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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就跟被奉天童咬上的效果差不多。
我心有余悸,无意招惹麻烦,就抬眼向院中看去。招待所里,只有一对五十来岁的中年夫妇,男的看起来老实憨厚,蹲在门口闷声抽烟。女的却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见我跟爷爷十分脸生,又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就感觉有些奇怪。两眼一瞪,开口盘问起我们的来历。
人家的地盘上,不管是龙是虎,还是低调行事的好。在中年女人虎视眈眈地目光下,我自觉单纯而又可爱的露齿一笑,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又重新复述了一遍。早在出发之前,此行能用到的所有证件,我跟爷爷都已准备好了。此时见人来问,也不见慌乱。
我从容的掏出几份证明身份的文件,十分礼貌的递给了招待所的老板娘,见她接过,又笑眯眯地叮嘱说:“我老师的身体不好,麻烦您给安排一个合适的两人间。要是老师夜里有什么动静,我也方便照顾一些。”
爷爷这人贼得很,只要找到机会,撇下我单干的事情肯定做的出来。都说小心无大错,我无视爷爷吹胡子瞪眼的表情,神色平常的同老板娘交谈着。
“这个简单,俺这都是靠墙的大土炕,睡仨人都木有问题。你俩个跟俺过来吧,俺给你们开门。”有相关证件在前面打头阵,老板娘对我们的身份没有怀疑,又随口问了两句,就连最基本的登记都给省了,我跟爷爷顺利入住。
让我稍感欣慰的是,这招待所里面的环境还算不错,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么糟糕。一天两次热水供应,被褥也算干净。我跟爷爷来时间刚好,正好赶上中午烧水做饭的时候。我们简单的冲了一个热水澡,洗去了一身的疲惫后。就见院中早就支起了一张木桌,夫妇两人正忙着端菜上桌。
我伸头瞄了一眼,桌上都是些普普通通的农家小菜。用的是自家种的新鲜菜蔬,虽然手艺看起来稍逊,但胜在一个新鲜健康。我跟爷爷折腾了一路,早都饿得不行。守着热乎乎地乡间美食,谁也不愿意就着凉水啃馒头,就厚着脸皮上前蹭饭。也许是平时没什么住客,老板娘一边热情的招呼我们上桌吃饭,一边吆喝自家老汉再弄两个硬菜上来。
我看着桌上煎得焦黄的小河鱼,偷偷吞了吞口水,假作客气的说道:“不用不用,我看这玉米饼子就挺好的。粗粮健康,我们在城里想吃都没地找去。”
老板娘爽朗一笑,大声说道:“远来的都是客,俺家虽说没啥拿得出手的好吃食,但也不能让你跟俺家老黑吃一样的东西啊!这话传出去,还要不要做人了?”
老黑?我心底一懵,看了眼正在桌前殷勤摇着尾巴的大黑狗,突然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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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34章 另生枝节()
老板娘明显没给我顺气的机会,一边从桌上摸了一块玉米饼子扔给黑狗,一边对我抱怨说:“这棒子饼算啥好东西,见天都能看着的玩意。去年地里大丰收,棒子多的都成灾了。村里不少人都把这玩意晒干了打成茬子,拌在饲料里喂猪呢。你们要是想吃粗粮啥的,俺屋里还堆着一堆地瓜蛋、山药棍的,要不给你们搞点吃?”
“不用麻烦了,凑合着吃点就行,不挑不挑。”我瞄了眼桌上刚摆上的一盆大肉包子,十分坚定的摇了摇头。身为一个纯种的肉食主义者,我觉得还是肉包子比较符合我的个人气质。
老板娘原本就是随口一说,也没有强求,热情的对我们介绍说:“那些东西有啥好吃的,过会你们也尝尝俺家那口子的手艺。今天早上刚捞出来的小河虾,在清水里养了半天,嘴里的沙子估计吐得差不多了。过会拿盐跟花椒一腌,再裹上面粉在热油锅里一走。那味道又鲜又香,咬上一口,外酥里嫩,用来下酒最美不过了。”
爷爷一听有酒,两眼就是一亮,瞬间来了兴致,一改方才颓态,笑眯眯地同老板娘闲聊说话。一时菜皆上齐,众人落座,酒过三巡之后,场子也渐渐热了起来。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老板,也渐渐地打开了话匣子。
凡是做地下生意的买卖人,对拣舌漏这一项尤为看重。毕竟,历经百年的风雨沧桑和朝代更替,多数古墓的地表建筑早已坍塌败落、变得无迹可寻。而当地土生土长的村民,世代在这此定居繁衍,对当地的情况了如指掌。对于初来乍到的寻龙匠而言,这些信息十分的重要。也许,当地村民口中一个很不起眼的传说故事,就是寻找整个古墓地宫的关键所在。
进村之前,爷爷在独眼王那里碰了钉子,正愁没地淘换情报去。此时气氛正热,爷爷估算着火候差不多了,就不动声色的跟夫妻两人套近乎。爷爷为了拉近彼此间的亲切关系,话一开头,便多问些生活情况之类的实在问题。
众人闲话了几句,老板娘突然想起后院的母鸡还没喂食,嘴里吵嚷了两声,就风风火火地离了饭桌。这镇宅的母狮一走,男老板身子一垮,着实放松了不少,也断断续续地告诉了我们一些当地的奇闻秘史。
老板扬脖喝了口闷酒,沉声叹息说:“还能咋样,凑合着过吧。窝在这穷山沟里,一辈子都没啥出息。年轻一辈的,都出去打工了,村里只剩下一些腿脚不利索的老人家了。俺家就一个男娃,前两年也考上大学出去了,现在就剩俺们老两口在这里留守了,能挨一天是一天咧。”
我跟爷爷听了,都感觉有些心酸。三人默然地碰了碰手中酒杯,各自仰头灌入口中,气氛有些沉闷。
老板见自己带偏了话题,硬是挤出一个僵硬地笑容,开口说道:“嗐,这年轻人走了,家里也清净。这不,趁着这几年腿脚还能动弹,就直接把房子改成了招待所。有时候,村里谁家来了亲戚,就领过来住上两天,也算稍微帮衬一下。不过,俺这地方主要还是靠进山来的外地客商和游客过日子……”
客商?游客?这两个词刚从老板口里蹦出来,我心底就是一颤。我抬首环顾了一下四周,入目皆是郁郁葱葱地高山野地。既没有什么明显的人文景观,也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自然风光。一般来说,像这种没有明显特征的地方,开发商不屑于投资,政府又懒得开发,都是些交通阻隔、人迹罕至非常的地方。
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给钱都没人愿意过来,又怎么会有游客过来赏景?除非这些人,都他娘的脑子秀逗了。我心中就是一阵冷笑,他大爷的,可别是倒斗那一派的发现这地方有大墓,借着游客客商这种身份做伪装,进山找宝贝来了?
寻龙行中有一条默认的规矩说:“吉眼若被外人破,潜龙避之另寻穴。”这句话的意思,说的简单点就是,只要寻龙匠事先寻出的古墓地宫,被外人发现进入,寻龙匠就不可再次入内,必须另选出新的墓穴来安葬鸠客尸身。
我心底担忧不已,如果这个天兔拥月宫,真的被倒斗的那伙孙子给掏了。对我们而言,是一件很大的麻烦事。据北京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说,孙弥勒等人打算明天傍晚的时候离京上路,辗转前往山东境内。只是,他们车上带着鸠客尸身,一路过来势必要打点各处。如果根据路上的行程来算,大概后天清晨就能赶到长山镇附近。
一般来说,寻龙匠出活都会兵分两路,做两手准备。但由于这次情况特殊,爷爷这一路并没有提前出发准备。如果这座古墓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被人抢先一步发现盗掘,按照这个时间来看,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另寻别的古墓代替。
瞬间,我脑中已经冒出了数个紧急预备方案,正要开口搭话,就听招待所的老板语无伦次说道:“说起这事,俺还想问问你们咧。你……你们城里人是不是好地方呆够了,整天闲的难受,瞧见个没见过的玩意就觉得稀罕。俺这穷山沟里,抬头是山,低头是地的,能有啥子好景儿。可就这样,还一拨连着一拨的往山里瞎走,也不知图的啥子。”
我见老板两眼朦胧,已经有了七八分的醉意,心知此时正是套话的时候,就顺着老板的话问道:“既然有游客来咱这儿赏景,这附近肯定有什么稀罕去处。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您也给我们好好说说。”
爷爷见我抢先开口,连忙在旁配合,时不时地插上两句凑趣。我跟爷爷都是嘴皮子顺溜的主儿,一唱一和的说了半天,又是诉苦又是装可怜的,把这老板忽悠的不轻。
老板“呃呃”地打了几个酒嗝,皱眉想了半天,才指着远处的一座大山,醉醺醺地说道:“俺这石生村附近,就那山上有个石人像还算有点年头。好像不少的游客客商,都是奔着这个来的。说是要瞧瞧什么古代遗迹咧……”
(本章完)
第35章 山皇爷爷()
石生村历史之悠久,已经难以探索其根源。而老板口中所说石人像的来历,就如同石生村的历史一样,让人难探究竟。就连村中岁数最大的老人,也难以说出这尊石像的建造年代,更不知道这石像是何人所建。
根据招待所老板的形容,这尊石人像高约三米,呈站立形态,雕琢的十分逼真。就连衣服交叠处的细微折痕,也处理的非常仔细。整尊石像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位君临天下的帝王,让人忍不住磕头膜拜。
因为石像的来历稀奇,谁也说不清楚,村里迷信的人就认为这尊石像是山中山神所化,降临人间来保佑万民的。而为了显示村民对山神石像的敬重,当地人一般都称这尊石像为山皇爷爷。早年间,石生村每年都会举行大大小小的祭祀活动,焚烧香烛纸钱,献上三牲五果来供奉这位山皇爷爷。
我跟爷爷听到这里,就感觉有些稀奇。山皇爷爷?这名号听着新鲜,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老话说一个神仙一个坑,送子观音不炼丹。这天上人间的神仙千千万,可都是划界而居、各管一方的。既然这山皇爷爷能受人供奉,肯定有什么过人的本事。我被老板的故事勾起了好奇,就问他说:“老板,我们外地来的,不懂本地的规矩。您也跟我们说说这山皇爷爷的故事,也免得冲撞了人家仙家的忌讳。”
老板摆了摆手,咧嘴笑说:“小伙子,不是俺瞎说,这位山皇爷爷你可拜不了。能拜这位爷爷的,那都是生不出娃娃的大婆娘小媳妇。”
咦,一个山里的石像,怎么还抢了送子观音的工作?我越听越觉得迷糊,一边忙着给这老板倒酒,一边催促他接着往下讲去。
老板眉头一拧,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开口说道:“这事,还是俺小时候听村里的老爷爷讲的。据说在几百年前,这尊石人像前面有个天然形成的小水坑。这水坑不管什么时候,永远只有车轮大小。大旱之年,不见水坑干过。水涝的时候,这水坑也从来没有满过。最稀奇的却是,只要是生不出娃娃的婆娘,从这水坑里求上一碗仙水喝下,不出三月,就肯定能怀上孩子。”
我听老板说的邪乎,忍不住惊叹一声:“呦呵,照您的说法,这水坑不就是那西游记里的子母河了!”
“这就不知道了,打我记事起,这水坑就是干的,谁知道俺老爷爷说的是真是假啊。”老板美滋滋地啄了口白酒,接着对我们说道:“不过,俺们村里一直有一个石头生人的传说。传说中,俺们石生村的老祖宗就是从石头里钻出来的。说不得,俺这老爷爷说的话都是真的咧……嘿嘿,俺要是生得赶早点,说不定还能跟那孙猴子拜个把子,谁他娘的还受这鸟气!”
老板喝得醉眼朦胧,大着嘴巴直打结,嘴里颠来倒去的说不清楚。我跟爷爷也是听得晕头转向,恨不得亲自上前将他的嘴巴撬开,让他明明白白地把话说清楚。就在我心痒难耐,跃跃欲试的时候,去后院喂鸡的老板娘回来了。
老板娘一看见被我们灌得半死的老板,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手中打扫鸡屎的铁锨,“铛”地一下怼在了我们三人面前。只见老板娘左手掐腰助威,右手狠狠地戳着老板的脑袋,怒气冲冲地把他家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遍。
我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连手里的筷子掉了都不知道。他大爷的,这也太生猛了。这直接就是母狮一出、天下无雄的节奏啊。
我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顿觉喉咙一哽,平时的伶牙俐齿瞬间不见。你说美女当前,我还能跟人家说个星星谈个月亮,顺便聊聊人生哲学什么的。可这美女的mother辈镇场,我基本就可以选择白旗飘飘、光荣阵亡了。我有心救老板脱离火海,却根本不知该怎样插话调节。这他娘的关键时刻掉链子,整一个兵临城下、良将不在的败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