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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难道你现在就是我的对手吗?看我不打你。”胡小婉气哼哼地说道。
“夫君,此人身上的气息很奇特,古朴又新鲜,他是什么人?”李秀宁传音问道。
“他是从天界来的一个人,用借尸还魂的秘术活了四千年,秀宁,你和小婉是他的对手码?”
我不会传音,只能压低声音说,就这样都被黄巢听到了,推了推眼镜,语气一变,变得醇厚大气。
说:“夏三生,你虽然不能称之为我的族人,不过和我也源自一个地方,难道你不想回去吗?我带你一起回去,让你看看更宏大广阔的世界。纵横四海,八方自由,总比你孤零零的待在这个世界好吧?毕竟,你不是真正的人类,他们会不会视你为怪物,甚至要把你拿下做研究?”
黄巢的声音带着极强蛊惑,钻进了我的脑海,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击中了我潜意识中回避的问题。
我之前一直不愿意承认爷爷不是我的亲爷爷,也不愿意承认记忆中随船坠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就是怕变成一个特别的怪异的人,但是现在这层窗户纸被黄巢捅破了。
我不由心里凉飕飕的,孤独无助的情绪弥漫了全身。
“如果,你同意了,我还可以放过他们。”黄巢的声音又钻入脑海。
这也不错,反正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也没意思,和黄巢一起离开这里,还能报答爷爷养育之恩,安德道长还可以出去照顾鼻涕,可是李秀宁和胡小婉呢?她俩会因为我离开受到影响吗?还不如按照黄巢说的离去吧…;…;
猛地,剧痛从额头传来,“哄”的一声像是有一道闪电劈入脑海,我一下醒过神来,这些想法如同有实质般粉碎,浑身大汗淋漓。
再看自己已经往黄巢那边走了好几步,爷爷和李秀宁胡小婉缠住了黄巢,安德道长在我面前,手持木剑剑尖顶在我额头,口中喃喃念咒,看我眼神清明。才放下木剑,说,你中了魔头蛊惑术法,差点自投罗网啊。
卧槽,原来之前那些消极放弃的想法都是黄巢使用了邪术,差点中招。
安德道长回身喊道,老夏头,事不宜迟,老道士我也歇好了,你怎么样?
爷爷一个跟头倒翻回来,胸口起伏不定,像是牵动了旧伤,却很坚定地说,好了,让咱两把老骨头把这魔头彻底镇压在这里,消弭人间祸害。
安德道长听了之后,“哈哈”一笑,一挥手,九张符纸凌空向爷爷依次飞去,竟然是八张紫符,一张近乎透明的白色符纸,每一张符纸飞过爷爷身边,爷爷就哇地喷出一口鲜血,瞬间就能符纸侵染的通透。
这一口血量,可是要比鼻涕往木剑上喷血借诛仙剑影要多的多,看得我心里都一阵抽搐。
一连八张紫符,一连八口鲜血。
最后一张是近乎透明符,爷爷抬手往自己胸口一锤,喷出一口怪异的血,像是一个小婴儿似的发出一声啼哭。“啪”的打在透明白符上,一滴不洒,瞬间被吸收,但是仍不变颜色,只是上面多了一个婴童,似乎还在拳打脚踢玩耍。
八张紫符环绕在白符周围像奴仆似的,凌空而立。
黄巢这是脸色一变,惊叫道:“心头血魂?夏禹把炼制心头血为魂魄的方法也传承下来了?看来这是专门对付我的,可是不要忘了我十多次借尸还魂,血脉已经不纯净了,这种利用同宗同源血脉杀人秘法可不一定能奈我何。”
安德道长瞅他一眼,冷笑一声。手一招,九张符闪电般掠到他身盘绕,和爷爷一样喷出九口鲜血,只是最后一口并没有发出婴儿般的啼哭。
“三清在上,源神庙第二十六代弟子安德,借天界夏禹后人血脉生魂,以魂株连,天界之人,方圆之内,匿不能藏,躲不能避,符君显圣,号令同行,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安德道长木剑一扫八张紫符,紫符无火自燃,那张白符上的婴儿猛地一愣,张嘴一吸。跟喝稀饭一样把八张紫符连灰烬带火焰就吸了进去。
安德道长又是一口血喷到木剑上,喃喃念叨,木剑上闪过一道青光,竟然也是借了诛仙剑影。
往前几步,蹦起来双手握剑向黄巢砍去,那张白符速度快点惊人,瞬间消失,又在黄巢胸前出现,下一刻已经在黄巢背后出现。
白符上已经多了一个血红色的小娃娃,正被爷爷的血魂娃娃抓在手里。
“哈哈哈,你的魂魄是厉害,难道你这具驱壳的血脉也厉害吗?你还不是要变成孤魂野鬼?”爷爷大声说道。
黄巢双臂举起。迎向安德道长的诛仙剑影,竟然一下被砍的皮开肉绽,差点断了,可是之前这胳膊坚硬如铁。
黄巢怒喝一声,把安德道长一脚踢开,看他的神情似乎是瞬间就委顿下来,就往石桥那边跑去。
安德道长呸了两声,对我爷爷说,好了,魔头的大部分法力都被散去了,把他彻底埋葬在这里吧,三生,你也走吧,我们两个老头子还要把黄巢魔头的魂魄镇压在这,否则肉身毁了对他也无伤大碍。
爷爷把我推了一下,对李秀宁和胡小婉说,女女啊,你们把三生带上去吧,好好过日子。
说罢,又嘴唇蠕动了几句什么,我却没有听到,然后李秀宁和胡小婉就化作雾气,把我裹挟着向上卷去。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只见爷爷纵身几个飞掠,洞穴石壁上点了几下,来到洞穴最上面一挥老烟杆,烟锅里冒出白烟,和火光,然后在一个地方点了一下,竟然是一条引线,嗤嗤燃烧。
然后爷爷落了下去,和安德道长又扑向黄巢,把他截住。
看这样子,竟然是炸药?
难道爷爷不是突然出现在这里,而是早有准备,并且在洞穴顶部安装了炸药?
第一百零八章 李腾宇和小本本()
“轰!”
这艘飞船坠落是斜斜地插入地底的,应该是从很远的地方,不知道钻行了多少距离,才动能耗尽葬在这个地方。
洞顶无数的岩石,此刻被炸药炸开,大片大片的掉落下来,其中还有一块足足有篮球场那么大,向缠斗中的爷爷他们砸去。
“爷爷!”
我扯着嗓子拼命喊,身体被携裹着躲避过几块碎石,向鼻涕和虎妞飞出去的那个地洞口卷去。
进了洞口略有点倾斜的向上。我往下看去,眨眼脚下就变成一个小小的圆圈,金蝉子留下的白色彼岸花光芒也逐渐黯淡。
轰的一声,这条地道也开始崩塌,一块块岩石掉落,隐隐传来沉闷的撞击声。
完了!爷爷出不来了!
我浑身一软,脑子里一片空白,任凭李秀宁和胡小婉带着我,爱去哪就去哪吧。
——
“三生,你怎么样了?”迷迷糊糊中有人在拍我的脸。我睁眼愣了半天,才看清楚是虎妞啊。
“三生,下面什么情况?我师傅呢?”摇晃我肩膀的是鼻涕,眼珠子都红了。
塌了!
我说道,说完一股意兴阑珊的情绪涌上心头。觉得什么都没意思,看什么都是灰蒙蒙的。
“那我师傅和你爷爷,是不是…;…;”鼻涕一屁股坐在地下,喃喃说道。
我没说话,就听虎妞说道:“他们俩个都是世间高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都塌了,好多好大的石块,比篮球场都大,地洞也都塌了。”我又无望地说道。
“我不信!”鼻涕忽的站起来,转身跑开,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三生,振作起来,我刚才在三清祖师像前算了一卦,我师傅没死,只是状态比较奇特,你爷爷可能也是这样,你把你爷爷的生辰八字给我,我算一卦。”
我听了,浑身一震,又愣住了,爷爷的生辰八字?我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踏马的我哪知道啊,真是恨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爷爷的生日。
“别捶了。我也没记住我爹妈的生日,再说你每次生日不都是要准备冥婚仪式吗,哪还有心思记你爷爷的生辰?”虎妞抓住我的手安慰道。
这时,脑海中响起李秀宁的传音,夫君,不要悲伤绝望,夏老先生之前给我传音,说他要用夏禹一脉的血脉肉身镇压天界之邪徒,以免其魂魄再次借尸还魂为祸人间,但是他和安德道长早有备案,应该不会死。
爷爷不会死?爷爷没死?
我精神更是大振,深深呼吸了一口,压在胸口的绝望一下就消失了大半,视觉也恢复了焦点。
“鼻涕,鼻涕,你说你师傅没死是吧?刚才李秀宁给我说,我爷爷也没死,什么肉身镇压黄巢呢,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急忙转头找到鼻涕,又看看左右。李秀宁和胡小婉都不在这里,却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人,五官十分普通,坐在不远处一块石头上,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
看到我看到了他,他一笑,说:“刚才我就说袁天罡祖师爷不会死,他俩都不理我。”
卧槽,这是谁?称呼袁天罡祖师爷,不对,重点是他竟然知道安德道长是袁天罡借尸还魂?这个事情,鼻涕可还都不知道呢。
我茫然地看了看鼻涕和虎妞,然后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原来我们在鼻涕家的源神庙,就坐在那间倒塌的偏殿中间,碎砖烂瓦被归置在一边,紧挨着山壁是一个斜斜向下的洞口,可是以前我不记得有这个洞口啊。
这又是怎么回事?我看看虎妞和鼻涕,又看看那个莫名其妙的年轻人。
我指了一下,示意他俩,你们不解释一下吗?
鼻涕却瞪着眼睛,说我们不知道那是谁,你先说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还有袁天罡祖师爷,什么死不死的?
我这时知道爷爷没死,心神大定,冲鼻涕挤了挤眼。鼻涕一愣,他还处在神思不属的状态中没反应过来。
虎妞扯了一下鼻涕直言不讳地说,没见有外人呢吗?
鼻涕这才恍然,眼中恢复了些许谨慎理智,凝神看着年轻人,问道:“你是谁?”
年轻人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说道,“你们好,我叫李腾宇,很高兴见到你们。”
李腾宇?我们三个互相看看,摇摇头。
“你来这里干什么?”鼻涕问道。
“我来看望…;…;师叔祖,或者说是祖师爷。”李腾宇说道。
“什么意思?说明白点,谁是你师叔祖?怎么又叫祖师爷?”鼻涕一恢复精明就不得了,连声问道。
“我师叔祖就是这里源神庙的安德道长,我的爷爷按辈分来说是安德师叔祖的师兄。”李腾宇说道。
虎妞忽然“噢”了一声,说,那源神庙的碧泉道长就是你的师叔了?
李腾宇身体一顿,面不改色地说道,现在这个时代我们都是各论各的辈分。
鼻涕摆摆手,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说,莫非你是李家的人?
李腾宇笑了笑,点点头。
鼻涕的情绪一下放松了不少,问道。你怎么跑来了?
李腾宇说,我是高考完后出来玩的,爷爷就让我路过源神庙顺道看望一下师叔祖,没想到师叔祖陷在了下面,爷爷也有过预测,说师叔祖有异常大劫,性命无忧,等待机缘会重见天日。
鼻涕点点头,扭头问我:“三生,下面到底怎么了。还有我被尉迟恭打昏迷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一五一十给我讲清楚,再商量一下是下去帮忙,还是怎么着。”
我和虎妞对视一眼,非常为难,说还是不说呢?
虎妞最后一咬牙,说,三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小道士总要知道真相,他要是知道真相就精神崩溃,也活该他了。
鼻涕奇怪地看着虎妞,说,你这才是有病吧?三生,你说怎么回事?
我看看李腾宇。一副兴致勃勃想听八卦的架势,就说要不我们去屋里说吧,那个李腾宇你不方便听,在外面等一会儿行吗?
李腾宇不以为忤,骚包地耸耸肩,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往正殿鼻涕住的屋子走的路上,三言两语虎妞就把他俩上来后的事情说了。
被腾飞符带着三绕两绕从地洞窜了出来,没想到地洞口竟然就在源神庙倒塌的偏殿处。
鼻涕也很奇怪,他现在也知道了这间偏殿是被九尾狐涂女娇当年的分魂一脚踩塌的,安德道长也从未处理。残梁断柱,碎砖烂瓦就这么堆着,反正紧靠着山体,也不影响出行,至于有碍观瞻这码事,除了村里人和偶尔几个驴友也没别人来,无所谓。
没想到下面竟然掩藏着这样一个通道,一时也是懵逼了。
片刻后,感觉下面隐隐传来震动,鼻涕还想下去,就见一团红影白光裹着我冲了出来,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