨修,阁下远足而来视察,在下有失远迎。”杨修竟不似历史描述的那般傲慢自大,口若悬河。
第二卷 第二十二章 草庐论政()
杨修衣着朴素,神态自若,彬彬有礼,但眼神中仍然透着一丝丝残存的清高。与三国年间最著名的谋事之一会面,包子心里还是有些激动。
“主簿”包子深施一礼,刚要开口。杨修抢先说话“我知道,上神前来,定有要事相商。咱们时间还有,先不谈政务,我带上神参观冥府如何?”
“额”包子揣测,自己就两天时间,又参观又宴请的,哪能够用,但又盛情难却,便说“杨主簿客气,客随主便”
包子随杨修前行,但见李在渊率领阴兵不前,忙招呼李在渊“走啊”
李在渊说“我等职责范围在奈何桥外,冥界里干净纯粹,我等杀伐之气太重,自古便不可越奈何桥半步。”
杨修说“行走于人间的阴兵阴将,多受人间的污染,多有利益之心,一些小厮还做些偷卖鬼魂的勾当,否则也不可能出了枉死海的事儿。自盘古大王开天辟地,浊沉之气弥漫成地府后,其第五代孙东岳大帝便来镇守。东岳大帝乃是帝君,是冥道的制定者,他建立地府仙班后,直接下令不可有沾染人族气息的任何人通过奈何桥。”
包子点头。此刻已经走到了李沫的身边,李沫忙向包子施礼“民女李沫,拜见上神。”
包子问李沫“为何不进去清修悔罪,莫非也是出义工?”
李沫笑到“倒也不是,民女本意放弃执念,一心投胎来过,怎奈心境总是难以平静。恰主簿杨修巡视,见民女情况,便算定民女必在奈何桥边见到前夫陆翰才算甘心,于是派民女协助孟婆姑娘做事,借以等待。”
“你前夫早在日占期间就已去世,魂魄还未报到?”包子不解
“有杨主簿的判断,民女坚信丈夫还在人间。但那日所见之人确系我丈夫,但为何容颜不老仍然是谜团。”
“你那么确信你见到的是陆翰?”
“确信”李沫回答的坚决肯定“不仅容貌一致、步态一致,就连耳后的红痣也别无二般。”
“耳后红痣!”包子突然想起袭击自己的刺客,那耳后就有朱砂痣一枚。莫非是巧合?或者。。。。。。。
“你可有丈夫的照片?”包子问
李沫笑了“这冥界哪有人间的半点东西呀。”
杨修说“他们的未来我已参透,这陆翰不日必将来报到,包上神这样体恤民情,在下深感佩服。”
包子心说,你小子连我的未来都算出来了吧?只是天机不可泄露,自己也算是天机的一部分,也不好问杨修前程的事。于是辞别了李沫、孟婆和李在渊等人,向佛洛依德、荣格等打了招呼,要了签名,随着杨修向冥界走去。
山花烂漫,肆意盛开,漫山遍野都是鬼魂,鬼魂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热情地讨论着。包子有些好奇,他们在干什么,于是凑到一个三人小组里,听大家聊些什么。杨修站在包子身后笑着说“包上神好兴致,他们在阳间是两个火车上的强盗,后来杀害了一名旅客抢劫钱财,后来被抓捕,而后判刑击毙。这三个人凑在一起研究道的含义。”
包子再仔细看其中两人,突然觉得面熟,但又想不起来。但三人见包子前来,全部起身淡定的施礼“上神!”
其中一人笑着对包子说“上神,你我还有渊源呢。”
包子还是想不起来。
“五年前,您在去往省城的列车上,遇到过两名扒手,您出手果断利落,打败了我们”
包子想起来了,自己与三太子打赌完成任务的时候,他负责去省城联络罗修荣,在火车上遇到扒手若干,两个半大孩子不就是面前这两人么?
包子叹息到“你俩为何不痛定思痛、痛改前非,到最后落得个杀人越货挨枪子的命运。”
另一人坦然笑到“多活有何益,少活有何哀。命由天定,运由人为。我俩都生活在父母暴力的环境里,父母打架冷战,父亲找女人,母亲找男人,家庭分崩离析,从小沁在毒水里长大,我等早已一身是恶毒,这是命。成人后必然害人,以害人之路前行,这是运。运尽了,命也结束了,这是道。我们不怨、不恨,反倒感谢这冥界与我等思考的机会。”
包子又问被害人“你不恨他们么?你是无辜的呀。”
那被害人也笑了,从容地说“何为有辜,何为无辜,我制假贩假,坑人无数,不过是运道也尽了吧”
包子问杨修“若被害人是个绝对的好人怎么办?这必然有怨恨。”
杨修笑答“绝对的好人则有神明庇护,即便是遭遇横祸,也是冥界早已设定的收回期限。其实如何来到冥界只是一个形式,重要的是,收回他们的时候早已定下,他们要么是功成名就修为达成,可来传道受业了;或者是运道已尽,需要进行反思了。这里不过是个大学校而已,一节课尽了,下课休息,另一节课再开始,三生三世,反复循环,直至最后得道。”
包子慨叹“都说冥界为十八层苦狱,烈焰焚身,热油洗澡,砍头凌迟,阳间所做的所有错事,这里都要报偿,看来根本不是呀。”
杨修说“当然了,地狱自古已有,那时人类茹毛饮血,还未有道德和价值,烧他什么,焚他什么。所谓地狱受苦的说法,不过是人类有了法制以后,以人家法家的标准来妄自衡量的。用以约束世人在阳间的行为,震慑不法之徒而已。用现在的话说是谣言。”
杨修接着说“在东岳帝君看来,天族制造人族的时候,就已将其所能做的所有事情设定好了,他们任何违背人伦的乖张行为,都事先有所设计。如果不经历人间的劫难,如何优胜劣汰,择优选取优秀者生仙呢?我从来不相信暴力对暴力可以让人的心境得以改善,只会让人更加凶恶。如果地狱真的是那般苦难,那么人间现在早已无爱了。”
“也就是说,地狱非地狱”
“是的上神,人间也非人间。”
两人哈哈大笑。
俩人惺惺相惜,拉着手漂浮在烂漫绚丽的野花丛上,向冥界唯一一座建筑飞去,那是一座草庐,三进三出的院落,确实用木头和茅草修建。而且建筑的十分奇怪,所有的树木和长草都没有被砍断,而是借着树木生长的性质,用长在地上的长草编织,做了悬空的方席,以树为柱,以草席为地,以树冠为棚,打造了一间充满了生命力的活屋子。
杨修看着草庐对包子说“你看我管理冥界事务,却没有权力斩断一草一木,这就是主簿府,活的主簿府”
包子听后心头一阵莫名的感动。
第二卷 第二十三章 草庐论政2()
杨修不似历史描写的那般高傲自大,反倒是睿智亲切。
草庐没有围墙,位置建的却藏风纳水,视野开阔,可放眼俯瞰整个冥界。俩人对坐,童子上茶。
“上神,这是我冥界忘忧草嫩叶所制的茶,您品尝一下。”
汉代时茶叶是煮的,而非侵泡,杨修保留了汉代沏茶的传统工艺,煮制的茶叶香气更加浓郁。包子先是闻香,猜这茶想必是制作成砖后,封藏多年发酵而成,闻香细哆之后,一股沁人心脾的香甜“好茶,好茶”包子连声赞叹“得有十年了吧?”
杨修笑而不语,童子插话道“客人不知,这是元代的。”
杨修挥手退了童子,说“上神若早来几天,我还有几块唐代茶砖,可惜呀,送给弗洛伊德他们了。”
包子挠着脑袋“我是人族思维,想问题不超过几年的跨度,您是人仙,有着吞吐千年的气魄,比不得,比不得。”
杨修说“上神又谦虚了。您是多闻天王特使,有着非凡的气度和才干。”
包子叹口气“我就不知道,怎么糊里糊涂成了北欧的特使了,这事儿到现在还成谜呀。”
杨修哈哈一笑“这事儿我倒知道一些。你那把宝伞与我还有渊源。当年我随丞相北征袁绍,官渡以少胜多击败袁绍大军,一路追杀残兵,杀得袁绍儿子袁谭不战而降。在查抄袁绍府的时候,谋事许攸在后堂得到了一把擎天巨伞和一副鹿皮地图,任凭许攸如何睿智,也猜不透巨伞的来历,以及地图的指向。许攸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