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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摸清了整个机关的构造,心里就有了几分底气。也不去管那玉璧,取了家伙,启下了外层的棺盖。外棺里面,停放着一具朱漆内棺,棺盖上画着富贵牡丹的吉祥图纹。我为了省力,并没有将内棺棺盖整个翻下,而是从尾部向前推动棺盖,打算直接从女尸脚上褪鞋走人。
我口中低喝一声,手上下了十分的力气。棺盖发出了一声“嘎吱嘎吱”的闷响,被我推开了一条细缝,露出了棺内的五彩绣被。我心底大喜,正想揭开绣被,从女尸脚下扒下绣鞋。可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自己后脖子一痒,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进我的衣服里了。我当时没有在意,就顺手抓了一把。
咦,这种干枯扎手的触感怎么这么熟悉?就像,就像是……头发?不对,我他娘的什么时候有这么长的头发了!
我猛然一震,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意顺着我的脊梁沟爬遍了全身。我飞快地将手缩了回来,只见五指的关节处,缠绕着一堆乱草般的黑色长发。
(本章完)
第11章 黑色头发()
古墓里只有我自己一人,这团黑发到底是哪里来的?事发突然,我也没什么心理准备。下意识扬起脖子,抬头向墓顶看去。手电的光柱划破黑暗,笔直的射向了墓顶,将那一小片区域照得通明。只见一丛乱草般的黑发长发,从墓顶的阴影里垂下了来,在我眼前轻微的晃动着。
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怎么样子看起来像是个活物。我强忍着心底的寒意,举起了手中的短刀。也不知道是一时迷怔,还是脑子犯抽,竟然晕乎乎地想去戳那丛缠绕成团的黑色长发。
黑发似乎察觉到了短刀对它的威胁,没等我将刀尖插进它的中央。整团黑发就猛然一沉,快速地抖动起来。突然间,一颗圆滚滚地人头从黑发里倒悬出来,露出了一截细长的脖子。人头裸露在外的后脑勺上,布满了针线缝合后的细长疤痕。横七竖八,百脚虫一样的爬满了整块头皮。整颗人头就像是用人皮拼接,然后手工缝合成的。
如此诡异的场景,饶是我胆大,也瞬间吓得呼吸加重,心脏急速地跳动。刚才我跳上棺盖、检查墓顶的时候,那里明明没什么东西。这颗人头,到底是哪里来的?它又是怎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那里的?
一瞬间,我脑子里已经转了七八个来回。寒毛像钢针一样倒竖起来,浑身上下如同触电般的酸麻。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制自己保持镇定。这种情况下,越是慌乱,就越容易出事。
可就在这时,那颗人头的脖颈处,却突然响出了一阵“咔嚓咔嚓”的转动声。在我急剧收缩的瞳孔中,人头的脖颈突然扭转了一个诡异的角度,对着我缓缓地转了过来。我心底一惊,不由破口大骂:“他大爷的,真当自己是杨贵妃了,这算哪门子的回眸一笑!”
我来不及细想,身子一动,随身的短刀就已经脱手而出。昏暗的墓室中,短刀夹带着一阵疾风,精准地向那颗人头飞去。手电的光柱随着我的动作剧烈地晃动着,只听“啪”的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墓顶掉了下来。
墓中的光线不足,我也不知自己是否刺中了它,就急忙调转手电的角度照去。只见青砖地上,趴伏着一个浑身黑紫的小孩。小孩的四肢诡异的扭拐着,像蜘蛛一样的撑在身体两侧。几片烂成煎饼的布料挂在身上,早就遮挡不住它皮肤表面大大小小的水银斑了。
呦呵,还是熟人呢,这分明就是刚才推门的那个小孩!难怪我一直找不着人,原来是用黑暗做伪装,将自己悬吊在墓顶了。这小孩,估计一直藏在我手电照不到暗角里。加之,我一直带着防毒面具,视线范围有限,才没有立刻发现他的踪迹。
搞清了是什么东西在暗地里捣鬼,我悬起的心脏稍微落了两分,就觉得这小孩有些可怜。像这种被活灌水银的孩子,是专门给墓主人陪葬的活人祭品,野史上称作“奉天童”。相比于“迎天仆”、“伴天娘”等其它活人祭品来说,这种陪葬手法实在残忍。
在古代,制作奉天童都是由专门的“点银工匠”负责。这些工匠为了保证小孩死后的面容安详,都会提前焚烧一种特制草药,将小孩的知觉落空。然后在头部不起眼的地方,切开数道长缝,满满地灌入水银。最后等水银顺着小孩的血液流遍全身,再用针线将头部缝合完好。从而利用水银的防腐性,来保证尸身历经千年不会腐烂。
但是,为了保证血液的流通性,就必须用活人灌浇水银。正是因为这种残忍地制作方法,那些奉天童死后,冤魂会被囚禁在身体之中,永生永世不得解脱。一旦被活气所扑,势必会诈尸而起。
此时此刻,最让我感觉遍体生寒的,是我原来听过的一个传言。据说,奉天童一旦诈尸成僵,只有杀死活人来充当自己的替身,才能转世投胎、再生为人。我戒备地看向他的眼睛,只见刚才那把被我飞投而出的短刀,正不偏不斜的钉在他的后背上。不可否认,我之前的行为,已经充分激发了他的怒气。
奉天童两只阴森森地眼睛闪着骇人的凶光,死死地粘在了我的身上。恨不得下一秒就把我剥皮啃骨,吞吃入腹。现在,看这小子的样子,只怕这事是不能善了了,我与他之间,必有一场恶战。
“他大爷的,怎么好事都让我赶上了。”我一边在心底大骂,一边悄悄地挪动脚尖,缓缓地拉开了防备的架势。
他十根钢针一样的长指甲,在手电惨白的光柱下,闪动着森森地寒光。那种锋利程度,一旦撞上,立刻就是一个血窟窿。我不得不承认,在这个地下古墓中,无论从速度还是力量上算,他绝对是我的祖师爷爷。我不敢大意,谨慎地注视着奉天童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出他身上最容易下手的地方。
《奇诡尸经》中的定尸卷,将僵尸划分了成了十级,分别是肉尸、毛尸、石尸、金甲尸、斗尸、血尸、活尸、尸魃、尸邪、不化骨。其中,肉尸是最低等的一级,也是最容易对付的一种。而不化骨这种僵尸,就是里面的皇中皇。一旦遇上,九死一不回。万幸的是,就算爷爷这种下墓的老手,也仅仅听说过这种僵尸,并没有见过真正的不化骨是什么样子。
像奉天童这种僵尸,可以归入斗尸一级,十级里不上不下的存在。虽然不是很难对付,可只要被斗尸缠上,也是一件麻烦事。这玩意力气大,速度快,只要交手,不死不休,非常难缠。如果不能将他立地斩杀,就意味着你将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我虽然没有斩杀僵尸的经验,也胜在理论知识丰富。对付斗尸,只要用银器刺中他的心脏,这玩意也就没什么威胁了。可难就难在,与僵尸近身搏斗,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这些古尸,口中能吐毒雾,身上带着尸毒。一不小心,立刻就会中毒身亡。
话虽如此说,但我梁晨也不是个遇鬼就怂的脓包!不是有句话说神鬼怕恶人嘛,管他三七二十一,先他娘的先下手为再说。我心底一横,没有等他发动攻击,就抢先一步冲了过去。
这个奉天童也不是什么善茬,见我抢先发动攻势,口中发出一阵“嘶嘶”怪叫,就倒支着四肢向我游走过来。被强拗在身体两侧的关节,飞速地青砖上摩擦,发出轻微地“嗦嗦”声,就像一只丑陋怪异的大黑蜘蛛。
我暗自偷笑,心说:“好家伙,正合我意。上赶着送上门来了,梁爷今天也来个生片蜘蛛精。”
我借着他猛冲直撞的势头,脚尖在青砖上用力一蹬,就想凌空跃起,从奉天童身上拔下那把短刀。谁知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头顶一道疾风飞快地掠过,一个娇小的身影从黑暗中猛然蹿出,气势汹汹地向我扑来。
(本章完)
第12章 好事成双()
兵法有言:先发制人,后发而制于人。我失去了随身短刀,暂时没有趁手的武器与眼前的奉天童相抗衡。我看了看他趴伏在地的身子,自知情况不妙,就想先设法抢回我插在他背后的短刀。
我眼风四扫,不动声色的扫视着周边情况,心底迅速地制定了一个绝佳的方案。行内前辈们的经验告诉我说,越是危难之时,越不可有片刻犹豫,生死存亡往往就在一瞬之间。只有抢先出手,才有可能在对战的时候占据有利形势。
既然此时计划已定,就不容片刻迟疑。我脚尖微动,猛然上前,抢在奉天童出手之前发动了攻势。
奉天童被我的肉身吸引,正张着大口猛吞口水,见我抢先一步出手,口中就是一阵“嘶嘶”怪叫,迎着我的攻势逼上前来,孰不知他的这番举动正中我意。我不退反进,心底不见片刻迟疑。脚下随着身上的动作快行两步,脚底用力一踏,一个漂亮的凌空翻身,左手顺势伸出,就想从奉天童的背后拔下那把短刀。
不料就在此时,我突然感觉头顶一道疾风飞快地掠过。我脖颈下意识一偏,余光之中,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从黑暗中猛然蹿出,气势汹汹地向我扑来。
片刻之间,形势斗转,怎奈防毒面具遮挡了我大部分的视线。一时间,我根本不知是什么东西向我扑了过来。可它身上迸发出的那股浓浓杀意,却让我呼吸猛然一滞。
这他娘的又是什么东西?窝在背地里耍黑枪,能不能要点脸。他大爷的,这座明墓里到底还有多少诡异事情!怎么全让我一个人给包圆了。
念头一闪而过,转瞬即逝。可就在这一呼一吸之间,我早已借力而起,就像离弦的快箭一般,根本刹不住身上的势头。只能硬生生地在半空中用力一转,借着腰部的力道,狼狈地向旁边摔去。危急之时,我虽然避开了那道夺命的杀气,却也重重地摔在了青石砖上。
一般来说,古墓深埋地下数米,受地下水和诸多外因的影响,对停放墓主的尸身十分不利。而古代工匠为了防止地下水渗入古墓,保持墓室的干燥,都会在墓底铺设数层的青砖作为阻隔。按照古籍记载的建造形制,古墓埋葬墓主的身份地位越高,墓室的地面也就修建的越加坚固。
此时,我身处的这座墓室,是整座古墓的核心地带,其牢固程度可想而知。数层青砖交叠铺地,简直比精钢铁板还要硬上几分。千钧一发之间,我能堪堪避开就已经十分地不易,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卸力减震的保护措施。只听耳边“咚”地一声闷响,我瞬间感觉自己像是拍在了一块铁板上,顿时撞得胸口气血翻涌,眼前金星乱转。
情急之间,还要多亏爷爷平时的打击教育。头脑恍惚中,我身体本能的做出了反应。刚才,我虽然不知是什么东西加入了战局,但在二对一的不利情况下,为了防止敌人的前后夹击,是不能轻易将后背暴露出来的。
我顾不上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心底算清了角度,向后翻了两个跟头,迅速地退到了墓墙旁边。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来,手中用作照明的手电,也被我意外甩飞出去,“咚”地一声砸在了青砖上。
青砖冷硬如铁,手电根本没有任何挣扎求存的机会,直接宣告灭亮阵亡。而刚才被我掰亮的几支荧光棒,也突然轻闪了两下,渐渐地暗淡下来。几乎就在我后背贴上冰冷墓墙的一瞬间,我突然感觉眼前猝然一暗,根本就看不清周边的情况。
“他大爷的,这运气一背,真他娘的喝口凉水也塞牙。”我心底气得大骂,动作麻利的摸向腰间。好在我身上备了存货,要不今回真得玩完。
为了方便下墓,我腰间所配腰带是人工特制的。外层有许多大小不一的卡槽,里面装着一些常用的工具。随取即用,也不怕丢失。我迅速从腰间掏出了荧光棒,一一打亮,分散的扔了出去。
说实话,我心底十分的好奇,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躲在背后偷袭我。谁知凝神一看,只见一个梳着古代发髻的女娃娃,双手拖地的蹲在棺床上,正呲牙咧嘴的对着我鬼笑。鲜血混着口水顺着她的牙缝,成串的往下流淌。一节还没有来得及吞咽的鼠肠,晃悠悠地勾在她的唇角,像肉虫一样的来回抽动着。
女童一身青黑色的皮肤,与刚才那个奉天童一般无二。几块深浅不一的水银斑,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她的四肢,几乎看不到一块正常的皮肤。这幅样貌打扮,活脱就是那个奉天童的复制版本。
我随意瞄了女童一眼,就觉得胃里酸水翻涌,恶心的快要呕出来了。事实就在眼前,根本不用细想,刚才那两只开膛破肚的老鼠,肯定就是这女童的光荣杰作。死童遇活鼠,他娘的不诈尸都对不起老鼠它祖宗!
我看透实情,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从古至今,中国人向来讲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