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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呜呜……你真的不要我了么,你在梦中明明说过不会不要我的……呜呜……”
一阵阵凄惨的控诉声从我的腹部传出,诡异中又带着点点凄凉,让我的心隐隐的痛了起来。
明明打定主意要弄掉它的,可这一刻听到它惨烈的哭声,我一时间又犹豫了。
“哎呀,快点啊你,还要不要堕胎啊,要是没想好就回去,别在这里磨蹭,耽搁别人的时间。”那护士见我停下脚步,不由得又催促起来,声音比刚刚更加的不耐烦。
我咬了咬牙,狠心不去理睬腹部传来的凄惨哭声,加快脚步往手术室走。
前脚刚跨进手术室,腹部就传来一阵凄厉阴森的控诉和威胁。
“妈妈,你怎么这么狠心……你要是弄掉我,我也会让你去陪我的……”
我的脚步生生的顿住,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女孩惨死的样子,浑身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腹中那个鬼胎继续悲戚的哭道:“妈妈,呜呜……你要是弄死我,我真的会让你来陪我的……”
我扶着手术室的门颤抖了良久,最后咬了咬牙,大步跨进了手术室。
死就死吧,如果我的丈夫不要我了,那还不如死了算了。更何况,我潜意识里总认为腹中那个鬼胎不会让我死得那么惨的。
那个护士见我进来了,很不耐烦的把门关上,还嘟哝了一句:“真是的,磨磨蹭蹭的。”
我怔怔的看着屋子里冰冷的器械,手脚发凉。
从我踏进手术室的那一刻,腹中的鬼胎就没有再叫嚣了,而我的肚子也不痛了,我不知道它是不是死心了,可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打掉它,不仅是害怕我的丈夫因此而离开我,更加害怕的是,我真的会生下一个会祸害到人的怪物。
“躺在上面。”一个中年女人指着一旁的床,语气淡漠的对我说道。
我照着她的意思战战兢兢的躺在床上,一颗心紧张得发抖。
那个女人掀开我的衣摆,在我的腹部两侧按了按,一边将冰冷的仪器贴在我的腹部上,一边淡淡的问:“几个月了。”
冰凉的仪器贴在我的腹部上,让我不受控制的打了一个抖,语气结巴的说道:“一……一个月……”
中年女人没有在说话了,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仪器的显示屏。
“咦……”
突然,她惊讶的咦了一声。
听到她疑惑的声音,我的心莫名的慌了起来,她发现了什么,是不是发现了我怀的不是正常的孩子?
“那个……怎么了?”我忐忑不安的问道。
中年女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将仪器换了一个位置贴在我的小腹上。然后继续盯着仪器的显示屏。
不一会,她疑惑的声音又响起了:“奇怪,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听着她喃喃自语,我的一颗心更是提了起来。
“医……医生,怎么了?”我胆战心惊的看着她紧皱的眉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个中年女人依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不停的换仪器的位置,仪器几乎将我整个腹部都贴了一遍。
“你到底有没有怀孕啊?”中年女人突然不耐烦的冲我问了一句。
我一怔,愣愣的看着她,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的子宫里什么都没有,哪里有胎儿啊,你根本就没有怀孕。”中年女人弄了半天,结果发现我没有怀孕,难免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坐起身,疑惑的看着她,喃喃道:“怎么会呢,医生明明说我怀孕了啊,我还有医院开的证明呐,”
“是哪个医生给你诊的,一定是诊错了。”中年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将仪器从我的腹部上拿开,冲护士说道,“叫下一个进来。”
我呆呆的从床上下来,一颗心惊惧不已。怎么会没有怀孕,可医生明明诊断出我怀孕了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那个鬼胎知道我要弄死它,结果自己跑掉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它要是永远都不要再回到我的肚子里就好了。
我失魂落魄的走出手术室,一颗心还是无法平静,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鬼胎突然去哪了。
“妈妈,原来你连我的报复都不怕,一心只想弄死我,你太狠心了。”
突然,一阵阴测测的声音从我的腹部传出,我顿时吓得惊叫了一声,满眼恐惧的看着我的腹部。
又回来了,我一走出手术室,它就回来了,怎么会这样,天啊,我该怎么办?
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我满脸惊惧的冲出了医院,心中又惊又怕。
“妈妈,忘了告诉你,那些仪器根本就弄不死我。”一阵阵阴森的声音从我的腹部传出,那种带着一丝恨意的声音让我的心不停的颤抖,“我哭喊着你不要弄死我,甚至是威胁你,只是看你会不会心软,原来你不会,妈妈,我开始讨厌你了,怎么办?”
“不……不……”我惊惧的大喊,捂着耳朵不去听它的声音,可是它带着恨意的话语还是一丝不漏的传入我的耳朵。
“妈妈,你好狠心……我是你的孩子啊……”
“妈妈,我讨厌你……很讨厌你……”
……
“不要……不是的……”我崩溃的冲出医院,捂着耳朵不停的大叫,却依然挥不去腹中传出的阴森话语。
65。你弄死我好了()
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无助侵蚀着我,让我的神经几近崩溃。
“嘶……”
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我的身子猛然被一股大力用力一扯,紧接着,我的身子瞬间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我还没来得及去看抱着我的人是谁,周围就响起了一阵谩骂声。
“疯子,想死滚远点,别连累我。”
是一个小车司机,他探出车窗对着我凶神恶煞的骂了一句,骂完便气冲冲的开车离去。
被司机这么一骂,我崩溃的情绪稍稍平静下来,才发现我已不知何时跑到了马路中央,想来,应该是我不小心冲到马路上,害得那个司机差点撞到了我,所以他才会那么生气的吧。
可是,救我的人又是谁。
我回过头,一眼就看到一张我魂牵梦绕的英俊脸庞,那张跟我老公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可是,它不是我的老公,因为,它的怀抱是冰冷的,是那种从地底发出的阴寒之气。
一股气愤和埋怨从心底油然而生,我恨恨的推开它,顾不得路人异样的眼光,崩溃的大吼:“是你,都是你,你为什么要缠着我,你为什么对我阴魂不散,你是不是非要把我逼疯了你才甘心……呜呜……”
我哭喊着,无助的跌坐在地上,路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以为我是疯子。可是此刻情绪濒临崩溃的我跟疯子又有什么区别。
一只鬼总缠着我,肚子里的鬼胎弄又弄不掉,还时刻担心着老公回来不要我,这么多恐慌和无助压在心底,又叫我如何的不崩溃。
“安安……”
那只鬼蹲在我面前,眸色忧伤的看着我:“安安,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突然变得这么讨厌我。”
我抱着膝盖无助的哭泣着,声音沙哑的开口:“你要缠就去缠害死你的那个人啊,你缠着我做什么,你如果硬是要我帮你什么,你告诉我啊,你跟我说啊,可你为什么偏偏让我怀上一个怪物,现在该怎么办,它弄不掉了,弄不掉了……呜呜……”
那只鬼疑惑的看着我,喃喃的说道:“害死我的那个人?”顿了顿,他神色悲呛的看着我,说,“安安,为什么你总要说我死了?难道你真的那么希望我死了吗?”
想起它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已死,更加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死的,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力感。
我将头埋在膝盖里,不在去看它,一颗心恐慌悲凉到了极点。
老公后天就要回来了,可我肚子里的那只鬼胎还没有打掉,他会原谅我么,想想我都觉得无助,更觉得对不起他。
阴雨依然没有停歇,空气中飘荡着细细的雨丝,一眼看去,就像是一重重浓浓的迷雾。
地上是湿的,我不知道坐在地上哭了多久,直到身上都被雨丝淋湿了,我才缓缓的站起身。
腿有些麻,身上很冷,可是,我的心更冷。
那只鬼一直都陪在我的身边,它很安静,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用一种我看不懂的忧伤眼神看着我。
我失魂落魄的开车回家,一回到家,我便冲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倒在床上蒙头大睡。
不一会,我便感觉周围升腾起一阵阵阴森森的凉意,我知道又是那只鬼来了。
随着身上感觉越来越冷,我便知道它离我越来越近。
“安安……”
它突然出声,我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颤了颤,纵使他的声音再如何的温柔,总也掩盖不住那声音中的阴寒凉意。协向庄号。
我翻了一个身,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不打算理它。
突然,背后猛的贴上了一层凉意,我惊得大叫一声,瞬间坐起身,同时手摸到开关。
“啪”的一声,床头灯应声而亮。
我一回头,就看到那只鬼正在我背后,更确切的说,它是从背后抱住了我。
“放开我……”我大叫一声,同时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驱灵符。
它一眼就看出我的意图,长臂一伸,便将我的手拽了回来。
它搂着我,语气阴森森的开口:“安安,你今天去医院做什么?”
我冷笑一声,语气怨恨的道:“你不是看到了吗,我去医院打掉肚子里的那只怪胎。”
说来也奇怪,白天肚子里的那只鬼胎不停的斥责我,可是眼前这只鬼一出现,它就不说话了,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她不是怪胎,是我们的孩子。”那只鬼也生气了,语气阴测测的说道,同时搂在我腰间的手瞬间收紧,恨不得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去。
我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愤恨的低吼:“弄也弄不掉,还能伸出手来与鬼握手,不是怪胎是什么?”
“可不管怎么样,她也是你的孩子啊,你真的能忍心?”那只鬼同样愤恨的低吼,瞪大眼睛恨恨的瞪着我,仿佛我去打掉那只怪物是多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我想起腹中鬼胎对我的指责,它说我怎么能那么狠心,它说它开始讨厌我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莫名的抽痛了一下。可一想到因为它,我有可能会失去我的老公,失去我的婚姻,我的心底就无端升起一股怨恨。
它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它本就不该存在,它不属于这里。
咬了咬牙,我冷声低吼:“它不是我的孩子,它是一个不该存在的怪物,它一生下来就是被狗追,被人惧怕和厌恶的怪物。”
“程安安……”
身后的那只鬼彻底的生气了,它咬牙切齿的吼着我的名字,横亘在我腰间的手臂恨不得将我的腰给勒断。
“你弄死我好了。”我忍住腰间的痛意,幽幽的开口,“弄死我了,我就可以摆脱你,摆脱肚子里的那只鬼胎了。”
身后的那只鬼怔了怔,同时缓缓的松了手臂。
见他松开了手臂,我瞬间逃离他的怀抱,转过身怨恨的瞪着它:“我老公马上就要回来了,希望你不要再缠着我。”
“你老公,你老公……程安安,你口口声声喊的老公就是我……”听了我那句话,那只鬼顿时愤怒的大叫,本是苍白的脸被我气得铁青。
鉴于它似乎连自己都忘记自己是谁了,我懒得再与它争论,冷冷的道:“我要睡了,请你离开。”
它没有动,只是幽幽的看着我,说:“程安安,我是你的老公,我要跟你一起睡。”
“你……”我愤怒的瞪着它,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总觉得跟它说什么都说不通。
懒得再理它,我起身下床准备换一个房间睡。
它像看出我心中所想,阴森森的开口:“就算你换个房间,我也要跟你睡。”
“你……”我气得真想拿那张符烧死它,可奈何无论我做什么,它都能一眼看出我的意图。
心中升腾起一股挫败,我垮着肩膀重新爬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同时看向半躺在床上的它,冷冷的开口:“不许碰我。”
要死了,它是一只鬼,冷得跟冰块似的,睡在它旁边还不得冻死。
它唇角邪魅的勾了勾,没有说话。
我也懒得再理它,将空调的温度调到最高,同时将自己裹得跟一个粽子一样,然后背过身去,自顾自的睡去。
半夜,我是被生生的给冻醒的,一醒来,我就感觉自己的腰上横着一只手臂,同时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