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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这就是那个“梦中情人”?
粟小姐望着我:“你帮我把镯子还给他,我就知足了。”
这个功德本来是要给陆恒川的,镯子也在陆恒川那里,那死玩意儿还在车上,要不我把他叫过来好了,结果我一站起来,就看见陆恒川从门口过来了,死鱼眼望着那个张总:“你稍等一下,有人托我拿个东西给你。”
张总很吃惊:“给我东西?谁啊?”
陆恒川点了点头,把盒子拿了出来,打开了,交给了这个张总。
按理说,张总应该是痛哭流涕啥的吧,可谁知道,这个张总看见了这个镯子,眼珠子一瞪,竟然满是惊恐,跟见了鬼似得,身子往后一仰,一下就撞在了门上,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你们……你们是谁,这个东西,是哪儿来的?”
我看的很明白,这个人,在心虚。
第401章 学魁道()
不过这个东西具体怎么用呢?还真能跟金箍棒似得当个输出武器?
我就拿在手里操练了操练,但是感觉没有雷击木用的顺手,尝试着打了陆恒川几下,陆恒川跟看傻逼似得看着我,也没见陆恒川发生什么变化。
不管怎么着,这种能镇住自己的东西,留在自己手里肯定比留在外人手里安心。
陆恒川这几天奔波的也累了,自己去洗了个澡躺在大圆水床另一侧想睡一会,这个水床俩人睡其实真特么别扭,总怕给压爆了,没安全感,不过我又不甘心躺地上,只好打算也凑合一下,等月光出来了,就开始学金箔上的东西。
结果陆恒川闲的蛋疼就非让我去洗澡,要不嫌我脏。
真特么的麻烦,我被他折腾的没办法,只好就站起来了,可这一站,我屁股猛地就疼了一下,这可怪了,我屁股没受伤啊,咋这么疼?
但是再一想,我就想起来了,之前从阴阳路上回去的时候,屁股上被人踹了一脚,就靠着那一脚,我才顺利进到了寡妇门里的。
那一脚,应该算是救了我一次,而我当时是以魂魄齐全的形式到的地府,魂魄如果受什么损伤,肉体也会相应的呈现出来!
我赶紧就跑到了浴室里,想照照那个脚印子到底什么样子的——这是唯一的线索了,我想知道,那个跟我在阴阳路上擦肩而过的,到底是不是济爷。
可惜那个镜子只能照到上半身,也没什么能垫脚的东西,于是我立刻回去把刚睡着的陆恒川给踹起来了:“死鱼眼,别特么睡了,快起来,看我屁股一眼!”
陆恒川一皱眉头,死鱼眼死死的盯着我有点发红:“李千树,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你的屁股上有花还是怎么着?”
“去你妈的,你给我快点,不然我怕那玩意儿时间长了就没了!”着转身给他看:“你给我瞅瞅,是不是有个脚印子?你告诉我,多大,什么形状的?”
陆恒川没吭声,我只听“咔嚓”一声,他拿出个卡片相机给我屁股上来了一张,接着把卡片相机丢在水床上,被子就拉到了脑袋上:“你他妈的再打扰我睡觉,老子就跟你同归于尽!”
我哪儿还顾得上跟他斗嘴,赶紧把卡片机拿起来了细看——那个脚印子看比例,应该号左右,鞋底子上头发尖,后跟发圆,模样应该就是济爷常穿的踢死牛!
脚的大和鞋子的款式都对上了,八成就是济爷!
卧槽,这么,济爷现在还是个植物人的状态,他的魂魄,还在阴阳路上晃悠呢!
济爷也被某种执念给牵绊住了,想不开,不愿意醒过来面对!而他就算这样,还救了我一次。
我鼻子一阵发酸,什么事情,不能跟我商量呢?我们不是最亲最近的人吗?二十年,一起生活了二十年,是条狗都能有点感情吧!
但是……一阵灰心丧气的感觉卷上了心头,如果一开始,济爷并没有把我当成人来养,而是当成了某种工具呢?
不行,我不愿意相信,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就是要相信济爷——不管济爷做出了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济爷一定是为了我好!
不过三眼疤烟袋锅子,“我兄弟”……这些事儿让我脑仁疼,像是一片一片的拼图,却缺少关键的线索,怎么都拼不起来,算了,不他妈的想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镜子和雷婷婷他们——既然有了这个当差的身份,下次如果还有能走阴的机缘,我还得上阴阳路上走一趟。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我好像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渊,一直往下掉,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却总没能摔到底下去——这种恐惧,简直就跟枪决的时候眼看着行刑人对着自己举起枪,却怎么都不扣动扳机一样,总觉得下一秒就死了,却一秒拖着一秒不见死。
这么坠落着坠落着,就听见背后那个老头儿的声音道:“越来越深了。”
而那个年轻人的声音也在继续道:“是啊,再也上不去了。”
“这是命数。”
“没错,这是命数。”
“他早晚会当魁首。”老头儿的声音悠然无比:“还是黑地方适合他,适合咱们。”
去你妈的,老子堂堂正正是文曲星下的文先生,才不想给那帮狗日的黑先生当魁首呢!
我想话,可是跟鬼压床一样,死活也特么不出来,想挣扎着抓到什么阻挡这种无休无止的坠落,可四周都是空的,我什么都追不到。
“千树,对不起……”
“千树,对不起……”
像是雷婷婷的声音,和济爷的声音。
“为什么这么?为什么事情对不起我?”
他们俩没回答,我只能听出他们的声音都很悲伤。
“起来起来!”忽然这个时候我觉出来有个人在死命的晃我,一睁眼,是死鱼眼放大的脸在我眼前:“你他妈的不是等月光吗?月光出来了,还睡个屁!”
我一个激灵就清醒了过来,赶忙揉了揉眼睛翻了身,果然看见月光跟水一样,已经从百叶窗下倾泻下来了。
卧槽,太好了,只是看着陆恒川叫我这凶狠样儿,我很疑心他是为了刚才我喊他看屁股时打扰他的报复行为。
这些不重要,我赶紧把金箔给拿了出来,摆在了月光下面,根据金箔上面残存的记忆那个姿势往下一看,果然,月光下的影子上,出现了跟《窥天神测》里面一样的繁体字和图形!
第一行字,是“魁道,有缘者得之,得之得天下”。
这些金箔的名字,原来叫《魁道》,这笔迹刚劲凌厉,锋芒毕露,实话,《窥天神测》的作者应该就已经很唯我独尊了,而这《魁道》的作者,看着比《窥天神测》的作者更强悍。
里面记载的方术,有偷天换日,移花接木,斗转星移,北斗易数……前面的还是浅显一些的,类似于五鬼运财,是一般阴面先生不会,但是黑先生都会的,而到了后面,你娘,这些东西高深奥妙的简直让人后背直冒冷汗,跟打开新世界大门一样!
要是那些黑先生都会这些东西,我特么那天被群殴的时候,一定打不过他们!这就明这些金箔教材,连普通的黑先生都学不到!
不对……这些东西明明是银牙老头儿的,他肯定学会了啊。可是最厉害的那些招数,并没有见他拿来对付我——难道真是他老了,反应不过来了?
“快快快,死鱼眼!”我立刻道:“这些可都是好玩意儿,你也来学习学习,活到老学到老嘛!”
死鱼眼瞅着我,道:“你看得懂?”
“啊?”我一愣:“你特么的不是废话吗?不是睁眼瞎,都看得懂!”
“可我看不懂……”死鱼眼指着分明就很清晰的影子:“这些乱七八糟的,在我看来,跟契丹文差不离。”
我后心一冷,卧槽,死鱼眼不可能骗我,难道这些玩意儿他真看不懂,而我能看懂……是明这些东西只有我能看懂,所以第一句才是“有缘者得之”!
为啥只有我能看懂,难道我有什么特别之处?跟后背上的东西有关系?
这么来,难怪银牙老头儿也不会用里面的东西呢,他八成也跟陆恒川一样,对这上面的东西是睁眼瞎,没准他只知道这些金箔有来历,却连具体为什么有来历都不知道,全便宜我了。
第366章 血光命()
当然了,闹过鬼的死人的东西重现眼前,害怕也很正常,这个张总的害怕,不是在害怕对方的恐怖,而是害怕什么事情被揭穿。
郭洋还在一边笑,低声幸灾乐祸的跟我说:“你瞅他裆。”
我一扫,有点辣眼睛,西装裤洇湿了一片。
这会儿屁股也从车上跟着陆恒川进来找我,大狗脸很鄙夷,跑到我后头来了。
张总先是没意识到自己尿裤了,店员一看傻了眼,犹豫是给他擦,还是假装没看见。
陆恒川的死鱼眼一挑:“是镯子的主人送来的,有问题?”
张总跟个濒死的鱼一样,张开嘴玩命儿的呼气吸气:“你们见过镯子的主人?谁……谁啊?”
瞅着他像是存了点侥幸心理,陆恒川这个人素来喜欢落井下石,就低声说道:“是个姑娘,姓粟,一双很长的腿,是跳舞的,很喜欢穿高跟鞋,点红指甲油。”
这话一出口,我们身边的店员脚也软了——这话她刚才是对我和郭洋讲的,陆恒川刚从外面进来,绝对是听不到的——这就说明,他真的见过粟小姐。
张总脸上的肌肉跟通了电似得,一跳一跳的,喉结上下也滚的很急:“不可能,你们是,是谁喊来整我的是不是,那个脏东西早就被大师给收拾走了,肯定早就灰飞烟灭了,怎么可能还是阴魂不散……”
一听这话,趴在了张总背上的粟小姐一下愣了。显然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能这么说她。
陆恒川特别明显的往张总后背上的粟小姐脸上看:“你看,你喜欢的男人不信,要不然,你从他背上下来,亲口跟他说说?”
张总注意到了陆恒川的视线是到自己脖子上来的,同时他肯定自己有感觉——死人虽然没有重量,可真的跟粟小姐一样挂在人背后,人肯定会觉得后背发凉,脖颈子沉,就跟背着个人一样。
果然,张总反应过来,爆出了一声女人似得尖叫,跌跌撞撞的就跑出去了,跟他那个干练的模样一点也不符合,简直跟郭洋似得人设崩塌。
那个店员瞅着我们,也吓的魂不附体——虽然她没看见粟小姐,可她看出了张总的反常,知道我们不是什么寻常人,拔腿就撵出去了:“张总……张总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吃撑了,”我瞪了陆恒川一眼:“有话好好说,吓唬他干什么?要是闹腾起来耽误了老子看监控,老子跟你没完。”
陆恒川转眼看着依旧挂在狂奔的张总背后的粟小姐,悠然说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来也来了,功德不如做大点,你说了,打枣粘知了——捎带脚的事儿。”
“屁毛的捎带脚,”我知道这死鱼眼又看出什么来了:“你不是没功德了吗?你现在看的准不准?”
“这个男人面相太明显,外行都能看出来,何况我了。”陆恒川说道:“这个人二十五岁上下,该看中正,可他的中正发青,这是要遭横祸的意思,不仅中正,人中也生尘,说明他没少干亏心事。
外加伤残纹斜下到嘴角,可见手上粘过人命,还不止一条,奴仆宫也发暗,死的该是手下人,造的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算是到了日子了,整个人都带着个衰相,肯定不少想找他报仇的,我来个顺水推舟,功德肯定比单让粟小姐实现心愿强。”
说着,陆恒川看了郭洋一眼:“他身边应该有阴面先生帮忙,你看的出来吧?”
“那是自然,”郭洋一说到了自己的饭碗,跟刚才的那个傻白甜样儿是判若两人,恢复成了我跟他初识时那个阴冷劲儿:“他一进来我就看出来了,按说这种人活不到现在,可是他的命格被人给改了,现在煞气虽然稀薄,但是能外露,看样子很硬——是改成了血光命了。”
血光命,其实就是屠户命,一般来说屠户是很少会碰到脏东西的,就是因为他们执掌生杀,煞气日积月累,一般的邪物靠近了要被煞气伤了的,哪儿敢招惹。
而这个张总绝不可能是个屠户,《窥天神测》里面也提起过一种阴面先生惯用的手法,叫“植命”,意思就是一个命格弱,常被邪物欺凌的人要想增加抵抗力,有一个法子,就是找同宗族一个干杀生营生的人,刽子手屠夫这种,从他们身上取下一块皮肉,缝到了自己身上,皮肉活了,那这个人就也跟着带了煞气,能保持一段时间,这就叫改血光命。
照理说,改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