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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几个显然是本事不到家,有点胆小,但一瞅这个形势,但凡出去,以后就别想混这口饭吃了这地方人多嘴杂,马上就能传遍大江南北。
所以他们为了前途,也只好咬着牙不动劲儿。
“没有要走的?各位果然都是勇猛过人的单帮先生。”貂裘似乎对这个形势很满意,接着就说道:“而大家如果留下的话,那咱们可得先说好了,危险我已经事先通知,现在留在这里,可是大家自愿的,我们店家,死生不问。”
“不用问!”有的先生存心想着博名气露脸,立刻大声说道:“倒是那个魃,现如今羊入狼羣,才是真正的危险!对不对!”
“对!”一帮人豪气干云。
“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貂裘接着就说道:“当然了,这事儿也是我的责任,反正大家都是做这一行的,我今天就仰赖大家了,当然,不让大家白帮忙,但凡能抓住魃的,我可以给三个条件,大家任选其一。”
唷,开悬赏了。
我把耳朵给竖起来了,而其他的先生则把眼睛都给瞪红了,还有的人喉结一滚,咽了口水。
“一,可以在我这里要个最好的买卖,”貂裘缓缓的开了口:“二,可以在我这个掌柜屋里,随意挑一件贡品。三……”
在万众仰望之下,貂裘竖起了四个手指:“现钱四百万。”
这话一出口,这些单帮先生都露出了喜色。
还有人问:“那魃抓到了之后……”
貂裘唇角一勾:“这魃虽然混进来,可也不是我的,谁抓住了,就是谁的。”
大家像是终于放了心,欢呼雷动。
四爷爷有点担心的看了二子一眼,二子则完全没留心,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就直接盯着貂裘,踌躇满志。
这几个条件,倒是跟那个四爷爷推算的差不离,真不愧是个老江湖。
三个条件,不管哪一个,都足够吃几十年了,能让人提前退休。
虽然不否认,单帮先生里有那种天生爱冒险的,可大部分,还是为了生计奔波劳碌,压力这么大,早就累了够了,这确实是个好机会。
而有了这个理由,找平王鞭也算是有了便利四处乱走,也不用跟谁交代,直说自己是在找魃就行了。
“魃是个祸害,咱们不能由着那个魃在这里作乱!”
“对,保护老板娘!”
这些也跟四爷爷说的一样,是打算办好事儿,跟貂裘谈交情,甚至想当上貂裘的男人,做这里的老板。
就连周飞,也暗地里摩拳擦掌,嘴里不住的咕哝着:“好买卖,确实是个好买卖……”
说着,忍不住就偷眼看着我:“大老板,这个买卖……”
我摆了摆手:“你做。”
周飞这叫一个高兴,差点没蹦起来,在他看来,满屋子人虽然多,可干这一行比他好的,约略也真没有几个,真是打算大展身手了:“大老板当然是看不上眼这点筋头巴脑,便宜我老周了……”
陆恒川斜眼看着我:“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随大流呗。”我说道:“越热闹越好。”
这边的先生们找魃找的越热闹,那我们越可以趁乱干点什么事儿。
想到这里,我不禁得意的笑了,还说运气不好,我倒是觉得,还挺顺风顺水的,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平王鞭了。
于是我端起了茶,揭开盖子,打算提前来一口得胜茶,结果“通”的一声,半空之中又落下了一坨东西,精准的掉进了茶碗里,我探头一看,除了澄澈的茶水面上映出了我英俊无比的脸庞,水底还落了一摊鸟屎。
又他娘的是乌头太子?你跟我干上了是不是?
眼瞅着这茶肯定是没得喝了,我没法子,只好把茶碗给蹲在了桌子上,眼瞅着其他的先生全站起来满酒店的寻找,我也就跟着随大流了看看什么时候有机会,钻到了掌柜房里去。
“别那么急着走啊,”陆恒川幸灾乐祸的声音还在我后背响了起来:“乌头太子特别给你送来的茶料,你不吃会不会不好意思?”
“你吃屎吧。”
我没搭理他,顺着楼梯就开始四处乱走,眼睛却一直牢牢的盯住了掌柜房。
今天柜台前面站着的服务员换了人了,我走过去假装不经意的问:“昨天那个小哥呢?歇班了?”
“没有。”那个服务员一听我问那个小哥,像是受到了惊吓,脸先是变了一下,但紧接着他似乎意识到了这话不是他该说的,忙转了口:“是,是歇班了,贵宾有什么需要,吩咐我也是一样的。”
“没什么。”我摆了摆手,心说昨天被吃的,果然是那个看了刘歪嘴的歪嘴那个“供”的服务员。
有点巧。
我在周遭优哉游哉的走了几步,说不上为什么,乌鸦老是跟着我,一会儿在我肩膀上来一滩,一会儿在我脚面上来一滩,是拿着我当公共厕所了还是咋,江城的乌鸦就是与众不同,竟然这么有素质,不肯随地大小便,认准一个地方就一条道走到黑。
我是不胜其烦,心说赶紧把平王鞭给找到了赶紧走吧,再晚一点,要被乌头太子给淹死了。
这会儿我也发觉了,盯着这个地方的不仅我一个人,不少年轻气盛的先生,也都瞅着这里,俩眼放光是想着出了什么事儿,第一个来保护貂裘?
乌头太子把屎拉你们眼睛里去了,什么女人的心思也敢打。
这会儿,貂裘纤细的身材一转,对着门口就走出去了,远处,那个逼着我们让路的大车也开过来了,看意思,貂裘要出门,而动用了大车,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这个时候,她上哪儿?难不成是自己搞不定,要去找什么帮手?
我寻思了一下,心说这算得上是个好机会,速战速决吧,于是我跟陆恒川使了个眼色,对他露出了一个口型:“捣乱。”
陆恒川扫了我一眼,就知道我打的什么主意,施施然的上了楼,到了一个角落里,就听见那个角落里发出了一个轰然巨响,大家的视线条件反射就被吸引过去了,接着,陆恒川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有点痛苦,又带着点惊惶:“快来人啊!”
那些先生们盼的就是这点子动静,立马全对着那个角落扑过去了,谁都没心情再往这里多看一眼。
这其中周飞一马当先,冲的最猛:“都给我让开,你们搞不定!”
说着,左一肩膀,右一肩膀,跟坦克大战似得,就把身板孱弱一点的先生给撞飞了,简直气势如虹。
陆恒川这个戏精还真他娘的会演比汤姆克鲁斯都强。他这会儿正伸出了脑袋,在若无其事的看我。
我暗暗跟他点了点头,还嘉奖了他一个大拇指。
他则一如既往,翻了个白眼。
绕到了一个方便的角落,闪避过了服务员的眼睛,就悄然潜入到了掌柜的那个上供房子里。
第661章 潜伏者()
结果手一碰到门口,顿时一愣,好他娘的鸡贼,你咋还上锁呢?
这种锁确实很牢固,但是比紫金八卦锁简单多了,我也能开,可时间太短暂,服务员一回头,必定就看见我了。
正这会儿,我一侧脸,还真看见服务员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正转脸要过来。
你娘,一惊动了其他的那些先生,可就不好办了……
没成想这个时候,死鱼眼的声音冷不丁的响了起来:“小哥,我问你个事。”
那服务员的注意力自然就被死鱼眼给吸引过去了:“贵宾您请说。”
趁着这个机会,我手一转,没敲打几下,那锁“咔”的一声就给开了。
眼瞅着那个服务员动了一下,像是对这个声音有点反应,刚想回头,陆恒川接着就说道:“我想问问,你们老板娘叫什么名字,有男人了没有?”
阿西吧,这个死鱼眼还真问起了这种事儿来了,我虽然很想听听到底是个什么答案,但现在机会大好,也只有先钻进去再说了。
这么想着,我就进了门,与此同时,楼上也响起来了一阵吵闹:“魃呢?不是说魃在上面吗?”
“对啊,怎么没看见,又跑了?”
刚刚好。
这一进去,把声音掩盖到了门外,我发觉里面一片漆黑,看来为了防盗,这里掌柜房的窗户全是封死的,只有柜台那才是唯一的入口。
凝气上目在暗处努力观察清楚了,我倒是暗暗吃了一惊,难怪这个地方算是个人人眼馋的肥肉,感情那刘歪嘴带几个前任管事儿人的油水还真没少刮,里面的东西琳琅满目,几乎比我的拍卖行还牛逼。
因为跟着古玩店老板学过“掌眼”,所以对这里的东西扫一扫,也能多少看出点价值来,雍正青花,南宋粉彩,再到战国青铜镜,你娘,拿着这种东西还上个屁的供,卖了也够吃了。
再一想,也没准不是人家心甘情愿拿来上供的,而是被哄骗强夺来的跟卖炭翁似得。
平王鞭不也是这么来的嘛,都是不义之财。
这里都是透明晶亮的大柜子,博物馆似得陈列着各种东西,愣要找其中一个,还真有点不好找。
我只得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往里探,还他娘的这么黑,真是憋屈。
经过仔细观察,我倒是看出来了,这个地方的东西其实摆放的很有规律,就是都按着年份来的,那红山玉雕放的最远,我那个翡翠镯子放的比较近。
伍子胥是春秋末期的人,应该跟青铜器具的年代接近,于是我就跑到青铜器具附近去找。
青铜器具一般都比较大,我顺着找了一个遍,也没找到。
能给弄哪儿去了?这会儿外面熙熙攘攘的的声音微微泛了起来能让这个密封的屋子都透进声音来,不定外面闹成什么样了,侧耳一听,像是那些先生们没人能找到魃,开始疑心魃就藏在自己身边,互相怀疑,争着要验对方脖子下有没有黑斑。
真是闲的蛋疼。
我正寻思着呢,忽然听到一阵“啪”的声音。
那个声音短促又微弱,要不是我的耳朵灵,根本就听不到。
卧槽,这个屋子里面难道还有什么声音?
我起了疑心,顺着这个方向就找了过去,可却再也没找到能发出声音的什么东西哪怕是个阿猫阿狗。
这种地方都是珍贵秘藏,也不应该有阿猫阿狗。
难道……也有人跟我一样,趁乱潜藏进来,把门给锁上了?
我心里戒备了起来,让自己的脚步声也轻下来,能上这个地方来的,会是谁?
他妈的,我是很好奇,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找平王鞭,不管是谁,你只要不碍事,咱们还是可以和平共处的。
这么想着,我就继续找平王鞭,可还是没找到。
当初刘歪嘴的冤魂说的很清楚,明明就是在这里,咋就给没了呢?难不成……还让貂裘给带走了?可她这么多宝贝不带,为啥偏偏就带那一个?
我正寻思着呢,忽然一道破风声对着我的后脖颈子就给砍过来了。
那个力道来的又锋锐又凌厉,眼瞅着是要命的!
我脖子一偏就给躲过去了,那个破风声砸到了我身边一个玻璃柜子上,只听“哗啦”一声炸响,那个玻璃柜子应声而碎,里面的宝物哗啦啦掉了一地。
你娘,我后脑勺顿时就给凉了,不管是在哪儿见面,相逢总是个缘分,老子想跟你无冤无仇的,没必要一见面就下死手吧?
而第一道破风声刚过去,第二道破风声紧跟着又撵了上来,这次同样,又是很精准的对着我的后脖颈!
这个力道,把普通人的脑袋削下来都足够了。
我就地打了一个滚,那个破风声擦着我头皮过去了,撞在了一个粉彩大肚瓶上,“当啷”又是一声,大肚瓶炸了一个粉碎。
“咱们有话好好说!”我躲在了一个红木架子后面:“不知道是哪位朋友,跟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上这里来,不也是为了发财吗?你放心,我不耽误你,你也别耽误我,一拍两瞪眼,谁都摸不到好处。”
我这话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如果他是为了财来的,那也应该心里有点底子,我多硬生生躲过他两次攻击了,想也知道我的身手不会弱,对他理应是个硬骨头,能互不干涉,那是双赢,没必要穷追不舍。
可对方好像根本没t听见,又一道破风声,对着我就卷过来了。
这会儿我也反应过来了,这个破风声来的确实很急,但是非常纤细,还带着一点微微的响声鞭子……他用的是鞭子?
我的心一下就给提起来了,我说怎么找不到平王鞭,感情是你他妈的先下手为强了。
“朋友。”我压住一口气说道:“先来后到的道理我明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