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想起前世的自己还经常在想,以后是要去上海还是京市,又或是别的地方发展,没想到现在一下子回到八年前,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人生啊……
她叹口气,看自己呵出的热气在面前升上来,渐渐消散掉。
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车响了两声,闪烁黄色的灯光,身后有人推开门,隔着几米远就喊她,“我好了!咱们走吧!”
车是上海市局拨给他的,比澜江的配置好上不少,这阵子都是他自己在开。陈梓一出门还真觉得有点儿冷,跑到夏之余身边原地跺了跺脚,把人往车上带,帮她打开车门,“刚刚那个木牌子呢?”
夏之余钻进车内,坐在副驾上拉起安全带,见他也上来了,伸手点了下他一边的太阳穴,然后往前一指,“看。”
太阳穴突然被碰,陈梓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了,拉了把手中的安全带,才好悬收住要出招的手,“咔哒”一声将插片卡入凹槽,看着车头飞着的木牌子松了口气。
他觉得,刚刚要是自己真把人打了,按照小姑娘劈开地级妖物利利索索分两半那个劲儿,自己一定会死的很惨。
“跟着走就行了吧?”车子缓缓发动,陈梓看那根飘飘悠悠的线有点不放心,“您这法器是指直线还是带看障碍物的?我直接跟着走能行吗?”
“嗯……它能看障碍物,但应该看不懂红绿灯和单行道吧……估计你自己得多绕两圈了,我也是第一次坐车跟着。”
话在车里这么说着,录牌在外面摇了摇,好像不大开心的样子。夏之余看在眼里,抿嘴笑了笑,没说话。
“那咱们就这么先走着吧。”一从停车位出来,录牌就往前飞着带起了路,刚开始到了红绿灯还不知道停,等过几个路口过去,看到红灯也知道在线旁边等等了,让陈梓大感惊奇,没忍住跟夏之余夸了两句。
夏之余再看过去的时候,果然就见录牌高兴多了。
虽有录牌带路,但路上还是不可避免的绕了些,多花费了些功夫。一个多小时后,兜了几大圈子的人终于将车停在了兴悦大酒楼的楼下。
兜兜转转到了熟悉的地点,陈梓四处看了看,找了个地方停车,忍不住地叹气,“早知道是这儿,就直接开过来了,不到半小时就能到。”
“那你也得知道不是?”
陈梓顺着夏之余的眼神,看了眼上下跳跃,明显有点小情绪的录牌,嘴角一咧被逗得想笑,生生忍住了,顺着夸赞了一句,“对!所以说还得谢谢您这宝贝!”
“好了,别闹了。”夏之余下车反手关上车门,对着录牌道。
发光的细线由木牌延伸出来,指向远方的一端飘飘悠悠地竖起,指向天空。
陈梓抬头,眯着眼看了看被指向的窗户,“那边是后厨啊……我知道路,你跟我来。”
夏之余:“……好。”她刚想说把人带上去。
不过能用更合理的方式进入,她也不反对就是了。
饭店后有一个后门,连着楼梯通道,估计是不怎么重要,大铁门仅用一条粗铁链子锁着。周围连个照明的灯都没有,路灯的光也照不到这里来,很是漆黑。
陈梓自己早就在这个地方摸过许多遍,连铁锁的钥匙都配好了,每天随身带在身上,此时也没找个东西照亮,拇指指腹往冰凉凉的铁锁上一摸,右手拿着钥匙就插|进去了,听见转动钥匙的响声,没两下,就听见铁锁开了。
他动作轻巧地把铁链绕开,一边低声道:“里面进去在走廊尽头有个电箱,您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关一下监控,半分钟您就可以进来了。”
说着,便拉开门往里面走。
夏之余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进去,顺手在身上套上黑袍,“没事,监控拍不到我。”
身后的呼吸声一下子就消失了,陈梓背后一凛,整个后背部神经调动起来,感受着一种莫名的感觉跟着自己。
他提着气微微点了个头,照着自己刚才说的跑到电箱旁,将一个小方形机器贴在上面,又链接上遥控器按了几下,很快监控头上的红光便消失了,录牌散发出的光成了当下唯一的光源。
走廊并不连着楼梯,十几平方的空间延向外部,若要走安全通道上楼,需要穿过酒店一楼大半个大厅,才能进入楼梯间。
随着两人位置的不断移动,录牌牵出的线也在不断变换位置,没等俩人穿过大厅,刚要进入楼梯间时,陈梓忽然停下了。
“您说……电箱关了电梯就不能用了对吧……”
夏之余点头,不知道陈梓突然说这个干嘛。
“可这根线另一端也在移动,且的移动位置几乎是直线,凶手要是走楼梯,不可能是这样的运动轨迹。”
另一端连着的一直是生魂,而非人类,移动轨迹怎样她都觉得正常,没有细想,现在被陈梓这么一提,好像她有些太想当然了。
夏之余抬着头看向上方,神识穿透层层楼梯到达四楼,顺着录牌的线看到一个晃动的背影。
视线似乎因在厨房而感受到凉意,像是有人将冻骨的冰水蒙在她双眼上了。夏之余视线略过那个生魂,搜寻到其他地方,一层层再找下来,“凶手不在这儿。”
凉意太深重了,有那生魂的,也有那冷冻柜的,有一个地方让她的神识难以靠近,一试图接近,就有那种彻骨的凉。
夏之余闭了闭眼睛,试图缓解双眼的不适感,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我们先上去。”
“不在这儿还上去啊?”
夏之余跑在前面,陈梓跟上的时候她已经上到第二层了,只好跨着几级台阶追上去。
“只看到了李艾琴,还有一个地方怪怪的,好像是活人,又好像是生魂,得近一点才能确定。”
陈梓在后面傻傻地点头,跟在夏之余身后一路冲到后厨,穿过后厨上锁的铁门。
陈梓:“。。。。。。”
跟着的大佬已经进去了,陈梓没办法,只能从兜儿里掏出一串钥匙,看上面的标签找到后厨,三两下打开,看见他跟着的大佬站在冰柜前,对着冰柜说话。
“里面是不是有你重要的人?”
“你别担心,我没有收到名字,让我打开看看好吗?”
陈梓喘着气,站在原地调整一下呼吸,这才喘匀了气把钥匙放回兜里走进夏之余,看着冰柜眼神试探。
面前他虽然看不见别的东西,但有什么挡在冰柜前的感受太强烈了,强烈的他腿有点软。
“好吧,虽然费事一点,但也不是不可以。”
他突然听夏之余这样说。
扑面而来一阵寒意,冻得他双膝一疼,皮肤顷刻间接触到过于低的温度,使其感受到紧绷与刺痛,从末梢神经传布开,连头都隐隐作痛。
好像整个人被投入冰水,将血液冷冻。
夏之余忽然挥着袖子做出甩出什么的样子,将那寒凉的气息往一边带去,就听见她飞快道:“开冰柜!”
肢体依旧僵直,动作很困难。陈梓牙关一咬,动作间觉得自己的皮肤都要裂了,龇牙咧嘴地冲到冰柜前打开门,还什么都没看清,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撞到了小腿上。
夏之余在一边用勾魂链捆住李艾琴,听见陈梓那边动静用余光看去,只见地上一个蜷着身子生死不知的孩子倒在他脚边。
有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一声一声,愈靠愈近,伴随着钥匙叮叮当当的碎响。
夏之余看一眼厨房门外,眼中一狠,飞身间冲到陈梓身边,指甲在他手上一划,将鲜血滴在那孩子身上。
188。188 令人棘手()
“呲——”
“你们要干什么!”随着鲜血洒落; 女鬼的尖叫声化成一阵风; 入在人类耳中不闻其语,只听见诡异的风在厨房内吹的不锈钢器具摇晃,咣当一阵乱响。
凝结在衣服上的冰瞬间蒸腾起白雾; 滚热的血连成串地滴落在苍白的皮肤上,顺着肢体的起伏流动。所到之处,俱发出仿若是皮肉触到高温的铁板发出的“滋滋”声; 炽热的温度让皮肉极快地萎缩,化掉孩子身上凝结的冰霜; 让僵硬的肢体肉眼可见的柔软起来。
李艾琴被勾魂链捆得动弹不得; 看见地上的孩子身上溅了血,费力的挣扎起来,想要挣脱开束缚。
孩子放松下来的手脚不再紧屈; 过度弯曲的脊背伸展开些许; 回到人类应有的蜷腿抱膝的姿态,触碰到陈梓的小腿,将他朝后推了推。
夏之余不自在地皱了皱眉,嘴角也跟着向侧边一扯; 松开一脸懵逼的陈梓甩了甩自己的手,难得地展露出吃痛的表情。
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到陈梓的血,没有想到会这么烫,接触到血液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抓着自己的手忽然放开; 陈梓眼睁睁地看着小姑娘突然松开他甩起了手; 抖落掉上面的血; 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被割了……
手指上传来隐秘而又熟悉的阵痛感,陈梓蹲下身子,张张嘴想说些什么,看着甩着手的小姑娘身上还套着那件黑袍,又把嘴闭上了,只将流了一手的血擦到那孩子身上,试图清理看起来比较凶残的场面。
手掌在孩子衣服上擦一擦,抹抹手指,又有血渗出来。
陈梓憋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忍住和大佬吐槽,“您这割得也太狠了……”
所谓是有一个魏哥倒下了,还有千千万万个魏哥站起来,恐怕就是这个道理了。
一句话问下去没个声响,很显然现在大佬没心思回答,但很快,陈梓也没心情再要听个回答了。
逐渐靠近的脚步声终于停在门外,随着钥匙间互相撞击的声音变大,清晰可闻有人转动锁眼,打开了门。
因新一个人的到来,竟短暂地打破了场面一时间的混乱,带来片刻的安静。
随着铁门缓慢推开,一股浓重的鬼气先从门缝处溢了出来,激得屋子里的陈梓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打了个寒颤,生生朝着还没关上的冰柜又凑了一步。
他目光投向夏之余,一时之间,竟分不出冰柜和那要进来的东西相比,是哪个更冷一点。
门推开的幅度更大了,录牌发出的光照出晃动的人影在地上拖长,仿佛阴气被释放一样,横冲着涌了进来,激得夏之余避让一步,快速地算了时间,掐出手诀,召回远在澜江家中的分|身,须臾与之合一!
分|身一同带来的记忆冲撞进体内,她微吸一口气稳住身形,压低声音对陈梓道:“把孩子放冰柜后头去。”
陈梓点头,也不发出声音,弯腰将孩子一抱就转身站到冰柜后面,将他轻轻放下。
“哒吱——”
鞋跟接触地面的声音和门轴转动发出的声响重叠在一起,发出怪异的声响,让心脏跳动加速。
在这个仅有录牌充作唯一光源的昏暗厨房,“噗”的一声熄灭了光亮,几乎是同时,塑料按键被拨动,一束强冷光从门口处照射了进来,让人难以直视手掌大光圈后的人影。
纤瘦、个子不高,看起来是名女性。
“嗒——”
高跟鞋的声音又近了一步,手电筒的光在厨房内扫了一圈,随着来人转动身体,使面对她的夏之余能够看清身形——确是名女性,消瘦的背部使人看起来很年轻。
光束扫了一圈回到正对冰柜的位置,那人沉静的目光也看过一圈,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光束与目光,都停在那里不动了。
陈梓贴着冰柜侧壁慢慢站起,歪着头看冷白色的光束穿透夏之余的身子,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双手在自己的兜里翻来翻去,不自觉地屏息凝神。
只要朝旁边偏上两拃长,就能够将光打在他身上,在他斜前方的桌上打出投影来。
刚刚蹲下才躲过一次,再来一回,兴许就没那么好运了。
“要醒了吗?”
要醒了吗。。。。。。
醒了吗。。。。。。
醒了吧哈哈哈。。。。。。
年轻的女声听起来格外沉稳,给人的感觉要比她的声线大一些。一句主语不明的问句后面坠上回声般的絮语,是背后的恶灵在带着阴森的笑意不断重复。
“你别怕,我们有这么多人呢。。。。。。”
“没用的东西,你就呆着吧。”
“不管是谁,都不能来碍事!”
肉眼无法看见的黑影裹挟着浓重的黑气,浓郁得似乎要化成实质滴垂下黑色的水,攀附在那女人背后的灵体分了几个出来,团团结结地也不知是几人拥成一团,拧成一股缠绕上了勾魂链,铁链颤动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尤为突兀。
不断靠近的人和光源停下了,轻轻地“咦”了一声,很快向前继续走着嗤笑道:“你们又在弄什么。”
听