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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不能踩,我却偏偏又不记得了。
我本来就领先了九里坡城隍一步,却硬生生的又在他前面给刹了个车,九里坡城隍疑心我挡着他,还瞪了我一眼:“十里铺子城隍,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是,”我连忙说道:“这里有个地方,得跳着过去,我是算出来了,但是你还不知道,对你有点不公平,所以我才告诉你一声……”
“你又算出来了?”这话一出口,九里坡城隍挑起了丹凤眼看着我:“怎么这里的东西,你全能算出来?”
“我以前做活人的时候,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当然会算。”我答道:“怎么了,你还不信?”
“算也有个限度,”九里坡城隍说道:“我还真就不信,你对世间万物,全能算的这么清楚,那你还做什么城隍,你能当天神了。”
“嘿,我就当你这话是夸我吧!”我心里有点发虚,也暗骂自己手欠,这特么的不是救了一个白眼狼吗?不仅是个竞争对手,还是一个定时炸弹啊!
这特么老是怀疑我,别一会儿管阴间主人告老子黑状吧?
这么想着,九里坡城隍露出了一副狐疑的表情,倒是甩开了我要往前走,眼瞅着就要踏上那个不能踏的地板了。
我一看要坏,立马拉住了他,眼瞅着要做最后的冲刺了,你就别再给老子招来什么祸患,咱们迎着朝阳,速战速决不好吗?
结果这么一拉不要紧,九里坡城隍倒是反手拉了我一下,而他的香火吃的也不少,力气很大,竟然真能跟我势均力敌,一下就把我给拉了一个踉跄,我自己倒是一脚给踩在了那个地板上了。
你娘哟!
我刚要骂街,就觉得脚底下一阵酥麻——像是底下有个什么东西,给震动了一样。
防盗的……我脑海之中,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三个字,这个地板,是用来抓潜入这个凤凰山偷盗宝物的贼人的机关!
左边,左边会出来的东西的!
这个想法才刚清晰的印在了我的脑子里面,只听“嗤”的一个破风声,一道子什么东西就从左边冲着我卷过来了,我回头一瞅,好么,是一个很长的植物藤蔓——这普通的植物藤蔓上,按说都是叶子,这个植物藤蔓偏偏却是个妖艳贱货,上面长着一个个顶出长指甲的手!
“百爪藤……”九里坡城隍显然也给认出来了。
你想啊,凤凰山是个什么地方,能上这里来当贼偷东西的,当然不会是普通的毛贼,而是一些也具备着基本行业知识——甚至本身也修仙通阴阳的,这里的机关,当然不能太简单。
这百爪藤传说是在一个丈夫战死他乡的怨妇坟上长出来的,专门抓人,抓住了就不撒手,要把你活活缠裹在里面,吸尽了你的灵气,让你成为它身体之中的一部分不可。
我哪儿还有心思回答九里坡城隍的话,撒腿冲着山顶就跑。
九里坡城隍爷不是吃素的,手一抬,就把那个靠近他的藤蔓稍给打开了。
那藤蔓稍吃痛缩回去了一点,九里坡城隍也不傻,回身也跟我一样,冲着山顶就跑。
这会儿,山壁山折射下来的那个光芒更耀眼了,晨风温润的吹拂了下来,竟然给人一种神清气爽生机勃勃的感觉——特么明明是在被百爪藤追着吧,可能也因为这是最后一个路障了,竟然提前如释重负了。
不过本来俩人你追我赶,这下再添了这么个辅助,我们俩跑的是更快了,百爪藤为了追我们,噼里啪啦直响,像是一条撵牛马的鞭子,又充满了压迫感。
还有十步,就要终点了。
九里坡城隍看了我一眼。
我没顾得上看他,只是一股劲儿的奔着那个山顶的台阶跑——把吃奶的力气都给使出来了。
我和九里坡城隍几乎是同时,把脚踏在了最后一层台阶上。
一口气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马上就要尘埃落定了,咱们就看看,这最后一场比试,到底是特么谁赢!
第1010章 听愿望()
没成想就在这关键的最后一步,一个百爪藤忽然从后面给蹿了上来,对着我的脚就缠,你娘,你特么怎么这么会挑时候?
我刚想着把百爪藤给踹开,没成想,九里坡城隍倒是先我一步,一脚踹在了百爪藤上。
百爪藤当然转而去缠九里坡城隍了。
我一瞅转手还要拉九里坡城隍一把,可九里坡城隍甩开了我的手,倒是打在了百爪藤上面。
百爪藤恼羞成怒,其他的爪子张开,就抓住了九里坡城隍的脚腕。
我一脚刚落上了最后一层台阶,那朝阳也正好落在了我头顶,暖融融的。
可回过头,我就看见九里坡城隍已经顺着台阶,被百爪藤拖下去了老远。
眼睁睁的看着九里坡城隍颀长的身材,以前所未有的狼狈,从台阶上滚下去,我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他……帮我了一把,让我赢了?
“今年赛神会,十里铺子城隍胜出。”
那个随从的声音倏然在我耳边给响了起来。
卧槽?
这会儿,九里坡城隍已经将那百爪藤打出去了老远,抬着头,一脸冷漠的看着我。
简直像是在说,欠你的,还清了。
他还真是恩怨分明,这么不想欠我人情?
“恭喜恭喜!”很快,其他的城隍都从别的捷径赶上来了,对着我就道贺,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一些城隍赌输了,愁眉苦脸,还有一些城隍赌赢了,喜笑颜开。
“哎呀,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行!”七里台城隍赶上来了,立马说道:“怎么样,果然赢了!真是恭喜恭喜,独占鳌头!”
“没错!”六丈原城隍接着就说道:“新的一年,就还请十里铺子城隍继续多多照应了!”
“好说好说!”
道喜的攀交情的围上来了一大圈,我一边跟他们应酬,一边透过了人群,看向了九里坡城隍。
九里坡城隍一个人站在台阶下,侧着头,也在看那一抹金红色的朝阳。
他竟然,一点也不失落,反倒是还挺如释重负的。
我其实能猜出来,他为什么每年都拼命的要争。
还不是因为,他被架起来了——赢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的期待,外带,他很看重其他人的看法,注重名气,为了面子,他也绝对不会甘心让自己输。
一旦被架上来,当然就小心翼翼的尽力保持,不想让自己再重新跌下去了。
这么个保持法,也挺累的,这样更好,就当就坡下驴了。
维持形象确实不容易,还好我脸皮厚,没有这种思想包袱——我对输赢,看的倒是比较淡,只不过,今年,我一是为了跟九里坡争一口气,还有,就是因为我答应了芜菁。
现如今,终于做到了。
站在了山顶上往下看,忽然就觉得,比起这种登顶的痛快,之前一路攀爬吃的苦,竟然还是挺值得的。
一览众山小啊!
“说起来,那位大人会许给你一个愿望。”七里台城隍忙问道:“你想好了要什么了吗?”
我想要的特别多,跟芜菁在一起,少一些其他的麻烦,多一些新的香火,或者去吃果木碳烤的花炊鸭子,都不错。可是真的举起一个例子,要郑重到跟阴间主人去要的,那倒是还真是一时想不起来。
我这种人,说好听了,是知足常乐,说不好听了,就是不思进取。
“还没想好。”我只好老实的回答了一句。
“十里铺子城隍!”这个时候,那个随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不是虚无缥缈的环绕在耳边了,而是真真切切的,就在身后。
我忙回过头,就看见那个随从,正站在了这一大帮城隍的后头:“请跟小的走——那位大人,在等着您呢!”
那些城隍一见,纷纷就让开了一条路,艳羡的望着我,还窃窃私语:“一个活人做城隍,已经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没想到,这个活人城隍,竟然还得到了赛神会的第一……”
“是啊,竟然比咱们这些老城隍还厉害,真是惭愧惭愧啊!”
“没错,少年英雄。”
我只好在那些艳羡和称赞之中,走到了那个随从的前面。
随从跟我行了一个礼,就领着我一路往前走,而其余的城隍都跟在了后面,鱼贯而行。
跟来的时候一样,随从有可能是领着我们上了一个专用通道,从凤凰山上下去,没多长时间,就到了那个大殿里面。
大殿里面还跟刚才一样,垂着厚重的帷幕,阴间主人坐在里面,黑痣皂隶这会儿肯定也是得到了消息,赶忙迎了上来,满脸堆笑的说道:“城隍爷,恭喜恭喜!”
看着黑痣皂隶的那个表情,我嘴角一勾就给笑了:“你给我道喜,我谢谢你,不过我倒是要跟你报忧。”
黑痣皂隶的表情一下就给变了,像是根本没听明白我再说什么:“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答道:“一点账,过一会儿。我跟你算算。”
“账?”黑痣皂隶瞪大眼睛:“小的就更听不明白了,咱们十里铺子城隍的账目,都是文书先生和师爷管的,小的就是一个跑腿儿的,哪有算账的本事……”
“总而言之,让你希望落空,我也替你遗憾。”我眯起眼睛看着他:“关于披风,关于秽气,关于山娘娘,也关于九里坡城隍。”
黑痣皂隶的脸色彻底难看了下来,但勉强还是要笑:“这些事情,小的……”
“是啊,数目不算小,”我答道:“一会儿,赛神会结束了之后,可以慢慢算,我不着急,你也有的是时间,对不对?”
黑痣皂隶一双眼睛咕噜咕噜直转,说不出话来了。
我们这些城隍重新对阴间主人的座位行了礼,我因为赢了赛神会,所以排在了最前面,九里坡城隍则排在了我后面。
想必,他好久没有居于人后了,表情还有点不习惯。
没等我揶揄他,阴间主人的声音就带着几分愉悦的响了起来,对我说道:“十里铺子城隍,你干的果然不错。”
“是您给机会。”官场就是官场,在哪里都一样,往上都得逢迎。
“赛神会的规矩,你也听说了,”阴间主人接着就说道:“你赢了这一次的赛神会,能得到一个奖励,你可以跟我许一个愿望,想好了没有?”
我脑子里面转过了很多的愿望,可真没有哪一个,是值得拿出来的——芜菁吧,我赢了赛神会,就等于已经要有一个好的开始了,之前很想吊打九里坡城隍,可现如今已经实现了比吊打他更痛快的事情。
别的小事儿就更好了,想吃的东西,可以让陆恒川带着我去吃嘛。
“能不能……”我试探着问道:“让我想想?”
“竟然还没想出来?”其他的城隍也是窃窃私语:“他也没能想到自己能赢吗?”
“对啊,如果没有赢的心思,何必那么拼命?”
因为我自己想要的东西,我自己可以给我自己。
“难道就不怕那位大人过时不候了?”
就算过时不候……我也想不出来。
“可以。”没想到,阴间主人竟然直接给答应了下来:“你是一个破天荒的活人城隍,又是第一个以活人的身份,赢取赛神会的,我就答应你这个破天荒的请求。”
我一听,立马高兴了起来,这下可好了,可以算是有了一个免死金牌,什么时候再有不好的事情,这个愿望,肯定就能顶一回。
“小的斗胆!”忽然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关于十里铺子城隍,小的有话要跟大人说!”
第1011章 来举报()
“谁这么放肆!”阴间主人的随从立刻沉下脸来,大声说道:“竟然在大人面前咆哮喧哗!”
“是啊,谁活的不耐烦了……”城隍们也议论纷纷,转头就往后面看。
我心说你们是不是忘了,在这里的,除了我,哪一个是活着的。
而且,这个声音,别人不知道,我却知道。
是黑痣皂隶。
现如今,是狗急跳墙了?
我也不着急,等着他要怎么跟我撞个“鱼死网破”。
而那随从这一声起来,更多的皂隶涌了上来,就要冲着黑痣皂隶围过去——这里的皂隶那可是精英之中的精英,比我们这帮人手底下的可厉害的多。
黑痣皂隶就算跟我蹭了好些个香火,在这里,也绝对不可能占得了便宜。
只听他像是豁出去了,继续咆哮道:“等一下,小的要说的话,真的是非常要紧的,不然小的也不会豁出自己来,在这里咆哮,求大人给个机会,这对城隍来说,事关重大!”
“哎呀,不是你那个皂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