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诋毁我怀疑我的话,他能上去跟人拼命,这会儿肯定特别想打那些碎嘴人的脸,眼瞅着他急的脑门上都露出了豆大汗珠,阿琐的表情有点心疼,偷偷跟我道:“千树哥哥,不然我用血蛊来找咯,一找一个准的,为么子非要他……”
“你看看,连你也信不过唐本初?”我摇摇头:“他可是会很伤心的。”
这话我故意得不高不低,唐本初肯定也能听见,只见他就快把眼珠子给瞪裂的时候,忽然表情就给变了,猛地一拍巴掌:“师父,金鱼,金鱼!我找到了!”
我一笑,这子,终于是有了别人没有的本事了。
那些工人还半信半疑,一副恹恹的样子,就跟了上去,满脸的不服气,也似乎是准备好了看笑话,等着唐本初这个“信口雌黄”出丑。
只有宋为民很淡定——从儿子的事情里面清醒了过来,他才真回到了平时能在外面县城呼风唤雨的样子,特别霸气。
唐本初在前边领着,几辆挖掘机就在后面跟着,唐本初虽然是第一次来,但他还是轻车熟路的拨开了那些杂草滚木,非常精准的将挖掘机领到了一个山坡前面,指着一堆石头子,坚定的道:“挖!”
挖掘机轰鸣,将那些石头子给弄开了,果然,里面有一个非常狭的洞口——那是个山洞,石质还正好是非常坚硬的,挖掘机都不好弄开,这些工人正想法子呢,还商量着要不用炸药给炸开。
忽然这个洞口里面,就“通”的一下,出现了一股子黑雾,把众人都给吓了一跳:“这是什么玩意儿……”
我一瞅,立刻大声道:“快躲起来,把口鼻给捂住!”
第444章 拉尸工()
一听我这话,大家伙全把脸给遮上了,只听“嗡”的一声,那一股子黑雾跟沙尘暴一样,冲着我们就扑了过来,我觉察的出来,那些黑雾也真跟沙尘暴一样,颗颗粒粒的往人身上撞。
但是这个东西来得快去得快,不长时间就消失了,我凝气上耳,听得出来那些东西跟融入了水里的墨汁一样稀释散开,乃至消失了,这才把头给抬了起来:“行了。”
“师父,那是什么东西?”唐本初忙问道:“不是……里面只有个死人吗?咋……咋还出来妖风了?”
“那不是妖风,那叫射工虫,是怨气所化,”我指着那个山洞道:“这含冤而死的人不能接地气,一接地气,就容易坏事,这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也知道,可是茜茜的尸体进入到了这个地方,她出都出不来,怨气无处发泄,就变成了射工虫。”
“怨气所化,那这玩意儿是不是有毒啊?”一旁聚精会神听我话的工人忍不住也问道:“你刚才捂住口鼻……”
我点了点头,就解释道:“你们听过含沙射影这个成语吧?社工虫其实就是这个成语的由来,这种东西因为是怨气所化,见到有阳气的活人,就会从阳气最盛的口鼻之处钻进去,吃人的脑髓,而人一般看不出这射工虫的模样,还以为是沙子,所以就用来形容无中生有的恶事。”
“我的妈呀……”一席话把在场的人都给的咋舌:“可幸亏没被那虫子给钻进去……”
“真要是钻进去的话,这东西怕酒,会融入到了酒去,”我道:“趁着它没爬到了脑子里之前喝了酒,它就会化成血水给流出来。”
阿琐倒是挺高兴的:“这一趟没有白来莫!”
我注意到她手里一个手绢是鼓鼓囊囊的,像是装了不少东西,后心顿时就给凉了:“你该不会是……”
“没错,我还没有养过这种虫子咯,”阿琐得意的摇了摇手绢:“不知道能出来个么子蛊莫!”
卧槽,我赶紧离阿琐又远了点:“你自己收好了自己玩儿,可万万不要拿来祸害人。”
“晓得晓得。”
这会儿陆恒川戳了我一下,示意我去看那个画画的,只见画画的泪流满面,低声道:“都是因为我没有保护好她,她活着的时候被人这么欺负,就连死了,也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我的茜茜,死得好惨……这些虫子,也都是她最后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画画的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人心里恻然。
就是这话太文艺了,搞得我老觉得他是在演话剧,很有点出戏。
于是我就转头跟唐本初使了个眼色:“你看看,金鱼耳环在洞里多深的地方,怎么弄出来合适?”
唐本初忙道:“师父,尸体沉的太深了,这挖掘机也挖不动,要是用炸药的话,要么会引来厉害的山崩,要么会把尸体也一起炸了,咱们……咱们只能是下去人,把尸体给拉出来。”
我可还记得龙哥的,这个洞跟老鼠精的无底洞一样,狭又蜿蜒曲折,人进去了连头都不能回,这要是下去人,咋下去呢?
再了,这茜茜怨气这么大,现如今已经憋不出把射工虫都给化出来了,再碰到了活人阳气,诈尸了就不好弄了,保不齐黑这事儿再添上几个死鬼,我这罪过可就大了。
没法子,我只得让人给我准备了绳子,缠在了腰上,打算亲自下去。
唐本初一看,忙也自告奋勇要跟着我一起下去:’师父,你需要帮手,这里我看的清楚,我来!’
也行吧,就当一起历练一下吧。
而画画的也不甘寂寞,想着跟我们一起下去,被我给拒绝了——这种事儿可千万不要带外行,帮不上忙不,保不齐还得被他给坑死,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挺失望,只好道:“那我求你……好好的把她带上来。”
要不这搞文艺的就是事儿多,老子难道还能在她尸体上咬两口不成。
陆恒川爱干净,这种情况,他一瞅那洞口就退开了,显然你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他也是不会下去的,我也没走用他的心思,就让他好好的在外面守着,什么时候我们连着拉了三下绳子,立刻就要把我们给拖出来。
陆恒川嫌弃的看了我一眼:“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知道。”
那自然不是第一次,第一次也跟这个宋为民有关,是在他们宋家祠堂底下的那个风水眼,第二次,是瘟尸里的那个行尸洞,反正带绳子下洞,你是别想摸到了什么好。
叹了口气,我先下去了,唐本初紧随其后。
这一进洞才觉出来,之前龙哥形容这个洞,简直都特么把这个洞给美化了,里面一股子阴森森的潮气扑面而来,而且皮肤一挨上那石壁,上头还有一种黏糊糊滑溜溜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啥,跟有毒似得,搞得人浑身痒痒,而且里面窄的比下水道还不如,搔都搔不到。
也幸亏我瘦,但凡有个肚腩,直接就卡在这里了。
唐本初倒是一身肌肉,块头比较大,跟在我后头是步履维艰——也不能是步吧,因为我们肯定是没法直立行走的,得爬——跟俩死人蛟似得。
越往里走,味道也就越难闻——我们也算是闻惯了葬气味儿了,可这一进来也开始有点受不了了,唐本初那边已经屏住了呼吸,不到迫不得已他都不肯喘气,温声瓮气的道:“师父,你坚持一下,估摸咱们爬上十分钟,就能见到了。”
卧槽,此情此景,那是度秒如年,十分钟简直都算是一个长征了——最让人没诺模钦飧龆蠢锖孟窕褂心持只钗铮蛔「O窸窣窣的乱窜,激的人出了一身鸡皮疙瘩,真特么比做恶梦还难受。
可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我们俩只好咬着牙继续往里爬,要不龙哥这王八蛋还真有办法,要不是唐本初有鳖精在身,这特么猴年马月也找不到啊!
感觉快把半条命给爬进去了,唐本初忽然道:“师父,你再坚持一下,前面就是了!我看见金鱼的光了!”
这特么可算是看见点希望了,我凝气上眼,还真在一片漆黑之中勉强看到了一个身形——纤细修长,是个人。
而这里,葬气味儿浓的人脑仁疼。
我二话没,十分麻利的就把那个身形的腰给捆上了,回身就拉绳子,这下省劲儿了,等他们给我们拖回去就行了,可这一拉不要紧,我这才发现,绳子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给断了!
你娘,我这后心顿时就给凉了,唐本初那边不用,也特么给断了,我把绳子拉过来,往断头上一摸,茬子上毛糙糙的,心里就明白了,这里的活物估计是啥啮齿动物,把绳子给咬了!
这运气也是日了热狗,没法子,我们只好倒退着爬回去——现在还得多带一个,更难爬了。
唐本初一边爬,一边道:“师父,我正努力呢,你别催我……”
“啊?”我一愣:“你特么发什么傻,我什么时候催你了?”
唐本初也愣了一下:“刚才……不是你一个劲儿的推我脑袋?”
我特么一只手拉女尸,一只手撑地,哪儿有功夫推你脑袋?
可这个洞里除了我和唐本初,就只有一个东西有手……
我心里顿时激灵一下,凝气上目一看,只见刚才还好端端躺着的女尸,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子已经微微抬起来了——像是自己翻了个身,一只冰凉冰凉的手,忽然就抓到了我手上。
第445 放过他()
草他大爷,还真给诈尸了!
这些可特么的麻烦了,这样的地方,你转身都难,跟爬烟囱的圣诞老人似得,这玩意儿真要是给闹起来,你有力气都不好制服了她!
唐本初在我身后,现在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指着嗓子还喊呢:“师父,你咋不动弹了?是不是卡哪儿了?要不要我拉你一把!”
诈尸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出人气,这下子可特么爽了,女尸真要是戳过来,特么连躲都没地方躲!
到现在我也没忘,行尸的手指头,能把树给戳穿了!
我虽然不容易死,可谁愿意没事被戳一身窟窿,疼啊!
但真要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我还是得挡在唐本初前面,于是我立刻道:“别他妈的废话,闭上嘴,赶紧给我往后退!”
唐本初不明所以,还以为我是嫌他退的慢,赶紧就往后头挪,一边挪一边道:“师父,我知道爬这个洞让人心情不好,你消消气,想想那三千万……”
就特么你屁话多,我的冷汗已经汨汨的从额头上流了下来,也顾不上回答他,而这个女尸也奇怪,真要是诈尸了,那她也该反应着对我进行无差别攻击了,咋这么半天也不动啊?
我寻思了寻思,试图把手给从她的手底下给缩回来——果然,她的手攥的死死的,力气特别大。
我要是凝气上手,当然是能出来的,可是感觉她的尸体现在应该很脆弱,保不齐就得给弄坏了,而且她到底为什么不攻击我……
我一下明白了,她的怨气已经跟着那些射工虫飞出去了,剩下的,应该是不甘心。
我眨巴了眨巴眼睛,这才道:“你放心,你的冤,我给你申。”
这话一出口,她的手猛地就给松开了,尸体也重新跟脱了力一样,倒在了地上,好像从来也没动过。
我这才喘了口气,抽空把额头上的冷汗给擦下去了——老君爷保佑,这个姑娘没有伤人的意思,她这个动作,更像是在祈求。
祈求我,把她从暗无天日的地方,给拯救出去。
我继续往后退,好像得了这个姑娘的保佑,退回去的时候倒是非常顺利,那些横冲直撞的玩意儿都没声息了。
等出了洞口,感觉已经过了一年,瞅着外面那些等我们的人,都觉着简直是好久不见,恍若隔世。
先出去的唐本初赶紧回头扶我,阿琐也挤上来关心,就连陆恒川也仔仔细细的看了我一眼,我还挺感动的:“乖儿子放心,你爸爸没受伤……”
谁知道这个王八蛋直接就躲开了:“太臭了,你这个傻逼离我远点。”
你娘,真特么是个不孝子。
而这个时候画画的一下给扑上来了:“茜茜!”
被他这么一扑把老子吓了个虎躯一震,回过头,这才看清楚了那具女尸,一眼之下,我这心也像是被人给揪了一下似得,那个女尸……太惨了。
我也见过不少行尸,鬼门关开的时候,也见过不少死人,可他们死状就算也很凄惨,却一看就知道是那种瞬时毙命的,可茜茜这个尸体——是受尽折磨才死的。
她身上还有树枝插进去的贯穿伤,因为暴晒过,所以整个人是个脱水的状态,她睁着眼睛,张着嘴,像是还在呼救,也像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受这么大的罪……
那个绝望,让人心里压得慌。
她死的有多痛苦,我们谁也没法感同身受,但是尸体的状态,让在场所有的人心情都很沉重——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同情。
画画的撕心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