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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切安排妥当,夏之余回到自己房间; 准备订购回去的票。
反正在京市也没什么事情做,还不如早点回去销假上课。上课积极点、态度好一点,下次请假就不难了。
不像去上海那么方便,若是到澜江; 只有第二天早上的票了; 依旧是早上五点多的。
夏之余订完票和陆沅晴说了声自己要回去的事情,便又开始忙活着码字,争取在空余时间多存些稿。要是后面真进组了,开始下乡培训; 码字无论是从时间还是从条件上,肯定是不如在城市那样方便的。
书评区的小可爱们浑然不知他们的作者大大在做什么; 每天在书评区快乐水评; 聊天聊剧情; 嗷嗷喊着稳定日更三千的作者加更,丝毫危机感都没有。
次日清晨,夏之余登上了回澜江的飞机,落地后也来不及修整,匆匆装好上课要用的书,奔到了学校去。
到学校的时候还挺早,八点多第一堂课还没下,趁着这个时间刚好去办公室销假。
胡婵正在办公室吃早饭,看到人还挺诧异,特意看了眼桌上的台历,“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恩,七点多到的,从机场赶过来花了些时间。”夏之余把假条递给胡婵,言下之意,不是我回来了不上课,而是机场路远。
“哟,看来夏之余还是出了趟远门啊。”当初走的时候没说的太具体,这会儿听见回程都是从机场赶回来的,胡婵心里对她这“必须要请事假”的信任度又高了不少,接过借条,三两下在上面签了销假的名字和日期。
夏之余笑着含糊道:“嘿嘿,也还好,不算太远。”
其实以前请假并没有这么麻烦,只是贾珍的事情一出,教育局领导对澜江的中学统一加强了管理,对于他们学校还重点关照了一下,亲自视察不说,还亲口定下一系列规章制度。
其中最重要的两条就是“中学生的手机使用状况、上网时间”及“上课纪律”。
为此,年级主任还天天带着人挨个班查带手机和逃课的情况。
签完字,胡婵把假条还给夏之余,举起桌上两张葱油蛋饼问她,“你来的这么急吃过早饭没有啊,一起吃点啊,早上买多了。”见夏之余眼神狐疑,又把饼朝她面前递一递,解释道:“本来给你周老师带的,结果她上午不来了,你正好吃了吧。”
蛋饼都快塞到自己手里了,夏之余不好不接,“谢谢老师。”
“喏,还有杯豆浆,去拖个椅子过来坐,正好咱吃完了一起去上课。”
一番指令下来,夏之余挨个儿照办。
师生两个坐在办公室吃蛋饼喝豆浆,等着第二堂课的上课预备铃响起,谁知这一等,早饭吃了大半,先等来的却是许一璐。
有几天没见到人,夏之余不免多看了她两眼,视线停留在她额头处,移不开了。
人身上总有不同颜色的气,自从上次升级后,她就能看到,且随着能力的增长,能看到的时间越来越长,也越看越清楚。
此时许一璐两边眉毛上方,约处于额头中间的位置,左边颜色发黑,右边则有些暗滞,包括她自己的气色也不大好,好像有曾灰蒙蒙的雾罩在她脸上了。
“胡老师您能不能给我开张假条,我妈妈进医院了!我、我……”
“别着急怎么回事你慢慢说!”孩子憋得满脸通红地突然冲进来急慌慌地要假条吓了胡婵一跳,她一边让人冷静些,自己迅速地从抽屉里拿出张假条来签了自己的名字。
旁边夏之余把自己的椅子让出来,把人摁到椅子上坐下,手在她背后轻轻抚摸,输送元气调理她的身体。
在胡婵和夏之余的安抚下,许一璐情绪平稳了些,深吸一口气道:“我姨娘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我妈洗澡的时候晕倒了,我得去看看情况。”
此时胡婵已经快速签好两天的假条,往她手里一塞,“哪家医院啊?你一个人去要不要紧?要不要老师陪你去?”
“不用了我打个车就过去了!”
胡婵看孩子实在着急,也没多说废话,转头看向夏之余,“你待会儿到班级里说自习十分钟,我送她去打车,马上回来。”
此时也快上课了,夏之余点头,站到一旁让开路,好让胡婵出来。等俩人急匆匆地走了,她也背上书包,将桌上的垃圾扔掉,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自九月开学那么一闹,夏之余就成了班级里的红人了,虽然大家更感兴趣的是她妈传奇的生意经历,但反馈到夏之余身上,就是拽着她问东问西。
初三生请假的很少,夏之余这是第二次请假了,还请了三天假,从周一就没看见人。此时见人回来了,都忍不住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她干嘛去了,把同桌小胖子挤得不轻。
恰逢上课铃响起,夏之余回了句“家里有事”,便去找班长传话,自己还没回到位置上,就见班长把讲桌前的椅子搬出来,自己带着书一屁股坐上去,“都回位置!自习十分钟,老师马上就来!”
不得不说,凶了三年的你班长还是你班长,同学们作鸟兽散,各自回去,乖乖自习。
耳边清净不少,夏之余一面把书拿出来放在讲台上,一面在偷偷在桌沿儿下用手机搜了面相学,对照图片上的位置眼中滑过了然。
怪不得看她面上异色,原来那处是父母宫。
夏之余回忆着自己看到的颜色,在心里为游夏芬捏了把汗,看那情况,应该不会是大问题。
——
晚上回家的时候,夏之余终于见到了陆沅晴,也见到了一桌子丰盛的菜。
总算又忙过一阵,母女俩总算能踏踏实实地坐在一块儿吃餐晚饭。
对此陆沅晴很是抱歉,从把碗筷端上来的时候就在念叨,“这阵子妈妈太忙了都没怎么顾得上你,今天晚上咱们好好吃一顿补偿一下!”
夏之余接过她手上的碗帮忙放下,“没事没事,你好好赚钱,然后带我好吃好喝,别不要我了就行!”
“哈哈,怎么可能不要你呢,不然我挣钱是给谁啊。”
俩人嘻嘻哈哈地坐下了,拿着西红柿蛋花汤互相碰了一下碗,“来,为我们久违的共进晚餐干杯!”
“太烫了要干你干我随意啊。”
“哈哈哈哈……”
晚餐是在说话中度过的,与对方交流自己的近况是陆沅晴与夏之余俩人一直以来保持的习惯。
母女俩互相问着对方这阵子都做了什么,有遇到什么麻烦或有趣的事,说到夏之余这里,她则说起了黄卉文的事情。
“过两天没准我还要去趟上海,快的话没准明天就走,慢的话就等两天,也可能不去。”
在陆沅晴疑问的眼神中,夏之余解释道:“黄老师家里出了点事情,虽然我知道的不具体,但有可能是那种情况。”她在“那种”两个字上加了重音,陆沅晴一听就明白了。
“怎么,她知道你的身份了?”
“那怎么可能告诉她呢,我只和她说了,如果有什么没法理解没法解释的事情,就联系我。”她顿了顿,接着道,“黄老师从横店的时候就对我很好,后来杀青了也一直关照着我,甚至这次还陪我到京市试镜。这次家里有事,我有能力帮,实在是没办法只看着。”
听到这里,陆沅晴忍不住皱眉。
之前只觉得这老师不错,即便是余余回家后黄老师隔三差五地给予线上指导,她也觉得还正常。可这回不一样,不年不节的,黄老师是从上海专程跑到北京陪女儿试镜的。
除了疑惑陆沅晴还有些担忧,她忍不住放下碗筷认真问道:“黄老师……对你是不是太好了点?这暑假认识也没多久欸,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哦?余余,你跟人来往的时候,要注意点多个心眼子知道吗?”
陆沅晴这么问,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一个认识几个月的人就对她这么好,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但对她又太好了吗?其实也没有。
夏之余想了想,也放下了碗筷在桌上,“这么跟你说吧,除了一方面我们俩确实投缘外,黄老师的确是有所图,要说没有是不可能的。”
交往这么久,俩人每天亲亲热热的一口一个“黄老师”,一口一个“余余”的,看着师徒情深,但这到底是成人世界,有些东西,夏之余也看得清楚。
“说到底这个圈子里还是人脉关系最重要,她现在虽然也在演戏,但我俩对接的资源完全不冲突,甚至我发展好了,还能反过来带她。而且黄老师在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人缘好的实力派,跟谁都说的上两句话。就像昨天带我去试镜,来打招呼的大大小小演员经纪人,她各个儿都客气。
这和你们设计圈或是画家圈子是不同的,不是说带出徒弟饿死师傅,对于有些圈子人来说,徒弟带出来资源就冲突了,可娱乐圈是不一样的,选择不单一,但看自己怎么选。”
“黄老师也是在赌,赌我年龄小有样貌,也有能力和品行,她在赌我会火,也在赌我火了能顾念这她,带给她利益。”
陆沅晴接触娱乐圈不多,对这方面一开始还真是没想到,闻言也点点头,“确实没想到,不过这样也好,你能看的清楚,我也就放心了……”
她筷子提起,伸到菜前了又叹口气放下,“咱们家没权没势的,在这一块儿又没什么门路,很多事情都帮不上忙,都只能你自己争取自己努力。虽然你是重生回来的,但也别仗着自己多知道一些以后的事情骄傲,凡事都有变数,你要面对的总归不是同龄人,而是比你年纪更大、人生阅历和经验更丰富的成年人,自己要多留个心眼知道吗?”
“我知道的,你放心,有什么我自己拿不准的事情,也会回来和你商量的。”夏之余郑重点头道。
刚重生回来的时候的确是有些小骄傲,自己知道一些未来发生的事情,尤其是这个时间段所发生的事,都是对她们母女俩命运影响重大的,需要人力去化解和改变的。
有了先知的她对这些难免有些自满,在钱蓉第一次上门撒泼时,凭一己之力逆转舆论时达到顶峰,也在看到她妈鼻梁上的伤口时降到谷底。
从那时候起她就明白,自己其实是没有骄傲的资本的,只有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好了,才能骄傲一辈子。
一顿饭从放学一直吃到晚上临近八点。
陆沅晴赶着人去洗澡,自己则在收拾桌子。
早上坐了飞机,又在外面跑了一天,夏之余早就觉得不舒服了,依言带着手机进洗手间洗澡,刚把衣服脱掉还没打开水龙头,黄卉文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喂”声在小而封闭的洗手间里显得回音有些重,对面黄卉文似乎也在什么封闭的空间内,说话回音很大,对着电话声线有压抑的颤抖,“余余,你之前说,有什么难以解释或者难以理解的事情,就打电话给你,对不对?”
听着回应的“嗯”声,黄卉文深吸了一口气,极力使疯狂乱跳的心跳平稳,“你就当听老师说说话,余余,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没等夏之余回答,她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本来不信的,可是我现在、似乎……由不得不信。你还记得老师跟你说的玲玲吗?小祁他刚刚跟我说,要我唱‘小燕子’给他听,我本来没有多想,唱完了后拍拍他哄他睡觉,可是他抓着我的手和我说‘妈妈,你还没有夸我是个漂亮的小公主呢’!”
“那是我给玲玲唱完儿歌时候说的啊,那时候,她还在我肚子里呢!”
不知道是不是脱了衣服在洗手间有点儿冷,听着黄卉文的话,即便一开始就猜到是怎么回事的夏之余,被这通电话接的,愣是听出了一声鸡皮疙瘩。
这通电话她也听出意思来了,黄卉文不是来找她要解决办法的,就是自己真的被吓到了,来找人说说话。
她把洗手间门打开一条缝,好让自己能听见陆沅晴洗碗的动静,“黄老师,现在小祁情况怎么样了?”
“精神还行,但看着……看着、不像是他,有的时候自己安安稳稳地睡了,可就是做噩梦,醒来就吐,要是唱着歌哄着他睡,那起来就要我给他梳辫子……”黄卉文说着终于是忍不住哭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不起余余,老师,老师不应该跟你说这些的。”
听这么一会儿,夏之余也缓过来了,摸摸胳膊上逐渐褪下去的鸡皮疙瘩,“本来就是我让您打电话给我的,黄老师,您听我一言。既然我能开口说这个话,就是有能解决的法子。听到现在我也差不多有六七成确定了。”
她将话说的直白,“如果您相信这件事和鬼怪有关,那我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