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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啥鸣,以后真要是还能继续当屏保,可都得要托我的福了。
“咱们不扯这些蛋了,走,你小子一回来,咱们还不得吃点喝点,我那新买了一箱子勇闯天涯,给你放点冰块喝!”
说着,李国庆把我往他家里扯:“再给你?大鹅拌面条子吃!”
?大鹅拌面条子,那可是逢年过节才能吃上的硬菜,我连忙问李国庆是不是发财了,李国庆神神秘秘的一笑,拇指食指捻了捻:“小钱小钱。”
李国庆这个手势,在城里,叫“比心”。
我心情一下就好了起来:“那我真得去沾沾光,对了……”
话说到这里,我一下给剪断了,我本来想问的是,嫂子没了,你现在怎么样?可这个话题有点不好出口,毕竟这嫂子虽然是自己喝了百草枯,可其实是死于红杏出墙,怎么也有点不光彩。
李国庆听我话到嘴边留半句,还问我想问啥,我赶紧摆摆手,说我就是想问问你怎么发的财,李国庆暧昧一笑,说秘密秘密,带着我就走。
一瞅村头的大树,我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哥,你先等我会,我好久没去拜干爹了……”
谁知道,“干爹”俩字一出口,李国庆拽着我的手猛然就给颤了一下,太阳穴上的青筋,也突突的跳了起来。
我眼尖,早看出来了:“哥,你咋啦?”
“没啥,你干爹那……你先别过去了!”李国庆怕我走了似得,死死的攥住了我的手:“先上我那去,一边吃一边说,你走了之后,村里可发生了不少事,我得跟你讲讲!”
我一下就起了疑心,村里出事了?瞅着挺正常的,能出啥事?
跟着李国庆到了他家,倒是吓了我好大一跳,这才多长时间,咋他家那小破房,就拆了给盖上二层小洋楼了?
那建筑风格也是相当的独特,中国式飞檐,配罗马柱,外带日式推拉门。
“怎么样,可还行?”李国庆看我目瞪口呆,还挺得意:“洋气啵?”
“那必须洋气,外国鸡!”
外国鸡还是李国庆小时候闹的笑话,李国庆本身比我大不了多少,有一回济爷带着我进城跟一个熟人做买卖,李国庆听着眼馋,就非得跟着去,济爷被他缠磨不过,就带着他去了。
济爷带着我们进了城,那个老熟人一瞅他带了俩孩子,就特地请我们吃的肯德基,吃完了回来了,李国庆跟村里小孩儿玩了命的显摆,说进城吃了外国菜,真他妈的香!比排骨都香,而且特别洋气。
村里小孩儿这个羡慕劲儿的,问他吃了个啥,咋这么洋气?
李国庆没记住肯德基具体的名字,愣住了,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我们吃的,那叫外国鸡!”
从此以后这话就在村里传开了,也就是“洋气”的代名词。
“行了行了,你小子啥时候也忘不了这个茬,想起来就他妈的要臭臭我,”李国庆又好气又好笑,进门就忙活了起来,现如今他的厨房也不是土锅土灶了,竟然也跟县城一样用上了燃气,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鸟枪换炮了。
等他忙活完了,把?大鹅和面条子端上来,香气四溢,我想起也挺长时间没吃东西了,赶紧拿着筷子就夹。
大鹅的肉雪白脆嫩,酱汁搁了蒜末,粘稠喷香,甜里带辣,一口下去又烫又多汁,配上拌了鹅汤子的面条,别提多好吃了!
我迫不及待的扒进嘴里一口,烫的冒泪花,三口两口就咽下去了,再呼噜一口面条,就问:“哥,你快说说,我干爹那,还有村里,到底出啥事儿了?”
李国庆本来还想着吃完饭再说,可耐不过我缠磨,只好叹了口气,说道:“实话告诉你吧,你干爹那,让人给砸了。”
“啥?”我手里的筷子一下就落在了地上,火气蹭的蹿上了头顶:“城隍庙一直好端端的,为啥会让人给砸了?谁这么大胆子,趁着我不在村里,也太欺负人了!老子非特么把他们家窗户给凿破了不可!”
我别的倒是可以怕,可从小到大,打架从来没怕过!
李国庆赶紧摆摆手,说道:“你也别这么冲动,听我把话说完了,这事儿吧,其实,其实也不赖那人,主要是,闹了邪事儿,他被逼的没法子了。”
“邪事儿?”我把筷子从地上捡起来,问道:“什么邪事儿?”
李国庆给我在大鹅上摊了点自制辣椒酱:“你认识葛三多不?”
我从小是在村里长大的,当然认识葛三多了,他不种地,是专门卖零嘴的,当然不是城里那种面包饼干啥的洋气货,而是村里人喜欢的五香花生,麻辣豆腐干,酱烧牛肉,卤水毛豆之类,都是他自己备料炒的,他们家邻居常年闻着他们家香气,说天天晚上不买点吃上,都能被逗出馋虫来。
村里人吃了这么些年,也没吃腻。
这个葛三多也不是他本名,而是他外号,因为他做的零嘴,一个糖多,一个香油多,还有一个,是芝麻多,做买卖不吝啬,人缘算是不错。
干爹的庙,是他砸的?我记得这个人闷声不语,平时没看出啥能耐,一天到晚光琢磨咋弄零嘴了,哪儿来的熊心豹子胆竟然敢砸我干爹的地盘?
有个理由还好,要是说不出啥来,我特么非把他们家炒锅给掀翻了不可。
李国庆就从头给我讲了起来,那天葛三多上邻村卖零嘴儿,生意不错,耽搁到了半夜,把货全出清了,他心情还挺好,晃荡着空扁担就往家里走,结果走着走着,忽然就听到身后有人低低的说了话:“真香,真香。”
葛三多一开始也没当回事,手艺人嘛,还感觉这算是被人夸奖,挺自豪的,还寻思后面跟了个与自己顺路的赶路人,就回头说了一句:“您了碰的不巧,我今儿的零嘴儿全卖完了,下次过你们这儿,我给你留点!”
结果这一回头不要紧,他这才看到,在大月亮的照射下,自己背后的大道是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当时葛三多就给毛了,一身鸡皮疙瘩差点没掉下来,寻思自己别是遇上啥不干干净的东西了,拿起脚来就赶紧往家跑。
可他这一跑,身后那个声音却离着他越来越近,像是始终跟他离着没几步距离,不住的说着:“真香,真香!”
第315章 捡衣服()
“先回门脸一下,”陆恒川忽然这么道。
“啊?”我转头瞅他:“你有啥事儿?”
陆恒川死鱼眼一翻:“换衣服。”
整天跟随时准备要去相亲似得,有啥必要。
等回到了门脸,跟经纪人问清楚了等苏园的地址,跟他们告了别,一转脸,发现门脸竟然大白天是锁着的。
可能王德光出去做生意去了,我也没多想,伸手就要开门,正这个时候,古玩店老板看见了我,赶忙就从自己门脸里出来了,连声道:“李大师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这一阵又上哪儿做大买卖去了?好些人找你哩!本来王德光在这看门,还能答对答对,可他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一直锁着门,那些客人都跑过来问我,好险把我古玩店的门槛踩平了,他们也不意思意思在我这买点啥。”
我一愣:“王德光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是啊,你们这大部队走了之后,他紧跟着也不见了,我都不知道他啥时候出的门,”古玩店老板着,眼神落在了貔虎身上,脸色一白,立刻缩在了自己门口后头:“哎呀我操,你哪儿弄这么凶的狗,咬人不?别让它过来啊,我时候被狗咬过后腿,最怕狗!”
貔虎不屑的扫了古玩店老板一眼,就开始傲然的端详自己的新家,好像它要当这里的新主人一样。
陆恒川那子素来鸡贼,也听出这话意思不对问道:“王德光看风水,不至于看很久。”
这倒是,他确实专业,到了地方不出五分钟就能掐算个门清。
“那会不会,有生意上门,比较远?”唐本初插嘴:“没准坐车坐船,没来得及回来呢!”
“不可能,他一直很靠谱,”雷婷婷也皱了眉头接口道:“咱们留他在门脸,他也不会去太远的地方。”
“难道他出啥事儿了?”唐本初一下紧张了起来:“按咱们太清堂替天行道,行的正坐得端,不该会有什么仇家啊,他能出什么事儿?”
仇家怎么不该有,那多了去了。
奇怪,王德光到底上哪儿去了?他要是能带手机倒是还好,可他偏偏是个老派人的作风,手机影响罗盘的磁场,会干扰他看风水,绝对不能带,甚至连我们带手机,他都尽量拿到离自己比较远的地方去。
我心里一紧,立刻进了门脸,而门脸里面什么东西也都跟我们走的时候一样,纹丝不乱井井有条,根本不像是有谁进来把他给劫走的——他身手虽然确实比不上我和雷婷婷,可比一般人还是好一些的,怎么也不可能跟个兔子似得直接被人提溜走。
我转过身,还没话,陆恒川已经将一张纸给推过来了:“李大师,帮我看看,我们门脸的王德光上哪儿去了?”
这死鱼眼,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我拿起了那张纸,看见上面写的是个“司”字。
一看这个字,我就明白了:“司者有一,则为同,恐怕殊途同归,王德光跟咱们要去的地方有关系。”
“就是那个等苏园?”本来跟“我兄弟”就有杀叔之仇的唐本初一拍大腿:“难道,又是你兄弟趁着王德光在这落了单,给绑架了?卧槽,这个杀人凶手,是真特么的不够揍!肯定是想着拿王德光来要挟咱们啥!他是真怂,从来不肯光明长大的怎么着,净特么的用阴招!”
司者身边一人为“伺”,也就是对方“伺机而动”,跟猛兽等猎物一样,盯王德光一段时间了。而司者有食成“饲”,王德光这一失踪,看来跟某种被别人馈赠的食物有关。
难道是人家给王德光送了啥吃的,王德光吃了就被迷昏了,从而被带走了?这特么的也太无厘头了,不成了恶毒王后与白雪公主了吗?
王德光也不傻,人家送上来啥他吃啥?除非,还是“熟人作案”。
我立刻上了王德光的房间,找了个王德光用剩下的磨牙棒,放在了貔虎的鼻子上:“这人是我朋友,你帮帮忙,一会儿帮我找他。”
貔虎闻了闻,“汪”的叫唤了一声,看意思是记住了。
雷婷婷开了车,我们就奔着那个等苏园去了。
等苏园在县城的西边,这里以前算是挺富饶的,后来河水改道,城区整个也重新规划了,大家都愿意上交通更方便的新城区住,这里也就荒下来了,只有一些岁数比较大的本地土著还守着自己的四合院。
远远看上去,那个等苏园规模不,跟附近火柴盒子似得民居一比,简直鹤立鸡群。
里面应该是园林式的建筑,花木扶疏的那种。这种园子需要人打理,才能是个园林,没人打理,里面的东西疯长,看上去就是鬼屋了。
门口还是能看得出来以前的辉煌,雕栏画栋的,朱漆琉璃瓦还残存了以前的色彩,门口俩石狮子,一个耳朵掉了半拉,一个尾巴秃了半边,从石狮子这边就开始拦了绳子,意思是禁止入内。
就算大白天的,从里面吹出来的风,也给人感觉是阴风,吹的人浑身泛鸡皮疙瘩。
“啪”,没诚心正这个时候一只手拍在了我肩膀上,把我吓了一个激灵,还以为来啥邪物了,一把就要把那手给过肩摔过去,没成想一抬手就被陆恒川给摁住了:“别冲动,人家岁数大了,缺钙,禁不住你折腾。”
我赶忙把手上的气劲儿给撤下去了,回头一瞅,还真是个老太太。
这个老太太跟瞅贼似得瞅着我们,声音也阴阳怪气:“哎呀,你你们这帮年轻的,干啥不好,老上这种地方来作死?活够啦?”
从这口音和做派也听出来了,是住火柴盒子的本地土著。
我就回答道:“我们……”
“别扯那些没用的,你们是进去撒打撒打(本地方言,就是东张西望的意思)有没有值钱东西能猫出来,还是进去当不要钱的鬼屋试胆子找刺激,跟我老太太也没啥关系,反正,你们是要进去,对不对?”老太太的口气,还挺咄咄逼人,跟姜师傅有某种倚老卖老的神似之处。
我只好点了点头:“是要进去,咋,您是居委会的,这是要举报我们啊?我们这最多是个行动未遂,您要拦着,我们不去就是了。”
我也没太拿她当回事,如果这个老太太麻烦,离开她眼皮子,从哪个墙头跳进去不都行吗?有道是条条大路通罗马。
谁知道那个老太太搁在我肩膀上的手一紧:“别别别,你们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