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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立马就运气上手,抓住了琥珀眼的手,厉声道:“把她的蛊给解开,有话往开里,把那个丝巾女给放走的是我,有账你跟我算,别连累别人!”
“千树,”雷婷婷听我这么,火气竟然像是消散了不少,倔强的道:“什么蛊不蛊的,我也不怕,你不许求她!”
而我手上琥珀眼的手则顿时也是微微一颤,黑布底下的声音咬牙切齿:“李千树,你敢为了别的女人拦着我!难怪你不让那个被人吃了肉的女人报仇,你本来就是个坏男人!”
“看你跟我这么熟,坏不坏的你不知道?”我知道她的本事,毫不手软的捏紧了她的手腕:“我劝你别使什么花招,赶紧把她的蛊给我解了!”
琥珀眼的眼神一闪,绝望而又倔强:“你那么在乎她?那我就偏不解!”
我虽然跟这个琥珀眼不熟,也看得出来这是个顺毛驴,硬着来肯定适得其反,眼瞅着雷婷婷中了招,也只能被动点了,我把声音给放软了:“咱们之间有点误会,你的那个未婚夫,恐怕不是我,而是一个跟我长得特别像,但是没有我帅的人,你仔细看看……”
“你别以为撒这种谎,我就能相信你,”谁知道适得其反,琥珀眼反倒是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人给侮辱了:“连自己的未婚夫都能认错,你以为我是三岁孩?”
“这你得讲理,三岁孩儿上哪儿找未婚夫去?”我一瞅她要炸毛,赶紧好言相劝:“不瞒你,你那个未婚夫,现在我也在找……”
“我不管,上次临近婚礼,你就跑了,这次好不容易找到你,你一定要跟我成亲!”琥珀眼咬牙道:“我给你三天时间,好好想清楚,不然那个老女人什么下场,你自己掂量!”
着,手一下从我手里给挣出去了。
也怪,我本来攥的紧紧的,她的手那一瞬却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蛇一般滑了出去,我都没攥住!
不过我反应过来,你娘,成亲?什么情况这是?简直莫名其妙!
但是她这个话,就让我确定了,我是肯定没逃婚过的,她看中的人,必然是“我兄弟”!
卧槽,这下可好了,竟然能找到了“我兄弟”认识的人,我特么的还以为他是石头缝里钻出来的呢!
“我本来不想逼你,而是想让你心甘情愿跟我成婚的,可你……”她低声用个恨铁不成钢的口气道:“你怎么就这么不撞南墙不回头!”
着,转身跟一阵风似得就消失在了门外。
“什么成婚?”我还想追出去,雷婷婷忽然一把抓住我:“千树,她到底是谁?”
我还想知道呢,可是我还没出来,雷婷婷忽然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眉头蹙了起来,像是在忍受很大的痛苦一样!
第255章 白布裤 4点和7点两更合更没有多收钱()
“我是听说过蛊,”唐本初眨巴了眨巴眼睛,问道:“看字形,是虫子养在了器皿里,听说是一百个虫子放在一个罐子里面互相厮杀,活下来的那个就是蛊虫,是不是?”
唐本初说的倒是也没错,而蛊的种类很多,不一定全是这么培养出来的,不光是虫子,石头,篾片等等东西,都能被培养成蛊,用来帮自己做事,细想之下,就好比阴面先生用来使唤的小鬼一样。
现在一提起蛊,大家一定就会想到湘西,不过蛊的历史悠久,汉武帝那会儿就出现过“巫蛊之祸”,后宫株连很多人,触目惊心。
还有一个成语,叫“蛊惑人心”,望生义,这个来源也是说明,蛊能迷乱一个人的心智。
而蛊术自古以来,都只有女人使用,男人是用不得的,其中金蚕蛊,蛇蛊,泥鳅蛊都很出名,其中最为人称道的,就是一种叫做“情蛊”的。
这种“情蛊”也叫“心蛊”,还有个别名叫“黏黏药”,说白了,是专门用来勾男人的。
如果会用蛊的女人给男人下了一个“情蛊”,那这个男人就一定会为了下蛊的女人死心塌地,赴汤蹈火,眼里再也容不得其他女人,从此一心一意一生一世。
而且还有一个限制,就是这个男人不能离开下蛊女人身边某个距离,或者某种时间,比如十里地,三天之类的,一旦这个男人突破了这个限制,种在他身上的蛊就会发作起来,钻心蚀骨,痛不欲生。
这个男人如果为下蛊女人之外的其他女人动了心,蛊一样发作,一样要人老命。
这个时候,下蛊的女人是唯一的解药,男人要么飞快的奔到女人身边,把心收回来,要么就等着受尽折磨而死,这就等于放在男人身上的枷锁缰绳,男人为了活命,就得跟黏在了女人身边一样,才被称为黏黏药。
而下蛊的时候,女人肯定也不会跟你商量,只要她看中你,一碗水,一顿饭,甚至单纯是擦肩而过,就有可能把蛊给种在了你身上,防不胜防。
唐本初一听这个,就瞪了眼:“这是不是也太不公平了,女人把男人控制成这么个傻逼样,自己不就成了奴隶主了?多下几个,这女人就能有个后宫了吧?”
后宫个屁,下蛊的女人肯对你下了情蛊,本身其实也是一种表忠贞的手段,因为一个女人,一辈子只能使用一个情蛊,而且下蛊之后,两个人的命,是绑在了一起的,如果男人真的因为离开女人而死,那女人也会赔上一条命,这对一个女人来说,同样是一场赌。
“哦,我明白了。”唐本初的脸都给吓白了:“这么说,降洞女就是专门干这种事儿的?太特么吓人了,杀人于无形啊!”
那是自然,杀人于无形,就是降洞女巫蛊之术的一个卖点。
就好比下在了我们门脸里面的蛊,如果我看不出来,那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对啊师父,”唐本初想了想:“之前我听婷婷姐说,这降洞女不是终生不嫁吗?咋还用情蛊勾男人?”
“降洞女确实是终身不嫁,”姜师傅也开了口:“不过,她们可以帮别人下蛊。再说了,你们也别缠磨这个情蛊了,人家既然是被你给得罪了,又不是抛绣球拉郎配,肯定不会给你下情蛊,你们还是先想想她给你下的到底是个什么蛊,怎么解吧!”
“这有点悬,”我说道:“蛊术一般只有下蛊人自己知道下的是什么,下到哪里,别人哪儿看得出来。”
而且很显然,既然那个壁虎是下给我饭碗里的,这次报复的对象就是我,我又不能给我自己测字,这就是所谓的晒干的蛤蟆——干瞪眼。
“你个小王八蛋,你说你得罪了谁不好,非得得罪降洞女,你就是嫌自己活得长,你也给你爷爷想想,先留个后再说啊!”姜师傅挺生气,一巴掌就拍桌子上了:“现在蛊人家都给你种上了,难道就这么等死?要不这样,你先留个遗腹子吧。”
说着,眼神直往雷婷婷身上打量,把雷婷婷的脸都给看红了。
瞅着姜师傅面露愁容,显然对降洞女了解不少,我就请她讲讲关于降洞女的事情,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说起降洞女,谁不头皮发麻?”姜师傅这才叹了口气,说:“我年轻的时候,见到过一个同行,性格很轻浮,据说胆子也很大,对着一个降洞女,想把她的头巾掀开看看,还调笑人家为什么捂着,自然把降洞女给得罪了,后来中了降洞术,是一种蚂蚁蛊,好像说是浑身上下有一万个蚂蚁在爬,根本忍受不了,最后自己把自己的全身都抓烂了,还抠出了自己的眼珠子,算得上求生不得,求生不能,就这么受尽折磨才死的。”
“卧槽,”唐本初倒抽凉气,吓得不轻,下意识挠了挠自己。
“当然,”姜师傅又补上一句:“这也是降洞女折磨够了,玩儿痛快了,如果她不让你死,你想死也死不成。”
雷婷婷皱紧眉头,王德光一脸紧张,唯独陆恒川依旧还是一张冷漠狗脸。
我察言观色,假装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哎,要是济爷在就好了,我记得,济爷跟降洞女,好像是有点交情的……”
“老济?”一听我这话,姜师傅的眼神惊疑了起来:“老济还跟你说过这事儿?”
姜师傅果然知道里面的内情!真是正中下怀,我继续诈道:“是啊,好像还说我要是遇上什么三长两短,就托付给降洞女朋友照料哩!”
“那不可能!虽然老济确实跟那一路女人有关系,但老济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姜师傅强压紧张,可眉毛却还是一跳一跳的快压不住了:“他是不是老糊涂了,真要是交给了降洞女,那……”
我的心猛地提起来:“那会怎么样?”
姜师傅也不傻,一下也察觉出来了,赶忙把话头子压下去了:“不怎么样,我,我老了,不记得了。”
真是八月十五云遮月——扫兴。
我挺失望,又缠磨着问了几句,结果姜师傅的嘴跟缝了拉锁似得,怎么也不张开。
唐本初早就被关于降洞女的一系列故事给吓住了,连忙拉住我问:“师父,我看既然这个落洞女不是什么善茬,要不咱们找那些阴面先生帮忙,想想法子?既然都是走邪路的,那没准以毒攻毒,还真能把这事儿给解决了呢?”
“诶,对对对!”姜师傅一拍手:“这是个主意,把郭屁股那些徒子徒孙喊来,真没准能搭把手呢!”
是啊,也都是一帮不把功德放在眼里,不走寻常路的。
“没必要,”我一门心思还想着从降洞女这里找线索,拉阴面先生来干什么?何况现在因为郭屁股的事情,阴面先生们自己还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我也不去添乱。
何况降洞女这么神秘,还真让我来了兴趣,正好见识见识她们的巫蛊之术到底怎么就这么邪乎。
姜师傅打了我脑袋好几下,骂我好言劝不了赶死的鬼,但看着我意志坚定,又跑去找雷婷婷叨逼叨叨逼叨了半天,可能让雷婷婷劝我。
话一定没好好说,眼瞅着雷婷婷脸红了又红,才跟姜师傅说,她尊重我的决定。
姜师傅气的捶胸顿足,最后看实在是劝不动我们,倒是把气头子撒在了那个雷鸡身上,把雷鸡给宰了,上厨房咚咚锵的做起了汤来,说早点做了,免得我喝不上。
这啥话。
王德光有眼力见儿,反正这里也不用他看风水,赶忙上厨房给姜师傅剥葱剥蒜帮忙去了。
我盘腿坐在了湘妃椅上就寻思了起来,怎么想法子跟那个降洞女见一面,好打听打听她前辈的事情。
当然了,要见她,就得先破了她下在了我身边的蛊,蛊跟饲主同心同命,真要是能破,不怕她本人不出现。
而之前在我碗里下了壁虎的,肯定也是蛊干的。
而蛊一般没有什么固定的模样,大家可能先入为主,都认为蛊是某种虫子的模样,什么蚕啊,蛇啊的,其实不一定,因为《窥天神测》之中也有记载过,还蛊而寻,状入小童而头束红巾,于檐下遁。
也就是说,有人见过逃走的蛊,是个扎着红头巾的小孩儿,飞檐走壁,消失在了房檐下。它们也有可能是人形的。
我就先等蛊表现出来,是个什么形状的,再顺藤摸瓜好了。
想着想着,我歪在了湘妃椅上就睡着了。
在梦里,我听到了一个女人的笑声,好像那个女人就贴在了我耳朵旁边一样,低低的,柔柔的喊我:“千树,千树……”
我认识的女人不算太多,能梦见的当然更少,可这个声音非常陌生,不是芜菁的不食人间烟火气,也不是陆茴的火辣,更不是雷婷婷的脆快,不是小梁的温和,是特么谁?
那个声音本身就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小蛇,蠕蠕的往耳朵里面见缝插针的钻。
让人防不胜防,有点胆寒。
“李千树,李千树!”但是慢慢的,那个女声变成了一个男声,好听是好听,就是有点丧:“傻逼!你醒醒!”
我猛然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死鱼眼。
“卧槽。”我反应过来一个激灵:“你这个傻逼靠老子这么近干什么,要吃人啊?”
“对你没兴趣。”陆恒川这才抬起脸来,冷冷的说道:“鸡汤熬好了,他们都去补身子了,想想门脸了就数你最馋,所以积德行善,喊你一声,免得你过去了只能舔碗底子。”
这王八蛋竟然也能干点人事,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我赶紧就从湘妃椅上起来了:“他们怎么不喊我?”
“闻见香味儿,谁还顾得上你。”
这倒也是,要说最馋的是我,最不馋的就是陆恒川了,这小子不仅一副性冷淡样儿,还整天跟修仙似得餐风饮露,比我家芜菁还不食人间烟火,要不是目睹过他撒尿,还以为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