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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正坐在桌子旁边折腾他的药罐子,一见我慌里慌张地撞进来,气得当场就破口大骂说:“大清早的,你他娘的瞎咋呼什么!”
我捂着撞出来的鼻血,仰着脖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没来及说话,我突然发现父亲正坐在爷爷的旁边,一脸关切地望着我。
父亲脸色苍白,呈现着一种病态的淡青色。短短地寸头,手上磨得干干净净地指甲,哪里还有昨天晚上那副诡异地模样。
眼前的诡异情况,直接把我搞懵,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父亲,结结巴巴地说道:“爸……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昨天晚上明明不是这……这样的啊。你那头发、指甲,怎么都没了……”
父亲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脸上看不出一点的异样,反问我说:“昨天晚上怎么了?我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爷爷也在旁边搭腔说:“小兔崽子,我说你小子是不是睡莽撞了,现实和做梦都分不清楚了!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还不快滚蛋上学去!小心我鞋底子抽你小子的腚!”
大清早起来,平白挨了一顿臭骂,我灰溜溜地背着书包蹿出了家门。可谁知就在那天我放学回家的时候,一个惊天噩耗也随之传来……
(本章完)
第152章 收尾()
那天早上,我着急去学校里上学,根本没有时间细问这件事情。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的铃声响起,就火急火燎地冲出了教室,直奔家中,想拽着父亲问个清楚。
可就在我快要到了家门口的时候,一具盖着白布的遗体,被人抬上了门口的灵车。灵车在我呆愣地视线中,绝尘而去。
我拽了拽茶馆伙计穆爷爷的衣角,傻傻地问道:“穆爷爷,刚才拉走的是谁?”
穆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哑着嗓子说道:“那是你的爸爸……”
只说当时,我头顶犹如惊雷轰鸣,什么都不记得了。精神恍惚之中,父亲的葬礼也匆匆结束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以后,我正蹲在水池边洗头,却从角落里发现了一节断裂的指甲。这指甲殷红如血,像是在不经意的时候被人折断,遗落在这里的。
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抓父亲手的时候,像是拗断了什么东西。我握着指甲冲到了爷爷面前,问他到底瞒着我什么事情,父亲又是因为什么去世的。
爷爷扫了我一眼,平静地说道:“你爸爸身体一直不好,这次是旧病犯了,医生来的时候就已经晚了,直接让叫了火葬场。”
我见爷爷不肯说实话,就掏出藏着的红指甲给他看。
爷爷一见这指甲,一边拎着扫帚把我揍了个半死,一边大叫道:“小兔崽子,你他娘的带人偷看隔壁姑娘洗澡也就算了,现在还学会藏女人指甲了!小鸡仔儿都没有长全,就开始装大象了!”
就这样,爷爷打得very happy,我也被揍相当懵圈。这件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情也成了我的一块心病。我总觉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做梦瞎想,而是实实在在发生的。
我也曾趁着爷爷喝醉的时候,不止一次问过他,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无论我怎么套话,这老爷子就是咬死了不肯松口,始终坚持“旧病复发”这个说法。
现在,突然被林清伊问起这话,这段一直掩埋在心底的旧事,也被我再次想起。这件事的背后,到底又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不得不说,爷爷身上的谜团太多了。这无数的谜团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特定的联系呢?
我正想的入迷,就感觉眼前一黑。林清伊抬手在我眼前晃了两晃,不解地问道:“师兄,你刚才想什么呢?这么入迷,我叫了你半天,你也不答应。”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的一个猜测,也没打算跟别人提起。就赶走了脑中的胡思乱想,对林清伊打哈哈说:“没有,刚才就在想今天中午吃什么呢。”
林清伊听了这话,顿感无语,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倒是我明显送了一口气,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引到了别的地方。
不过,说实话,这清海镇里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我跟林清伊都懒得出门乱转。又闲聊了几句后,两人凑在一起吃了午饭,我就回房补觉去了。
无聊的时光总是过得缓慢,我躺在招待所的粉红床上,玩着手机打发时间。
这种时候,除了追几本刚出炉的小说,就是打几局游戏干耗时间。所有的套路都折腾了一边之后,我也感觉有些索然无味。好不容易熬到了七针救场的电话,才麻溜溜地去隔壁叫上了林清伊出门。
在这种时候,七针殡仪馆司机的这个身份,简直不要太好使。几乎一路畅通,就运着鸠客的尸体来到了清海镇。
这次,跟着七针灵车一起过来的,还有鸠客的儿子张先生。这张先生的年纪不大,也就四十多岁的模样。穿着一身便装,外表看起来非常的普通。就是扔进人群里,几乎连个水花都砸不出来的那种。
张先生一下车就先递了香烟过来,态度摆的很低。一看就是常做生意的人,还没说两句话,场子就热了起来。就连林清伊这样的冷美人,也被他说得化了一点冻。
虽然张先生跟着七针一起过来,却一点都没有要跟着进墓的意思。他这次之所以亲自走上一趟,也只是为了送送自己的父亲,并没有别的意思。
张先生还怕我们误会,一直解释说:“哎呀,你们不要误会。我跟着过来,并不是不信任几位手艺人的意思。送到这里,我就要回去了,我的爸爸就麻烦你们了。”
我们做了简单的交接以后,张先生就坐着自己的私家车走了,只说最后办完了事情以后,剩下的尾款就会到账,让我们放心就行。
这个时候,剩下的事情,只要把鸠客的尸身安放墓中,我们这趟活计就算顺利完成了。
再次进山,为了照顾林清伊,我没有让她再跟着一起。而是跟七针背了鸠客的尸身,组成了两人小队,风驰而去。
进山途中,我抽空问了问七针,看他那边有没有爷爷的消息,知不知道这老爷子最近在搞什么东西?
七针摇了摇头,说道:“最近梁爷都没有联系我,我这边也没有什么准确的消息。”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我们背着鸠客尸身,原路返回了墓中。进入主墓室后,七针就不能再碰鸠客的尸身了。剩下的事情,都要靠我自己独立完成。
好在我理论经验丰富,又有天兔拥月宫那次实战经验打底。做起这件事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我按照行规,口中一边唱赞祝词,一边对尸身进行了引魂等一系列的必要步骤后,就把鸠客的尸身放入了棺中。
此时,七针上前帮忙,跟我合力把棺盖扣严。简单的拜祭完毕,我用罗盘做了简单的掐算后,就把那个迎天仆的尸身,也放在了一个比较靠近棺材的位置。
鞭炮一响,告知四方神明。鞭炮声落,一支金尾青羽,也被我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棺材的正上方,用来警示后来的行内同寅。
这些事情全部做完以后,我跟七针按照行规复原了之前破开的墓墙。又在墓中焚烧了贿赂附近神明鬼怪的香烛供纸,才陆续退出了这座古墓,将洞口完全封死,又小心地做了掩饰。
一时出山回到招待所,我们跟林清伊回合之后,就准备踏上回程的道路。
(本章完)
第153章 过往()
从古至今,做寻龙这行的,讲究的就是一个双方信任。一般也没有什么信物,来证明我们是否把鸠客的尸身停放妥当了。
现在有了手机、照相机这些高科技装备,还能拍照录像作为证物。可你要往前推上个几百年、几千年的,你跟他们说活人都能上月亮,他们也只会以为是嫦娥奔月的神话传说。
所以说,相信我们的人,直接把鸠客的尸身交给我们,保准把事情给你办的漂漂亮亮。至于那种觉得我们收了钱不办事的人,我们都是直接忽略地好嘛,还跟他们费什么话。
不过,这种情况也是非常少见的,毕竟,这世上知道寻龙匠这个神秘行当的人,还是比较少的。大多数的活计,也都是靠熟人或者老客户直接介绍过来的。如果之前就不相信寻龙匠这个行当,也就不会找上门来。
我跟七针出山之后,就让林清伊给张先生去了电话。张先生这人办事也痛快,我们电话刚挂不久,他那边尾款也就到账了。所有琐事处理完后,我们也懒得去车站跟人家挤大巴,直接从当地找了辆黑车,就奔上了回程的道路。
时间转眼即逝,这天一早,林清伊就把我堵在了门口,问道:“师兄,你跟七哥什么时候有时间啊?之前说好请你们两个吃饭的,你可不能让我失言。”
出活之前,我怕林清伊落不下面子,才顺嘴说了请客这事。这事本来就是随口一说,我跟七针都没有当真,现在被林清伊正儿八经地堵在了门口,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推脱好了。
林清伊见我神色不对,冷冷地说道:“师兄,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不会是唬我的吧。请你吃个饭,还要提前预约行程吗?”
我夹着双腿,指了指下面,苦笑一声说道:“小师妹,有事能不能过会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林清伊明白了我的意思,脸色一红,就悄悄地退到了一边。
不过,被林清伊这么堵在门口以后,我之前在她面前夸下的海口也被提上了日程。说实话,在妹子面前秀一把好厨艺,还是一种很好的撩妹手段的。只是对我来说,估计有那么一丢丢地小困难。
我绞尽脑汁地研究了一天的菜谱,最后仰天竖起中指,不由感叹中国饮食文化博大精深。相比于用手深入研究食物,我还是觉得用舌头跟它交流感情,比较符合我的个人气质。
说是这么说,可自己吹破的牛皮,跪着也要补上。这事事关人品,怎能轻易掀过不说。咱梁晨也是讲究原则性的人物,留图不留种的事情也不能乱办。
我思前想后,最后直接在后院支起了烧烤架,打算搞一场午夜烧烤小轰趴。
牛羊肉、各种蔬菜,直接隔壁菜市搞起。铁签、炭火什么的,也比较好找。至于烧烤酱料一类的关键性因素,我只能说,伟大的超市张开双臂欢迎你。
七针早就接到了通知,换班之后就直接到了茶馆。他进院子的时候,我们大部分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人齐,就直接动手开烤。
大家都是熟人,也没什么讲究,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后,就听七针说道:“梁少,你作为这次出活的领袖人物,不整两句话来总结一下。”
我嘿嘿一笑,说道:“大家都是哥们儿,搞那些虚词干什么。咱们同一阶级,共同发展进步。我梁晨一杯酒,一个兄弟!是兄弟别废话,直接开搞!”
三人相视一笑,共同举杯碰了一下,庆贺这次出活的伟大胜利。就连林清伊这个几乎不怎么碰酒的人,也被我的热血说辞打动,跟着喝了杯啤酒。
几斤肉串下肚,大家都吃了个肚饱肠肥。天色也渐渐地晚了,林清伊觉得自己在这里,我跟七针都有些放不开。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提前离开了茶馆。
林清伊一走,我们俩个男人之间就更没什么顾忌了,轮着番的胡吹海侃,就差直接开着艘航空母舰,冲出临海,直怼某个世仇的沿海大门了。
我们两人聊着聊着,就说起各自的过往来。平时,我很少听七针提起原来的事情。他今天酒喝的不少,兴致一上来,就跟我说起了一些往年里的旧事。
七针仰头闷了一瓶啤酒,舌头都捋不直了,有些颠三倒四地说道:“当年在队里的时候,我们三个兄弟,敢拼敢争,什么事情都敢跟人家杠着去干。有人瞧不顺眼了,谁他娘的跟他们废话,直接上手去怼,谁拳头大谁说话就对!”
“嘿嘿……其他人害怕我们三个的狠劲儿,就给起了个外号叫什么血刃三狼。我入伍的年纪最小,比不过他俩,是里头的狼幺。”
“我家里穷,老爹又后娶了个女人。这女人做事绝,天天把我当成牲口一样的使唤。我倔脾气一上来,就从家里跑出来参军了。后来,就遇见了狼大、狼二。我们三个臭味相投,好到穿一条裤子。执行任务的时候,配合也是最好的。”
说到这里,七针突然低下头去,声音有点沙哑地说道:“可谁知道,偏偏就是那次任务失了手,狼二被流弹打中了头部,虽然留了条命在,可也成了植物人,整天不说不动的躺在那里。他家里的两个老人死后,就再也没有别的亲人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