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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忙掀开,虽然仅仅是一眼,也足够老道感应到了。果然是有生命之源。这个人要好好感谢一下,如果不是你,老道没理由带着你消耗元气,干脆就把你杀了算了。”
我一听,不能把这个老东西当道士,而是要当成妖王,动辄翻脸无情,于是赶紧承认:“得,道长你说对了,的确是我干的,可是您怎么断定是我干的呢?”
“嘿嘿,开始还不知道,离你近了才察觉到你有九尾狐的妖气,九尾狐幻术独步天下,所以才能让你阳间隐身吧?”
“嘿嘿。”我干笑一下,不置可否,心念一转,问道,“道长,那你不去抢生命之源,抓我干什么?”
“刚才不是说了吗,那个异族蠢货竟然在不知道身边藏着一个生命之源,老道不知道则罢,拼命也要抢黑棺材里的生命之源,现在既然知道了,就没必要硬拼,那蠢货的木亥法器还是有几分威能的。”
“您…;…;不会是把我当成生命之源了吧?别开玩笑啊道长,耽误您的事别怨我。”我一听。这道士这么笃定我是“生命之源”,是真的有依据还是诳我呢?
“小子,别耍小聪明,那个异族蠢货拿出木亥法器的时候,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异常,老道就是那一刻才发现你竟然也拥有生命之源,虽然不太纯净,退而求其次,勉强也能用,虽然你是备胎。”
不太纯正?备胎?
卧槽,我心里骂道,眼睛塞鸡毛了,我还不纯正?
难道非要找一块没有灵智的补天石才纯正?
随后一想,也反应过来,我们补天石产生灵智后各自发展方向不同,我是我娘十月怀胎出来的,沾染了血脉人气,还有了生辰八字,生死薄上都上了户口,对“能量”这个概念来说,就是不纯净的。
和玮更别说了,不但魂魄中几千来被负面情绪填充,现在的人类驱壳也是一个畸形人,前几天才缓过劲来,也算不上纯净。
大圣虽然没见过,不过传说中凶神恶煞,横行无忌,杀人如麻。说是魔头都不为过,更谈不上纯净了。
而石宝玉,即便是在红楼幻境里度红尘劫,也是以一块无暇美玉的形式,后来更是化作一块书生奇石被当做珍品收藏,相对我们来说,很纯净了。
现在不承认是不行了,我问道:“道长,你想用我做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是不是要吃了我?”我大叫道,暗暗呼唤冥妻,却发现和阴阳证婚书之间隔着一层薄膜似的阻断了心念传递。
“哈哈哈,也许是。”老道士阴森地笑了起来,大地松柏飞驰而过,感觉方向,一直是往上奔行。
我心里一凉,区区一个妖王怎么这么厉害,难道妖王不是和鬼王平级的吗?鬼王也没封住阴阳证婚书的力量啊。
“道长,你是怎么做到的?”事已至此,我也不想那么多,不如敏而好学,
“什么?”老道疑惑道。
“你不是妖王境界吗?怎么能封住我的…;…;护身冥鬼呢?鬼王也封不住啊。”我问道。
“哼,你小子年纪不大,还见过鬼王?”老道略显诧异。
“鬼王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我见过统共五六十个吧,还有一个是阳间才有的罗刹鬼王。”我说道。
“那你见多识广,不知道老道我是半妖,道法妖法同修,事半功倍,远比一般鬼王妖王强大吗?你的护身冥鬼藏在一个法器中,我感到是阴冥之物,所以也对鬼王有克制作用,对上老道可就差远了。”
我一听更是心惊,这么厉害,看来脱身有点困难了。
“既然你问老道我了,那老道也问问你,你们为什么要帮助异族之人控制我华夏妖兽。对得起列祖列宗吗?”老道士带着杀机问道。
我听这话,莫名的气短,这个大帽子扣下来,任谁也受不了,我赶紧说道:“道长,你误会了,我们是从暗石平台接的任务,是为了赚钱,压根儿就不知道护送的是什么,不知者不罪。”
老道愣了一下,停下脚步,说道:“到地方了,你和我说说怎么回事,敢骗老道,抽魂夺魄。”
说着把我往地下一扔,脖颈处穴道一松,我还是全身酸麻,幸亏老道还算有心,把我扔在草丛里,避免了毁容。
补天石气息运转一周天,酸麻感觉瞬间消失,我握了握拳头,劲气还在算是有了点底,不过我还是坐在草地里,能装一会儿怂就装一会儿,出其不意才是正道。
扫了一眼周围,我差点跳起来,挖槽,这里的风景太美了!
只见下方有一片湖水清澈碧透,一平如镜,周围奇异峻峭的山峰临池耸立,倒映湖中,波光峦影,远处山峰可见白云缭绕,五色斑斓波光岚影。整个景色美丽,纯净,壮观。
美景一下击中了我的心房,我张大了嘴,脑子里想了很多词汇,却发现无论什么词汇都很苍白,根本不能传达美景万分之一。
这里的景色一句诗形容,眼前有景道不得。
莫非这里是…;…;
“这就是长白山天池,一池十六峰,可惜有一半被高丽骗去了,高丽人还想哄骗天池中的异兽,帮助异族者都该死。”老道指了指南边。
我不知不觉就站了起来,我们此刻正在一处山峰之上,凭高远眺。心旷神怡。
“别看了,说说你是怎么回事?”老道士找了一块平摊的石头,一屁股坐下。
这时我才看到他,只见他肩上的斑块仍旧没有驱除掉,还是冒着灰气,斑块表面如同岩浆般轻轻蠕动。
“您这没事?”我看着灰斑,问道。
“无妨,多一块也不算什么。”老道士说道。
多一块?我狐疑地看着他。
老道士也不废话,把右边裤腿往上一卷,只见小腿迎面骨上也有这么一块灰斑,只是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灰斑周边凝固成了一块,并没有向外侵袭。
老道放下了裤腿,拍了拍腰,说,这里也有一块,沾染这东西一百多年了。
卧槽,一百多年,那他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些灰斑可是每天都在向外伸展的,即使用秘法抵御,一年半载也就顶天了。一百年可是个奇迹。
“道长,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凶戾?您抢生命之源就是为了疗伤吧?您是怎么控制了一百年的?”我一连串地问道。
“你先说说你的事吧,怎么会和异族之人在一起?”老道统统不回答,反问道。
我沉吟片刻,就按照胖子的经历,编排了一段自己在暗石平台接护送任务的情节,意思就是底层修行者赚钱和获取天材地宝不容易,都是拿命来换,行业规则也不允许问雇主护送何物,所以真的不知道是生命之源,更不知道是为了收服妖兽。
否则,打死也不干啊。
至于我真正的目的和加入过程,我是一个字没说,言多必失。
“那小子。你能不能说说,你身上为什么有生命之源的气息?”老道士眨巴着眼问道。
“…;…;”这个,我心里暗骂,天天编谎,怎么今天忘了这个漏洞了?
“小子,你果然心怀叵测,竟敢骗我,老道这就把你做成丹丸,治疗我和我的恩公。”
老道猛地站起,一伸手,向我抓来。
我是省油的灯吗,即使是比一般妖王鬼王还牛逼点的半妖妖王,打不过也要吐他两口口水呢,手指一搓,心念一闪,“呼”,指尖闪现出两朵绿色火焰。
妈的,对付阴魂的太岳派道法,不知道对付半妖效果如何?
意外的是,绿火一出,正要甩过去,那道士手本来冲我脖子抓来,却突兀的一拐,伸只一抹,竟然把绿火摘了过去,在他指端活泼跳跃。
卧槽,不会吧?绿火叛变了?
第二百零一章 道士姓贾名士芳()
冥界之花在老道士指尖一层层绽放,像个乖巧伶俐的娃娃。
问题是,不应该是娃娃,应该是吞吃魂魄的恶鬼才对啊。
难道我记错了?
可是我明明记得《太岳道法宗录》里记录的,冥界之花对阴魂杀伤力最强,妖魂次之,人则无碍。
“次之”,也是有杀伤力的好吗,即使这老道士半人半妖,那也有一半是妖魂,怎么连一丁点儿烧起来的趋势都没有?
甚至,
一指头就摘过去当孙子去了?
我正傻眼的时候。就听老道士缓缓吟唱:
阴阳交错天地间,
阳间有阴沼,阴间有阳花。
花苞绽放不息,
绿色浸染不褪,
炙烤魂魄,不死不灭。
阴魂为最,妖次之,人无碍。
我不禁一愣,这是《太岳派道法宗录》关于冥界之花的描述,老道士怎么知道的?
就见老道士不再抓我脖子,重新坐在了石头上,把玩着绿火。似在缅怀过去,半响才叹了口气,伸指把绿火弹了过来。
我连忙伸手接过,掐诀念咒把绿火化作元气收回体内。
“小子,你是太岳派的弟子?”老道士问道。
“是的。”我说道,又问。“道长您是…;…;”
好半天,老道才说话:“老道也是太岳派弟子。”
我听了终于松了口气,绝处逢生啊,别管这半妖道士怎么就是太岳派弟子的,起码看在同门的份上,还能找我炖我嚼碎我?
可是。太岳派弟子不是在战争时期,跟随大师兄一起为国捐躯了吗?
唯一的弟子还是从来没学过一天道法的刘家太爷老将军,怎么又冒出个太岳派弟子?他娘的还是个半妖。
且喜且疑时,又听到道士继续说:“只是被逐出了门户。”
呃…;…;
我神色一滞,脸色垮了下来,敢情是太岳派赶出去的,那肯定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说不定还记恨在心,正好我这送上门的良药,既能治伤,还能解恨。
绿火没戏,冥妻还被封着,只能靠我异于常人的力道,硬碰硬钢了,我不动声色拧了一下手腕。
“不过我从来没记恨过太岳派,当时是我咎由自取。”老道士似笑非笑瞥了我一眼,说道,“没想到三百年后能在这种境地遇到同门,真是老道有幸。”
卧槽,说话不说全了,三百岁就能成心吓人了啊,我赶紧鞠躬行礼,说道:“晚辈夏三生,见过前辈。不知前辈名讳能否赐教?”
按理说看到本门前辈,还是三百年前的人物,跪下磕头都不为过,不过他已经被逐出宗门,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也就只能是论年龄大小,尊老爱幼的关系,宗门那一套就不适用了。
老道士点点头,说:“老道叫贾士芳。”
贾士芳?
我猛地想起三百多年前,满清康熙雍正期间一个号称“神仙”的道士,给雍正下毒然后被砍头,莫非就是眼前这老道士?
“您是…;…;大清朝那时候的贾士芳贾神仙??”我试探着问道,有些不敢相信。
“就是老道。”老道士点点头。
“您不是被雍正帝害死了吗?”我嗫嚅问道。
“那只是异族皇帝为了遮羞,自己找了个假死替身而已。”贾士芳笑道,又说,“没想到三百年后我还能和人说起我的本名,自从来到这长白山地界,老道就一直是以‘胡仙人’名号示人的。”
“前辈,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小子,先别问我,你先说说你是怎么得到太岳派传承的,老道我也曾经寻访过,可惜宗门已经毁于战火,传承秘籍也不知去向,你给老道说说你又是怎么回事?”
贾士芳忽地死死盯着我的眼睛。眼神像是一个漩涡令我一阵眩晕,眼中再无他物,只看到他两片干瘪嘴唇喃喃蠕动,仿佛有一种魔力似的让我放松警惕,要把一切全盘托出。
倏地,体内补天石气息有了反应,全身一振,脑中仿若响起一个霹雳,愣生生把贾士芳念叨的声音打断,我瞬间从那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招供状态中脱离,背后已经是冷汗淋淋。
“道长,您这是什么意思?”我猛地站起,愤慨问道。
贾士芳不以为耻,端坐石头上,目光如电,说道:“夏三生,果然有几分能耐,能够摆脱老道的‘口吐莲花咒’,后生可畏。”
口吐莲花咒?
我听了更是一股怒火直蹿脑门,这踏马的是同门前辈吗,怪不得被逐出宗门,一见面就对后辈下手,说不定就是一个作奸犯科,为非作歹的邪修。
“为什么这么做?”我不解地问道,拳头暗暗开始捏起来。
“呵呵,年轻人戒骄戒躁啊,这‘口吐莲花咒’只是让你说实话而已,并无其他伤害。
你想想,老道说自己从康熙朝活到现在,活了三百余年。你却视若平常毫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